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玲是社區最美麗的少婦,溫婉賢淑,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因為天生麗質,即便不上髮廊刻意修飾,直溜溜的短髮,依然俏麗動人,認識她5年,始終如一的髮型,昨天竟然改變了造型。
曉玲燙頭髮了,一樣是短髮,只是捲髮比較蓬鬆,頗為時尚,女人家的眼睛總是特別雪亮,尤其對一個從來不修飾自己秀髮的好鄰居,我驚訝讚歎!然而曉玲的話語,卻讓我上了一課。
社區有一群小朋友,每天傍晚群聚在中廊嬉戲玩耍,他們最喜歡玩躲貓貓和辦家家酒,尤其小女生辦起家家酒,幾乎以假亂真,周遭的石片、磚頭、樹葉、花瓣,在她們眼中就是碗盤和珍饈。
曉玲每天陪伴她們笑開懷,小朋友也喜歡膩著她說長論短、說東道西;小薇最喜歡曉玲阿姨了,也最喜歡纏著她說故事,但是今天下午小薇默不作聲,她滿臉疑惑直盯著曉玲,半晌,她終於開口了:「阿姨!你頭髮太亂了!」。
曲終人散後,小朋友各自歸巢;小蓁回到家,兩行熱淚在兩頰流淌,她傷心啜泣,幾度哽咽:「媽媽!請妳把頭髮變回來!」小蓁不希望媽媽變髮,尤其小薇那句話實在傷透了她的心,在同儕中批判她最敬愛的媽媽,她幾乎無地自容,也難怪她要媽媽把頭髮變回來。
孩子一句單純的話語,觸動我良久,童言稚語中隱含太多的思維,我不禁喟嘆:「多少莘莘學子自從髮禁鬆綁後,奇形怪狀的亂髮充斥在校園裡。」原本烏黑的秀髮一個個都染上了顏色,有黑不黑、黃不黃的,有黃中帶紅的,有黑中帶黃的,也有灰灰黃黃的……,也難怪青年學生要高喊:「只要我喜歡,有啥不可以。」
多麼希望我們都能擁有孩子的純真與良善,一頭捲燙的亂髮,孩子們都不能接受,他們完美如初,純潔無瑕,大人的世界是否需要多一點反思?不要製造太多紛亂與爭執,給孩子們一個樸實的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