日本教科书:事实与观点

蟋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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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31日讯】最近的一轮反/日/游/行,起因之一是所谓日本右翼教科书问题。根据官方媒体的报道,“日本文部科学省5日最终审定并通过了严重歪曲历史、美化侵略的《新历 史教科书》,它激起了许多亚洲国家的强烈抗议。”看到那些因为极度爱国反日而扭曲了面孔的游行愤青,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我想问问那些反日的愤青 以下几个问题:日本右翼教科书在日本国内的使用率是多少?《新历史教科书》记载日本侵华、南京大屠杀等历史事件的原文是什么?家永三郎是谁?日本政府审核 教科书的标准是什么?日本政府审定并通过《新历史教科书》就等于该书代表了日本国家的意志和思想了吗?

如果小愤青不能回答上述问题,那麽就请小愤青坐在高高的山冈上,听老蟀讲那过去的事情。

1974年初,中国举国上下、同仇敌忾地在伟大领袖的英明领导下,掀起了一场揭批反华势力污蔑中国文革成就的群众运动。斗争的目标是一个意大利老头儿(当时叫他 “反华小丑”),名字叫安东尼奥尼。他拍摄了一部叫做《中国》的新闻记录片。根据当时的《人民日报》社论说法,这部影片用恶毒的用心,卑劣的手法,污蔑正 在阔步走在社会主义大道上的中国人民,是对中国人民的严重挑衅。一时间,全国的工厂、农村、机关、学校、军队、商店等,都开始了口诛笔伐的批判运动。运动 虽然轰轰烈烈,可是谁也没有看过这部反华影片。六亿人民都凭《人民日报》社论的批判口径和批判内容,来批判安小丑的反华行径。积极参加批判运动的人民群众,一直都不知道那个《中国》新闻片是如何丑化中国人民。据说,那个安小丑是应中国政府邀请来华拍摄影片,所有镜头都是取材于中国,怎么会是反华呢?

时光回到三十一年后的中国,如今虽然没有了全民的批判会,但是对这个扶桑社的《新历史教科书》的批判态度,依然如故。我们只是听官方媒体揭批《新历史教科 书》严重歪曲历史、美化侵略,但是却看不见这部历史教科书到底是如何“严重歪曲历史、美化侵略”的,更不知道日本政府是如何审定教科书的。我们也绝少人知 道到底有多少日本学生使用这个右翼教科书。根据CNN2005年4月14日文章介绍,扶桑社编写的历史教科书在日本仅仅有18家中学使用,在日本 11,102所中学中,仅占0.16%。按每所中学一百人计算,仅仅有1,800名学生使用这本教科书。在日本一百二十万名初中学生中,使用率不过 0.15%。为什么?一是因为右翼分子为日本法西斯翻案不得人心,二是日本的教育界基本被左翼控制,根本没有右翼分子的市场。

说起日本教 科书审定问题,就不能不提日本东京教育大学教授家永三郎先生。这位已故的日本左翼教育人士,为了反对日本政府审定他编写的教科书,从1963年开始和日本 政府打了近三十多年的官司。家永三郎当初起诉日本政府的原因,正是因为当时的日本政府不同意日本左翼教育人士编写的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历史教科书。换言 之,家永三郎先生诉讼的目的,是禁止日本政府有权要求教科书按照日本政府的观点去改写。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言论自由学术自由的双刃剑,如今被日本右翼 分子拿去当了法宝,使得日本政府无法要求扶桑社按照某种要求改写教科书。

在家永三郎一案中,东京地方法院于1970年7月17日判决文部 省违法,撤销了对家永三郎教科书的不合理处理,并明确指出:“根据宪法第二十一条、第二十三条、第二十六条以及教育基本法第十条的精神,(文部省)在审定 教科书过程中只限于审查误写、误排及其他技术性问题,超出这一范围去涉及记述内容当否,实属违宪违法。”虽然后来日本最高法院做出折中判决,但是从此以后 日本政府审定教科书的原则,就基本定了下来:文部省审定教科书,只审定教科书所述事实是否有误,而不能干涉教科书中的观点。

那麽,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观点?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说两个苹果加三个苹果,等于五个苹果。这就是事实。另外一方面,无论说2+3=5是算术的加法法则,还是说2+ 3=5是财神的旨意,这两个说法则是观点。如果教科书说2+3=4,那麽文部省有责任提出修改,因为这是事实错误;如果教科书说2+3=5是财神的旨意, 文部省则无权要求修改,因为这属于观点。那麽,我们来看看《新历史教科书》是如何描述中日战争、日本政府又应当如何责令其修改呢?

据凤凰网站报道,2005年审定的日本右翼《新历史教科书》对南京大屠杀是这样描述的:“日本军认为,如果攻陷了国民党政府的首都南京,那麽蒋介石就会投降。日 本军占领了南京。当时,由于日本军,中国军民出现了多数死伤者(南京事件)。另外,关于这一事件的死亡人数等实际情况,在资料上存在疑点,有各种各样的见 解,现在仍有争论。”

上述对南京大屠杀的描述,无疑是右翼分子蓄意掩盖日本法西斯的暴行。然而,如果从事实的角度来看,这部教科书使用模 糊的字眼和概念,使得别人无法具体批判。以南京大屠杀死难者人数为例,教科书说“由于日本军,中国军民出现了多数死伤者(南京事件)”。严格从逻辑分析, “多数死伤者”这个说法,并没有不符合事实的地方,只不过其包含的内涵太广,一百个人、两万人、三十万人,都可以说是“多数”。说“死伤者”,当然是一种 中性的说法,掩盖了日本杀人的暴行。但是,从词语上来说,“死伤者”强调的是结果,而不是造成死伤的过程(暴行)。正如我国学术界把1959-1961年 饿死的两千多万人(一说三千万人)说成“非正常死亡”一样,是符合事实的一种委婉说法。

至于把南京大屠杀说成“南京事件”,这当然是一种 轻描淡写的说法,实质上等于为日军开脱罪责,但是南京大屠杀是个什么说法,属于“观点”,而不是事实。英美历史家将此成为“南京大强奸”,中国将其称为 “南京大屠杀”,日本左翼历史学家也同意“南京大屠杀”的说法,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涉及事实。针对不同事件而赋予不同说法,在我国近代史、现代史、当代史 上,例子太多了。至于说南京大屠杀“死亡人数等实际情况,在资料上存在疑点”,也很难说不是事实。战后南京国民政府统计南京大屠杀人数为三十四万人,东京 远东军事法庭认定为十万和二十万人,南京的大屠杀纪念馆说是死难者三十万人,中国反日网站上说有四十万人,日本亲华友好人士中的学术派认为可能是四万人等 等,不是也是说明人数方面存在疑点吗?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右翼教科书使用模糊词语、扩大内延外函的手法,粉饰淡化日本法西斯侵华暴 行。但是,在言论自由、学术自由的日本,日本文部省对于类似上述玩弄词藻、模糊事实的右翼教科书,是无能为力的。事实的错误,可以责成修改;观点的不同, 无权责令修改。事实与观点,区别就在于此。

我认为,对于日本右翼教科书粉饰淡化日本法西斯罪行的错误行为,我们一定要坚决揭露批判。但是,这个错误的责任,并不在于日本政府,更不在于广大日本人民,尤其是坚决反对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的日本左翼人士。现在,我们的官方媒体总是说日本政府审定 并通过《新历史教科书》,就等于该书代表了日本国家的意志和思想、等于日本政府为日本军国主义开脱罪责,美化侵略。这种观点,是无视日本政府审定通过的其 他七本教科书依然谴责日本侵华暴行、反思日本历史的事实。试问:

如果说《新历史教科书》代表了日本政府为日本军国主义开脱罪责,美化侵略,那麽日本政府为什么没有要求另外七本左翼教科书同样采取右翼观点?

如果说《新历史教科书》代表了日本国家的右翼意志和思想,那麽日本政府审定批准的那七本左翼教科书代表了哪个国家的左翼意志和思想?

──转自《百灵社区》(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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