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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日讯】
妈妈病了,原以为我不会很伤心,可是当医生通知我们妈妈的肺部有阴影,怀疑是肿瘤时,我的泪竟和哥哥姐姐们一样,不知不觉的流淌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那挥之不去的回忆—童年的我很乖,可是妈妈却总是不停地指责我,呵斥我。记忆中,她从没对我笑过。年幼的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我象许多孩子一样,渴望得到妈妈的呵护与疼爱,喜欢被妈妈抱在怀里,喜欢被妈妈牵着手的感觉。于是,我刻意地讨好她,小心翼翼地去取悦她。可是 ,无论我怎样做,被妈妈抱在怀里的仍然不是我而是大我四岁的姐姐。被妈妈牵在手中的仍然是大我六岁的哥哥!妈妈看我的眼神中依然只有厌烦而没有疼爱。
我好失望﹐并且不再讨好她而开始疏远她。可她却无视我的疏远﹐好象这一切都和她无关。这种漠然强烈地刺激了我,我开始不可抑制地仇恨她。我的童年就这样在期待与仇恨中流逝了!
当我渐渐长大,渐渐明白一些事理的时候,我从妈妈的眼中看到的不再是漠然,而是仇恨与厌恶。我—悲痛欲绝!此时的我正处于叛逆的年龄。我开始不停地闯祸,不停地捣乱,不停地给她找麻烦。爸爸把我的过错全算到了妈妈头上﹐他们经常因为我吵架,爸爸是典型的大男人﹐妈妈在他面前很软弱,时常因为我而挨爸爸的训斥乃至打骂﹐每到这时,我都很幸灾乐祸。
对于我和妈妈的“水火不容”,爷爷奶奶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只是不时地听到他们的叹息。直到爷爷去世的那天我才知道他们为何而叹。爷爷“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孩子,爷爷知道你的委屈,但是爷爷求你,别再仇恨你的妈妈,她也够难的。”接着爷爷告诉我一个我不理解也不愿接受的事实:我不是妈妈亲生的孩子,而是爸爸和另一个女人生的……我不知道爷爷何时闭上了眼睛,也忘记了这十五年来我所有的委屈与仇恨。我的灵魂好象跟着爷爷去另一个世界了……
当我开始理解爷爷说的“她也够难的”这句话的实际意义时,我已经二十岁了,对妈妈不再有怨恨,我们虽不象其他母女那么融洽,但是也能“相敬如宾”了。只是时常觉得彼此间太客气了,少了一些人情味。为了远离这种气氛,我选择了住校。
毕业后,我遇到了现在的老公,彼此情投意合,我们闪电般地结婚了。当我由女孩子变成女人,再次面对妈妈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多年来她每天看着我,内心所承受的耻辱与煎熬!我感觉到了她的宽容。人与人之间心灵上的一点契合是很微妙的。从此,我们之间完全象对母女了﹐我如释重负。泰戈尔有一首诗中说到“让我不乞求我的痛苦会静止,只希望我的心能够征服它。”此时,我真正读懂了它的内涵。我很庆幸,我度过了情感的难关。
然而,就在妈妈刚刚卸下背负了半生的精神负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份轻松的时候,生理上的痛苦却接踵而至。苍天哪﹐请不要让妈妈过早地离开我﹐请再给我一次回报母亲﹑征服痛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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