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新 : 黑白颠倒的“正义” 自欺欺人的“清白”

周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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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29日讯】三十多年前红色高棉发动的“高棉革命”,是国际共产主义历史上尤为血腥和疯狂的一页。

为了“一举建成共产主义”,红色高棉当权之后,在柬埔寨推行了一条比苏联、中国和越南更为激进的政治路线,与一切历史传统彻底决裂,用暴力对社会进行全面重构,不但纪元从元年开始,还废除了宗教、医院、学校、法律、货币、邮电通信甚至家庭,连基本的以物易物也被禁止。这场贴着革命标签的倒行逆施,不但造成了柬埔寨的全面倒退,还把这个信奉佛教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尸横遍野的屠宰场。据估计,在红色高棉当政的短短的三年间,有大约一百五十万左右的人非正常死亡,约占柬埔寨总人口的六分之一。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许多国家在新政权建立后的政治清算和镇压的规模。死于红色高棉屠刀之下的,不仅有成千上万柬共的党外政敌,还包括大量党内人士。为了清洗党内的“细菌”,红色高棉专门设立了代号为S21的秘密监狱,仅这个监狱就处死了17000人。

红色高棉垮台前后,有关这段血腥历史的材料才逐步公诸于世。然而迄今为止,柬共领导人波尔布特、农谢、英萨利和乔森潘等竟无一认罪,他们不但百般抵赖自己的罪行,继续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自己的罪恶,甚至公然否认和歪曲事实真相。

波尔布特是红色高棉的最高独裁者,红色高棉的所作所为最终都源于他的旨意,按理说他理应对红色高棉的暴行负首要责任。可直到临终前他还认为自己“只是要斗争,不是要杀人,我的良心是清白的。” 在接受外国记者采访时,他甚至公然睁着眼编瞎话说:“‘S21’是越南人开的展览会,自己还是在美国之音上听到它。”

无独有偶。红色高棉“二号人物”农谢被捕前也对美联社的记者说:“我没有参与杀害人民的行为,我也不知道谁应该为此负责。”他还说:“我当时是人大委员长,与政府的行动毫无干系。有时候,由于待在人大常委会,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然而,正是农谢本人在红色高棉打下金边一个月后召开的全体高级干部会议上,特别在讲话中强调了“严密甄别”的原则,根据与会者的解释,这就是说在实行这些政策的过程中可以随时使用暴力,把那些反对者和不满者清除掉,不要把他们留在新社会。S21监狱负责人康克由也曾揭发,农谢是“屠杀的主要负责人”。

英萨利被称为红色高棉政权的“三号人物”。2007年10月7日,正在泰国进行心脏检查的他在曼谷国际机场否认了关于自己与红色高棉大屠杀事件有关的传闻。他对在场的多名记者称:“我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被‘审红庭’传召,但我没有犯错。我是斯文人,在红色高棉统治时期,我甚至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2004年3月,曾任民柬总理和国家主席团主席的乔森潘出版了自传《柬埔寨当代史与我的处境》,讲述了20世纪60年代初到90年初柬埔寨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以及他本人在此期间的地位与作用,这是迄今为止红色高棉高级领导人出版的第一本触及那段引人关注的历史的书。他表示:“我认为这本书能够向人们说明,我并没有参与红色高棉领导人屠杀我们的同胞。”同时,他还极力为波尔布特等人辩解,声称他们是在寻求社会正义。

如此振振有词的辩解和表白,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明明是波尔布特、农谢、英萨利和乔森潘在一直掌控着红色高棉,明明是他们制定和实施了暴力重构社会的方针,明明是红色高棉按照他们的旨意把上百万无辜者送进了地狱,没想到到头来他们竟个个置身其外,异口同声地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非但如此,还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寻求社会正义”,“我的良心是清白的”, 仿佛他们都不曾领导过红色高棉这个政权,仿佛这个政权的暴力政策不是由他们拍板和实施的,仿佛红色高棉的种种暴行从来都不曾真实地发生过,不过是人们的虚构。谎说到这份上,胆量之大真够让人佩服的。看来共产党人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不仅什么都敢干,而且什么也都敢说啊!

屠杀人民,祸害国家,当罪行曝光,面临审判时,却百般抵赖,狡辩是在“寻求社会正义”,“我的良心是清白的”,红色高棉党魁们的辩解和表白实在让人不敢苟同。试问,世上有这样“寻求社会正义”的吗,有这样“清白”的良心吗?敢做却不敢当,面对自己的罪行连基本的诚实和起码的忏悔都没有,这样的人真的可能“寻求社会正义”吗,他们的良心真的可能“清白”吗?如果真有这样的正义,那只能是黑白颠倒的正义;如果说真有这样的清白,那只能是自欺欺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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