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莉:我是一个模范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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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5日讯】 由《收获》文学杂志社、云南人民出版社等单位共同策划出版了一套“金收获”丛书,其中有一本池莉的新作《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写知青的作品已经太多,作为一个知名作家,今天开始写知青题材似乎很有点风险,那么池莉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这部“知青小说”与池莉以往的风格是否不同?这里我们藉《收获》总编程永新对池莉的访谈,了解一下池莉是在怎样的动机和心境下创作这部新小说的。

  程永新(以下用■表示):现在我们来谈谈《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这篇小说是你的某段生活经历的写照??或者说它是你的一部自传吗﹖就我的阅读范围来看,你的写作大都体现了一种虚构的倾向,而这类带有自传性质??不知道这个界定词是否准确??的文体你很少涉及。写完之后你打电话告诉我感觉好极了,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池莉(以下用○表示):《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依然是一部虚构小说,没有自传的性质。不错,我是末代知青,但是非常遗憾,我是一个模范知青,循规蹈矩的女孩子,除了私下迷恋写作之外,没有任何离经叛道的行为。正因为迷恋写作,我从下放的第一天起就睁大眼睛观察一切,几乎每天都有详细的日记,早就预谋写小说。可是,这个预谋居然一酝酿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我屡写屡败,刚刚开头就茫然失措。我不着急,放下了念头。我知道我对于这段生活的思考与挖掘还没有成熟。没有料到,2000年11月的某一天,我突然中了魔,我看见豆豆这个充满反抗精神和反叛心理的女高中生顽皮地打断了我长篇的写作,活泼地从1974年的秋天向我走来。于是,我知道二十多年的酝酿结果了。我立刻动手写这个小说,一动笔便鬼使神差一般流利。

  本来我是没有篇幅上的考虑 的,中途接到了钟红明的约稿电话,说好了给《收获》新年的第一期。因为第一期发稿在即,我不得不在篇幅上事先作一个预算。篇幅预算是五万余字,我写作的时候手就很紧了,就像穷人用钱,处处节制,心里却很憋屈和难受。所以,第二稿的修改和润色便成了我的幸福时光。当放松和尽情地书写先前被迫紧缩的地方的时候,豆豆和她的朋友们都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个时代也回到了我的身边,许多的表达都饱满地盛开——而不像第一稿那么不明显。

  ■:如果《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是一篇知青小说,那么它同以往的知青小说有什么不同﹖如果它不是知青小说,那我们如何来界定它﹖是成长小说吗﹖在早期知青小说里,知青全是英雄,而在你的小说里,“英雄”成了猥琐庸常之辈,这是否表达了你对生活的一种基本判断﹖

  ○:《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算知青小说,还是算成长小说,对于我,都无所谓。我看重的只是我抓住和表现了中国七十年代中期的一段历史和几个人物。我们这一代孩子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我要说的是这个。因为眼看着正在形成的历史,给我们这代人的定位很笼统,说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可是事实没有那么简单,知青运动也没有那么简单。以前写知青的小说,要么写英雄,要么写谴责,要么写一种空虚苍白的怀念,多少都显得有一点受制于狭隘的意识形态和狭隘的文学观念。我不写英雄,不写谴责,也不写空虚的怀念,更不写什么好孩子或者坏孩子,我只想写一个年轻的个体生命在那个时代环境里的真实状况和成熟过程,想写出特殊的时代环境下的个体经验。在我们中国某些特殊的时代环境里,坏往往是好,好其实不那么好,我们得当心地活着。我要传达给读者的大约就是这些。

  ■:《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与你以往的作品相比创作风格存在什么不同的变化吗﹖如果存在的话,你能否谈谈这种不同﹖这部作品在你的写作生涯中是否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我的创作风格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的每一部小说都在求异,都根据选材的不同采取了不同的结构、语感、语言色彩以及贯穿整部小说的气场,比如侧重心理探秘的《惊世之作》与侧重客观生活的《生活秀》,阅读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很独特,写七十年代中期的少男少女,自然与所有的小说都不相同了。我能够感觉到的是,这部小说在我的写作生涯中的确占有不寻常的位置。因为它漫长的酝酿过程使我不仅获得了对这部小说形式上的完成,更重要的是,这种剥茧抽丝的思考逐步拓宽着我对小说的观念以及对文学的理解。对于文学来,人才是根本,是个体生命那独特的触须探索了时代和世界,时代和世界才因此而色彩斑斓;小说才有可能成为历史、哲学和其他科学的门类不可替代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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