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评征文】堂叔“三叔”之死

慈安(吉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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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17日讯】看了《九评共产党》之后,认清了共产邪灵的嗜血的罪恶的本质。同时也解开了压在我心底四十多年来三叔蒙冤的迷团。我撰写此文并替死去的三叔办理退党、退团、退队的声明,抹去兽记,让三叔在另外空间那飘泊无助的魂灵有个美好的归宿。——作者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们家族的房舍院落前后左右挨着靠着。同族人一大群,各家的小孩子聚起来一大帮。在族里人群中,最受我们爱戴和敬仰的是我的堂叔(因在家族中他排行老三,我们这一辈称之为“三叔”)。他曾给我们带来童年的欢乐和甜美。

听妈妈说,三叔在他十二岁那年,没跟其父母(我们称“二爷二奶”)说一声直接从学校当兵走了。因逃避二爷二奶给他包办的婚姻,拒绝与比他大几岁的三婶成婚,就在家里紧锣密鼓的操办婚事中,三叔悄悄的逃走了。当时因为年龄太小,三叔入伍后直接被分到沈阳空军学校继续念书。

三婶命很苦,从小就失去了双亲,在亲戚家长大。她长的很漂亮,勤劳能干,贤慧温柔。屋里屋外的活计样样会干样样能干,谁见谁夸。就在她十五岁时,经人介绍,被二爷二奶选中做三叔的媳妇。

三叔一去十年杳无音信,三婶为没见过面的三叔空守洞房十年无怨无恨。每天帮助二爷二奶操持家务辛勤劳作。待四叔(二爷二奶的二儿子)和四婶结婚后,妯娌之间和睦相处,相互帮助。三婶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不滋生事端。家庭琐事中表现出大仁大义,全家人其乐融融。每年新年尽管拥军优属的“秧歌队”在二爷二奶家院里热闹非凡,二爷二奶胸戴红花,三婶总是躲在一边郁郁寡欢,情色惆怅。

十年后,已是共产党员升为少校军官的三叔捎信回来,奖状寄回一大叠,二爷二奶脸上乐开了花,三婶也有了笑容。

记得那是第一次三叔探亲回家,他穿着少校军官服,腰里系着宽皮带,拎着大包小包刚一踏入院内。我们这些小孩伢仔都惊诧了,哇!哪儿来了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军官,我们中大部分小孩不曾见过,只是愣愣的看着,却感觉即陌生,又亲切。

三叔来到我们跟前,蹲下身来,他是那样的和蔼可亲,一一的询问我们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拉拉这个小脏手,又摸摸那个后脑勺。最后索性的顶一顶额头,再亲一亲脸蛋,根本不嫌弃这些小孩没事嚼大葱嘴里发出的浑气味儿,也不顾小孩子们脸蛋上粘糊糊的鼻涕嗄儿。我们这些小孩伢平时受到的是长辈们烦了的拳脚,动辄脸上被唾上一滩吐沫,哪儿受过这种恩宠?即使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也没功夫也不曾付出过这样的爱抚。当时,那股强大的真诚的关爱的温流涌入我们的身心。要不是二奶的大喊大叫,三叔忘了回自己的家了。
三叔边进他家边回头招我们来,我们也尾随着跟了进去。进屋后,他顾不得跟家人说话,蹲下身来打开包裹给我们分糖果。对于穷家出生的孩子,平日里只知道啃大萝卜、嚼大葱、烧苞米哑豆子当零食的我们,哪曾见过哪曾尝到这样鲜美的糖果?那真是吃到嘴里甜在心里。这是我童年时代第一次吃到糖果,第一次尝到甜头。

听父母唠嗑,我们得知,三叔这次探亲回家是经部队允许,回家办理解除父母包办的婚姻问题,但是二爷二奶执意不肯。

怪不得二爷二奶那么烦我们,没好气儿的吆喝我们离远点,别紧围着三叔转。我们只好远离一点站着,看着。我们没在意大人在谈什么,只见二爷二奶急一阵吵一阵,三叔很少言语,脸上浮现出让人难以琢磨的无可奈何的表情。三婶在一边默不做声,满面愁云,眼里含满泪水。

后来几天,孝顺懂事的三叔不再提及此事,全家人的脸色都“晴朗”起来,不时的传来二奶那爽朗的大笑声。二奶也允许我们围住三叔听他讲故事。他的故事可真多,讲起来滔滔不绝,新鲜有趣儿,常常逗得我们开心大笑。童真幼稚的我们常在一起议论:“三叔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要不然怎么能开飞机上天呀?飞呀飞呀飞的那么高?”“长大了我也当好人开飞机”“我也是”“我也是……”

十几天的探亲时间一晃就结束了。三叔临走时,我们这些小孩伢仔簇拥着三叔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不得已被大人们撵回,还哭天抹泪的几天静不下心来。
平时在院里玩耍时,见天上有飞机,就仰天大喊:“三叔、三叔,快下来,我们想您啦!”直到见不到飞机影儿为止。

后来几次三叔探亲回家,气氛更是热火朝天。尤其令我们高兴的是,三叔和三婶的夫妻感情让人想不到的那么好。以候三婶也常去部队探望,还给我们生了个小妹妹叫“荣荣”。

没想到最后一次探家,竟是一个永别!

那是六十年代初的某年夏天,三叔探家回来,照样给我们买了好多好多的糖果。开始我们并没有在意“警卫员”对二爷二奶几句特殊的“嘱咐”引起两位老人的猜疑和担心,更没在意三叔那异常消瘦的脸上笼罩着无限的悲苦和忧愁,只是觉得人们的情绪不对劲儿,气氛也与以往不一样。小孩子们不敢过多的问大人的事,只是在一旁看着、听着、观察着。

三叔的饮食起居及情绪等方面不正常的反映令家人焦急万分。谁也问不出个究竟。二奶急的团团转,哭一阵喊一阵问三叔到底为什么这样,有什么难事不能说出口,一个人在心里憋着?三婶也无可奈何的叹气,偷着抹眼泪。三叔硬陪笑脸劝劝这个,又安慰那个……

归队这一天凌晨三点,三叔急忙就走了。四点多钟时,“警卫员”来家找三叔,二奶说已走多时。“警卫员”一听脸色煞白,情急中一拍大腿,说了一句“这可坏了!”转身就跑。二奶一见此情景放声大哭。三婶哭着安慰扶持二奶。我们这些小孩也爬起被窝,跑到后院,神情沮丧的跟着哭泣。

在寻找三叔踪迹的几天里,二爷二奶家哭声震天,凄凄惨惨……外面的谣言四起,众说纷纭。

说三叔有“婚外恋”,是“阶级异已分子”。

说三叔偷听“敌台”,是潜伏已久的“间谍特务”……

二奶拍着大腿哭的悲悲切切,“我的儿子我知道,十二岁就入伍,就是间谍也是你们部队培养的……”三婶哭泣着,喃喃的说:“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这是栽赃陷害!……”

部队下达命令,全大队社员无论再忙也要停止生产,拉网式搜山。说三叔一定钻深山给“敌特”发电报进行特务联系搞“间谍”活动,抓不到活的,也要见死尸。看来,三叔是“死定了”。

部队还派几架飞机配合拉网搜山人员在本地区山村上空盘旋兜圈式的巡查……
三天后,三叔已自毙,三天发腐变形的尸体在山脚下草丛中被发现,终年,仅仅二十七岁。

部队的干部来二奶家向二爷二奶郑重宣布三叔几大罪状:

你们不想想我们为什么下这么大决心这么大气力,兴师动众搜寻你儿子?你儿子问题严重,已经定性。他是“婚外恋”的“阶级异已分子”,是自绝于党和人民的“叛党叛国分子”,是偷听“敌台”里通外国的“间谍特务”。他的性质严重。自从部队整党整肃挖出他,他的态度一直不好,跟首长蛮横,不承认他的罪过,否定一切,人证、物证都有,他还是拒绝坦白,死硬到底。他的案子已逐级上报批复完毕,就待他本人签字送交军事法庭准备严办,杀一儆百。在签字问题上,他和部队谈个条件,允许他再探家一次,最后再见见他的父母和妻子。如果答应了,归队后再签字,随便怎么处理都认了。我党我军宽大为怀,答应他的要求,对他做到了“仁至义尽”!可他的死路一走到底,也不顾年迈的父母和妻子幼女,够狠的,你们家属还有啥哭闹的?还值得为他伤心悲哀吗?他的自杀就是叛党叛国的铁证!他已经是罪不可赦,罪有应得,你们趁早和他划清思想界线,别因为他影响你们家族的政治面貌和后代的政治前途!……

二奶哭得死去活来,嗓子哭哑了,泪水流干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通的是,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又没有海外关系,贫下中农出身,儿子是在部队长大入党升官的,怎么说变就变,变成了“潜伏的特务”、“叛党叛国分子”呢?就“罪不可赦”呢?看来他不自毙也难逃一死!

后来,和三叔生前要好的一个战友偷偷的来看望二爷二奶,并说明三叔真正的冤情。

原来他们部队中一位战功显赫已有家室的军官(比三叔官大),看中了一位女军人,几次调戏不成造成女军人“自杀”恶果。正赶上部队整党整肃,此人平时就妒嫉三叔的才华品貌,早视他为“眼中钉”,借此机会把这一切罪过如此这般移花接木嫁祸于三叔,即逃脱罪责又拨了“钉子”,在肃反中又能再立新功,这样如愿以偿,三叔一死了之,死无对证,冤沉海底。

最终,二奶的眼睛哭瞎了。二爷急火攻心,不久于人世。三婶带着三岁的“荣荣”走了,我们这些小孩伢仔也失去了那童年时代最幸福的欢笑与期盼!

这就是共产邪灵所制造的二爷二奶家一段刻骨铭心的惨痛悲剧。何止二爷二奶一家?几十年来,共产邪灵不断的“杀人运动”来以血祭祀其“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邪说,不但杀地主、杀资本家、杀右派、杀历史反革命……从党外杀到党内,最终杀红了眼,老将军(彭德怀)、老革命(刘少奇)被杀,连它们亲自栽培教育长大的三叔也难幸免,造成了多少家庭悲剧?如今共产邪灵更是血灌瞳仁,由杀“六四”学生到杀修炼法轮功信奉“真、善、忍”的好人,由暗杀到编理由找借口理直气壮的“杀”。邪恶之首江XX还公然叫嚣“打死算白死、算自杀,不查身源直接火化”“格杀勿论”,大开杀戒,一派杀气腾腾。对此还要挂出个“伟、光、正”的招魂牌,戏弄百姓,草菅人命,血祭邪灵!

这个杀人的邪教集团,玩的是权术?是阴谋还是阳谋?三者兼而有之。为了强硬维护其独裁统治,将一次比一次严酷的“杀人运动”推向高潮,向全世界活脱脱的展示它血淋淋的杀人历史。@

2005年5月16日(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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