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科學國王新衣 地質大師許靖華

黃采文/攝影 丹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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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地中海原是一片荒漠、指出達爾進化論的錯誤,有人形容他是科學界裡揭穿國王新衣謊言的小孩,忠於真相、忠於自己。擁有當代地質學最高榮譽,許靖華心中信仰的卻是中國老天爺,講求中國傳統的良心……


知名地質學大師許靖華,一生成就無數,曾獲有地質界諾貝爾之稱的世界地學界最高榮譽Twenhofel烏拉斯坦勛章。

5月中旬,地質學大師許靖華受邀從英國飛抵臺灣,在十所頂尖大學進行為期兩個星期的演講,演講題目從潔淨水和癌症治療關係、「氣」的意義、科學與教育革新、如何解決能源危機、如何清除污染、沙漠化、全球暖化等,十所大學、十個不同題目,演講內容涉及的廣博與深度,讓師範大學理學院院長、生命科學系教授王震哲非常折服:「這是讓我非常、非常、非常佩服的地方。」

「學地質或地球科學的人,往往是各方面都需精通的,他必須瞭解物理、化學的原理,必須瞭解生物,甚至於數學。許院士學識淵博,學貫古今。」王震哲為許靖華在師大的演講做了如此的開場白,也為許靖華為何能在地質學、海洋學、地球物理學、環境學等科學領域卓有建樹,做了最好的註釋。

就是講真話

沉默時,許靖華臉帶淺淺的自信微笑,書卷氣頗濃,悠悠如一介儒家學者。講話時,從丹田裡發出的聲音中氣十足,一頭白髮時而飛散,似乎標誌主人的瀟灑與不羈。演講時不拘小節,真誠、率真、幽默,時而尖銳、一針見血的獨見,出乎聽講者對科學界的認識與想像,激發的多半是台下開懷地大笑,甚覺痛快之意,講臺上的許靖華,個人魅力十足。

1970年,許靖華擔任地中海深海鑽探研究第十三支遠征隊首席科學家,他發現地中海原是一片荒漠,許靖華將驚人的發現撰下第一本科普圖書《古海荒漠》。1986年,許靖華從地質學觀點研究恐龍物種滅絕的推演過程,寫成了《大滅絕》(The Great Dying)一書,提出地球演進史的「災變說」,反駁達爾文的進化論主張。此書一出,在中外學界造成大極大震撼與爭議。為此,許靖華曾多次在劍橋、芝加哥、蘇黎世等地和生物學家進行辯論。

「生物學家啊,反擊得要跟我打架了,他們真正的生氣了。」雖然在國際上,擁有極高學識地位與成就,許靖華仍平易得像一位鄰家老者。問他何來勇氣與膽識,挑戰與以往科學都不同的見解與定論?他不加思索、略帶激昂地回答:「哪裡需要勇氣嘛!我講這事情是非常、非常簡單的容易瞭解。」

「我本來對達爾文也很敬佩,但是後來我看到的結果是跟達爾文講的不同,他認為沒有災變,但我們發現有災變。」除了科學論點不同,許靖華更為感慨,達爾文進化論物競天擇學說,助長了人類「以大欺小,以惡欺善」的惡行。「達爾文主義造成兩次世界大戰,第一次世界大戰也就因為強者必勝啊,弱者必敗啊,說要淘汰……整個學說當初給這個世界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的大錯誤,現在還講達爾文主義是很了不起的?這是廢話!」許靖華的普通話帶有濃濃的揚州腔,聽來雖然吃力,不過與他略帶頑固、率性的真性情,確讓人感受一股恰到好處的協調感。

這就是許靖華,擁有淵博的科研知識與無數的榮耀,但他仍畢其一生不斷探求真相。他忠於真相、忠於自己。

「他就是講真話嘛,所以面對爭議,他不怕!」臺灣大學地質系教授盧佳遇如此形容相識超過廿年、關係亦師亦友的許靖華。盧佳遇以揭穿國王新衣的小孩比喻許靖華超過半世紀的科學生涯,「他像一個很真的小孩,不管外界眼光,看見人沒穿衣服,他就說你沒穿衣服,但是大人就說他亂講話,呵呵……」盧佳遇講得生動,形容更是貼切。

「真正是一個好的科學家,真的是處處要講真話。」盧佳遇對許靖華無論是學術成就上抑或處世態度上都十分佩服,他娓娓道來:「許靖華的一位老師反對板塊構造理論,因此他非常相信他的老師,但是,他參加深海鑽井後,每鑽一個井,他就發現,老師講的是錯的,到了最後,他發現所有的證據都說明老師是錯的,所以他就開始寫論文,人家就說是『叛徒』啊……」

外人看來,講真話需要勇氣與膽識,因為那可能讓你失去地位、前途甚至是「眾叛親離」,但在許靖華自身而言,是再自然不過而理所當然的了,因為在他豐碩的科學成就與榮耀的背後,曲折、坎坷的人生經歷,曾讓他嘗盡孤獨、失去希望、失去至愛,然後再懷抱希望,直至無悔……

深宅裡的小王爺


四歲時的許靖華於揚州家中(許靖華提供)


八歲時的許靖華(許靖華提供)

許靖華出生於江蘇南京,祖籍揚州儀征,高祖父許一清是清末揚州著名的鹽商,父親許心武曾是國民政府高官,並任河南大學校長。許家環境優渥,八歲前的許靖華猶如深宅裡的「小王爺」,但內心孤寂的枷鎖卻也如影隨形至他成年,他形容那是一種「敵視與否定」。

首先,「小王爺」的出生就充滿戲劇張力!繼三個姊姊出生後,許靖華的母親面臨被「休妻」的命運,千鈞一髮之際母親懷孕了,於是父親與祖母協議暫緩休妻計畫,讓腹中胎兒的性別決定妻子的命運。1929年7月1日,小男嬰許靖華在許家誕生,父親與情婦分手,回歸家庭。

「我跑來把他的好夢打掉了……」儘管成為許家唯一男孩,許靖華在成長過程中嘗盡獨生子的孤寂。父親長期在外,母親忙於家庭,唯一的男孩是姊姊們孤立的對象,再加上五歲入學,同學年長自己二、三歲,所以,八歲前「小王爺」的生活裡沒有朋友,沒有玩伴。

七十多年後的5月21日,坐在臺大的校園裡,許靖華目視遠方,眼神裡快速閃過一股頑皮的靈動……「我現在想啊,那八年到底做了什麼事,也沒有朋友,也沒有人可以講話,一天到晚一定坐那裡啊,就磨我這個腦筋啊,呵呵……我想就是這個原因啊,以後要用腦筋非常快。」

而猶如貴族的「小王爺」也會失控,「人家欺負我,我打不過人,也不會罵人,所以我小時候喜歡咬人,所以我的姊姊叫我『瘋狗』。」1937年中日戰爭漸漸激烈,許靖華與母親姊妹們從揚州搭船至重慶避難,但「瘋狗」在逃難時咬了人,同行的父親友人以此藉口將他們「撇下」。5月下旬,臺北的氣候已漸炎熱,陷入回憶兒時的許靖華,不禁笑了起來。

孤寂相伴諾獎夢

眼中溫婉、慈愛、寬容的母親,因自己而遭受屈辱與委屈,許靖華發誓長大要有一番大作為,為母親出口氣,「那時候我想一定要做點事情。我現在的成就,跟那時候有很大的關係,從那以後,我只知道得諾貝爾獎金是了不起的。」

為了實現得諾貝爾獎這唯一目標,許靖華形容那真是「寒窗苦讀」。小學便提早入學,成績優異的許靖華不斷跳級,十三歲讀高中,十五歲就讀中央大學地質系,十九歲至美國深造。儘管在他人眼中求學路順遂,盧佳遇說:「他相對是比較孤獨的,他年齡那麼小,同年齡的人都不會想跟他在一起,他就一個人看書啊,小時候一直到大學他都沒有什麼朋友。」甚至連對愛情的憧憬,許靖華也擺脫不了失戀與暗戀的命運,那份兒時伴來的孤寂感無所不在。

在美求學,中國也陷入激烈的「國共戰爭」,這時的許靖華生活困頓情感孤寂,再加上因獎學金之故,必須繼續攻讀地質學系,無法轉系攻讀物理,與自幼的夢想無緣(諾貝爾無地質獎),許靖華甚至絕望得想自殺。「後來我父親要我學地質。學不成物理,我一輩子就完了是吧?」幽默、總是揶揄自己,談起這段少年往事,許靖華莞爾一笑。

後來在大學教授施以激將法下,好勝、不服輸的許靖華繼續學業。廿四歲即獲得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地質學博士學位。「我的教授說:『我看你沒出息,根本連一個博士學位也拿不到。』我說:『三年之內一定拿到的!』後來我兩年半就拿到。」而這時許靖華也領悟,長久以來狹隘的自我為中心的人生觀,「我為什麼不快樂?我才發現啊,就是因為我太自私,我執著我的諾貝爾獎,我不關心人,根本一點不管。於是,那一年我就改變了!」

生命波折中 老天啟悟

好似撥開心靈枷鎖,許靖華說:「從此以後我對事業沒有野心,事業是一場遊戲是吧?我能做科學,我就做科學。我一直認為從事科學研究並不是了不起的事情。」此時灑脫的口氣與當初執著而孤僻的小男孩相去甚遠。

然而擺在許靖華面前的,仍舊是一連串起伏、不斷的挫折。原本計畫畢業後回到中國,但此時中國已遭共產黨赤化。回不了中國,又身份未決,受到種族歧視的他,儘管成績優異,但求職信總是石沉大海。工作、生活都陷入膠著,孤寂感再次襲擊而來。「還是很苦,也不給我們綠卡,於是更找不到工作。」經歷九個月失業之苦,絕望之際,經同學幫助,許靖華進入穀牌石油公司上班。穩定的收入,許靖華的生活漸入佳境,此時,他尋獲人生的摯愛——瑞士籍妻子露芙。


1948年,就讀中央大學地質系四年級的許靖華,攝於學校宿舍前。(許靖華提供)


1958年4月15日,許靖華與第一任瑞士籍妻子露芙結婚。(許靖華提供)

但命運之神的安排總是讓人出乎意外,對許靖華來說更是如此。1964年,許靖華離開紐約州立大學賓漢頓分校教職,前往加州大學河濱分校副教授之任聘,途中發生嚴重車禍,妻子露芙當場死亡。「我第一個妻子去世,我很傷心啊!」許靖華的語氣轉為感性,聲量突然變小。妻子留下三個稚齡小孩,分別是四歲、兩歲和一歲。

四歲起如影隨行的孤寂,在妻子身上得到慰藉,隨著六年的婚姻生活突然劃上句號,也等同再將許靖華從天堂推入地獄。許靖華談起那段歲月,臉上一改開懷神情,淡淡的愁容難掩對妻子的愛意與思念。「後來一個基督教牧師說,你去看看《聖經》吧。」藉由《聖經》獲得心裡的舒緩,他領悟,妻子的去世是老天的試煉,幸福的婚姻或許令他自滿地在大學教職裡終老,便無今日的成就與發現。儘管他的信仰是中國的「老天」。

許靖華心裡的老天指引著他:「所以我想了,老天、我的老佛爺覺得我有這樣的能力、天賦,是祂給我培養的,所以現在我有這個挫折,我並不失望。我信我們中國的老天,中國一個老天講『良心』是吧!我一生,我沒有做過真正沒有良心的事情!」

生命的風霜在許靖華身上刻劃一種難言的智慧,恰似一種曾失去所有,也就不懼再有何失去了的胸懷與氣度,於是,面對真理,他敢言、敢挑戰。

儘管在外人眼裡,許靖華一生多波折,但從他口裡講出的故事,總是帶著一點幽默的嘲諷。回顧自己的一生,許靖華對自己的遭遇多的是釋懷,對事情的剖析又是極其尖銳,似一刀見血。「我是聽天由命。不但聽天由命,我不怪!」「每次有挫折我就想是老天叫我做更偉大的事情。」

跨多領域科學 天才型專家

目前居住在英國的許靖華,1967年離開居住了十九年的美國,至以愛因斯坦畢業聞名的瑞士聯邦理工大學任教,其間曾擔任地球科學部主任及地質研究所所長,1994年退休。此外,還先後被七家世界級權威學術刊物聘為主編或編輯。退休後的他,在多個國家當任客座教授,從沒中斷地質考察與研究。

對於許靖華廣博的研究領域,盧佳遇的觀察是,許靖華每換一份新工作、新教職,就被要求投入新的領域,「他的博士論文是有關『變質岩』的論文,但後來到石油公司工作是做沉積岩,就變成沉積岩的專家了,後來又變成海溝沉積物的專家。到了瑞士,他又變成力學的專家。然後他又變成深海鑽井的專家,然後他又變成……反正每做一樣他就變成那一樣的專家。他知識很淵博,相對於一個專家鑽進一門學問就容易跳不出來而變成『走火入魔』,他會有創新。」

一位畢業於日本東京大學地球天文物理研究所的謝女士聆聽許靖華來臺的多場演講,她讚佩地說:「許教授是天才型的人,他的領悟力非常好,非常聰明!」

直言科學家是貴族階級

與生俱來的聰慧與求真,讓他擁有諸多肯定與榮耀,但他卻說那是「虛榮」:「可以講虛榮,因為我做了每一項都很順利,馬上有名。」

提出驚人的發現與研究結果,在全球地質學領域裡擁有最高榮耀,許靖華更語出驚人:「我心裡想,我是一個大騙子!」他大膽直言不諱:「科學家成為貴族的特權階級。他們寫論文和著書是為了少數理解講同一語言的人,他們把自己的知識帶進自己墳墓。」

因為直言,他得罪過很多人,「技術是將知識轉化成金錢,以造福社會。不幸的是,工程師們被日常生活的知識所困。這就是為什麼社會上有很多問題:能源危機、環境危機、健康危機、經濟危機等。」談到現今科學教育與對科學界的期許,許老略顯煩躁與憤慨,「所以科學家變成笨蛋了!」

他觀察,現今的多數學者在意的是,能否拿到研究項目,能不能發表SCI(註: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ISI編輯出版的引文索引類刊物《科學引文索引》文章。SCI是目前國際上被公認的最具權威的科技文獻檢索工具)文章,能否升職教授,能否選院士,研究至終容易進入死胡同,而不知活用與變通。也不能真正為人類解決問題,締造幸福。

他認為:「大學教授不能把知識技術帶到他的墳墓裡去,他應該在五十歲以後,怎麼樣把知識變成錢,而且對社會好對本人都好。」不僅提出批評,許老心中早已定下計畫,「為了我的知識轉化為金錢的發展前景。我計畫捐錢成立舒蘭藝術、科學、文化和教育基金會。」

為實現理想不惜「家破人亡」

試問自己為人類做了些什麼貢獻?許靖華眼裡那頑皮的精靈再次舞動,「我現在覺悟了,我不是一個大騙子。」因為畢身的研究,終究為最後的發明作準備,「這幾年,我能做出來新的發明,是完全靠我以前的基礎,沒有以前的基礎我做不出來,所以,以前講做出來沒有多大意思,現在我覺得是非常有意義。」

六十五歲退休後,優渥的退休金足夠他安享晚年,但老天似乎認為許靖華的人生任務尚未完成。退休後的他在律師兒子的鼓勵下,將研究化為實際行動,申請專利,那是一項突破性的發明,可以突破技術,開採出以往未能在油田裡開採出來的石油。「譬如講,發現一塊油田,但有一半以上的石油現在還在油田底下,開採不出來。我在2000年偉大的新發明,我可以將以往開採不到的油都開採出來。現在開採出來的油,大概是一萬億桶,就是一兆桶,現在拿不出來的油可能有一萬五千億桶,用我的方法拿得出來,至少是一萬億桶。」對於自己開創性的發明,可以減緩人類能源危機,許老十分得意。

然而,因為複雜的國際政治形勢與財團利益關係,儘管技術已實驗成功,許靖華付出多年龐大的專利金,卻未能實踐。十多年來,讓他承受極大的經濟負擔,第二任妻子甚至不諒解而求去,他自嘲自己為了此項發明而「家破人亡。」「我做人有一種脾氣是吧,我做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做成功,不成功,我就不放手。」

細數著,許靖華的發明包括:如何解決缺水、水污染甚至是癌症預防、能源短缺問題……儘管年事已高,有些無奈但也認命,許靖華不改幽默口吻,「我現在快要放手了,八十二歲了,做不動了。但就是我得不到任何回饋,我也不失望,因為我寫的東西會留下來,以後會出版,可能五十年以後,都有實踐的可能是吧。假如人生中沒有『爭名奪利』的想法,什麼時候有成果也就無所謂。」

愉快地接受命運

5月13日,許靖華在師大的演講開場說道:「我十九歲的時候,看了一本德國詩人赫塞(Hermann Hesse)的書,他講一個人生哲學——應該接受你的命運,你命運不好、命運好,都不要去發牢騷,而是去接受它,而且是愉快地接受它。」這是他對莘莘學子滿懷的殷盼與期許,也是自己波折一生的寫照。

儘管原本計畫為期一個月的演講行程,最終因預算之故縮減為兩個星期,許老仍真情相挺千里而來,馬不停蹄一場又一場接連的演講,盧佳遇有些心疼:「他希望在他餘年的時間,給臺灣社會一個回饋,把他一生作的研究,用這十個題目來表現出來,讓年輕人能夠變成有赤子之心,能夠看出來這些科學家、科學界偽裝的東西。」

「我覺得我對世界、社會的看法,我希望藉由演講,能成為種子,這些種子可能在你們心中發芽,以後可能影響社會。這樣看起來好像野心很大的,但是這是我心裡面的想法。」演講最後,許靖華對臺下的後輩真情期待。

搭機離開台灣前夕,許靖華仍舊滿懷希望地說,期望9月的台灣行,能讓畢生研究、發明訴諸實現。踽踽獨行的背影,堅毅不屈,映照他探究科學真相的勇氣與膽識,讓人由衷敬佩,又覺心疼……◇

許靖華簡介

許靖華擁有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臺灣中央研究院院士、地中海國家科學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許靖華也是伊麗莎白二世女王高級研究員,曾任國際沉積學會主席、國際海洋地質學委員會主席、歐洲地球物理協會(EGS,2002年EGS和EUG合併為歐洲地球科學聯盟)首任會長。

一生成就無數,曾參與「深海鑽探計畫」揚名國際科學界,曾獲有地質界諾貝爾之稱的世界地學界最高榮譽Twenhofel烏拉斯坦勛章。1984年獲世界地學界最高榮譽Twenhofel烏拉斯坦勛章。並曾獲國際地質學界的另外兩個榮譽:英國地質學會授予的最高榮譽Wollaston沃拉斯頓獎章(1984年)和美國地質學會授予的Penrose彭羅斯獎章(2001年)。2002年獲南京大學世紀校友學術成就金質獎章。

他所著《古海荒漠》與《大滅絕》曾高居臺灣年度暢銷書排行榜,直至今日,是臺灣地質相關學系大學生的必讀之書。而他行過的科研足跡上達阿爾卑斯山、喜馬拉雅山高峰,下探大西洋、地中海深邃海底。

曾任世界許多著名大學,如哈佛大學、耶魯大學、麻省理工大學、牛津大學、劍橋大學、柏林大學、臺灣大學、北京大學、東京大學等大學的客座教授。

--轉載自新紀元周刊2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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