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赫塔.穆勒的勇敢

鄭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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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3日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羅馬尼亞裔德國人赫塔.穆勒,個子不高,體裁瘦削,高高的鼻樑兩邊,忽閃著晶亮的大眼睛,詳和的神情中不乏銳利。發言人經過對她獲獎作品題材簡介,看得出來,她那目光,是對當代世界的正義和邪惡,善良和歹毒,自由和強權,民主和獨裁,經過深邃思索所留下的精明和熾熱!

想來也是,曾在前蘇聯和東歐各共產制度下生活過的,今天仍在中共、越共、朝共、古共製度下煉獄的作家可以說大有人在,他們中更有不少是卓有才華的寫作人。但是,能夠以犀利深沉的筆觸解剖那個邪惡制度對人性、人道、人權的剝奪,以及精神奴役塑造的「國民性」的作家則寥若晨星。為此,赫塔.穆勒的獲獎則彌足珍貴。她的作品被諾獎首肯,包括:眾裡尋她,價值認同,判斷準確,推舉弘揚,給當代世界文學的走向,發揮了巨大的嚮導作用,這種作用,隨著歲月流逝,它將愈益彰顯。

穆勒是勇敢的。

她的勇敢在於:她苦難的心靈被良知喚醒了,她敢於說實話,把真相講出來。

共產邪惡主義下人民生活的苦境、心態、雙重性格、親人、友誼的背叛和出賣,等等破碎了的人性和人情,這些作為文學應該深情關注的「人學」,理應引起全體有良知的作家的關注,並應縝密的體察他們,開掘他們心靈的秘密礦藏,精心的去刻畫他們中的不同的個性人物。為什麼這樣的作品不多,特別又是堪稱精品的又那麼罕見,那麼難求呢?

許多作家沒有勇氣說實話,把真相講出來,根本原因是沒有勇氣戰勝自己--戰勝自己的內心恐懼。

曾在共產制度下生活的,往往對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願回望,不願發問,在集體失憶的大環境下,他們或對自己付出的道德代價沒有勇氣面對。那些老死的幽靈還在他們的頭上和腦中遊蕩盤旋。往事既往,過去了的過去吧,已成為一些人的心理定勢,並以「豁達」自慰。赫塔.穆勒就避開了上述的這些困擾,她的心境獲得了自由。當她以自由的心態觀察生活、思考生活、描寫生活和刻畫人物的時候,隨著勇氣而來的,是得心應手的藝術描寫。

正在共產制度下生活著的,他們同廣眾的人群一起被邪惡綁架,他們的心理積澱被血泊、橫七豎八的屍體、鬥爭會上的低頭彎腰、棍子、耳光、耳語、告密、出賣、背叛等等場景長期困擾著,驚魂被囚禁在自我劃定的監牢中。不敢、不願面對嚴酷的現實,對人民獲得自由民主的巨大工程,沒有勇氣去探索,提起這些問題是嚴峻的,思考這些問題是痛苦的,而解決這些問題則又是恐懼的,恐懼的事實天天發生著。

穆勒的勇敢,她成功的戰勝了自己的恐懼,不是在齊奧賽斯庫被人民處決之後,而是在瘋狂之時,警察指派她做「線人」,被拒絕,入集中營也不彎腰。她是勇敢者,她的獲獎作品並不是短時間裡完成的。

柏林牆倒了,羅馬尼亞自由了。穆勒的可貴處,在於她拒絕遺忘。穆勒的成功,她獲獎的重大意義,正如歐洲大紀元時報總編周蕾女士所說的:「她的獲獎是對生活在中共極權統治陰影下堅持寫作、敢於打破中國特有的集體失憶現象的所有作家與記者的鼓勵。」

赫塔.穆勒的勇敢,還在於她深刻而冷峻的指出了當代某些自由民主的政治家對共產專制獨裁國家的新的綏靖主義,這令她「感到悲哀的是,如今世界仍然對專制政權採取讓步、容忍,並努力尋求妥協的態度。」

真正的語言巨人,是屬於勇敢的赫塔.穆勒。靠開「空頭支票」,期許「和平」的「預付定金」的做法是換不來和平的。歷史已嚴峻的告訴人類:邪惡的存在,就在它需要被消滅!新的綏靖主義可以說俯拾即是,赫塔.穆勒的直言不諱,是她真正勇敢的最好註解,相信她的勇敢將永遠昭示全世界的作家和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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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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