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转型变迁 印度藏族一妻多夫制逐渐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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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6日报导】(中央社记者郭传信新德里特稿)一位印度西藏裔长者证实,毗邻中国大陆西藏自治区的印度西北部拉达克地区,有“小西藏”之称,居民族裔、宗教和生活习俗与西藏相似,为巩固家族资产而施行的一妻多夫制,至今仍存在于拉达克偏远村落地区,但随着时代变迁、教育提高和经济转型,这种制度已逐渐式微。

现年五十岁的贸易商兼拉达克社会福利志工诺布最近接受中央社访谈表示,仅是十或十五年前,在居民人口约二十万人的拉达克地区,一妻多夫制还是相当的普遍,即使在首府列城和郊区,也可以见到许多兄弟共一妻的家庭。诺布表示,他自己就有一些朋友的家庭属于一妻多夫制。

但时至今日,尤其在印度政府对外开放拉达克,提振以高山雪景著称的观光事业,吸引许多外来观光客和资讯入境之后,改变了当地的经济型态,也拓展了新一代年轻人的思维,开始排斥一妻多夫制,他表示,目前拉达克地区仅有在偏远村落地区,由于环境封闭和实际需要,仍然保留着这种家庭制度。

本身信守一夫一妻制的诺布,能说印、藏和拉达克语,英语也相当流利。他同时在列城也经营一家民宿,但由于自己长期在外工作,由在拉达克地方政府教育部任职的公务员妻子经营管理。两人都是拉达克地区少数能与外界发展保持同步的知识份子。两人也都把仅有的两位女儿,都送到印度首都新德里和邻近较为进步的查谟暨喀什米尔大学读书。

根据诺布的说法,在资源贫瘠的高原地区,源于西藏旧社会的一妻多夫制度,主要采取兄弟共一妻型式婚姻,可以避免家产在众多男性继承人之间瓜分,还可以集聚家庭劳动力,扩大再生产,此外,由于社会往往把维护家产的完整统一和社会地位视为至关重要的因素,因此,兄弟型的一妻多夫制也就成为藏族的旧式传统之一。

不过,诺布也表示,拉达克地方政府并不鼓励一妻多夫制,印度、西藏乃至邻近的尼泊尔官方法律,也都不鼓励一妻多夫制。诺布又说,一妻多夫制也可能是两名以上的兄弟以同一女性为妻,但前提是这种以男性家庭为主的共妻制婚姻,都会先征询女方的意愿。

据人口学统计,任何家庭如果同一代人中间并存着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婚姻单位,即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兄弟各娶一妻:婚后不分家,这种家庭是不稳定的,出现恶性事件的比率也高于其他家庭,原因在于这种多家庭的环境里,不同夫妻生育的孩子多、妯娌间的纠纷矛盾也多,进而导致家庭失和甚至分裂及财产分割因素。

反之,在一妻多夫制度下的家庭里,由于同一代男性的所有孩子都出自同一个母亲。从一根枝干产生后嗣的方式避免了家产继承过程的不稳定局面,所以至今仍有人愿意选择这种一妻多夫制,尤其是居住在远离外界的偏远村落地区。

紧邻拉达克南部的印度喜马偕尔省,居民以尼泊尔裔为主,至今也有许多一妻多夫制家庭存在。前年九月并且发生两兄弟为共同妻子争吵,结果哥哥持刀杀死弟弟的事件。据报导,住在当地吉纳乌山谷的三十五岁居民苏罕,由于不满三十一岁的弟弟苏克鲁独占共同妻子多日,愤而与弟弟发生龃龉后,持刀杀死了弟弟。

喜马偕尔省的地理环境与拉达克颇为相似,由于地形陡峭,可耕地稀少,为避免家庭男性成员另外成家自立门户而分割土地,因此数世纪以来当地也盛行一妻多夫制,兄弟共一妻。不过,据人口学家表示,当地男女人口比例失调严重,女性八百五十七人对男性一千人,或许也是促成共妻制的因素之一。

根据地方人士表示,喜马偕尔地区的共妻制家庭以女性为中心,通常主妇会独住一间房子,各夫轮流与主妇同居,至于谁要与妻子同居,方法很简单,将自己的鞋子、鞋带或帽子,放置屋外或挂在门口边,晚到的人就会很识趣的退避。

尽管外人侧目,但共妻制的家庭却毫不以为然。在喜马偕尔省有蜜月渡假胜地美誉暨苹果盛产地的巴斯帕河谷边,二十八岁家庭主妇苏妮塔,笑看着自己的两位夫婿:三十三岁的兰吉特和三十岁的詹德说:“我很幸福,拥有两个男人的所有爱情。”结婚至今五年,苏妮塔已有两名女儿。

兰吉特目前从事邮差工作,弟弟詹德经营一家杂货店。据兰吉特表示,在他居住的村落,全部十五户人家,对能够保持传统的一妻多夫制都感到骄傲。詹德更直爽的表示,他另外还有两个兄长,也都共娶一位妻子。他说,他们兄弟总共四人,都来自同一母亲和两位父亲,无分彼此。

在邻近的帕巴河谷区,现年六十五岁的塔希和六十二岁的兰伽耶两铁匠兄弟,与共同妻子卡兰组成家庭至今三十多年,四名子女也成家立业。塔希表示,共妻制不但使他的家庭土地得以保全完整,而且大家分工合作,家庭财富也因此增加而愈趋富有。

不过,在实际生活中,发生上述共妻制家庭兄弟争风吃醋的情形却也频繁。据三十七岁的主妇莱坦表示,在一妻多夫制的家庭里,要平均分配爱情,“需要很多相互的了解和牺牲才行。”她表示,自己也是经过一番努力和“运用心思”,才能维持两个丈夫之间的和谐和家庭幸福。

如今随着时代变迁,外来文化和经济转型的冲击,传统共妻制的思维也起了变化。就如拉达克社会活动志工诺布表示,工业化经济的出现、教育水准的提高和资讯传输的发达,地区新一代年轻人已视共妻制为落后象征,继之而起的是一夫一妻的概念。但除非现代化的巨轮也能够开进封闭的穷乡僻壤,一妻多夫制恐怕仍将在偏远的地区继续局部存在着。(本文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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