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今日犹见山中雪

苏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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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2月13日讯】 昨天下午,天气骤然变冷,听那些进城的农人讲山上已经下雪了。

回到家我拿起望远镜,望了望远处的高山,果然有一层薄雪像一根银线似的蜿蜒在山的脊梁,心里头有些高兴,便想在第二天去看看山上的雪景。

今天上午,我穿上厚厚的衣服一个人出了门,来到外面,有许多农人正嚷着在卖高山来的白菜,因为白菜被雪压过会变的很好吃,又脆又甜,这些白菜在古代有个非常好的名字叫“晚菘”。

这些从山上下来的农人脸上红红的,虽然穿的较为破烂,但神色自若,可一谈起中共官吏对她们的盘剥,没有几个不愤怒的。

一来到郊外,看见那些农家的橘树几乎落尽了叶子,有的孤零零的挂着几个果子,但左右的空气却很好。那些农人有的忙碌着干着自己手上的活儿,有的听着新闻,路过一户人家也许是刚装上卫星电视接受器也在搬弄着什么。而那些落在地上的橘子却很多,这儿一个、那儿一个,有些已经坏了,我从地里拣了一个剖开品尝感觉还是很甜的。

正要准备继续往上走,突然接到电话,是我叔叔打来的,说是在高山上看雪,现在正在一家小馆子吃野猪肉呢,叫我也去赴会,也顺便带上我的妻子,说一会儿我弟弟会开车下来接我等等,我想着高山上的雪也许要大些便答应了。

我吩咐妻子在马路边等我。不久,我弟弟开车来了。我问他上面的雪下的如何?他说好大、好大。我对他的样子感到好笑,祗见他从车背后搬出一个雪球,说是要拿去用罐子封好,用来做盐蛋或者烧开了泡茶喝。

坐在车里感到一路上的风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跟夏天没有什么两样。但过了半个钟头,我正打着盹儿,听见妻子却天真的像个孩子似的马上喊起来:“哎呀!雪!真的在下雪!”我睁眼一看,果然窗子外边正飘着小白花似的东西,有的地方已经积着一些,白灿灿的犹如日本女人结婚时白色的发饰。

刚从车子里走出来,便有一股凛然的寒意扑面而至,我深吸了一口气舒畅的“哈”了一声,晶莹的雪花掉在我的衣服上,我仔细的谛视,发现的确是各种奇怪的几何图案,数学里称之为分形几何。

我们走进了一家小馆子,叔叔已在里面摆好了菜等我们。那家小馆子的菜全是山中的野味,味道非常之不错。吃完饭我们继续往山的高处去,因为那里的雪听说已积的很厚了。

我们终于来到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祗见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在春夏之季青翠色的松林竟被那白色的蓑衣覆盖着了,远方起伏不断的山野也全在这一色空朦的笼罩中,而那些断树残根也如白珊瑚枝在那儿杂乱的静立着,此时仍然淅淅沥沥的不断下着雪,天底下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玩起了雪仗。

我却独自望前走去,大约走了一公里,祗能遥遥的看见他们的影子,我停了下来感受着那雪野里空灵的寂静。

这时那茫茫的白雪飞来一祗黑色的乌鸦,在天上“哇——哇”的叫了起来,更增添了那种幽邈的感受,我也仿佛古山水人物融入宋元山水画的诸灵山胜境。

我正在自我幻想,他们却在远处招唤着我回去了。

我于是踏着原路回去,路上却看见有一丛碧幽幽的植物倒在雪地中,我好奇的一看原来是一簇扁竹根,也就是蝴蝶花。记的三姨以前栽有许多这样的植物,系鸢尾科鸢尾属,也名土知母、鸭儿参,草和根茎都是可以入药的。

想着想着,却看见雪地上有“天灭中共”几个字——也真不知道这是哪个过路的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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