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爱东:回忆大陆某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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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2日讯】中午的时间实在太短、太宝贵。每日,我都会争分夺秒地在办公桌上铺上自带的毛毯安顿儿子午睡,然后自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中午总有饭菜下肚,不管怎样对辘辘的饥肠算是有个交待,这样就可以哄着自己安然入睡。

在餐厅里,每一步都会感觉到脚被油腻粘着发出“的、的、的”的声音,无不展示着足食的骄傲,连地砖都肥得流油。

来就餐的人不算少,排了一会儿队就轮到我打菜了。这时候,窗里面的师傅总会停下不断抽餐盘的左手,在围裙上擦一下,想来手上的油太多了,免得我叫他肥水莫流外人田。

每次,我去餐厅不算晚,这样就有足够的就餐位可以选,我眼睛不停地搜索着比较光鲜的地方,最终会在比较之下,心惊胆战地放下碗,凳子不用挑,它们是姐妹,一个样,都似乎搽了海藻颜泥,你想擦擦?几张纸是无济无事的。

想来,我还是佩服好多人的,佩服他们有胆识借用餐厅的餐盘、碗、筷以蹭公家的油,虽然这些餐具一天洗好多次,但还是像冬天皴了的老奶奶的手,厚厚地抹了一层凡士林。我每天都下狠心:如果有一天,我能开个餐馆,我保证不让别人沾到所买菜以外的半星油水。

我也佩服在餐厅里大嚼饭菜的同仁们,看他们把油腻腻的满餐盘的饭菜奔下肚去,心里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和胆量,白惨惨的鱼块在他们嘴里支愣了几下,用手指摸出几根鱼刺,就稳稳地咽进了胃;冷不丁会夹着青草、青虫的韭菜,在他们的筷子下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地就划拉进了肚子,难怪我小的时候常听老人说“大虫吃小虫,不吃是呆虫”,我怕是属于呆虫了。

我浮坐在凳子上,一点也不敢挪动,无奈地咽完了我的午餐,除了眼睛,我的身体需要饭菜的安慰。饭毕,我想站起来,可我的裤子被凳子粘住了。天哪,未见“油漆未干”的标志呀?我无计可施,忽有灵感:何不脱了长裤?又想:不可,不可,公共场合怎堪此行径?

我忍无可忍,终于拍案欲骂。手一痛,方知一梦初醒。

如果中午回家做饭,那只能让儿子天天上学迟到。明天中午,我仍然要强拖着两条腿去餐厅,就餐!

我像被施了魔咒。

然而,饭总归要吃,那得想法子吃。久而久之,自感练就了一张推销员的嘴皮子。每日午餐时,我尽量挑出碗中饭菜的优点向儿子轰炸着广告说词,直哄得儿子和自己能吃个八成饱。青菜里如有虫,那就说此菜是“绿色无公害”的,没有喷过农药;苍白的红烧鱼、肉,是因为少用了发霉的面团做的酱油,自然是有利无害的啰;水煮的藕片营养流失大大的比炒的少……

我坐在餐厅的一角,边给儿子解说带鱼的营养价值和子虚乌有的降血脂的功能,边给儿子剔着鱼刺。突遇儿子质疑带鱼的医疗功效,我赶快坦白是妈妈老了,记性不好,搞错对象了,企图再东拉西扯地把午饭混下肚去。“我不吃了,鱼肚没拉干净”儿子搁筷子于碗上说。我一看,果然。“没事,把不好吃的弄掉就行了,鱼肚又不药人的,比鱼上有防腐剂强多了!勇敢点,吃吧,没事儿!”话虽然这么说,我也觉得恶心起来。同桌的同事眼睛定定地看着,一幅饱得不得了的样子,说起她上次在餐厅吃出肠胃炎的事。

我们今天的一餐饭就这样告吹。

旁边一位大山里来的新同事甘之如饴地把他盘中的饭菜吃得精光。我们看着那人端着吃空的餐盘离开座位时,突然无言。

也许,只有曾经食不果腹的人才不会计较除食物以外的东西。

我只能深深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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