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大学生暑期实践”为何流于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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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8月07日讯】炎炎夏日,正值暑期,也是中国的大学生们被要求参加各类社会实践活动的“黄金时期”。然而最近,与之有关的一则新闻却指出“一些大学生的暑期社会实践流于形式,甚至成了变相旅游”。报道中,东部某乡镇的一位公务员说,“一支实践团队……第一天上午听了报告,下午就问我们哪里好玩,然后就集体组织采摘、漂流去了”。而另有几位去青海开展生态环境保护调研的大二学生,“专门从学校申请到了一笔经费”,却“最终确定,前面3天考察,后面5天都去旅游”。对他们来说,“社会调研要求不高”,“写一个报告问题不大”。

可见,在这些大学生的认知中,参加暑期实践、写调研报告不过是在完成学校交给的任务。他们对实践本身的关注度已大打折扣,对了解当地的现实状况、民风民情更是从一开始就丧失了兴趣。学生们在实践中如此闲散、不务正业的状态,显然不该被视为“正常”。然而来自大学方面的声音却表示,“很难监管”,因为“老师不是杂家,也没有精力去当地一一核实”。因此,在某教育学专家看来,“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考核措施”,他提议“应该像对待毕业论文那样,纳入学分”,“通过学生报方向、老师定课题、全程有跟踪、报告有答辩结论等措施从严考核管理”。

有意思的是,一篇来自2014年的相关报道却早已表明,“大学直接把暑期社会实践和学分挂钩,学生必须填写暑期社会实践手册,经学校审核通过后方可获得相应学分”;“这意味着参加暑期社会实践关系到毕业”。然而,却是由于这样的“硬性规定”,不少学生只重结果不重过程,在暑期社会实践手册上“下功夫”,而实践过程则敷衍了事。历年来,不少大学生在贴吧里也毫不避讳的谈论著,“自己填N份问卷就搞定了”,“我们的暑期社会实践只花了一天就做完了”。

看来大学生们对于如何应付这种与学分挂钩的暑期项目,早就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了。只要考核针对的是报告、手册这些仅靠笔头就能完成的任务,他们也就不再去真正用心的研究什么。他们的对策无外乎“去当地政府部门听听情况,再上网查一查资料”,“在火车站直接找人做问卷”。这种目地明确,直奔“做完”、“写完”而去的实践,会被指为“缺乏深度”,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而更不足为奇的是,要想在中国的现实中挖出点有深度的信息,这本身就充满了难度和挑战。就拿涵盖着9亿人口的农村来说,“深度”往往意味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惨淡、悲怆与凄凉。在中国几十年的发展变迁中,大部分的农村地区似乎一直都是被遗忘的一角,农民也并没有从真正意义上做到“翻身做主人”。尤其是地处偏远地区的农村,则更是犹如“死角”,无人问津。即便有些地区正试着穿上“城镇化”的靓丽外衣,但与此同时,也在上演着只留下了老人和孩子的“空城计”。由于工业污染以及垃圾填埋,又加上医疗状况恶劣,“癌症村”、“爱滋村”此起彼伏。仅从耕地被占、劳动力外流就足以看出,中国的农村绝非如想像中的那般,呈现着五谷丰登、人丁兴旺的盛景。唯一真实的画面不过是凋敝、萧条、难以为继。

我们不禁要问:这种长久以来只被视为“国家机密”的真实能随便让民众获知吗?那些置身在知识领域、对各类信息高度敏感的大学生们,又能否轻而易举的接触、并深入了解到其中的真实呢?既然是不能触碰的现实,既然是不被允许关注的“死角”,那么如今,大学生们只把调研当作笔头作业来完成,并顺道旅旅游、欣赏一下乡野的自然风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突然想起一位曾在中国边远山村支教的德国青年。仅仅由于教学、做研究,尽管他被宣传为不求回报、全心全意帮助留守儿童的“活雷锋”,但却仍然受到了有关部门的刁难、监控,甚至是威胁。这位十几年如一日、只想给中国孩子一点受教育权利的外国小伙子,最终痛苦的喊出“害怕感动中国”。

当有志青年直面中国农村的现实,并抱着同情与善意来提供帮助的时候,很多阻力就会相继而来。对于一手酿造了农村的惨烈现实,却只想着竭力掩盖的中共政治集团来说,自我标榜的那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形象似乎更为重要。只要中国的大学生以及无数的知识精英们能在脑海中构建出这样的形象,那么真实的农村到底是什么样,也就不必去深究了。如此,暑期实践一直流于形式,并非全是学生的过错。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只是被蒙蔽的受害者。

责任编辑: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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