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伦班尼斯走过的领导路(1)

华伦.班尼斯、佩翠西亚.沃德.贝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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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体,大成就

最早跟我提起T小组概念的人是道格,他说它们在演化过程中会不断进行自我检视。

几乎所有初期的T小组领袖,都是由国家训练实验室(National Training Labs)训练出来的。道格是那里的常客,在安提阿学院的时代,他就跟我谈过这个概念。

早先,我坚信T小组是研究团体动力学与促进变革的绝佳工具;只要有机会,我就会使用这种技巧。

在安提阿学院的最后一年,我在南舍(South Hall)担任两个新生的小组顾问,跟他们住在一起。

我最喜欢的工作,就是解决状似无从抒解的难题,尤其是在男生宿舍里,难免会出现那种阳刚味十足的对峙僵局。

我们会每周召开一次会议,其作法跟T小组的概念并无二致,只是没有这个名称罢了。最常出现的议题就是:室友不喜欢洗衣服,或者没有过问就擅自把别人的东西借走了。

那时,我对于团体动力学已经很有概念了,所以知道怎么测量出小组的温度,控制会议的情绪,心平气和地把问题讨论清楚。

无论辩论的是收音机应该开多大声,或者要不要在不方便的时间把领带挂在门把上(译注:暗示请勿进入),会议的目的都是促成一个和谐共处的社会。

我想我们T小组模式的会议,很有效地达到了这个目的。但是安提阿学院很多的同仁(特别是自命为知识份子的那一些人)对于这个作法却很是不屑。

我的朋友克里夫.葛兹有一次就很不客气地批评说:“这种搞法就好像是每隔两分钟就把树从土里拔起来,检查一下树根,看它有没有在长,最终只会害死这棵树。”

很多我在南舍的室友都想在剧场里发挥天分。那一年,他们打算把索尔顿.魏尔德(Thorton Wilder)的独幕剧《漫长的圣诞晚餐》搬上舞台。

我那时才二十六岁,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个老头了吧?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请我在魏尔德这出描述家庭生活的短剧中饰演父亲。

我在剧里主要的戏分就是以家长的身份,切开节日餐桌上的烤鸡。现实生活中我至今还没做过这种事情,不过我自认演得还可以;只是很明显地,不少人觉得我还算是有能力协调会议进行,但演起戏来实在是生硬得很。

在排演的时候,剧中的其他演员把剧名改为“漫长的圣诞火鸡”。

在社会心理学里,具有极高价值的T小组是柯特.列文跟他的门生发明出来的。最早把这个故事告诉我的,也一定是道格。

(亚特.克莱纳〔Art Kleiner〕在他的名著《异端的年代》〔The Age of Heretics〕中对这段历史有极精彩的回顾。)大战结束后,列文接受康乃迪克州政府某个部门的请托,研究州内逐渐升高的族群对立,特别是积不相容的非裔美国人与犹太人之间的关系。

列文跟隆恩.李比特(Ron Lippitt,他曾经协助列文研究不同的领导风格对于男孩团体的影响)、肯.班尼与美国教育协会的李.布拉福特(Lee Bradford),设计为期两周的计划,并且在康乃迪克的桥港(Bridgeport)着手推动。

总共有五十个人参加了这个计划,其中包括了社会工作者、老师、生意人以及一些今天可能会称之为“街头信用”(street cred,译注:带领街头风潮的人,一般指的是穿着打扮很时髦,会被其他人仿效的流行尖端)的前帮派份子。

在这两个星期中,参与者被分成不同小组,进行角色扮演以及其他标准的小组活动。每天傍晚,工作人员聚在一起讨论他们看到的现象。

要不是有天晚上某个工作人员把大门敞开,或许T小组就永远不会诞生。就在那天晚上,几个白天的参与者路过,听到工作人员的讨论觉得很有趣,就问说能不能放他们进来旁听?

列文跟他的团队素来把民主奉为圭臬,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天工作人员的讨论集中在一个女性身上,那是一位白人社工。

起初她非常沉默,但是在进行角色扮演的时候,她被分到一个果决的角色,没想到,她在演完之后整个人变了,变成跟角色一样有自信,有话直说。

这个女生是闯入的路人之一,李比特问她,是否真如工作人员观察到的那样,感受到自己的大幅转变?她说有,还把她在角色扮演之后,心态与行为的转变历程,详细地与在场者分享。

这批不速之客觉得参与讨论很有意思,分析小组的组成与演进,比只参加小组活动来得更好玩。第二天,闯入者把他们听到的小组讨论情况跟其他的参与者说,还强调分析小组过程很有趣。消息传开之后,每个参与者都想要进来旁听。

列文跟他的同伴发现:小组成员检视自身的组成与改变,是一个新崛起的领域,极有发展潜力。他很聪明地立刻把他们的新发明命名为T小组;T代表了训练(training),而不是治疗(therapy),意思是:训练者不必是心理学家或者临床心理医师,用不着考执照。

为了申请经费,列文跟他的同事决定成立一个机构或者类似的组织,于是他们想出一个很响亮的名称——“国家团体动力训练实验室”。

列文建议,这个实验室应该设置在很偏僻的地方(他当时用的字眼是“小岛”),让团体成员心无旁骛,好好分析自己。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布拉福特就在华盛顿的美国教育协会外头经营这个实验室。我始终怀疑他的老板并没完全弄清楚他到底在搞些什么。

李在古尔德学院(一家位于缅因州贝塞尔的私立学校)设立了这个新的机构,每年夏天,实验室都可以租用校园。

不幸的是,一九四一年,在第一个夏季训练展开之前,列文却死于心脏病,享年不过四十七岁。

早在我完成博士论文之前,我就跟贺伯.雪帕德在麻省理工学院用T小组的方式带领硕士生。我们鼓励小组成员自己管控流程。@(待续)

摘编自 《惊喜的年代,华伦班尼斯回忆录:我走过的领导路》 脸谱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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