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长青:伊拉克战后有希望

曹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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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纪元4月4日讯】对于美国铲除萨达姆的战争,很多反战者警告说,伊拉克的周围都是阿拉伯国家,在那种特殊地缘政治环境中,即使美国迅速获胜,战后伊拉克也将是一个烂摊子,把美国拖进无底洞。

  这种说法并不陌生,美军打塔里班时,反战者就这样说过,说阿富汗将成为第二个越南,而且一个拉登被击毙,千百个拉登会站起来(但至今不仅没有第二个拉登,连第一个也快被抓获)。现在面对阿富汗战后的平静和稳定,那些“警告者”们好象都丧失了记忆,完全忘了他们曾有过的危言耸听。

伊拉克的世俗程度很高

  阿富汗和伊拉克有相同之处,更有很多不同。从战后阿富汗能局势稳定、逐步走向民主的现状来看,伊拉克的情形更有理由乐观,因为它有更好的条件走向民主。

  阿富汗和伊拉克的人口差不多,都是二千三百万(和台湾相同);两国信仰伊斯兰教的人都占百分之九十七。但阿富汗的国情非常糟糕﹕在塔里班统治下,内战不断,国不成国;百分之七十是文盲,平均寿命低于四十六岁。全国仅有一万四千英里的所谓道路,不到百分之十是硬土路面,其它都是烂路。而且阿富汗多高山峻岭,资源贫乏,是一个近乎中世纪状态的国家。

  伊拉克没有常年内战,国家更无四分五裂;它有统一的中央政府,有比较完整的管理机制。而且,丰富的石油资源给它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所以伊拉克人的生活水准、教育程度等都远高于阿富汗。虽然这两国信伊斯兰教的比例大致相同,但伊拉克社会的世俗程度不仅超过阿富汗,而且可能是阿拉伯联盟二十二个成员国中最高的,超过沙特阿拉伯,几乎接近一九七九年霍梅尼宗教革命前的伊朗的世俗程度。

伊拉克异议人士素质超过中国民运

  另外颇引人注目的是,伊拉克人对以色列和犹太人不像其它阿拉伯国家那样敌视。据三月二日《纽约时报》杂志刊登的预测战后伊拉克的长文《民主的梦想》,五十年代初期,在伊拉克的犹太人竟占该国人口的三分之一。伦敦出版的伊拉克异议报纸最近还刊登伊拉克犹太人写的诗歌。一个在伦敦开咖啡店的伊拉克业主,最近专程去以色列,建立了“伊拉克以色列友好协会”。不久前伊拉克异议组织在伦敦召开的“伊拉克国民大会”,都有犹太人代表。

  伊拉克比阿富汗更具优势的是,它有较成熟的流亡异议组织以及知识分子的直接投入。早在十年前,伊拉克流亡政治家和银行家艾哈迈德.沙拉比︵AhmadChalabi)就用自己的钱在海外创办了异议组织“伊拉克国民大会”。沙拉比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博士,曾任伊拉克国民会议主席,后流亡到英国。九一一事件后,沙拉比联络六个伊拉克最大异议组织,在伦敦召开过两次代表大会,选出六十五人的执行委员会,其功能如同流亡政府。

  伊拉克流亡组织中,很多成员是前政府高级官员,例如一九六九年流亡的前伊拉克外交部长巴扎奇(AdmanPachachi),他曾做过十年伊拉克驻联合国大使,是知名的外交家;还有军队高级将领(包括副总参谋长,师长等),以及著名的知识分子等。我在美国电视上看过近十位伊拉克异议人士接受采访,他们不仅都能讲流利的英文,而且理念、思维方式、对民主和自由的理解,和西方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完全一样。其整体素质超过中国流亡异议和民运人士。

伊国异议组织智囊人物马基亚

  伊拉克异议组织中知名的知识分子智囊人物是马基亚(KananMakiya),这位目前在波士顿布兰迪大学担任教授的伊拉克学者,在中国六四天安门事件那年写出《恐怖的共和国》(RepublicofFear)一书,揭露萨达姆统治的黑暗和残暴。该书偷运进伊拉克之后,被广泛传阅,马基亚成为伊拉克人民中的“名人”。第二年波斯湾战争爆发,《恐惧的共和国》上了《纽约时报》畅销榜。

  后来马基亚陪同英国BBC记者到伊拉克北部拍摄库尔德人被迫害的纪录片,根据了解到的真相,他又写出第二本英文专著《残忍和沉默》(CrueltyandSilence),“残忍”指萨达姆的血腥屠杀,包括使用化学武器一次毒死五千村民;“沉默”是谴责穆斯林世界知识分子面对暴行的沉默。

  马基亚的书在阿拉伯世界知识分子中引起轩然大波,因他认为:巴以冲突并不是中东问题的症结所在,巴勒斯坦是否建国等所谓民族解放不是关键,真正的关键是,阿拉伯国家要结束专制,建立民主。他认为,伊斯兰文化的失败,主要是穆斯林知识分子的失败,他们把穆斯林社会的贫穷、落后、灾难、困境都归罪于外部大小两个“魔鬼”(美国和以色列),而不去检讨和批评造成这一切的真正原因——本国的专制制度和伊斯兰文化宗教的弊端。

  阿拉伯知识分子群起攻击马基亚,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巴勒斯坦裔教授、倍受中国新左派崇拜的萨以德(又译赛义德)也指责马基亚“已不是阿拉伯人,完全是为了虚荣而向美帝国主义和犹太复国主义出卖自己。”

  在不久前伦敦的“伊拉克国民大会”上,马基雅被选入战后管理伊拉克的六十五人执行委员会,并被认为是可能出任首届民主伊拉克总统的“伊拉克国民大会”主席沙拉比的主要助手和智囊。沙拉比和马基雅的关系,很像当年波兰团结工会的瓦文萨(又译华里沙)和现任《波兰新闻报》总编辑米尼奇克的关系(米尼奇克曾是瓦文萨的顾问),是一种异议反抗组织领导人和知识分子紧密结合的关系。

战后伊拉克将退出阿拉伯联盟

  在伦敦“伊拉克国民大会]上,马基雅宣读他代表全体异议组织起草的未来民主伊拉克的六大纲领:第一,像二战后德国非纳粹化那样,进行非萨达姆化;第二,建立追究萨达姆追随者罪行的法庭,成立“恢复真相委员会”;第三,全面推行世俗化;第四,通过新宪法,保证个人权利,少数族裔权利,实行全国大选,建立民主宪政;第五,非中央集权化,下放权力给省和地方;第六,伊拉克不再以宗教信仰和种族作为国家基础(否则库尔德族等仍是二等公民),退出阿拉伯联盟,把伊拉克变成一个非阿拉伯国家。此外,马基雅的草案还包括,战后伊拉克宪法将模仿战后日本宪法,把伊拉克建成一个非军事化、致力和平的国家。

  在美军攻打伊拉克之前一个月,马基雅和选举出的“伊拉克国民大会”六十五名执行委员就已绕道伊朗进入伊拉克北部,在那里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各方同意在萨达姆政权被推翻后,伊拉克将在过渡期内由什叶派、逊尼派和库尔德人三方各推代表组成临时委员会,然后在联合国监督下,举行民主选举,组成由各民族和教派参加的大国民会议,并由此产生一个民族和解的政府。

  美军在占领伊拉克初期,为保证局势稳定和伊拉克国土的完整与安全,将由美军攻伊指挥官弗兰克斯出任最高领导人,像战后主掌日本的麦克阿瑟将军那样行使权力。但根据美国战后伊拉克方案,美方将会尽快把管理权交给民选的伊拉克新政府。这不仅由于美军不愿以“占领者”身份直接管理,以避免引起阿拉伯世界的反感,另外还在于,伊拉克有比较成熟的反对派异议组织和管理人才,和阿富汗战后群龙无首,最后找到一个毫无名气的卡尔札伊的情况相当不同。

伊拉克将成为阿拉伯第一个民主国家

  当然,像伊拉克这样一个被萨达姆的铁血专制牢牢统治了四十多年的阿拉伯国家不能一夜之间变成民主国家,而且伊拉克还有两大宗教派别分歧(什叶派占六成,逊尼派占四成),全国五分之一人口是库尔德族人(四百万)的问题等。但在铲除了萨达姆政权、实行民主选举、兑现马基雅起草的保护库尔德人等少数族裔权利的宪法之后,伊拉克完全有希望成为一个多族裔共存的新国家。

  战后伊拉克还有经济上的巨大有利条件﹕伊拉克现有七十三个油田,其中三分之二由于战争、制裁、设备陈旧等原因而处于关闭状态,无法生产石油。萨达姆政权被铲除,战后伊拉克局势稳定的话,这些油田可以逐步恢复生产,不仅伊拉克可望达到曾有过的每天生产三百五十万桶石油的能力,而且其潜力可达每天产油七百万桶(接近现在沙特阿拉伯的产油量)。伊拉克是世界石油蕴藏量最大的国家之一,地下原油储藏量约为一千一百亿到三千亿桶之间。如果用前一个保守的数字,以伊拉克恢复每天生产三百万桶石油计算,可以连续开采一百年。这些石油出口,可以成为重建伊拉克的主要基金。

  “伊拉克”在阿拉伯语中是“根基很深的国家”。伊拉克人民和所有被压迫者一样,内心都会渴望自由,因为“人的本质是自由”的。我赞成意大利著名女记者法拉奇对伊斯兰文化的很多批评,包括本期《开放》刊登的她的题为《愤怒、自豪和怀疑》中的绝大多数观点;但我不认同她文章最后的“怀疑”,说伊拉克人民可能会拒绝被解放,拒绝自由,使美国陷入泥潭。从战后日本、战后波斯尼亚、科索沃,以及南斯拉夫来看,所有人类的历史都一次次证明,只要是人,不管是中东人,阿拉伯人,还是亚洲人,内心都有自由的呼唤,这是人的本质。那些逃到自由世界的伊拉克人已完全证明了这一点。伊拉克人民,也将像阿富汗人民那样,证明这一点。伊拉克有比阿富汗更有条件,成为阿拉伯世界中第一个民主的国家,成为穆斯林世界的样板。正像美国“卡耐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研究员托马斯.卡罗舍斯(ThomasCarothers)所说,这将是“中东风格的魔幻现实主义”。

2003年3月19日于纽约

──转自《开放》2003年4月号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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