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日訊】第一個鼎鼎大名的植物人今晨死了。科學的死亡鑑定是如此說法，其實她早在十六年前即已畢命辭世了。十六年前，她雖已告別了這娑婆世界，但先進的科學挽留住她，卻喚不醒其知覺，只不過妨礙其轉世投胎而已，她若信基督則延遲了面見耶蘇十六年！
二十年前，我到美國之初，在與一位長輩閒談中她感慨地說：“美國真好！真把人當人啊！”她當時是指衣食住行及醫療保障而言。這位長輩早已仙逝，但其言猶在耳，是啊，看看美國的各種福利照顧，不是正在履行中華聖賢之言“老吾老幼吾幼”嗎？再看看，最近為了這個沒沒無名的小百姓的死活，驚動起上至總統國會法院下至各階層人士的認真紛爭，雖然那個一躺十六年之久的植物人本身已無知無覺，但美國在其身上耗費以百萬計，這難道不表明美國真是人道主義已至極點了嗎？這個植物人之所以引人注意，還是叨光於其丈夫和娘家父母打起了官司；其它未引眾矚目的植物人在美國還多著呢。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科學發達到了能救許多命，這樣的大功大德怎引起如許爭議呢？關鍵在於：爭論只限于主張拔管和繼續接管的雙方，獨缺主角當事人──被救治的患者。這也難怪，因為主角當事人已經不言不語，實際也是不知不覺了。嚴格講來，患者已不是人，是植物。植物當然也屬於生命，然而非人也；古語云“人非草木”，反過來講就是“草木非人”。不過此係中華語言，西方頭腦另有標準，再加上西方科技無比發達，可以上窮碧落下黃泉、大至宇宙小微子，但事一涉倫理道德它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講這次“植物人”的拔除或維持餵食管之爭，遍美國大地鬧了個天翻地覆，國會那班議員不辭勞苦雷厲風行當即立法，總統提前銷假趕回白宮要簽相關法案時，匆匆忙忙只來得及對眾記者說一句話：“攸關死活的選擇，寧可錯選活的一邊。”妙！原來大總統對於法案的是非曲直也沒有把握，他是當作博彩選號一樣，靠活命的一邊站總沒錯。這存心可嘉。有這樣的總統，也有這樣的民眾。在亂哄哄示威抗議的人群中，不乏善良的熱心人拿了大瓶飲用水，要衝進醫院去救被拔除了餵食管的性命。真的把“植物人”當作植物了，仿佛可以像澆樹澆花似的救回來。
爭論的雙方亦未瞻望前景：科學照這樣發展下去，救人一命愈來愈容易，只要在其身上安插各式各樣管子即可維持生命。把人變成植物就行了，換言之，就是“永葆新鮮的屍體”。有朝一日，醫院中在內外科、泌尿、婦產、眼耳鼻等的病房之外，還會有個“保鮮病房”，內中患者皆比死人多一口氣，比活人少一點知覺。科學愈益發達到了某個程度，世上的“保鮮人體”為數跟鮮龍活跳的普通人類差不多了，這世界如何得了？
美國法治嚴明，爭論中丈夫能佔上風的根本原因是他聲稱妻子本人不願生存于維生器械下，這構成法院判決結束植物人狀態的依據。夫婦閨房私言，在一方已無法作證的情況下，另方之言自只能採信。雖然我十分懷疑有人在平時無事端端會預言自己將來成為植物人，預先交代後事，但我猜想大概很多人都會不願在植物人狀態下存活。道理很簡單，人有人的尊嚴和自由；在肯定已無力回天的情況下，徒然為了維持一個無知無覺臭皮囊的新陳代謝，卻剝奪了一個人與生俱來的尊嚴和自由，何必呢？
“植物人”的毛病，不在早已失去知覺的本人，而在于發展出高明醫學的西方文化。西醫治病，埋頭於細菌、病毒，解剖分析，精益求精，細緻到了極點，各種器械也精緻到了極點。其極致就是借助管筒器材延續人體新陳代謝。由於西醫分門別類，研究得細細緻緻、踏踏實實，人們很服，認為這就是科學，這纔是科學。而且西醫還有個大好之處，培養出來的醫生必有一定的本領，具有一定的規格，至少能夠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但是專注于細胞和微生物的頭腦裡，忘了人的根本價值，所以纔會致力于其實沒什麼意義的“植物人”。
東方異於是。東方學問的立足點非但把人當作頂天立地的一個整體，而且視人與天地為一體，無論在哲理上、在醫學上、甚至在建築上全都貫穿著天人合一的思想。所以先儒一開始就抓住立身處世的根本準則，由己及人，推展到修身齊家治國安邦平天下的道理，不能不承認它放諸四海而皆准。高明的中醫也是基於天人合一，明陰陽五行，據生剋補瀉，常能奏起死回生之效。但問題也在於東方做學問的方式大而無當，微妙空靈，這流弊極大。高明者固然一通百通，極高明而道中庸；但是一竅不通者卻也很容易冒充高明，招搖撞騙，因為陳辭讕調是很容易琅琅上口的。此所以中國從古到今，誤國的庸君和誤人的庸醫比比皆是也。
本來，東西方互補可救闕失，可望造福人類，達到世界大同。然而，百年以來，中國盲目崇洋而敝帚自棄，近半世紀更是肆無忌憚地數典忘祖，現已墯落到了人不像人的地步。西方倒仍在踏實發展前進，繼續格物致知下去，總有悟出真理的一天，但現在看來，它那科學進展實在太快了，而它那對人的根本認識卻遠遠跟不上。照此下去，上文所說的觸目都是“植物人”的景象必然會出現的。奈何！
中國啊！妳大亂已經百年了，趕快迷途知返吧，趕快復興中華的傳統文化，救救這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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