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和它的儿女们(3)

张维晨

第二天一早,我刚出大门,咪咪就到了我的脚边,一边用脸在我脚上蹭,一边大声地打着呼噜。我摸了摸它的头,它用力地顶上来,向我传递它的热情,然后,躺在地上,用爪子轻轻地挠我的拖鞋带——这是咪咪向人示好的肢体语言。

这时我发现,咪咪的奶瘪下去了,也就是说,猫宝宝找到了。我想,今天给它喂过饭后,一定要弄清楚咪咪把猫宝宝藏到哪儿去了。于是,咪咪吃饭时,我就站在墙角,盯着地下室的窗子,看咪咪是不是会钻进去。

谁知,今天的咪咪一反常态,饭后不再是一路小跑地转过墙角,而是慢慢地走到墙角边,看了看我,慢悠悠地打扫起面部卫生来。我等了一会儿,见咪咪还是爪子舔舔、脸上刮刮,不紧不慢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就往回走,在我掏钥匙开门时,咪咪突然一溜烟地转过墙角,待我追过去时,已经不见了。

从此,只要我跟着它或盯着它,它就会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或洗脸理毛,或在墙角蹭着脸向我耍嗲,或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在墙边逛,但只要离开我的视线就突然消失。看来,即使是对我,咪咪也是百般戒备,在宝宝的安全问题上,它是毫不含糊的。正因为如此,仅管我猜想小猫就在墙边的地下室里,但我既没有看到过咪咪进去,也没有看到过它从里面出来。

七日早上,咪咪吃饱饭走了,我回家看到妻在琴房弹琴,觉得技痒,找出天热后就没碰过的二胡,到书房拉了起来。拉到情浓处,竟产生了人胡合一的感觉,优美的琴声像泉水一样从指缝里流淌出来,如泣如诉,如怨如怒,让我深深陶醉。(别人听了是否陶醉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深醉其中。其实我的二胡水平一般,优美仅仅是自己的感觉。)

突然,楼道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谁在搬家,又不太像;过一会儿,又传出几个大嗓门的声音,像是吵架,也不太像。我的那点雅兴,给这么一闹腾,早跑到爪洼国去了。收起二胡打开电视,门铃就响了,是对门的邻居。只见她面色凝重地对我说,门口有几只小猫,还不会走路,是谁扔在那儿的,快去看看,说完,便把我往外拉。

跟着邻居出来,我一眼就认出那几只小猫是咪咪的孩子。三只黑猫和咪咪一模一样,一只虎斑纹猫像它们的爸爸。四只猫看上去要比同样天数的猫小得多,这是先天不足造成的。咪咪小时候就忍饥挨饿,只有正常猫的一半大,加之怀孕时严重营养不良,宝宝很小很弱就不难理解了。可怜的猫宝宝们,一副无辜、无助、无奈的样子,蜷缩在墙角边,让人顿生怜爱。我赶紧到地下室,拿出当年装修房子泡瓷砖的大盆,垫上旧被套,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们放进去,耐心地等着咪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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