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巢随笔(147): 秋 潇 雨 兰

黄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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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创作的风暴往往总是伴随着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风暴出现。
一个诗人总是对震撼心灵的爱怀着期待。也许,没有一种诗人之恋是纯“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或纯“弗洛依德”式的,也就是说这种基于血肉之躯的性生命的爱是纯肉欲的;或纯“性”的。特别是对于具有浓厚精神色彩的诗人,他的爱欲总是摆脱不了生命深层忧郁的投影,总是渗透着他的民族的源远流长的心性。
这里,决不仅仅是暴露出一个赤裸裸的“性”字。
秋潇雨兰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已经期盼很久并且几乎不期盼了。这时她出现了。十七岁。我四十二岁。我立刻获得了我的青春,或者重新拥有了青春,仿佛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青春。我真不明白我的蓬勃生命的青春岁月是怎么消失的?为什么爱神总是迟迟甚至一直没有君临我的青春的神殿?这所寂寥的殿宇里祗供奉着一个唯一的君主:躁狂!

终于,秋潇雨兰出现了。
她引爆了我生命的“裸体和隐体”。
我发现了我体内的从未发现的原始的潮动。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我从未触动过的秘密。也许我将把它带进坟墓也未曾知晓。
秋潇雨兰使我的创作不仅发生了变化而且产生了某种非人世的“质”的飞跃,开创了一个我前所未有的黄金时期,一个接一个的创作的黄金高峰接踵而至。
这里正是一个新的开端。
在诗学创造领域,“诗本体化、本体诗化”第一次以生命精神史诗的形式出现和完成。人体“宇宙情绪”哲学继世界范围的生命哲学之后,化诗、哲学、宗教(禅宗)三位于一体,以“冲动生命的神秘宇宙情绪”超越生命自身,而《血啸》正是“情绪本体”最初的“沉寂的爆炸”。
倾泻净尽了冯?没有……
秋潇雨兰继续“给予”。

在长达整整三年的监狱生活之后,在重新获得人身自由之后,在无世人关注和被世界置于可怕的“遗忘”之后,秋湔雨兰以三个年头的孤寂、艰辛和沉默的煎熬为代价,在濒于饥饿的边缘,为我提供了“相对宁静的空间”,并且重新给了我一种新的“凶猛骚动生命宁静的自由”。
继“裸体和隐体”、“血啸”和“暮恋”之后又一个新的生命黄金高峰涌起。
这是我的精神“焚天人体”中如血脉、气流和线条窜动不已的《大动脉》。
还有《苍蓝静脉》。
还有醉歌狂舞诗思的《锋芒毕露的伤口》。
还有预示一个人的非血肉生命终于听从黄昏的召唤抵达彼岸的一部半自传体的长篇巨制……

秋潇雨兰在心灵的给予中深知:
“流传久远和发迹迟晚成正比。”
“谁要是走了一整天,傍晚走到了,就该满足了。”
也许,我的精神生命将“无迹可寻”。
也许,我在生命之暮中倒在精神旅程的中途。
也许,命运给我的是永久的“遗忘”和湮灭。
但上帝给予了我一个“秋潇雨兰”。
上帝给我安排了一个伴我孤独远行的“知者”。
她知道,独吟的诗人世世代代都重复着倍受压抑而假东西反而普遍倍受崇尚的命运。
她运行于她不可逆转的命途!
她孤独相守一个世纪末的殉葬者送葬一个临终的世纪。
她的位置不是“陪葬”。
作为一个女人,她同样为她自己留下了她女性的诗篇,并且在一部非常凄美的《荆棘桂冠》中,以血肉镌刻生者的碑文。

唐山出版社2001年出版
台湾台北市大安区罗斯福路3段333巷9号B1
电话:(02)23633072
传真:(02)23639735
http://www.tsbooks.com.tw
ISBN 957-8221-59-2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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