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大陆民主运动将有新突破

(大陆)吴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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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2日讯】新世纪开始以来,大陆群体事件从南到北,接连不断。群众的不满和愤怒集中于野蛮圈地、暴力拆迁、工资拖欠、贪赃枉法、镇压异见、摧毁信仰等等。工人、农民以上访、游行、静坐、堵路、上书、绝食的形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参与者不断增加,规模愈益扩大,鞍钢四万职工二00五年九月二十五日为反对待遇不公冲破阻拦游行到市委示威;四川汉源近十万农民与学生二00四年十月二十八日为反对镇压而抬尸游行,冲击县府,致商店关门,菜场罢市。这样的不满与愤怒已成燎原之势。

官方统计,群体性事件,一九九三年八千七百起,一九九九年三点二万起,二00三年五点八万起,二00四年七点四万起,二00五年八点七万起。这种扩张之势使当权者穷于应付。不过,目前的维权活动仅仅是群众力量的初步显示,它的潜在能量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随着群众认知水平的提高,维权运动将增加要求社会平等公正、政治民主自由的内容。维权运动不仅要争取人人应有的经济权益,更要争取人人应有政治权益,最终目的是争取未来中国成为法治天下、宪政国家。这就是维权运动的发展趋势。它发出的历史性召唤是:呼吁适应这一需求的组织或个人挺身而出,率领群众推动社会转型顺利前进。律师高智晟等人的维权活动就是对这种历史性召唤的回应。有理由预期,作为“这一趋势”的回应者,可能不是少数人或少数组织,如果形成群雄逐鹿局面就更有利于结束专制寿命。

维权的自发阶段走向自觉阶段

在呼吁群雄蜂起的时机,一则关于《中国宪政同盟筹备委员会正式成立》的消息贴在二00六年二月二十三日博讯网上:全国“良心人士”的代表七十七人于十八──二十二日在北京通过交流,对当前形势和任务达成共识,决定成立这个组织,“负责联络各方面的工作”,“全力为社会的良性转型完成准备”。有些网站迅即转载,引起广泛关注。尽管无法证实这则消息的真实性,但它无疑向公众提示:类似“宪盟”一类组织的诞生是维权运动呼唤的结果。当前,维权运动极需提高运作水平,极需加强联合力度,极需协调各种策略,极需减少盲目成分。总之,要求从维权的自发阶段走向自觉阶段,从散漫状态走向有序状态,组织起来成为不可避免的选择。维权运动朝这一趋向过渡,将是大陆民主运动的突破性进展。

现在看,即使没有这个“宪盟”筹委的实体存在,也会有其他组织、其他志士挺身承担这一历史使命。下列诸因素说明,这是不可回避的必然趋势:

(一)维权运动与民主运动是既相区别又相一致的概念。如果维护的只是经济权益,比如催讨往来债务,交往双方是平等法人,与政治无涉,这样的维权不属于民主运动范畴。如果维护经济权益时,双方处于侵害与被侵害地位,涉及官权的盘剥与掠夺,受害者维护应有的经济权益时,已含有反专权、反霸道的因素。比如,农民反对野蛮圈地的补偿不公,要求合乎市场价格的地价补偿,这种经济维权就含有对政府的专横行为以及视官民为主奴的抗议,因而具有要求民主自由的内涵。这样的经济维权,尽管它的政治倾向不突出,但已是民主运动的初步。循序而进,就会有言论自由的需要,集会自由的需要,就会有全面实现人权的需要,进而会提出民主政治纲领,提出走向法治社会和宪政国家的要求。

要迫使当权者让出某些特权垄断

(二)维护自己的权益,连穷乡僻壤老婆婆也懂得,外人把她的鸡抱走,她会连声喊叫,不过仅有这样的认识是不够的。作为弱势群体的个人维权,往往遇到强势阶层阻挠,遭到的是更大的权益侵害,因此,在总结教训的基础上,维权活动走上依靠法律支撑的道路。当权者制定的法,原是杂样拼盘,地方政策规定与中央法律条文顶牛是常规,因此,可以利用法的矛盾,从中找到维护群体权益的空间。中央明确规定减轻基层经济负担,地方却变换方式增加下层经济负担,因之以中央之矛攻地方之盾,使维权者于上层有所依靠、于下层有道义优势,从而取得维护合法权益的成果。这种体制内的维权方式在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南方一些省份流行。它对于侵害群体权益的违法行为的约束是有效的。但只在体制内维权,意味着只在专制权力范围内活动,只在承认政权的合法性前提下呼喊,求得与当权者一定程度的妥协,获益是有限的。现有法律条文,有些是作为装饰而制定的,不可能兑现;有些是为维护当权者利益而制定的,不可能修改;某种呼吁(如上书中央要求平反“六四”),涉及根本权益,不可能达到目的;有些申诉(如冤假错案纠正),在沉重的官僚体制内很难得到解决。为维护民众权益,特别是涉及根本权益冲突时,必须打破体制束缚,突破专制钳制,迫使当权者让出某些特权垄断。比如农民的土地权益被野蛮圈地严重侵害,在现有法律框架内无法求得根本解决。现在的农村土地实际上国家拥有最终所有权,它据此疯狂抢夺土地,农民无可奈何。只有废除国家的最终所有权,实行农村土地完全私有化,才能彻底打击专制权力对土地资源的暴抢豪夺。这是在经济上反专制、争民主的重要步骤,因而是民主运动拓展民主领域的重要环节。这种重大举措无法靠散漫的群体活动取得成功,应该有领导地循序而慎重地进行。

有组织有领导的维权已迫在眉睫

(三)弱势群体所以势弱,原因之一在于它是一盘散沙,没有黏合为团结之力。分散而独立活动的个体抗争容易遭到打压,一触即发的群体维权不容易持久坚持,有组织的群体活动才能形成稳定的合力,给当权者以强大威胁。回顾维权活动的历程就会知道,在共同维权的场合,总有少数思维敏锐、敢言善辩的人出现,他们往往成为群体活动的组织者和代言人。随着活动的开展,群体之间的联系增多,因而有了较为稳定的沟通渠道,进而形成有规则的联合组织形式。湘皖两省,上世纪八十年代农民维权活动中曾自发筹建村农民协会,拟了章程草案,以后还有跨村的组织出现,个别地区甚至正式提出成立县农协要求。这反映农民在维权中已经意识到基层政权与农民的利益对立,意识到依靠自身的组织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于是,农民摆脱了维权活动初期依靠“道义”和“信誉”来维系自身力量的草莽阶段,走上较为正规的组织起来之路。但是,任何有组织政治活动都是当权者不能容忍的,农民协会出现后也就迅速瓦解。有组织有领导的维权是广大工农的迫切需要。

上述种种表明,维权活动从自发性向自觉性过渡是大势所趋,适应这种趋势而动必然在民主运动面前展现新的富有魅力的前景。分散的维权活动将走向联合,一压就垮的维权抗争将增加自己的韧性,经济性维权将扩大为政治性运动,不满与义愤将被高瞻远瞩的谋略代替,这样的民主运动将集中力量打击专制体制,摧垮特权网络,编织民主程序,构筑公民社会,撒播自由种子,建立宪政制度。这就是大陆民主运动可能取得的突破性进展。

目前,当政者已将自己执政的合法性消耗殆尽,用以笼络人心的理想主义已化为泡影,唯一指望的是依靠社会黑恶势力的猖獗,维持政权苟延残喘。“红与黑”的这种勾结,实施的是历史上最残忍、最凶恶、最毒辣、最暴虐的统治。高智晟律师的第三封公开信对此作了展示。在这种恐怖盛行、黑暗当道的形势下,大陆的维权活动正面临严峻考验,时代正赋予它新的际遇。冲破这一道最后的关隘,迎来的将是民主的明天。

原载《动向月刊》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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