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偏慢的速度 金士杰行走戏剧路

黄采文/摄影 丹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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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8月14改编美国作家Mitch Albom著作的舞台剧《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Tuesdays with Morrie)正在台湾巡回演出,这是2月以来的第四次加演。剧中,金士杰扮演罹患渐冻症的大学教授莫利,面对死亡,用生命里独具的睿智与幽默,倾注仅剩的生命时光与能量,与学生米契尔(由卜学亮扮演)交织出笑与泪的隽永对话,温馨而发人深省。全剧两个人的演出,感动了全台数万人。

金士杰诠释剧中角色,深刻而真实,让人不禁敬佩他硬底子的戏剧功力与人生体悟的涵养。一位渐冻症病友观赏该剧后如此说着:“为了一口水,手无力颤抖,够不到杯子,打翻水杯……(金士杰)演得太经典了,真的就是这动作,一个健康之身能演得如此逼真,真是不容易啊!”中译、执导该剧的国际知名舞台导演杨世彭说:“这出戏的第一人选就是金士杰,我是看准了以后,才去邀请他的。”

速度之好慢

提及金士杰,人们总会这么形容他:“戏剧大腕”、“戏精”、“台湾剧场界的核心创作分子”、“戏剧全方位创作者”;台湾舞台导演赖声川则说他是“台湾舞台戏剧的火车头”;或者更深刻的认识他,会发现一个从现实生活到舞台戏剧上都不折不扣的艺术家;他也像是世俗间顽皮的孩童,多样多变展现生命力。面对舞台剧如潮的佳评,金士杰浅浅地笑了笑说,要演好一个角色,方式有二,一是让角色走向自己,一是走向角色,“通常我比较喜欢一半一半,也就是说在演员本质上,展现出一部分个人的特质,让那个特质交融在角色的设计感上。”

金士杰说话间偶有停顿,是他所谓“松”的生活哲学吧,没有一种想说服他人、征服他人的企图,是一种低声诉说,诚恳而生动。“我没有得过渐冻症,我没有走近生命最后的几个礼拜,这种经验是非常巨大的,但是我们生命当中有个类似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快要垮了,你的生命已经倒数计时了……我在演这个角色时,就把‘它’拿出来运用。”

从1974年起历经“基督教团契剧团”、“兰陵剧坊”、“表演工作坊”及“果陀剧场”,金士杰一共参与、创作了约五十多个舞台剧,相较电影、电视,金士杰更钟情于舞台剧,他认为舞台剧演出更讲究精致,拥有更广阔的创作与个性空间。像是曾在历史上修炼过的苦行僧,也像久远年代前追求真理、真道的诗人。生活中的金士杰便是个性十足,粗茶淡饭,衣着朴实,圈子里以节俭闻名的他,像极了一介恬澹书生。

这天,诺大的摄影棚里,摄影师将灯光投射在金士杰身上,灯光的热度让金士杰鼻子上微微冒着汗水,顺着往下望,洗过多次的polo衫左边胸前口袋上的“五十周年庆”引人好奇。“喔!这是我的母校以栗国小五十周年的纪念衫。”金士杰回答得自然,我也不禁意会而笑,心想终于见识传说中金士杰那份独特、自在的人生哲学。

金士杰从小不喜欢穿新衣,他说,“穿哥哥用过的衣服,有人的味道在里头,找不出原因,就好像……我心里面会有穷人万岁的那种声音,我觉得有钱人无聊,没有吃苦,不叫日子;没有不方便,不叫日子。”长大后,他的衣服大都向朋友募集而来,“袖子太长,折一折;裤子太短,放一放,没有不合穿的。”家具、家电也是如此。

一直以来,他热中创作,没事喜欢在家里写剧本,不用电脑,不用手机,连BBCall也不曾用过,他也不开车,“导演陈国富有一天对我说:‘我昨天在街上看到你骑脚踏车,我觉得你那个速度太骄傲了。’”金士杰笑得灿烂,颇得意的双手握拳作骑车状。现今都会里骑脚踏车是休闲、健身、环保的象征,而金士杰则以此保持他惯有的“速度”:“我并不那么喜欢现今世界的速度,可是我又活在现今,本质上流着那种慢速度的血,农业社会走下来的一个人,我喜欢人生活要贫穷一点,贫穷代表着某些物质的缺乏,物质缺乏代表着‘速度之好慢’……”

金士杰独爱的“速度之好慢”养成与源头,得从金士杰小时候讲起。

胡思乱想的童年蓄积

1951年,金士杰出生在台湾屏东乡下,从有记忆以来,他总是躺在家里的榻榻米上动也不动地——发呆,可以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天、一天又一天,但脑子里却不停地蹦发故事情节,用金士杰自己的形容是:“胡思乱想。”

在那个独有的时空里,时间仿佛静止。陷入回忆里的金士杰嘴角扬起,望着远方的眼神晶亮:“妈妈叫我吃饭了,我都觉得不高兴了,因为我的故事画面被打断了。”

“胡思乱想”的重要来源,除了一些不可知的“基因”或“天赋”外,故事书、漫画、教堂里妈妈们讲的神话故事、爸爸哼唱的京剧与说的故事,还有跟随爸爸到电影院里欣赏的电影情节,都是小小金士杰编、导、演的来源,“那些东西是非常快乐的,让胡思乱想这四个字可以‘飞扬’起来,‘它’是我成长过程中一个愉快的图画、图案,‘它’也保留了我小时候的一些自我兴趣、特性。我很庆幸可以拥有那一段时光,没有立刻向大人的世界缴械投降。”

那段时光,为他今日的戏剧成就与才华蓄积创造力,“小孩子有许多创造力,他被社会化了之后,创造力就躲藏起来、被压抑了,就没有原创性了,就是在抄袭当中展现小小的创意。”不随波逐流、讲究原创性,金士杰戏剧世界里有他独特的诠释与角度。

无尽的探求:我从哪里来?

但教堂听来的故事却也慢慢发酵,那个小金士杰因此对这个世界产生疑惑,因为教会里的妈妈们说,一个人做了一个方舟;一个人被钉在十字架上死了,又活了,“这些事情都是神呼神呼的!”于是,这时金士杰开始望着满天星斗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要到哪里去?”

“全世界这样的对话,都是很孤单的,循着这一生他都会问这个问题……”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又必须找到答案的少年金士杰,进了屏东农专畜牧科就读,找寻“答案”的动力驱使,他开始不停地“翻书”。他用“吃”来形容对知识的饥渴,用“猛”来形容当时的疯狂与热切,几乎如同“朝闻道,夕可死”的求道之人。哲学、神学、心理学、电影、小说、散文、论文等等,这个陷入迷惘的少年都不想放过,“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灯光下的金士杰语气急促起来,当年疑惑、不解、甚至不安与烦躁情绪再现。

但,年轻的烦恼虽青涩却也浪漫,趁着天色刚亮,拿着书到院子里,“念几个齐克果的诗句,或者念某几个印度诗人的诗句等等等,啊……真是美啊,我自己与天与地合而为一……”

牧场里的生死课程

带着天真与浪漫,金士杰毕了业,也服完兵役。向往乡间农夫脚踩着泥巴地,在朴素农业社会里生活的他,于是到牧场养猪,学以致用。大男孩晚上弹着吉他唱歌给猪听,举凡小猪接生、吃饭、喝水,长大了谈恋爱、养儿育女,甚至是生病,金士杰都参与其中,猪虽然没有名字,但耳朵上的“耳号”,金士杰一眼就可以叫得出号码。

而一些生病、残弱的小猪仔,牧场一向将它们丢进焚化炉,这个工作也落到金士杰身上。不忍小猪活活被烧死,金士杰不得不动用各种残暴的外力方法让小猪在最快的时间里死去,缩短死亡的痛苦……夕阳西下,牧场收了工,悲伤、沸腾、歇斯底里,气喘吁吁的金士杰身上溅满血迹,拖着疲惫的身躯,清洗了身体,面对大伙轻松的吃饭气氛,金士杰也没食欲了,“自己还以为是个菩萨,仁心仁术的,对生命更友好一点,但是所做的事情是这样的……”

而那些顺利、愉快长大的猪仔命运又如何呢?“当它肉长得不错的时候,我发现它被赶上卡车送往屠宰场的时候,这里(金士杰指着自己的心)突然被痛打!”猪只们恐惧、惨叫、挣扎……面对残酷的生死角力,生命的意义更令人疑惑,回忆三十多年前的画面,金士杰的神情仍然失落。“我在那一下有一点梦碎了,我做了什么啊!?突然有一点心灰意冷,就到台北来了,心里想,我跟猪玩够了,我要找人说话了。”金士杰有些哑然失笑……

在年轻的金士杰心里,一直有个梦想,他想做些什么去改变世界。“小时候在‘胡思乱想’,现在就是‘思想’,我以为思想可以救什么。因此我的想法就是,也许我会写小说、写散文,也许我可以去作电影导演,其他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啦。”

后来他看了一本书《黑泽明的电影艺术》,这才明白原来自始以来所追求的,包含哲学、美学、心理学、美术、文学等都可以呈现于电影。“让我觉得有为者亦若是,也让我确定原来‘戏剧’是可以伟大的!”

但面对父母,他还是无法言表,只能很抽像的、勉为其难地说离家北上是为了奔赴“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父母没有多说什么,父亲将北部亲戚的电话塞到金士杰手里后,转身到厕所里哭泣。

下笔写剧本,上台是角色

就这样金士杰离开了家乡,到台北找到一份搬货员兼仓库管理员的工作,晚上的他则窝在拥挤、昏暗、窒闷没有书桌的男生宿舍角落里,振笔疾书,沿袭儿时的习惯,浸淫在独自的世界里,时间再次停止,他的身子一动也不动。有一天,金士杰的室友外出回来,冲着他大叫:“金士杰!我出去三个钟头,你竟然连姿势都没动!”而这时的金士杰也没有想到,他无师自通、花了十个月创作出来的剧本《演出》成为他走上舞台戏剧的重要的转折点。

下笔之际,金士杰发现,儿时蓄积的能量好似在全身的细胞里蠢蠢欲动,“我在下笔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说故事,我会说故事,因为我很喜欢说故事,因为我很在乎故事。”但是对于梦想,尽管金士杰仍没有具体的实践方法,甚至生平的第一个作品,也未曾想公布。

一回,金士杰与朋友加入读书会,不小心说出自己的创作,于是,跟日记本锁在一块的剧本让朋友们传阅、讨论,甚至“批斗”,当金士杰感到信心顿失而迷惑时,一个朋友说:“我认识一个出版社的朋友,你给他看看。”金士杰的剧本开始被刊载。

一次,金士杰与朋友拜访基督教团契,认识了导演黄以功,于是他加入了舞台剧演出,首先他演了“路人戊”,因为表现不俗,同时再兼演“官员乙”。接下来,一年又一年,他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

又是写剧本,又是演戏,金士杰似乎摸索到梦想的泉源,但白天的他还是挥着汗水、搬着货物,仍是穷小子一个。不过,金士杰认识了许多与戏剧相关兴趣的朋友,他们组诗社、俱乐部,一起看电影、讨论,“我们看的电影都是经典大师的作品,讲穿了那等于叫上课啊,而且都是高级班的课啊,所以我已经不是吴下阿蒙,我觉得自己可以出手了。”认识了吴静吉,金士杰接掌耕薪剧团的召集人,两年后,再将剧团更名为兰陵剧坊,而这时金士杰的戏剧人生正式启幕,台湾的剧场舞台也正式揭幕。

1980年兰陵剧坊的第一出舞台剧《何珠新配》由金士杰编、导,幽默、风趣甚至嘲讽的对白,为当时抑郁的社会气氛里投入了生命与活力,“当时台北的剧院,很少看到观众笑声可以笑得这么翻天腹地,观众的身体都已经离开了座椅,笑歪了,踢脚、拍肚子……怎么可以玩耍到那种程度。”

爆满的剧院,外加媒体封面报导与外界的肯定,让乡下来的金士杰着实吓了一跳。窝心的掌声鼓励着金士杰徜徉在舞台戏剧的世界里,尽管这个工作不一定能让他温饱,至少抽屉里仅余的现金还可供明天的午餐,他甘之如饴。纵使稍有名气,金士杰白天还是做粗工,偶尔打杂接演电影、电视的临时演员。

金士杰陆续发表的剧本展现他导演、演戏的天分,其中《暗恋桃花源》里“江滨柳”一角被外界视为已被下了“金士杰魔咒”,没有其他人可以接演这个角色了。今年的代表作《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演员邓安宁看完后说:“金士杰不应叫金宝,他叫国宝。”导演杨世彭说:“他虽然没有受过学院的训练,但是天分很高,又肯用功,而三十年来也曾出国深造,看过不少国内外的好戏,因此我对他印象很好,觉得他是目前台湾最好的舞台剧演员之一,我们合作非常愉快。”


《兰陵剧坊》成员大合照(摄影:新纪元)

2009年金士杰获国家文艺奖,尽管在台湾戏剧界里成就非凡,生活里有五光十色的演艺圈,但他依然保有三十年前农村男孩的特质,“兰陵剧坊奠定了一个台湾舞台剧的滥觞,一个启动,时间这么久远下来,我的位置也被人家形容为什么什么火车头,我唯一比较感觉快慰的是,也许某些人还满尊重历史的,他们愿意记得那一段时间。但是事实上这个年头流行‘忘记’,流行干我什么事啊。”金士杰幽默地揶揄自己。

“假如我现在满六十岁,如果生命以学校的分级制度,从一年级读到十年级,我现在可能读到六年级了,那么就表示:不错啰,读过一二三四五啰。”随着生命的消逝,生命的功课依然前进着,但他仍然在戏剧的殿堂里不断地追索与探求。

“其实,我心中雪亮地清楚,一路走来在某些方面自己的累积,一个角色的成绩要优良,他在外在上、形体上、语言上、节奏上、线条上,他的每一件事情上都是一门功课,这么多年之间,一步一步修练、学习,学分在累积。”金士杰说得诚挚,接而他那始终跟随的幽默感又作用了,“外界给你的成绩不是太有意义,偶尔我当作一个照相簿,可堪回味,有一天告诉我的小孩:‘来!爸爸以前也上过报纸咧……’呵呵。”

名利有碍艺术学习

他不置可否地说台北的媒体是全世界最怪的,会让人不小心冲上云端,也会让人快速坠入谷底,“因为那个东西(名、利)不小心的话,会妨碍你对艺术的学习,而你还有很多要学。”

“别人给你掌声,你真的够骄傲的话,你应该心领就好,不必当真;什么时候你该那么骄傲的时候,你自己会知道的,不必别人给你掌不掌声。”金士杰自信而不迷失,对于自己的要求完美而苛刻,与他合作两次的杨世彭对他极为赞赏:“他自己案头工作做得很好、很周全,他是有备而来的,跟他排戏并不吃力,而且他也会帮助合作的演员。”

在大学研究所任教、演戏、导演,金士杰内心深处最喜欢的仍是写剧本。他认为戏剧艺术最重要的是原创性,但现实社会却快速地消灭原创。金士杰对剧本的挑剔是圈子里有名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满常推辞剧本的,江湖上有几个好朋友都已经很害怕我这件事情,因为,推辞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心里很难过。”难过的或许不是遭到拒绝,而是在乎金士杰对剧本的那份肯定。

杨世彭说:“(金士杰)选择剧本跟角色非常仔细,一定是要他喜欢的,他才会接受。”剧本的品质、结构的呈现、角色的层次,金士杰都会细细推敲。有人说,金士杰演戏总能让人感受一股生命的哲学意义,也许那是经过他洗涤自我、历练自我,不断的追求生命成长与升华而来的。

演绎生与死,对生命更谦卑

入行多年,金士杰始终保持他喜欢的“中等偏慢的速度”。“我的欲望不大,没期待那么多事儿,生活里面有一些简单的事情,完成就可以了。”直到两年前他“妥协”了,学了开车,也开始使用行动电话。但与其说是对生活的妥协,其实是对妻子关爱的表现。

两年前,不婚主义的金士杰结婚了,一个听自己说笑话会笑得眼泪鼻涕直流的女孩,让他心动。今年5月当他正为第三次加演的舞台剧《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彩排时,一对生命来报到,虽然照料这对龙凤胎让他与妻子每天都进行着“车轮战”,但他说得开心、说得幸福,当剧院里话主题是“死”,剧外的他迎接崭新的“生”。“我来来回回跑着,并不形成矛盾,我认为‘它’某个潜在的主题是共通的。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欢欣鼓舞,对生命的一种勇气,对生命的一种尊重,或者说,对生命的一种谦卑。”

戏剧可以煽情、可以浮夸、可以媚俗,但戏剧也可以深刻、隽永、发人深省,金士杰说他要给观众的就是“金士杰”!他形容自己身上有好人、有坏人、有贵贱、有美丑,当这些特质开始互相“打仗”,于是就形成了他的剧本,虽然呈现出来是张三、是李四的故事,“但是事实上对我的意义,他们通通加起来是我。所以我的世界只有我,我拯救了谁?我自己。可是对于看者来讲,他们觉得拯救了这个社会吗?拯救了某一个族群的议题吗?如果有,我也但愿是,但是我的目标锁定的不是他们,是我自己,用抽像的句子来讲就是……‘生命’。”

原来金士杰的戏剧舞台是他以生命交织出的蓝图,是他对生命的诠释、体会、认知,表现的形式可以是幽默、诙谐、深沉、动人、温馨、残酷……多样而多变,却让人感觉熟悉,原来每个“他”都生活在你我的生命里。

摄影棚里四周黑暗,仅有的灯光打在金士杰身上,偶尔划过伴随喀喳声响的闪光灯,对应金士杰口里道出的故事与人生观,让人有时光错置之感。这位仿佛不属于这个年代、杨世彭口中“在艺术上很执著的优秀舞台演员”、当被别人称“艺术家”会脸红的人,胸前背起蓝色旧书包、戴上安全帽,骑上旧的摩托车,略带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用他偏爱的、不疾不徐的“速度”溶进台北市街头,恰好构成一幅金士杰演译的真实刻画生命又具戏剧张力的画面。


金士杰略带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用他偏爱的、不疾不徐的速度溶进台北市街头。(摄影:新纪元)

--转载自《新纪元》周刊23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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