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狱中(六)

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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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28日讯】第二天,我读到了纯子的一些笔记。

1
“有一堵墙,你听说过吗?

  在巴黎的公墓,有一堵矮墙,100多年前很多追求幸福、自由的人死在那堵墙下,那堵墙也成了流血革命的象征。在柏林,半个世纪前,也有一堵墙,又有许多追求自由生活的人的血流在了那堵墙下,那堵墙已经荡然无存。20多年前,在中国,也有一堵墙,一堵200多米的灰色砖墙,那上面曾经贴满了许多自由的文字,我就是从那里出发的。

  老戚双目沈沈,苍凉的声音仿佛从历史中传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老戚,我们的谈话就从墙的话题开始。

  我说:“巴黎的墙和柏林的墙我都知道一点,中学的历史课本上就有。中国的墙,我就知道长城。”

  老戚喟然长叹:“20多年了,我呆狱中,你待闺中,楚囚佳人,相忘江湖。这就是中国的民主史啊。”

  听王彤说,从1976年开始,老戚入狱三次,狱中生涯就占了15年。

  老戚第二次入狱的时候,我刚刚出生。第三次入狱,我才跨进人民大学的校门,虽说是人大校友,我却从没有见过他。王彤提议参加这次沙龙的时候,我心里暗揣了紧张和新奇。

  在北京,都知道人大是第二党校,可这个第二党校真出了些思想的叛逆,名满天下的张志新、江棋生、任不寐,还有著名的自由主义作家王小波都是人 大出身,黑衫、光头,吹一支幽怨短笛的老戚居然也是,真让我这个小学妹感到荣幸。

  “老戚又在作诗,什么楚囚佳人相忘江湖,纯子年方二八,你坐牢的时候还没她呢。”王彤端着咖啡坐过来。

  我拧他一把:“你干脆说我幼稚园大班的了。”

  王彤是我的学兄,毕业已经好几年了,现在正读北大的政治学博士。跟刘军宁、秦晖等京城思想界的大腕过从甚密,跟鲍彤、刘晓波等已经写入历史的风云人物也有联系,海外的民主论坛隔三差五总能刊出他的政论事评。因了这些因素,他在京城民间知名度大大提升,有关部门的监控清单上也出现了他的名字。他就获得了一个新的名词,——敏感人物。

  认识王彤完全是因为同为宁海老乡的缘故,那天他陪一位著名的自由派教授来人大演讲,开讲前30分钟,系里领导突然通知学生会出面阻止演讲,理由是:人物敏感、内容敏感,学校承担不了政治责任。我是学生干部,这倒楣的活就落到我头上了。

  “这活我干不了,海报都贴了三天,当场的学生都挤满了,这个时候出尔反尔,同学们不把我吃了?”我找到系领导提出异议。

  跟我谈话的系领导是个资深的党史教授,姓许。他说:“那位主讲的教授由系里做工作,安排一? 鲂⌒偷难 ? 讨会,演讲会改由王彤主讲,讲点理论就可以了,不要涉及现实问题,尤其是不要涉及修宪和政治体制改革的话题。这个工作你去做。”

  “我连王彤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工作怎么做?再说,演讲内容他凭什么听我的?”

  “你不是宁海人吗?他也是宁海的,你的老乡。”

  “老乡怎么了?人家一个堂堂北大博士,听我一个本科生的?”

  许教授笑笑,说:“你先打一个电话,然后到门口等他,记住,要打扮得漂亮一点,笑得甜一点,我有预感,他会听你这个小老乡的。”

  “要我使美人计?教授,你可真想得出呀。”

  “什么美人计?人家王彤也是帅哥。还是我的弟子呢。快去!”

  许教授脸一沈,走了。

  我用许教授桌子上的座机给王彤打电话,磕磕巴巴、满脸涨红说了许教授的意思,王彤口气坚决地说,“不行!取消演讲我就把演讲会变成声讨会。我已经到你们人大学门口了。”我吓得赶紧扔下电话往校门口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校门口,见几个同学正簇拥着的三十岁左右的学者走进门来,他个子高挑,剑眉星目,穿着休闲装却也英气逼人,我知道这就是王彤了。我赶上前,拦路截住,深鞠一躬:

  “王老师,我叫英纯子,也是宁海人,您的老乡呀。小妹有难,求您帮忙则个!”

  王彤连忙拦住要下拜的我:“你是宁海的?”他环视左右,“宁海有这样漂亮的姑娘吗?”

  同学们纷纷起哄:“宁海出帅哥,当然就应该出美女,不然不平衡嘛。”

  我有求于人,不敢发作,厚着脸低声下气:“王老师,无论如何你得答应做主讲,否则我就只好去跳你们的未名湖了。再说你的学问也不差起那位教授呀。我们人大同学就喜欢听你的课,同学们,是不是?”

  “是呀是呀,王哥才气胜胡哥,帅气胜温哥,我们就听王哥的。”不少同学纷纷附和。

  “这么说,我就听这位纯子同学的,做主讲?”王彤显然被我捧晕了,满眼是笑。

  “主讲、主讲!”同学们纷纷嚷嚷,簇拥王彤而去。

  我如释重负,不觉头晕目眩,像脚底踩了棉花。

  
  “英纯子,祝贺你呀。”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又为党国立了一功。”说话的是哲学系的一个瘦弱男生,他脸色苍白、头发长长,厚厚的镜片后面射出鄙夷的光。

  
   认识了王彤,跟着他参加了几次学界的沙龙,自然也就进入了他的那个圈子。很多人都说:纯子快成了王彤的大秘了。好在是大秘,没说成小秘,没让我的男友图图难堪,我心少安。一次周末,图图约我去丰台,其实本来王彤说过这个周末北大的东门外有个沙龙的,考虑到这些日子有些冷落他,没说什么就上了路,人没到丰台,王彤的电话打来,公交车上人声嘈杂,我想不接,图图的两只眼睛紧盯着,只好硬着头皮通话。

   竟然不是王彤,而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女士。她问了我的位置,然后说,“英纯子同学,我们必须马上见到你。”

   “可是,我跟同学在一起,我们……”

   “把他甩掉,我们在西单的地铁口等你。”女士还告诉我,她来自一个特殊机关,我必须按时一个人过来。口气不容置疑。人大学生会的经历让我懂得这个特殊机关的要求是不可拒绝的,我脸色凛然地对图图说:“我有事,你先去吧。”

   图图开始是鄙夷,后来是惊愕,他大概已经听出不是王彤的电话了。

   “我是否陪你去?”

   “如果你不怕麻烦,你就来吧。”我白他一眼,一个人下了车。
  
  
   一出西单地铁口,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位身着考究风衣的年轻女士身姿优雅地靠着汽车在读报,见我东张西望,朝我微微一摆头,示意我上车。

   我上了车,车上还有一位三十多岁魁梧的男士,轿车悄没声的开进一条胡同,停在一家冷清的小饭店的门口,我们三人一同进了门,找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坐下。

   因为不是吃饭时间,那位女士要了几杯绿茶,刚才在轿车上,她告诉我自己姓兰,让我叫她兰姐。

   兰姐大约有30岁,虽然已不是青春妙龄,因为天生的美人坯子,虽然岁月和职业的习惯让人时时感到她的冷艳,却也不能不感到一种掩饰不住的摄人心魄的魅力。

   兰姐捏捏我的辫子梢头,摸摸我的酒靥,绽开笑颜:“多漂亮的姑娘,谁说女孩有才无貌,有貌无才?可见纯是谬论,我们纯子就是个反证。”

   “那是,”开车的那位男子说,“人大才女多美人,你兰姐不也出身人大?”

   “兰姐也是人大的?”

   “在人大学过几年法律,你呢?学什么专业?”

   “中文。兰姐哪一届的?”

   兰姐淡淡一笑,恢复了那种职业性的严肃,“这个,以后告诉你,记住,干我们这一行,有些事情不能问的。我们知道你是学生会干部,还是党员,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事关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当然,也关系你的前途。希望你能协助我们。”

   “国家安全?我没做过什么吧?”我想起组织过几次外国留学生的联谊活动,这该不是什么事吧。

  兰姐见我紧张,笑笑说,“别紧张,不是你的问题,我们只是想让你帮助我们,了解一些学校的情况。比如学校的讲座啊,校外的沙龙啊什么的。人大不也常搞一些活动吗?对了,上次王彤讲座的事,你不就起了很大作用吗?”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取消那位自由派教授的讲座是他们的要求,可这与国家安全何干?

  “我们也是执行上级命令,国家安全这个概念涉及的范围很大,我跟你讲不清,这是领导的事,我们只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些情况。”兰姐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

  “你们让我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定期与我们联系,提供一些思想动态方面的报告。当然,我们会付给你津贴。将来你毕业以后如果想留在北京工作,我们会帮忙。现在毕业生找工作很难,人大虽然是名校,要留北京也不太容易呀。”

  我的自尊心一下子被扯痛了,“这算什么,交易?”

  兰姐脸色变得难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为我们工作的人很多,我们选中你是看好你的条件,你还是考虑一下。”

  我挑衅地问她:“如果我不干呢?”

   “没有任何问题,你有选择的自由。”

“不干!”我坚定地回答。

  兰姐一脸苦笑,“也是,这年头,谁愿意为警察做事而身败名裂呢。”

  
  我拒绝了兰姐,也拒绝了王彤。

  那天我没去参加在北大校门外的沙龙,王彤第二天就打上门来。

  “昨天怎么没去?你不知道有多好玩。画国画的吴先生张口闭口大骂毛贼,‘毛贼的像为什么挂在天安门上?毛贼的尸体为什么不拖出来烧掉?’骂得痛快淋漓,一群老人击掌叫好,真是痛快!”

  “为什么去?我是中共党员,毛先生是我党已故领袖,我去听你们骂他?你一个研究政治学的博士,什么时候也研究一下心理学吧。”

  王彤被我噎了一下,“中共党员?中国也就你还拿你的党员当回事,吴先生不是党员吗?照样开骂。”

  “博士,我认为,吴先生骂人是他的言论自由,但他应当退党后再骂,拿着中共党证辱骂中共领袖,总是有失厚道。

  “你怎么了?怪怪的,好像被人洗了脑。”王彤过来拨弄我的脑袋,“让我看看,这才几天,怎么变成政治警察了。”

  我心里一酸,推开他的手,:“你走吧,咱们政见不同,以后别再来烦我。”

  王彤满怀狐疑的走了,图图又来敲门,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冲房门大喊:“别烦了,我死了!”

  两个星期后,我跟王彤、老戚坐到了一起。老戚,这个从民主墙时代就开始坐牢的人,在我眼里,充满了传奇色彩。我问老戚:“听说监狱里思想犯的待遇不错,不干活,地位还挺高,是这样吗?””

  老戚说:“这是中国社会最无耻的谎言,当局不承认思想犯,都是刑事犯。实际上,真正的思想犯比刑事犯所受待遇要恶劣得多。鄙人在狱中15年,为抗议酷刑7次绝食,胃饿得跟肠子一样细,出来的时候都成了食草动物,一见荤腥就反胃。”

  “那你是为什么进去的?你主张暴力革命,推翻现行政权吗?”

  老戚一脸激愤,“这是最无耻的污蔑。鄙人认为以暴易暴,产生的只能是独裁的专制政权,所以,老戚是最坚定的非暴力主义者,虽然长得像‘胡子’,本质却是良民。无奈中共当政者以‘胡子’之心度良民之腹,总是怀疑老戚也和他们一个德行,会学黑旋风‘杀去东京,夺个鸟位。’三十年不敢放心,总要寻个借口抓老戚入狱。奈何奈何!”

  2
几天后在人大附近的小饭馆里,我和兰姐再次见面,我把老戚的话学给兰姐听,我问兰姐:“你真地相信老戚会颠覆政权吗?”

  兰姐沉默了一会,擡起双眼盯着我,说:“我信,他用暴力颠覆不了政权,用言论却可以颠覆政权。他的言论比暴力厉害百倍、千倍。”

  “为什么呀?用言论颠覆政权,这是违背常识的呀。”我惊讶得几乎喊起来。

  兰姐说:“不要相信理论的东西,逻辑的东西,历史不是理论和逻辑创造的,想像吧,苏联东欧,台湾南韩,这些国家政权易手,难道是靠了暴力?”

  
3
互联网上的风声越来越紧,继新青年学会的四个人被捕、北师大的一个叫不銹钢老鼠的女学生被捕后,我们学校哲学系的那个男生也神秘失踪,最后,老戚也被捕了。被抓的这些人我全认识,他们的一些活动我还参加过,图图已经不再理我了,跟我有接触过的人都躲着了我,周围的同学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我感到了巨大危险日益迫近的那种紧张和压力。

  一天晚上,王彤突然来找我,他说,他要离开北京,他们学校给了他一个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的机会,“如果警察不在机场,明天我就到美国了。”

  “还回来吗?”我问他。

  王彤深深垂下头,看得出,他的内心经历着极度的矛盾和痛苦。

  半晌,他擡起头,眼睛凝视着我:“你也出去吧,这个国家,没指望了。”

  “你走吧,我宁可留下来坐牢。”我平静的对他说。

  
   第二天,送走王彤,我从机场一回来就约见兰姐。

  一坐下,我就朝兰姐嚷,:“你们太过分了,你自己相信他们是国家的敌人吗?”

  “你干吗不跟王彤走?”兰姐不搭我的话茬,反问我。“你手里有护照,那个美国外交官不会拒绝给你盖一个签证章。”她原来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不走,中国不是你们的中国,我不会让你们赶走的,我等着你们抓我去坐牢!”我气的眼睛冒火,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

  兰姐拍拍我的肩膀,“我们不是什么人都随便抓的,抓人总是有根据的,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我拧过头去,不再理她。

  兰姐品着绿茶,看上去兴致很好,她今天带了一副浅色的眼镜,虽然话说得慢条斯理,但总让我感到镜片后面闪着寒光。

  “你当不了英雄,我们不会让你当英雄,比如王彤,你看他在讲坛上、沙龙里高谈阔论什么宪政、民主、自由,满怀激情,一腔热血,在你这样的小姑娘眼里,可谓翩翩才子,一代英俊。其实,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人物,我们一个警告,他就夹着尾巴跑了。这些人连汪精卫都不如,汪当年革命时还‘慷慨歌燕市’、‘不负少年头’呢。”

   原来王彤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不要难过了,老戚很快会放。”兰姐轻描淡写的说。

   “真的?”

   “当然。老戚这样的人,关在里面不如放在外面,反正他总是要骂的。政府犯不着为他让美国人找麻烦。”

   “那新青年学会呢,不銹钢老鼠呢?”

   “他们不一样,这些人恐怕要关一关,如果不抓几个,北京高校学生里面不知道要出多少老鼠、老猫,岂不要天下大乱,再回到89年?”

   原来抓人后面有这么多的利益计算。

   “那为什么又放王彤走呢?”

   “他是博士呀,虽说这年头博士多如狗,但抓一个博士,对政府来说还是个麻烦,将他流放美国跟抓了他没什么两样,如果他还想回来,即使在美国,他也不敢像老戚一样乱骂。”

   “为什么不抓我呢?”

   “抓你?我们会那么傻吗?你是学生会干部,我们党依靠的力量,我们还指望你为国家出力呢。抓了你,只能制造一个敌人,一个‘民运英雄’。前些时候,这样的傻事确实干过,但今后不会了,应该利用学生中的健康力量,分化和瓦解敌对势力对学生的影响。”

  
我问:“是不是所有对政府的批评都被视为敌对势力?”

   兰姐说:“有些言论已经不是批评了,有些人不仅有言论而且有行为,例如有些组织在海外向外国法院起诉我们的国家领导人,有些人公开组党鼓吹暴力推翻政府,有些人潜回国内发展成员发动工农运动,这是任何政府所不能容忍的。某些人虽然没有颠覆政权的具体行为,但是他们与这些敌对势力互相配合,丑化党和政府国际的形象,攻击国家领导人,给国家的外交工作和商务活动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的行为已经成为某些西方国家对我国施压的筹码,作为国家安全机关,我们能够视而不见吗?”

  我反驳兰姐:“你这是只站在政府的立场说话,你应该看到,老戚也好,王彤也好,绝大多数的异议人士都是独立知识份子,他们没有推翻政府、取而代之的野心,他们批评政府,是因为政府的政策出现了问题,是因为我们的社会出现了严重的专制、腐败和社会不公,这些不是敌对势力的蛊惑宣传,而是活生生的现实,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政府做了坏事,社会出现问题,自己讳病忌医不说,还要堵民众之口,我不相信这样的局面能够维持下去。”

  “说得好,可你说的只是一个浅层次的问题。中国社会远远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一切社会问题的探讨都不能仅仅停留在理论上。”兰姐说:“从现实看,中国有13亿人口,如果普选,中国会出现成千上万的政党,什么样的政治主张都可以出台,共产党丢掉政权不是最大的麻烦,台、疆、蒙、藏生事,民族主义擡头,国家四分五裂,经济发展中断,在中央政府权威弱化,地方势力必然群雄四起,到那时,宪政也好,民选也好,不过是民国初年的“城头变换大王旗”。

纯子的笔记到这里葛然而止,我打电话问她,怎么没了下文?她反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离开北京?离开人大?”

“你觉得那地方还能待吗?”

“为什么不去美国?”

“你的问题居然和兰姐一样。”(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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