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绘生活(69)久别重逢姐妹情

作者﹕文、图/邱荣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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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彩速写 /咖啡馆内 )

去年某天,我独自搭车到内湖与久别重逢的四妹相聚;从巴士下来,离她下班时间尚久,便到车站附近的咖啡馆里,画了这两张速写消磨时间,一边沉吟着自己与四妹的人世情缘。

记忆里,还在念幼稚园大班的我,听说四妹在医院里生下没几天,就被父亲的同乡兼同袍,直接从医院抱走了。四妹的养父婚后多年未能生育,看父亲军饷养活一家五口很是辛苦,为减轻家里的经济压力,父母打算若是连生四女,到了老四还是女孩,就送给他们家来领养吧!就这样,我从小就知道有个妹妹住在别人家里,却从未能相见。四妹送人之后,母亲接连又生了五妹,与两个小弟。也就是说,过去非常辛苦,父母生了我们七个小孩啊!

当时母亲若和父亲吵架,便会独自带着还没念幼稚园的幺弟,上四妹的养父家去住个几天,看看四妹;父亲心知肚明母亲的去处,从来不曾紧张的去寻她们母子,等到母亲气消了,自然会回家来。……之后四妹渐渐长大,她的养父母不希望我们两家经常来往,决定不告而别的迁往他处,就这样失去了联络。直到20年前,四妹的养父重病,情况紧急,于是透过同乡友人寻觅我们,上天安排,四妹终究与我们一家团聚了!

我还记得,四妹出现在眷村尚未改建前的旧屋情景;小小的饭厅里挤满了人,我们这些出嫁的姐妹,各自带着孩子先生回娘家来,与久别的四妹重逢。四妹身边坐着养父母,对面则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噙着泪水与我们面面相觑,我们姐妹各个红着眼睛悲喜交集,果然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情缘啊!意外的是,四妹还没出现以前,认识我们的人或是左右邻居,都说我长得最像母亲;从那天与四妹初次相望,我仿佛见着的是年轻时的母亲模样,也可以说,四妹才是与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

四妹除了与母亲长得像外,一样爱漂亮、一样喜欢收集各种居家的小摆设和装饰物;四妹家里有一个长型的透明厨柜,里面分层放置着她收集各式咖啡杯盘,和一些十分精致的陶瓷艺品,每回去她家,她会端出美丽的杯子冲泡咖啡。除此之外,她和我还有许许多多的相似之处──她竟然比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另外两个妹妹更有聊不完的话题!虽然错过了与四妹一同成长的日子,但我很珍惜与四妹重逢后的时光,就算不能经常见面,心底真的很开心常常想念她,能有这样久别重逢的好妹妹,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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