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丹:活该论与论活该

也是一种史观

魏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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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26日讯】上至“最高指示”之类,下至“引车贩浆”者流,都有说过“活该”。但因为,未曾有人做过调查,所以很难说中国人、有没有人没说过“活该”;有没有人、没被说过“活该”。工人下岗,“活该”;农民当二等国民,“活该”;中国人下地狱,“活该”;刘少奇、林彪被毛打倒,“活该”;博讯论坛一跟帖说:“毛酋死后婆娘遭抓,侄子判刑,众叛亲离,死的死,散的散,垮的垮!活该!活该!活该!活该……!”(钱通神《关于中共国克隆人研究的过去成果和现状(一)》)知识份子被打右派,“活该”;“六四”被镇压,“活该”;参与“六四”的女大学生在狱中被强奸,江泽民说:“活该”;法轮功被残酷迫害,“活该”;连外国的,如东南亚遭受海啸灾难,也是“活该”;美国遭受恐怖份子“九一一”袭击,更值得幸灾乐祸,因而高叫:“活该”……

文革中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是:好人打坏人“应该”,坏人打坏人“活该”。“应该”和“活该”二者中有同有异:虽然二者同在说“该”,但前者是个中性词,意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它是“理所应得”的意思。后者较之前者,外延就缩小了,只包括恶有恶报、不包括善有善报的意思。比如达赖喇嘛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和最近的美国国会金质奖,这是天公地道的事。但是,如果你说这是“活该”,那在表情达意上就错了;因为“活该”不含褒义、只含罪有应得,自作自受,自食恶果的贬义方面的意思。它只能被用来为“倒楣”、不能用来为“庆幸”定性。

“活该论”不自今日始,民国时代,鲁迅有篇杂文,《论雷峰塔的倒掉》,因为选进中学语文课本,所以知之者众;先生极尽嬉笑怒骂、洋洋洒洒之能事,归根结底,却只是一言以蔽之,曰:“活该”。再往前推,“请君入瓮”,则算是“活该”的古代版。

在中共篡政前,我在历史教科书上学到的定义:“历史是人类活动的总成绩。”我当时对这种界定有点怀疑:正面的叫成绩,负面的也能叫成绩吗?现在有人把凡是在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统统认作是“活该”。理由是,不活该怎么会发生呢?因而我就把用“活该”来解释历史事件的观点,叫做“活该史观”。这种观点也是以偏概全。应该说,有的“活该”,但并不都“活该”。即便在“活该”中也有不“活该”,不“活该”中也有“活该”。现在,让我来就着具体事例、做一番具体分析。

一、对事不对人,就事论事辨是非

在共产党当政的20世纪后半世纪,对中国人民是一场灾难,而每次运动又都是一场雪上加霜之大浩劫。难道只有共产党自己承认的十年文革才是“浩劫”吗?往前推,大跃进饿死4600万人不是吗?反右派、肃反、镇反、抗美援朝、三反五反……哪一个运动不是?即便是左得可爱到极点的人,大概也不会抓住鼻子不顾腮地说:“是共产党,是毛主席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半个世纪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美满幸福的生活”吧!怪就怪在,在中国的历史上,任何一个统治者也没有受到过人民这样如醉如痴地欢迎与歌颂,而同时,这个统治者却给人民带来如此惨重的、史无前例的灾难。这个历史性的全民大倒楣,对中国人民来说是不是“活该”呢?让我们平心静气地、来对中国当代史上的“活该论”做一番探源溯流的工作。

当代“活该论”之大本营

1、汪红雨:中国人,你活该被专政!

那是不是因为专政的水平太高呢?恐怕也说不过去,别提那位要没饭吃的老百姓吃肉的皇帝了,就凭”向朝鲜和古巴学习”这句话,就可以窥见专政的水平了。

那为什么专政不倒呢,很明显,是因为中国人的名字叫怯懦,是因为中共长期残酷专制统治下的中国人的奴性太重,重得连一些基本生活常识都丢失了。

以工人为例,那国营工厂的书记厂长,叫工人下岗,工人就乖乖下岗。叫工人买断工龄,工人就乖乖的买断工龄。这在任何其他国家,可能都是不可思议的事。

还有,多年前,自己的孩子被人无辜的打死了,可那些父母,只是在近几年才突然想起来要为孩子们申冤,如何申呢?写上诉信,年年写啊写啊,就是看不到一个孩子的父母敢到孩子死的地方去点燃一支蜡烛。你说,那些在天堂的孩子,是为这样的父母感到骄傲呢还是感到耻辱?(右派网)

紫丹评:好像说“活该”也不无道理。但是,浩气长存、气壮山河的黄花岗烈士们的大无畏精神哪里去了?浴血奋战的八百壮士、台儿庄血战--感天动地的御外侮、抗战精神哪里去了?黄伯涛、张灵甫等将军戡乱建国、视死如归的精神哪里去了?他们不是中国人吗?甚至那些追随共产党自信是为了建设“自由民主”新中国、为推翻蒋介石“卖国集团、腐败政府”而要把牢底坐穿、“杀了夏明翰,自有后来人”的前仆后继精神哪里去了?所以还是不能说中国人活该被专政“是因为中国人的名字叫怯懦”。

因为原来的中国人,无论是国民党人或共产党人,都不是清一色地“怯懦”的,更多的是大无畏精神。即便是被称为“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的古人那里,也有敢骂“昏君”的呀!怎么现在连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大师级专家……统统都被奴化成这股德行了呢?我们的中华民族怎么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么呢?深层的“因为”只能从“毁我文化,独尊马列”这里面去找。任谁独尊马列,都是这样,中外一律。苏联的布哈林、中国的邓拓同是博古通今的理论家和报人,同是被迫害致死,同样高喊迫害他的人--史达林或毛泽东“万岁!”

辛灏年先生说得好:“正因为如此──独尊马教,才变成了全方位的马教统治;罢黜百家,才名副其实地变成了杀尽百家。中华民族民族文化的传承权,岂止被褫夺一尽;中华民族的民族性,也已经迅速地为马列子孙的“奴才性”和马列文化的“劣根性”所玷污糟蹋。”(《黄花岗》总第5期,页9)“孙中山先生曾直率地告诫说:‘要想消灭一个民族,必然首先要消灭这个民族的思想文化’。如此看来,马列岂只是僭夺了中华民族的民族文化,而且是一心为了亡我中华啊!因为灭绝了中华民族的民族文化,我们中华民族,岂不是只成了一具被人夺走了魂灵的‘行尸走肉’了吗?”(同上,页10)

还可以继续用这个原理,来分说下面的命题--“中国人,活该你下地狱!”

2、韩进:中国的历史充满了灾难:中国人,活该你下地狱!

只想通过“送礼行贿”解决自己个人问题的中国人啊,你不下地狱,谁下?过分自私、只重吃喝嫖赌的中国人啊,你不下地狱,谁下?缺乏公德心、缺乏民主素质的中国人啊,你不下地狱,谁下?聪明的、只打算投机不讲诚信的中国人呀,活该你下地狱!(中国思维网www。chinathink。net)

紫丹评:这正是共产党所需要的,也是由共产党所造成的局面:君是暴君,臣是佞臣,官是贪官,吏是酷吏,商是奸商,民是刁民,儒是犬儒,执政党是狐群狗党、黑社会,参政党是花瓶、跟屁虫、为虎作伥;生态破坏,山水恶化,土地沙化,空气污化;大人小孩、都说假话,勾心斗角、关系毒化,逼良为娼,有伤风化,举国上下、假恶丑化。这就是共产党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结果。这一切也确如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早就说过的一样:“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孟子。公都章》)共产党兴,则国人都变成了这股德行!人们奇怪,为什么这个党多行不义、却仍能苟延残喘呢?曰:在腐植质构成的肥沃基础之上,崛起一个沥着毒汁儿的恶质政权,盘根错节,茁壮滋蔓。以反贪为例即可见一斑。反贪已成为中共巩固政权的一个强有力的机制。江泽民反“北京帮”陈希同,胡锦涛反“上海帮”陈良宇,都是反贪用意不在贪,其中蹊跷路人皆知。实际上,任何一个上级都可以用反贪来清除异己。因为无官不贪,都有把柄在上级手里捉着,稍有不服就会被反贪。所以都要维护好上级。难道你自己不会立得正、站得正、一尘不染、两袖清风吗?说得倒轻巧!人家都贪污,你不贪污,你这个不同流合污的清官,便成为众矢之的。只要一有反贪,你上前就跑不了要当“贪污犯”。所以,有人把“贪污犯”定义为“政治斗争中失败的一方”。如此这般,共产党便成为一个在贪污基础上团结起来的贪污集团。而这样的结构性、制度性的贪污,便利益均沾、油水同喝,皆大欢喜地去尽忠报国。一位医生(更别说官员了)在我面前振振有词:“你们一张口就对贪污腐败深恶痛绝,其实你不用管人家贪不贪污,只用看看你的生活是否比从前提高了?不要操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我所了解的底细是,在经济最困难时期都有人给医生送点心、小米、香油等等低级礼品,现在干脆是“人民币大大的”。他是惟恐世道清明了,就失去了这个甜丝丝的甜头。共产党的政权,就是由这些政治的、经济的、科技文化的精英和非精英所构成的“得利分子”金字塔。让我来为今天的共产党算命、批八字:“成亦腐败,败亦腐败。”不信,请拭目以待:党争、兵变、官逼民反,行将到来;揭竿而起、立竿见影、一杆到底,彻底完蛋,无可避免;何况共产党屁股底下远非一座“贪腐”火山呢!共产党已霸道到这一地步:一脚踢开无能的掘墓人,“老子要自掘坟墓!”

3、前河南省副省长、河南大学老教授、民盟中委、河南省主委、右派分子王毅斋先生,因看到农民受共产党的害,而又不辨好歹,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愤然说道:“党团员带头卖余粮,现在没啥吃饿死这些孬孙,活该!”(<<河南日报>>1957年7月26

紫丹评:这些“孬孙”,既有可恶的一面(坏事就坏在他门身上),又有可怜的一面(自己也没好下场),故非一“活该!”可以简单了之。

4、严家伟:这些农民也是咎由自取,活该受罪了吗?

如果真要说帮助中共夺取政权的“头号功臣”,应是数以亿计的广大农民,他们相信了毛泽东的“打土豪分田地,翻身当家作主人”的号召,成了中共解放军兵力的主要来源,以排山倒海的“人海战术”,冲垮了国民党的道道防线,最后把毛送上了中南海的龙椅。然而毛取得政权后,最大的受害者也正是他们,直到今天他们仍生活在中国社会的最底层。按照司先生的逻辑,这些农民也是咎由自取,活该受罪了吗?(你要“右派”忏悔什么?—与司鹏程先生商榷)

紫丹评:严先生否定司先生的逻辑是对的。但按司先生的逻辑推理的,确实不是小有人在,而是大有人在。共产党、毛泽东对农民的坑害,真正是令人发指、天理难容。在我们那里,农民从土改分到土地,到合作化又被夺去,总共是二年半的时间。农民说:“地到手都没轮上暖热,就又给收回去了。”可他们的孩子却在战场上已数以百万计地成了炮灰。共产党用农民的赤血白骨建立起了极权,却又把他们活活地饿死4600万!用工农产品剪刀差盘剥农民;交公粮、卖余粮,敲诈农民;用户口政策在医疗、就业、升学、商品供应……上,明打明地作出歧视性规定。共产党这样欺骗与欺侮农民,真是丧尽天良!毛泽东却厚颜无耻地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很没有良心哩!马克思主义是有那么凶哩,良心是不多哩,就是要使帝国主义绝种,封建主义绝种,资本主义绝种,小生产也绝种。在这方面,良心少一点好。我们有些同志太仁慈,不厉害,就是说,不那么马克思主义。”(《毛泽东选集》五卷,页198)作为小生产者的农民,为革命献出生命财产,就落了个毛泽东不讲良心,要使他们绝种!据说,贫下中农至今对伟大领袖还怀有深厚的阶级感情!这不能表明活该,只能表明受害之深,深入骨髓。中国只能寄希望予唤起民众,特别是农民的猛醒。

杀人害命,人曰可哀;被害心死,反曰活该。共产党的欺骗、恐吓、洗脑,害人于心死。古人曰:“哀莫大于心死”。今人就该说,罪莫大于害人心死。古今中外,除了共产极权,最残酷的暴政也只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共产党却要洗脑,要枪毙灵魂!别说农民、工人、知识份子、工商界,又有谁表现得比农民更高明些呢?“活该论”是放跑了加害者,却揪住被害者的不幸之处,横挑鼻子竖挑眼,恶狠狠的说“活该”,这不是舍本求末吗?当然,在分清本末之后,绝不能否认:各有各的一份儿“活该”。

5,谈到八九后知识界的怯懦萎锁,说“这样一个民族!这样一个社会!我有时候就在想:活该!”——真是活该!杀得还不够!否则,为什么还要在美国首都高唱什么《东方红》?又没人拿枪逼着你!完完全全的自愿!(郑义:<<刘宾雁这个人物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在刘宾雁逝世周年暨纪念文集发表会上的讲话>>)

紫丹评:就事论事,别的一句不说,单说《东方红》。最好是,不要挤着眼睛瞎唱,要睁开眼睛看看明摆着的事实:1、毛泽东呼儿咳呀,他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还是大灾星?他为人民谋的什么幸福?2、共产党的统治带来的是“哪里人民得解放”还是“哪里人民受奴役”?3、“毛泽东爱人民”吗?“为了建设(什么样的)新中国”呼儿咳呀?他死时留下的“新”中国,政治上权斗杀红了眼睛,被害之人、数以千万计。就在你们这些高唱《东方红》的人中,能找出一个人本人、或家属、或亲戚朋友没受到迫害的吗?经济上濒临崩溃,人民处于饥寒交迫之中。这不都是连共产党自己都承认的吗?可在大陆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之同时,中华民国却是“四小龙”之首。这有一点儿假吗?请问这些海外的混混:你们是眼睛瞎枯了,还是智商低极了?你们居然还在忍心高唱渗透着人民血泪的《东方红》!这里面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你们遵循了你们伟大领袖的教导:“我们是很没有良心哩!……良心少一点好。”当然,你们被消灭了良心,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迫害,也有可同情之处。良心是人性之本;共产党害得你们根本就不是人了;其悲、其苦、其惨、其哀莫大于此矣!

6,刘宾雁厉声谴责中国人遭受专制是“活该!”在八十寿筵答谢辞中,刘宾雁再次把目光凝聚在人民身上,当下中国充斥着对帝王将相歌功颂德的作品,引起他极大的失望。激愤之极,刘宾雁厉声谴责中国人遭受专制是“活该!”(王康:刘宾雁的遗产)

紫丹评:这雷同于前面提到的“中国人,你活该专政”、“活该你下地狱”。在极权统治下,把中国人治理到“活该专政”、“活该下地狱”的境地,这是任何极权暴政所不及的。它不满足于肉体统治、甚至大规模地肉体消灭,还要搞精神统治、思想改造、枪毙灵魂。现在还活着的人,可以拍拍自己的脑壳,学学民间的“叫魂”。

7,郑贻春:流氓政权及其认定的“活该”。
据大纪元日报记者报导,四月十五日联合国第六十届人权会议进入表决阶段。美国提出的谴责中国人权的议案以二十八票比十六票通过,九票弃权,再次被中国使用的“搁置提案”回避。

当大纪元记者在投票结束后采访中国驻联合国首席代表沙祖康时问:“代表先生,你说中国目前是人权状况最好的时期,为什么法轮功学员被关在精神病院注射伤害神经的药物?”沙祖康回答:“他们活该。”随即中国代表团成员叫来联合国保安人员,说记者骚扰大使。

十五年前,国际记者采访江泽民,询问中共将参与“六四”女大学生被投入监狱后遭遇强奸的情况时,江泽民当时的回答也是“活该”。

十五年前的“活该”与十五年后的”活该”终于连成一体,形成具有内在一致性的”活该”。两个“活该”可谓是上行下效、无耻之尤,可以称之为流氓政府的“活该”。枉顾人的生命、极端渺视人的生命价值,并以巍巍的共产皇权肆无忌惮地迫害人权,无所不用其极地滥施酷刑,如此等等的罪恶,不但是流氓政府用以维护极权专制的表现,而且是作为犯罪集团的中共长期从事着的行径。(博讯2004年4月20日)

紫丹评:应该说,半个多世纪的“活该”终于连成一体。一切所谓“活该”,“不但是流氓政府用以维护极权专制的表现,而且是作为犯罪集团的中共长期从事着的行径。

二、例举反右话“活该”

延安整风虽具深刻性,但是在小范围内进行的,未波及社会上;文化大革命席卷整个社会,但正如群众所说,是厕所里的苍蝇乱哄哄。如此说来,只有“反右”在共产党的所有运动中,才是最具有深刻性和广泛性的运动。内中所涉,人物--上至毛泽东,下至支部书记甚或每个党员;问题---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科学、艺术、文化、教育、卫生、国家、民族、社会、人口……从宏观到微观钜细不漏;地域--东西南北中,直至老(老解放区)、少(少数民族区)、边(边界区)、山(山区)、穷(穷乡僻壤);部门--党政工农商学兵,各行各业;而且右派们所提问题,其尖锐性、其科学性、其超前性,至今看来仍是无出其右。所以就招来四面八方的“活该论”,这个也算是“活该”。

1,毛泽东的“阳谋”说、“自投罗网”说,是当时,以至50年后的今天,所有一切右派“活该论”的渊源。

2,相比毛泽东,邓小平是以五十步笑百步。他说“反右是正确的、必要的”,这是赤裸裸的“活该论”;他说“问题是扩大化”,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活该论”。

3,中国会重新被极左派绑架吗?

人们发现无法与极左派讲道理。我们评价毛,最起码要根据历史事实做出结论的。很多历史事实摆在那时,但为了他们的政治理念,他们要么来个不承认,要么来个曲解。“反右”运动残害了那么多知识份子,他们说那些“右派”死了活该,毛对他们已经很客气了。(作者:航亿苇2007-08-1007:28:39发表于:博客中国)

紫丹评:“很客气”不是在反右派之后,而是之前毛请求他们帮助党整风的时候,简直是诚恳得、客气得太过火了。下面一点是无论如何也必须指出的:1956年,中共召开八大,刘少奇主持起草的政治报告,原稿提出中共特别需要各民主党派的监督。毛泽东增改为“首先是阶级的监督,群众的监督,人民团体的监督。”原稿另一处把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批评说成同“党内的自我批评”和“劳动人民的监督”等量齐观,毛泽东将论述改写为:后两者的批评监督“是主要的一面”,而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批评“常常是从右的方面出发的”。(《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散见第136-212等页)。你们看,明明毛早知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批评“常常是从右的方面出发的”,现在却还要恳请他们“从右的方面”来帮助党整风,而把“是主要的一面”的“劳动人民的监督”弃之若敝屣。别说像对知识份子那样千呼万唤了,就连一次也未曾号召过要劳动人民来帮助党整风。可见毛对知识份子情有独钟、客气到什么程度了!请你看看他是怎样客气的吧!

有幸听到录音的著名文学家傅雷对毛的谈笑风生、甜言蜜语,感到如沐春风,如醉如痴,给儿子写信说:“毛主席的讲话,那种口吻、音调,特别亲切平易,极赋予幽默感;而且没有教训口气……他的马克思主义是到了化境的,随手拈来,都成妙谛,出之以极自然的态度,无形中渗透听众的心。……真是艺术高手。”(<<傅雷家书>>页158

据徐铸成回忆:我们被引入客厅,毛主席和康生已在门口等候,听到康生逐一介绍,老人家伸出大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就是徐铸成同志。”慈祥地看着我说:“你们的《文汇报》办得好,琴棋书画、梅兰竹菊、花鸟虫鱼,应有尽有,真是放得好!我下午起身,必先找你们的报纸看,然后看《人民日报》,有工夫再翻翻其他报纸。”对于主席的赞赏,我心中涌起感激的热泪,感到无比温暖、幸福。

康生先讲话,说:“今天,毛主席邀请新闻出版界一部分代表来谈谈,各位有什么问题请主席回答,请提出来。”会上沉寂了片刻,邓拓同志轻轻对我说:“铸成同志,你先开个头。”我就说:“关于在报纸中宣传双百方针,我觉得心中无数,难以掌握,怕抓紧了,犯教条主义的错误,抓松了,会犯修正主义的错误,请教主席指示,该怎样掌握?”

毛主席含笑答道:“我们当年打仗的时候,一点打仗的经验都没有,就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你们诸位,都有二十多年的办报经验,应该好办得多了。如何掌握,这叫做从打仗中学习打仗嘛。”毛主席接着说下去:“不要怕片面性,片面性总是难免的嘛!多学一点马列主义,刚学会学不进去,会吐来,这叫条件反射嘛,多学了会慢慢学进去,像瓶子装油,倒出来,总会漏一点,慢慢就学懂了。
毛主席问道:“各位在宣传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时,究竟还有什么具体困难没有?”

我说:“我体会双百方针的提出,在政治意义上,是高价征求批评,让人民畅所欲言,慢慢再加以说清楚,不要一下子压下去,我认为这就是高价征求批评。”

毛主席说:“你的意见很对,很好。”

我接着说:“我们《文汇报》开展电影问题的讨论,收到来信很多,批评相当尖锐,也有一些不同意见,我们故意放一放,好让大家把意见说完,等以后再开展讨论。但在上海却遭到了围攻(指张春桥组织的围攻),请问主席,我们该怎么应付?”毛主席说:“我叫周扬同志给你们这场讨论写一篇小结,这批评、反批评、小结,这就叫正、反、合,这就是辩证法,你同意不同意?”

我高兴地回答:“主席想得很周到,我完全同意。”(阳谋”亲历记)

1957年4月30日,毛泽东邀请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在天安门城楼上举行座谈,请党外人士帮助中国共产党整风。毛泽东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指出:几年来都想整风,但找不到机会,现在找到了。整风的总题目是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反对三个主义。整风会影响到党外。规定非党员自愿参加,自由退出。有意见就说,党内外打成一片。整风主要是党内整风,可是有党外人士参加就更全面了。两种元素可以起化学作用。但党外人士不是自己搞,而是帮助共产党整风。目前各方面批评意见最多的是集中在高等教育部、卫生部等部门。有人很担心,怕矛盾一揭发,一批评不得了。我们对人家提出的意见,不要害怕,应该欢迎,给人家以提意见的机会。矛盾没有什么不得了,到处唱对台戏,把矛盾找出来,分分类。如文学、艺术、科学、卫生等方面,提出的问题最多,矛盾突出来了,应该攻一下,多攻一下。愈辩论愈好,愈讨论愈发展,人民民主政权愈巩固。两个月来各界人士对政府工作的批评意见是很好的。在报上发表,可以引起大家注意,不然官僚主义永远不能解决。几年来不得解决的问题,可以在几个月解决了。还说:“大家对小和尚提了不少意见,希望对老和尚也提些意见。”他说:统一战线中的矛盾是什么呢?恐怕就是有职无权的问题吧!过去民主人士有职了,但是没有权,所以有人讲民主人士不大好当,有些恼火,现在不但应该有职,而且应该有权。因此,这次整风,在党内对有职无权的问题也要整一整。讲到高等学校实行党委制问题,说:教授治教恐怕有道理,学校党委制恐怕不适合,要改一下,应当集中在校务委员会或教授会。由邓小平同志负责找党外人士和中国民主同盟、九三学社等开座谈会,对有职有权和学校党委制问题征求意见。在5月10日出版的《民盟中央工作简报》第15期刊出了章伯钧所作的传达,说:“毛主席说,大学校的管理工作如何办?可以找些党外人士研究一下,搞出一个办法来。共产党在军队、企业、机关、学校都有党委制。我建议,首先撤销学校的党委制,不要由共产党包办。请邓小平同志约集民盟、九三等方面的负责人谈谈如何治校的问题。”

毛还说:“现在是新时代和新任务,阶级斗争结束,进入另一种战争,就是向自然界开战。要懂得自然科学,不懂怎么办,要老老实实学。

毛对各个民主党派最近召开的以发展壮大自己组织为主要议题的会,对他们“党要扩大,政要平权”的势头,感到非常恼火,本来决心要狠整他们,但此时却佯装退兵30里,说:“最近各民主党派都开了一些会议,开得不错,提出了些问题。祇要党外人士谈出来了,大家一齐搞,这就更好谈了。希望党外人士对共产党多提些意见,帮助共产党进行工作。”

经过毛泽东一鼓作气,再而不衰,三而不竭地鼓动鸣放,于第二天,1957、5、1,《中共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在人民日报公布,“中央指示的提要”如下:几年以来,在我们党内,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有了新的滋长。因此,中央认为有必要按照“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和自我批评,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的方针,在全党重新进行一次普遍的、深入的整风运动。——这次整风运动应当以毛泽东同志的两个报告为思想的指导,把正确处理人民了矛盾的问题作为当前整风的主题。——这次整风运动,应该是一次既认真又和风细雨的思想教育运动,应该是一个恰如其分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运动。——非党员愿意参加整风运动,应该欢迎。但是必须完全出于自愿,不得强迫,并且允许随时自由退出。

不仅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而且自由参加、自由退出,不得强迫。可说是客气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李洪林说:“6月19日,毛泽东2月27日的讲话《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正式发表了。人们吃惊地发现,6月19日的文本和2月27日的文本已经大不相同了。除语句上按照‘反右派’的需要刻意修改甚至重写以外,最重要的是新增加了两处‘反右派’的武器。

“一处是讲阶级斗争的……

“另一处是划分‘香花’和‘毒草’的标准,即划分敌我的标准,也就是划右派的标准……

“增加了这两处之后,反右派就有充分的根据了。你们不是埋怨我没有早说吗?我在2月27日就说了,阶级斗争是长期的,有时还是很激烈的。你哪里是给我提的意见?分明是在进攻。你说你不是进攻吗?那么用六条标准衡量一下吧:你的话‘不利于’社会主义建设,你是想摆脱共产党的领导,这是毒草。因此,你就是敌人,就是右派。这是我2月27日‘已经说过’的。”

“总之,毛泽东的讲话经过这番修改之后,反右派斗争就成为‘有言在先’了。也就是说,不是我‘不教而诛’,而是你‘明知故犯’。活该!”(李洪林《中国思想运动史》,页100-101)

李先生说的“活该!”是反话正说,是怒不可遏,是“恨上来我不把别人来骂,骂一声毛泽东你男盗女娼!”把事先没说过的话,事后加上去,这就叫做“有言在先”。中共领袖之无赖,举世无双,连苏共史达林、纳粹希特勒也难望其项背。

4,无言的悲伤

孔祥东先生在他的《〈70个日日夜夜〉读后》一文中有一段感想,读后让人感慨万千,无言的悲伤从心底涌起。好在此文不长,现摘录如下:“我们是否该少说一点超越历史接受的宏论呢?有说法,反右的起因乃是罗隆基的一段太刻薄的话伤害了最高当局。出言不逊,与事无补,知识份子于国、于民、于己,是否也该自律?”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孔先生是赞成柯庆施的观点的:“中国的知识份子有两个字可以概括,一是懒,平时不肯做自我检查,还常常翘尾巴。二是贱,三天不打屁股,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孔先生在前一段话之前,也确实引用了柯的这段话)。在孔先生的笔下,我看到了害人者竟成了迫不得已,行使公民权利(不是主动行使,而是人家非让你行使不行)的知识份子反而成了多嘴多舌、咎由自取的人,”反右的责任似乎该由罗隆基们来负。罗隆基们倒成了国家民族的“罪人”。我不知别人读到这段话的感觉,反正我读后只有一个结论:把他们打成“右派”,活该!谁叫他们对最高当局不三拜九叩,顶礼膜拜,不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间:2004年1月29日作者:冯远理(新疆独山子二中)来源:学术批评网)

5,徐贲:五十年后的“反右”创伤记忆
2007-10-2110:25:19

构建正面的“反右”回忆,最具公众影响力的是享有公共权威的人物,如政府官员和专家学者。他们的言论有明确的公共目的和公共作用。与50年前相比,今天专家学者的影响已经大大上升,因为他们常被视为拥有中立客观的立场。然而,即便如此,他们对于群体回忆的形成,所起的仍然是构建而非客观揭示的作用。当然,他们自己并不总是愿意放弃“客观发生”的神话,政治学学者王绍光在《南风窗》上为“反右”运动所作的辩护式回顾就是一个例子。

王绍光提出,谴责“反右”起于“阴谋”或预先有计划的“引蛇出洞”,这只是以毛泽东自己说的“阳谋”为根据,不足采信。他认为“反右”的“客观真实”起因是:“毛泽东跟别的领导人不一样,他老想改革自己一手创立的制度,1949年之后他有三次大的社会实践,第一次是‘百花齐放’,第二次是‘大跃进’,第三次是‘文革’。‘百花齐放’是他的一个试验,他已经意识到中国新建立的,尽管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制度,但是里面还是有一些矛盾的地方。虽然干部大量是工农苦出身的,以前跟民众结合得也比较密切,但是这时候有脱离群众的危险性,还存在一系列的问题,所以他要大鸣大放,要百花齐放。”

王绍光的看法是,“反右”确有必要,因为“客观事实”证明,“右派”要乘“鸣放”之机向党发起进攻,“百花齐放的时候,说让工农干部去休息、去学习、开除党籍,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是一堆人这么说。我20年前曾花了很长时间查看1949-1966年的各类报刊,看到57年‘百花齐放’时出现的言论感到很震撼,假如把我放到工农干部的位置上,我也会有强烈的反应,我想会的。”他的推论是,若非“右派”真的威胁到了新政权的存在,“打击知识份子(其实)不符合中国共产党的利益,它建立现代国家要用这些人啊。中国当时没有多少知识份子。在1956年,整个中国只有42,000位大学教师、31,000位工程师以及63,600位技术员。在6亿5千万的总人口里,按照中国标准只有384万人可以被定义为知识份子。”按照这个逻辑,似乎也可以认为,屠杀犹太人不符合纳粹的“人力经济”利益。在电影《辛德勒的名单》(Schindler’sList)中就有这样一个场景,犹太女工们在工棚里议论纳粹用毒气屠杀犹太人的传闻,她们以为,犹太人是“对他们有用的人”,纳粹不会无端浪费能干活的人力。然而,对犹太人的大屠杀证明,它所针对的是全体犹太人,并不是没有劳动力价值的老弱病残。

为了说明“反右”的“不得已”,王绍光指出:“当这些知识份子——学生、公务员、作家、编剧、教授、以及诗人——群起抗议时,其他人却缩在一旁观看。对大多数的北京市民来说,这些批评党的人并不是争取学术自由的英雄。相反,大部分人认为这些人是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城市书呆子,要求民主只是一种策略,目的是为了夺取党的领导权,这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郊区农民认为,如果这些知识份子掌了权,他们就会失去土地;工人也担心失去他们刚刚争取到的一天八小时工作制和提升的工资。”王绍光列举了旅华美国人李敦白的华人岳母,“(这个普通劳动妇女)干脆把知识份子的言论称之为‘都是放屁’”。当王绍光在提供“真实发生”之证据时,忽略了一个关键点,即那些所谓反映“真实”的报刊材料和市民反应的背后,有统治意识形态的构建在起作用。当时,作为“党的喉舌”的报刊之任务不就是把“右派”言论报导成“反党反社会主义”吗?这样的材料只能证明,“党的喉舌”宣称“右派”反党。除此之外,还能证明什么呢?能用纳粹时代的报刊和“人民义愤”来证明犹太人就是该消灭的劣等民族吗?(“历史的逻辑与知识份子命运的变迁—王绍光博士专访”(http://www.tecn.cn),2007年1月24.htt://blog.sina.com.cn/s/blog_4cacf1f301000bhx.html)

紫丹评论:徐先生讲的逻辑井然,头头是道,理直气壮而又平心静气。他有理不在高言的叙事风格,尤其令人心服口服。唯因摘引已经够长,我的补充意见将另写专文发表。我在这里仅仅对这个令人咄咄称怪的疑问,尝试着寻求出初步答案:一个在西方受到民主、自由、法制、人权熏陶,拿到政治学博士学位的人,怎么会为严重破坏民主、法制,任意糟蹋人权的极权制度,特别是为“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统治者大唱赞歌呢?而且歌颂的丰功伟绩正是,打了100多万右派的“百花齐放”、饿死4600万人的“大跃进”、受害上亿人的“文革”,这样的“三次大的社会实践”。

回答这个政治学问题,需从文化里找根源。

孔子曰:“绘事后素”。素就是原来的底子。我们今天说的素养、素质、基质等词,即源于此。章伯钧、罗隆基、储安平提出“政治设计院”、“平反委员会”、“党天下”,都并无意反党,这原本就是他们的认识,就像血肉组成人们的血肉之躯那样,这样的情、知结构组成他们的大脑。不在于你主观上反不反党,而在于你只要是坚持了人性、说出了常识、阐明了真理,那你在客观上就是反党。这也是为最高指示“知识愈多越反动”作了个注脚。罗隆基说“即使把我的骨头烧成灰,也找不到反党阴谋。”如果说重在“阴谋”,这话可能是真的;他的确没有阴谋,中共事后也承认了这一点。但如果重在“反党”,这话便失真。他曾对章诒和说过,“唉,唯有你罗伯伯可怜哪!二十几岁,在美国读政治学博士学位。后来在英国又投到拉斯基门下。那时用功、记性又好,资产阶级政治思想的一整套,在脑子里装得特别牢,要不然怎么还是费边社的呢?可现在想掏出拉斯基,装进马克思,就不行了。我一发言,自己觉得是在讲马列,人家听来,仍旧说我是冒牌货。”(《往事并不如烟》,时报出版,页385)这就说明,他骨子里的东西都是与党不相容的。党要“兴无灭资”,自然是要灭他、没商量。因为党像怕火一样怕真理。最高指示如果改为“掌握的真理越多越反党”,那就堪称“坦白”了。

“镀金”的比喻再恰当不过了。罗隆基“反党”与王政治学博士以及高唱《东方红》者的“爱党”都是底质,都在起先;前者的爱党与后者者的口称民主、自由、法制、人权等等,都是后来镀上的金子。所以实质上,这班“还要在美国首都高唱什么《东方红》”的人,以及王政治学博士对反右问题大放厥词、大喷狼奶,虽令人作呕,但并不令人称怪;因为,这没有什么奇怪的,狼奶喝得太多了,饱满自溢是正常现象。

在这里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前面的话:请问这些海外的混混:是你们眼睛瞎枯了,还是智商低极了?你们居然忍心、还在高唱渗透着人民血泪的《东方红》!这里面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你们遵循了你们伟大领袖的教导:“我们是很没有良心哩!……良心少一点好。”(《毛泽东选集》五卷,页198)当然,你们被消灭了良心,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迫害,也有可同情之处。良心是人性之本;共产党害得你们根本就不是人了;其悲、其苦、其惨、其哀,莫大于此矣!

有人把独夫毛泽东统治中国以及这些“狼人”的出现,归咎于中华文化。这种“有中国特色”的解释是站不住脚的。史达林统治苏联归咎于什么文化?皮克统治东德归咎于什么文化?霍查统治阿尔巴尼亚归咎于什么文化?这并不是说与文化无关;而是说归咎错了。正确地说应该是,归咎于毛泽东用马列文化毁灭、篡改、膨胀了中国文化。毁灭、篡改的是中国文化的主体,即优秀部分,如温良恭俭让、民贵君轻、诸子百家争鸣等;膨胀的是中国文化中的落后部分,如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等。为了“膨胀”这一点糟粕,首先把自己打扮为“君”。“毛主席万岁!”就是他加在庆祝“五一”口号里的;又是他提倡“正确的”个人崇拜的,并且说,不崇拜不得了。柯庆施干脆抬轿子:“相信领袖要相信到迷信的程度,服从领袖要服从到盲从的程度。”至于毛君叫死的,贵至国家元首、贱至黎民百姓,没有谁会活下来的。就以信阳事件饿死的105万农民说罢!当时因同情农民、被划为右倾主义分子的地区专员张树藩,生前为历史流下了第一手资料:“从信阳事件中可以看出,我们的广大人民群众真是太好了。当时信阳地区饿死那么多人,并非没有粮食,所属大小粮库都是满满的,但群众宁愿饿死,也没有抢过一个粮库。”(《叶落萧萧江流滚滚》,页466)伤心哉!“宁愿饿死”者,有甚于“不敢不死”也。并且把这种人祸归罪于自然灾害。

共产党对中华文化的态度:一是“膨胀”糟粕;二是对于精华,反其道而用之。以“自然灾害”为例,有民贵思想的孟子说:“涂有饿殍而不知发,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路上有饿死的人,不知发救济粮,人死了,还说:“这怪不得我呀!是自然灾害呀!”)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这和持刀杀人后,说“不是我杀的,是兵器杀的”有何区别?)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矣。(王你如不把饿死人、归罪于自然灾害,黎民百姓就会欣然而至。)”(《孟子*寡人章》)孟子善取喻,用这个虚拟的例子来讽喻梁惠王的过错。不料两千多年后,毛泽东就真的这样干了,一手遮天,欺骗百姓;既视人命如草芥,又把杀人之罪归于天。刘少奇说;“三分天灾,七分人祸。”招致毛君要叫他死。今年是大跃进50周年;“自然灾害”之说,仍盈于耳,而说“人祸”者,十不及一、二。毛搞“自然灾害”之说骗人,能归咎于中国文化吗?十分之八、九经久不悟,执迷于弥天大谎,能归咎于中国文化吗?“群众宁愿饿死”,也归咎于中国文化吗(除非《水浒传》不算中国文化)?

其实,毛泽东把“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不止是膨胀到这一步田地而已。而且膨胀到“君教臣活臣不敢不活。”如果你自作主张而死,比如自杀,那就是犯罪。罪名曰:“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在运动中自杀就是“畏罪自杀”,或是“向党示威”;对右派自杀还有一种特殊说法,叫做“戴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所以毛的大秘书、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听了毛泽东的批评后,很紧张,想自杀。他曾对人说:我查了书,马克思的女婿、法国的拉法格是自杀的,列宁还纪念他,证明共产主义者可以自杀。他还说:江青逼得我活不下去了。陈伯达找周恩来谈,谈话后,陈伯达才不自杀了。后来,有人把陈伯达想自杀的事告诉了江青。江青大骂陈伯达:“你给我自杀,你给我自杀,自杀就开除你的党籍,就是叛徒。你有勇气自杀吗?!”可见自杀不自杀,也要从马列文化中找根据。辛灏年先生说:“由中国的马列子孙们专门拣拾我们民族文化中的落后成分,而制造出来的种种‘先进马列文化’,它们就不仅是一种文化上的倒退,而且具有相当的欺骗性。如今常常要津津乐道我们民族文化‘孽根性’的所谓文化精英,由于他们只知马列文化,根本不知我们自己的民族文化,所以,他们才要将马列文化之罪,硬说成是我们的民族文化之罪;更要将马列文化的孽根性,说成是中华文化的孽根性!这不过是一种“对马列有情、对祖宗无知”的颠倒而已。”(《黄花岗》总5期)辛先生在《谁是新中国》一书和多次演讲中,对马列文化如何害我中华文化,以及中国人如何受马列之毒这一问题,作了历史地考察、逻辑地分析、系统而深刻地论述。我在这里只是举了一个例子而已。

即便是“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这一点,也仍有另一点与之补充、抗衡和匡正。“君虽贵,以白为黑臣不能听;父虽亲,以黑为白子不能从。”(《吕氏春秋*应同篇》)还有前面提过,忠臣敢于“骂昏君”。岂止是骂?更大胆的是,如君贼仁贼义,则杀之也无妨。“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曰:臣弑君可乎?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孟子》“梁惠主”卷“汤放”章)这些文化中的精华,全然被中共给毁灭了。在中国的文化里,只剩下马列在跋扈了。

6,一个大右派,学贯中西,特别专长在欧美法律学科方面的名人,竟然不知道共产党和共产制度是个多么东西,这恐怕有点令人惑解,还莫说亲眼看见胡风的下场,怎么不能分析国家制度政党的实质关系,难道就看不出中国是赤裸裸的王朝。(海纳百川www.hjclub.com)

最可笑的是罗隆基甚至大言不惭的说道:“即使把我的骨头烧成灰,也找不到反党阴谋。”(海纳百川www.hjclub.com)

这样对主人摇尾乞怜的口吻,真不知人间还有羞耻。让我们再看吴晗,梁思成,周新民,费孝通,浦熙修,曾昭抡,千家驹等等中国的知识界的表率,一个个不是怒斥,就是无限上纲对罗隆基落井下石,这项庄舞剑行为同样表现在刘少奇整彭德怀,而后又为毛整朱德,从做狗,做疯狗,最后被宰杀,几乎是中共里所有人物的共同下场。以这些人的品质来诱导民族,怎么没有今天的状况,追根溯源,怎能够不发人深思么依我说:蒋介石最蠢的就是没有让他们通通步瞿秋白后尘,而给了为虎作伥的机会。(海纳百川www.hjclub.com)

章诒和的文章对罗隆基用了“一片青山了此身”以颂赞,其实,看罗隆基和他围绕的人物,除了卑鄙,自私,愚昧,荒唐,还能找到什么冠冕堂皇的语言?(同上)

我不认为中国的那批大右派是在为民请命,相反,是为自己的利益被受到损害而中计挨整。从骨汁里说,右派与共产党是一丘之貉,要不,毛泽东怎么会对他们一个不杀,大部不抓呢?真的知识份子被共产党杀的,至今平反了吗?那些默默无闻的民族精英尸骨荡然无存,有谁为他们写过,谁为他们不平则鸣?特别是那些黑五类家属,镇压家属,那些抗日英雄,被共产党夺取政权之后立即屠杀,沉冤莫白,直到今天。(《唐夫纳海续谈“往事并不如烟”》www.hjclub.com))

紫丹评:右派与共产党有一部分人、的确是一丘之貉,但不能以偏概全。而对右派的处理,又的确不是“一个不杀,大部不抓。”出于自己的良知,对共产党杀害D1“真的知识份子”、“默默无闻的民族精英”、“抗日英雄”,“镇压黑五类及其家属”的滔天罪恶,深恶痛绝是对的。即便如此,也不该把右派以及“中共里所有人物的共同下场”都一锅煮为“活该”。

7,武宜三:反蒋功臣如何变成了右派分子?

当年刘时平这些热血青年们不择手段地用造谣、诬陷、栽赃、欺骗来反对国民党蒋介石政权的时候,就已经为他们自己后来当右派分子挖好陷阱了,他们吞下的只是自己亲手种的苦果罢了。

武宜三:罪有应得、害人害己的右派分子

--从广西自治区反右派运动看投机革命的下场兼论中共的背信弃义--

广西自治区在1957年至1958年的反右派运动中,估计有两万以上的大大小小知识份子被划为右派分子。据晓明《反右运动的回顾与反思》一文透露,广西自治区平乐县有273人被划为右派分子,另338人“有右派言论”但未戴帽;邕宁县有269人被划为右派分子;平果县在干部中划了108人为右派分子外,又在一般群众中划了113人右派分子;贵县有429人被划为右派分子,244人划为中右分子;苍梧县有310人被划为右派分子;合浦县有433人被划为右派分子;梧州市有1034人被划为右派分子。据45个市、县的统计,被划为右派的人数达到11000人。毛泽东和他的党徒可谓心毒手辣,仅此一役,便不知毁掉了多少人的幸福,害了多少人的生命,破坏了多少家庭。我在为http://www.ziyouren.org/反右运动受难者纪念网做义工、收集资料中,考查了数以千计的个案,许多受害人都是无辜的,但也发现一些人是有罪的。

如:省长不做做副厅长:国之干城,奈何从贼?

今天谈几个自投罗网而当上右派分子的例子。这些人本是国民政府的高官显吏,却因做了叛主的二臣,才自讨苦吃,实在是咎由自取。如陈良佐(1887–1968),是陆军大学第4期毕业生;1922年,任广西边防督办公署参谋主任;1926年,任国民革命军第7军10旅旅长;1927年,任军事委员会参谋厅2局局长;1928年冬任参谋本部高参;1929年,任第51师151旅旅长;1930年,任第7军中将参谋长;1931年,任广西省靖西县县长;1933年,任武鸣县县长;1935年,任梧州区民团指挥官兼行政监督;1936年,任浔州区民团指挥官兼行政监督;1938年,任桂林区民团指挥官兼行政监督;1938年,任安徽省政府委员兼民政厅长;1939年,代理安徽省政府主席;1944年,任广西省政府委员兼民政厅长,并代理广西省政府主席;悠游于军政两界、蒋桂之间,可谓官运亨通,风雨兼收。

然而,国之干城,奈何从贼。1949年,陈良佐潜往香港加入了李济深的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名为“奔走和平”,实为“投机革命”,煽动内战,鼓吹叛乱。“为中共做策反工作”,更是对合法的国民政府落井下石。在南宁易手后,随广西省政府主席张云逸回桂,捞了几个虚衔:广西人民政府参事、中南军政委员会参事、广西省政协常委、民革广西省委常委;还有一个有职无权的广西省林业厅厅长,也没干上几年,便掉入毛泽东的阳谋陷阱,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取其辱。(民主中国网)

紫丹评:共产党就不说了,所有党外的左派,如宋庆龄、李济深、何香凝、张治中、沈钧儒、程潜、李宗仁、黄绍竑、陈铭枢等等,不管后来划没划右派,都是背叛民国的历史罪人。如果说右派“活该”,那么,尾随中共左到底的宋、李、何、张、沈、程、李……反倒不“活该”了?右派之所以被划为右派,正是他们对中共政权不管出于善意、恶意,总是提了某些异见。这总比顺竿爬到底要好些。当然,背叛民国之罪,可恶至极,要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所有曾为共产党卖过力的右派,不管党内、党外,都是卖力其罪,罪不在右。更应该从这里看出的是毛泽东、共产党之卑劣!无论党内、党外,也不论对他卖过多大力,脸一变,格杀勿论。为现在灯蛾扑火的媚共者,提供了不寒而栗的前车之鉴。

8,司鹏程:“右派”,你们为什么不忏悔?

尽管如此,司某仍然完全无视史实,断言“右派’备受青睐,得到宽大的待遇(但文末又特地声明:‘作者对“右派”们的个人遭遇表示同情’,这鳄鱼的眼泪岂非莫名其妙?)然后对右派进行了分析。按他的说法,右派中党员278,932名,属中共自己人;,其他几乎全属中共同路人或支持者。除此之外还有一类是当局选拔的大学生。基于此,司某认为右派活该倒楣。

被司某作为论据的上述右派分类及辨析可信吗?否!

先看党员右派的数据,文中称乃宣布于1958年5月3日,但未说明出处。略有算数常识者都知道,该数据超过全国右派总数552,973人的半数。倘以毛59年8月24日讲的45万约数为分母,则党内右派竟高达62%,这种数据的可靠性能不让人疑窦丛生吗?

再者,说其他(即党外右派)全属中共同路人或支持者,有何根据?而且,同路人与支持者定义为何?完全是笔糊涂账。不说别的,仅以因55年肃反被肃错(据朱正“反右派斗争始末”达130多万人)致有怨言被划右派者而论,他们就未必属于中共同路人或支持者,估计这样的人在右派中不少于五分之一。可参看外贸部李哲人文章“在反右派斗争中站稳立场”(57年9月8日人民日报)。

还有,司某称右派大学生‘基本上根正苗健,家庭属“依靠对像”或“团结对像”’,这又是信口开河。事实上,当时的大学生出身不好(地富、资本家或旧军政官员家庭)的大有人在,笔者便是其一,且父于土改时被镇压,家庭属革命对像而非依靠或团结对象。

概而言之,像司某这样先验地断言右派不是共产党就是附共者,然后对其惨遭残酷整肃幸灾乐祸,如此立论及演绎不仅充分暴露其浅薄无知,更显示其人格之卑劣,十足一副小人的丑恶面孔。

尤其令人齿冷的是司某对右派问题应予平反而非“改正”的取态。他既一口咬定右派之获当局“改正”,表明中共承认反右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以此作为其所谓“右派不是共产党就是附共者”之又一论据,继而破口大骂“平反,平反,平个鸟反!”,从貌似斯文的绅仕变为不顾仪态的泼妇,简直匪夷所思!对于此等泼皮无赖,除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针锋相对地猛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透析该文的字里行间,司某对章罗等“民盟”中人特别痛恨,是否与之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因无证据不宜妄加揣测。但即使如此,司某亦没有理由对55万右派恶言相向,似乎非食肉寝皮而后快。据反右后胡愈之的报告,民盟右派达6000余人,占全盟人数六分之一,中常委的36%,中委29%,候补中委43%被划右派(<民盟历史文献>上,789页,文物出版社91年版)。毛对此昔日的盟友如此心狠手辣,司某还不解恨吗?非要把他对3万6千民盟成员的私愤“扩大化”到55万右派身上,才心满意足吗?(《张成觉文集》:历史岂容任意歪曲--评司鹏程、高瑜谈“反右”文)

紫丹评:司先生要右派忏悔;对其中合乎事实的地方,就应采取类如上评的态度。

9,《红岩》江姐绣红旗原型周居正反右中被枪毙

评论人认为活该--让他给老共卖命,这就是下场!

紫丹评:这为上评(即共产党的“脸一变,格杀勿论”),又添一惊心动魄、骇人听闻的例证。

10,闻韬:解读“劳动教养”

自从1958年以来,这个劳教决定不受法律制约,广泛实行,一直过了22年,时过境迁,当权者觉得实在不像话了,才又抛出个“补充规定”,说是劳教可以一年,必要时延长一年。到底依据何在?如果有被长期劳教过的错划为右派的人问“我们劳教了21年,算怎么回事?”他们又怎么回答?恐怕只能说“活该”。(五柳村)

紫丹评:从反右、到对右派的所有处理,既不合情理,又违反法律、宪法。此文说的“活该”,就是“莫须有”。

11,用说别人“活该”,来证明自己不“活该”。

“数学系四年级的李力同学,当时是班长,支部多次召集他们班开会,动员他们在离开母校前,给党留下宝贵的意见,三番五次动员,就是没人说话,这样交不了差。后来大家就说,李力你是班长,就代表大家说两句算了。没办法,李力就不疼不痒地提了几条意见,内容大体是关于即将毕业的分配问题,结果他被打成了右派。79年我在北大招待所住着,等待落实政策,遇见了李力,他对我说:‘你,谭天荣,张元勋等人被打成右派是活该,谁叫你们当时闹得是那么欢呢!我又不想提什么意见,是大家硬把我选上的,倒霉头了!’”(陈奉孝《梦断未名湖》页341)李力当时是班长,支部多次召集他们班开会,动员他们在离开母校前,给党留下宝贵的意见,三番五次动员,就是没人说话,这样交不了差,后来大家就说,李力你是班长,就代表大家说两句算了。没办法,李力就不疼不痒地提了几条意见,内容大体是关于毕业分配问题,结果他被打成了右派。七九年我在北大招待所住着,等待落实政策,遇见了李力,他便对我如是说。(陈奉孝《梦断未名湖》)

12,黄河清:从王实味、右派到王若望

几乎所有的右派,都有这么一条罪名:反对社会主义制度;所有的右派,都不承认这条罪名,都声嘶力竭地辩解自己是拥护、热爱社会主义制度的。这真是历史的悲哀。如果说,把你打成右派时,你还因种种缘由,未能看清这个制度的错误罪恶,那么,当经过了50年的折磨,九死一生后,这个制度还是不认错、道歉、赔偿、改正,你是应该认识到这个制度不讲理的本质了。生活在这个制度下,有无可奈何的一面;认识这个制度,是没有无可奈何的!现在是应该彻底认识这个制度的时候了。(纪念反右运动五十周年之六,自由圣火2008)

紫丹评:对反右问题,迷思如麻,让我们作一梳理:

1,对反右的起因,毛泽东发明“阳谋”说;比毛泽东还左的人如王绍光之辈,否定“阳谋”说,认为毛是真心整风,右派是倡狂进攻;而越来越多的资料则对上二者作了证伪,揭示出反右是一场大阴谋。

2,对右派的兴师问罪,左派一类人指责右派反党、反社会主义,咎由自取,“活该”;比右派还右的一类人指责右派不够右,说他们原先跟随共产党、后来也并不真心反党、反社会主义,实乃与中共是一丘之貉,不值得同情。二者相反相成之处在于,揪住受害客体不放,不向犯罪主体追究:反党、反社会主义有什么不对?连右派也认为,只能从不反党、反社会主义这一面来证明自己无罪。岂不知1953年宣布的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总路线本身就是违宪的,当时起宪法作用的是“共同纲领”。著名“马克思主义传教士”郭罗基教授指出:“1956年在中国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不合格的,也是不合法的。这种社会主义叫做主观社会主义,农业社会主义,封建社会主义。主观社会主义的建立取决于共产党的一党专权。一党专权既违反宪法,又违反马克思主义。1957年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思潮’,就是以民主反对党主,反对党主操纵的主观社会主义。共产党进一步以僭越了的国家政权的力量,来镇压‘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他得出的结论是:“反党反社会主义是一个正确的命题。”在这个正确的命题面前,当时的反右派,和后来的邓小平的“反右必要论”,就不仅仅是站在历史的错误的方面,而且是倒行逆施,开历史的倒车。

假定说,反党、反社会主义确实是错误的;那也不应该因为错误言论受到那样的斗争和处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连毛泽东也装腔作势地声称过:“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即,不管怎么说,“活该论”也该休矣。

3,右派应不应该忏悔?所有的右派都受到了迫害,大部分右派都有非常悲惨的经历。但为了达到解决右派所提出的核心问题:“反对党天下”,摆脱受害的根源,深受其害的我们和全国人民,都有必要从我们的主观态度上作一番忏悔。很多人正是这样做的,他门划右派时尚未认清共产党的真面目,后来从自身和社会的遭遇中觉悟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年不反党时划了右派,如今真反党时却得到了改正。值得忏悔的地方找到了,这就是当年为什么不反党?既然如上述--反党(有这样的右派)是正确的,那么,不反党自然就是错误的了。至于如今仍不反党的人,只能哀叹其冥顽不化了。对此,最好还是先别说:“活该!”应该如黄先生所说:“生活在这个制度下,有无可奈何的一面;认识这个制度,是没有无可奈何的!现在是应该彻底认识这个制度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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