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纪(454)

下集-第六章:如此霸占民宅
孔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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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如此霸占民宅(2)

看不清中共骨子里面的东西,心存侥幸的绝大多数被掠夺者,花费了无数的精力,备齐了各种证明房子的材料,等在统战部和民政局的信访处,一等就是几年,最后除了白白等下去,没有任何结果!

然而,已经八十高龄的刘学理老人已经等不及了,自1983年老伴死后,他天天都在搬着指头算自己还能活几年?被人占去他的老宅,是他晚年最不能咽下去的一口恶气。他要趁着这剩下的一口气,要回这被人抢去的家园,给五个亲生的儿女一个明明白白交待,否则他就是死了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一天,他手捧着“人民政府”发给他的,那张盖着政府大印彻消管制的‘平反’通知书,在小儿媳妇和孙子们的掺扶下走到区政府去。

在信访接待办公室等了好几个钟头,一直等到下班。一个中年男子向他说:“你不要在这里等了,我们要下班了,你回去还是准备好自己的有关房屋的所有资料,说明房屋所在地、占地面积以及何年何月购买,以及房地契的复印件,还要写明,何年何月那个机关签发的没收令,因什么理由没收等等……”

当刘老从怀中掏出已经带来的材料时,那中年男子还算耐心的坐下来翻了翻,说:“现在办公楼的人都下班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再按我向你说的范围从新整理,备好所有的资料再来吧。”

整整等了一天,陪伴他的孩子们都已离去,老人连衙门里管事的官都没见到,便在这里花了第一天的上访。“解放前”他为官十几年,没想到中共的官架子这么大。他无奈的喊了唯一没离开的小儿媳妇,没趣回到天生桥的家中。

当我听到他在信访办公室受到的冷落,便自告奋勇由我陪他去。

按照我的经验,中共这种官僚体制对这种找上门去的告状,非经长期多方力争不可。北碚地方的衙门叫不开,就把材料转发给重庆市,依次向四川省政府直到中央国务院呈送。

刘老把当年的房地契找了出来,由他亲笔重新起草了一份有关上海路住宅被没收的材料,经我删改后,复印多份准备逐级投递。

由我陪同刘老伯去区政府信访办,向接待人出具了有关我们预先准备好的材料后,刘老伯又被接待人支到北碚区房屋管理局。

北碚房管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是那里的负责人,她在看了我们的材料以后说:“你们的问题属于天生房管所经办,你们还是去那里找他们吧!”我又陪同老人到天生房管所,看来谁都不知道经管的办事衙门在那里?

一番口舌后,天生房管所的办事员,终于收了刘学理写的材料,并且告诉我们:“我们已经接到了有关北碚区给各所发的需要清退房产花名册,但是具体怎办还要等到市房管局的通知,你们还要回去等一段时间,如果有了明确的规定,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开端”。刘老伯回家又等了半个月,可是仍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老伯终于焦急的又一次在我的陪同下,又访天生房管所。

然而这一次他们回答说:“你们交来的材料已交到了市房管局了,有关这次房屋归还的问题,还不知道怎么办?上面没有批示我们无法操作,这里有一个经费问题,没钱拿什么给占房户?发还给你们还缺乏具体的规定,所以你们最好去催一下市房管局。”

又将老人踢到市房管局去了,我想我在落实政策时,就被当成球在几个衙门里踢来踢去,那被踢的滋味真让人难受。按着心里的一团火,我吼道:“你们把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当球踢来踢去讲良心吗?现在天气又热,你们不感到这么做太过分了么?”

但是他无奈的摊开手说道:“你们也知道,现在办事真的很难,天生房管所变不出房子来,拿什么还给你们?”接着说了一大堆的安慰话,给了一个使上访者不完全失望的话,他说:“这件事老大伯尽可以放心,反正中央有政策,房子归还只是一个迟早的事,你们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事情虽然已过去三十年了,老汉总还盼到了一线“希望”,受骗了一辈子他仍把希望寄托在中共政策上。

时间就这样,在刘学理告别人生的最后几年,白白的等下去。然而越是在中共的衙门门坎上打坐,越使这位老人感到不明不白被人抢去的住房,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羞侮。

他多次在假日里,请我们一道去看他的那幢住宅,唠唠叨叨不断讲当年被赶到天生桥那揪心的痛。他不能再等下去,他不能将这个羞侮带到冥间去。除加快了他去房管局催办的频次,由每月去一次,增加到每周去一次。每次徒劳无功的空返,又增加他新的一份怨怒记进了他写的材料中。

有一次我们又去天生房管所,这次接待的是一个女人,老人怒道:“你们办事怎么这么拖拉,你们要的材料都写清了,你们一次又一次要我重写。你们欺我老是不是,你们这种工作态度我会写信到上面去告你们,我就不信真理会被你们践踏掉了。”然而那女人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跟你讲过,我们要按政策办事,我们是普通办事员,没有权处理你的问题。你写的材料我们统统都转了上去,等上面批示怎么办。我们也想早一点落实你老人家的住房,免得你天天跑,够累的,我们也够麻烦的。我们要你写补充材料也是上面的意思,请你不要找我吵好不好?”

这话里有办事人员的苦衷,但也许又是她故意的编造,或是授意的编造。气急败坏的老人,只有柱着他的木头拐仗在那信访办的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响声,以示抗议和愤怒。他还能把她做什么呢?他只好等……直到感觉自己再无力继续待在那里,才悻悻的离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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