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从《水浒传》看当今的法制

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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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9日讯】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好汉,一个义薄云天的故事千古流传。但是,细究故事,所谓好汉其实都很窝囊,上山多出无奈,造反多非自愿,所以,多年以来就有说法,叫“逼上梁山”。

逼上梁山者,有无缘无故被人欺负的,如林冲;有为人出头,不为某些势力所容的,如武松、鲁智深。也有犯奸作科,无法生存的,如劫了生辰纲的晁盖和题了反诗的宋江;有横行乡里,称霸一方,一个任屁不懂的小混混却为江湖老大惹恼了官府的,如孔明、孔亮兄弟。

高俅逼林冲、张都监和张团练逼武松、刘高逼花荣,乍看是个体间的冲突,如果全景地看就发现,实则乃一个群体的势力逼迫使然。可以说,在当时的宋代,已经形成了一个压迫与被压迫的两个势力集团,压迫势力集团效忠的是各自的集团,而非朝廷。高俅逼林冲是为了自己的假子,张团练、张都监逼武松是为了一个地痞皮无赖蒋忠。

高俅、蔡京、张团练、张都监、陆谦、黄文炳事实上成为一个集团、一个阶层、一个压迫他人的群体。而林冲、武松、宋江之流成为被逼迫的另一个群体。而且这种逼迫的情况还很复杂,不光有官爵、有权柄的要欺压别人,连杀猪的屠夫、做生意的商人也欺压他人。这个情形很像当今某些经济学家所推崇的丛林法则。一个社会一旦容许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会出现怎样的情况,一部水浒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失之法度,弱肉强食,就会出现水浒中的这种互相倾轧的情形:凡是想欺压别人的,都可以对相对于自己弱势的人进行欺压,而凡不想欺压别人、甚而敢为被欺压者出头的人,迟早都要归于被欺压之列。在这里,没有国家,没有法律,没有正义,没有道义,只有势力的拼争。在这样的情形下,弱者如王进,惹不起,躲得起,远走他乡,避祸自保;强悍者如林冲、武松、鲁智深,揭竿而起,啸聚山林,逼上梁山。

宋代社会之烂还不仅于此。逼上梁山的好汉们,也并非都是什么好鸟。这里也有不少地痞恶霸、土豪劣绅、贪污分子。一个村长平时与县里的干部们吃喝不分,结下私谊,村长因劫了总理儿子给爸爸的生日礼物事发,先是县干部连夜驰马通风报信,后是探长奉命捉人时,虚张声势,不做追击,最终放跑人犯。警政人员做到了在那个没有手机、电话等通信工具的年代庇护犯罪分子的极致。朱仝、雷横为落人情,争风吃醋,竞相买好。此情形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庄如顺义释赖昌星”。在这里,私谊远超过了国家利益,人情远远超过了法度。

一切都靠关系,一切都靠势力。这倒是真的实现了丛林法则。可这个社会已经彻底烂掉了:没有人再效忠国家,没有人遵守规则和法律,有的只是一个个的小团体之间的角力。林冲上了梁山,鲁智深、武松上了二龙山,花荣上了清风山。他们结成小的团体对抗由一个个小宗派势力所构成的所谓的国家机器。当各大宗派集结起来准备对这一个个山头各个击破时,他们又共聚梁山,集结成更大的势力对抗官府。这种角力不断地在互动中发展。

在整个梁山泊与朝廷的互动中,看不到法的约束和杠杆调节作用,有的只是力的较量。一个社会失之法度若此,不亡才是怪事。

--转载自《民主论坛》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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