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鐸之子

——魔戒遠征軍中的唯一凡人
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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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3日訊】敲下「剛鐸之子」這幾個字時,心情一下子隨之翻騰起來,波羅莫悲壯而死情節總是能震撼人心。寫剛鐸之子這是幾年來我一直醞釀於心的事情。歷史的巨輪轉向了今天,我相信時機到來。走到今天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包括這部被眾神注入了太多意味的魔戒三部曲。抵達漫長歷史之終途的你我,是該回頭看一下每條走過的路,每個留下的足跡,以及一串串湮沒迷失的行蹤。

「安息吧,剛鐸之子。(Be at peace, son of Gondor.)」這是剛鐸王國的未來之王阿拉崗(Aragorn)對剛鐸將軍、魔戒遠征隊成員波羅莫的最後一句話。只有剛鐸之王才有資格給予子民以此榮耀。此時的阿拉崗還遠遠不是剛鐸國王,但是正是內心脆弱易受誘惑的波羅莫終於喚醒了這個沉睡中的未來之王。

終於以性命護衛哈比人的波羅莫,終於戰勝了自己內心魔性、洗刷了自己恥辱的波羅莫,以一個無畏勇士的身心走向生命終點的他,也以最後一絲力氣,表明了自己對未來王阿拉崗的認可:「我應已經追隨您,我兄…我帥…我王!(I would have followed you, my Brother…my Captain…My King!)」

堅強而脆弱、清醒又迷茫的波羅莫,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王,並帶著王的認可和所賜之榮耀回歸。

給予葛力馬最後呼喚的西尤頓王,這個展現出王獨有雅量的西尤頓,並非一開始就有這樣巨大的心懷。正是這個流浪漢身份的阿拉崗,以言行引領了西尤頓走向一個真正的王者。西尤頓本是一個固執而喜甜言的強老頭。當他終於被甘道夫從身心的桎梏中解救出來,憤怒中拔劍就要殺死那個可惡至極的附體一樣的葛力馬。是阿拉崗伸手勸阻了他:「已經太多殺戮了!」

阿拉崗是上天注定的剛鐸之王,這是主神的選擇,是精靈之王室早就知道的安排,是甘道夫從天界下來的使命,是剛鐸人民苦等千年的希望,是他們拚死抵抗魔多獸人大軍一波波侵襲的最大動力——就像波羅莫所夢想的:「終有一天,我們會到那裏,白城的守衛們將會歡呼:『剛鐸之王回來了!』」

然而,阿拉崗,卻始終逃避自己的命運,不願面對自己的王者之路。他從不缺乏勇氣,也不缺乏智慧,但是阿拉崗沒有自信,一輩子都在逃避追殺的他,一輩子差不多都在流浪者中隱跡的他,早已經被消磨掉了走回自己王者之位的信念。漫長的迫害,扭曲了他的觀念,讓他忘記了真正的人生。無論是精靈之王艾榮(Elrond)提醒只有他擁有神賜的王權,還是他的艾玟(Arwen)多次鼓勵他希望就在前面,都無法鼓起阿拉崗承擔起一個王的責任。他懷念保護他的母親、他沉浸於早已化作煙塵的苦難過去、滿足於得過且過的現況。儘管他的時代已經來臨。

面對他的狀態,沒人能知道,深愛他的艾玟有多焦慮有多傷心。

因緣際會,魔戒遠征隊形成,出發了。魔戒遠征隊的使命之一,自然是銷毀將會給人類帶來毀滅的魔戒。但同時隱含著兩個更大的使命:其一,是歷煉已在人間呆了太久的甘道夫,提升他的境界,以抗衡投入邪惡勢力陣營的強大的薩魯曼;其二,這個遠征之旅則是喚醒阿拉崗、喚醒他的王者信念。承擔這一喚醒使命的,則是剛鐸大將軍、剛鐸攝政王之長子波羅莫。

他本是常年和自己弟弟法拉莫(Faramir)併肩率領在奧斯吉裡亞斯 (Osgiliach)抵抗獸人侵襲,是他貪婪的父親逼迫他前來窺伺魔戒的。波羅莫是魔戒遠征隊中唯一的凡人,命不過百的凡人。人類是最容易受到誘惑的,是最為脆弱和容易被欺騙的。的確,在瑞文戴爾(Rivendell)的魔戒會議上,波羅莫第一見到魔戒就被誘惑了。雖然他在遠征隊出發前跟大家一起發下誓言,可是一路上唯有他始終在窺測魔戒。人類自身的軟弱,他無法超脫。上天選擇這樣容易腐蝕墮落的人類法拉莫來喚醒自己的王,不是看錯了嗎?

然而,法拉莫內心深處,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王。而不是如他的攝政王父親那樣企圖把不屬於自己的剛鐸王國據為己有。正是這一最可貴品質,讓他在看不到希望之際,保護他掙脫了人類最可怕的心魔。在遠征隊翻越崇山峻嶺、走過重重追殺中,波羅莫逐漸意識到,人類等待千年的王出現了,就在他身邊,正在和他併肩作戰,卻是自己起先看不起的流浪漢阿拉崗。

波羅莫開始向阿拉崗吐露自己的心聲,急切的催促阿拉崗不要對自己的人民喪失信心,人類是有自己的弱點,力量很微弱,意志也不夠堅定,但他們擁有無比的勇氣和高貴情操,要鼓勵他們相信他們。並且,他們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王回歸。阿拉崗不該對這些視而不見、不該心中害怕,讓自己的心永遠處於陰影之中,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然後第二天清晨的早航,阿拉崗見到了自己渴望仰望的偉大先王阿勾納斯(Argonath)巨像。終於阿拉崗的心中希望之火被點燃。

可是,備受誘惑折磨的法拉莫已經招架不住魔戒一次次的誘惑,信念也日趨微弱,終於發生了他趁機要從佛羅多手中搶奪魔戒的事情。法拉莫清醒過來之後,追悔莫及。發現遠征隊正在受到強獸人的追殺,兩個小哈比人正處於極度危險中,衝上去拚死擊殺獸人。英勇的法拉莫深中三箭,依然拚死殺敵。直到阿拉崗趕來殺死強悍的獸人隊長。

身受重傷的法拉莫向阿拉崗懺悔搶劫魔戒的企圖。阿拉崗告知他已經維護了自己的尊嚴。法拉莫至死憂心自己國民即將毀滅,阿拉崗深為觸動,以一個王的身份立誓決不讓白城淪陷。

法拉莫向阿拉崗宣告自己兌現了諾言:「我應已經追隨您。」法拉莫承認阿拉崗為自己所尋找所追隨的王:「我兄…我帥…我王!」

法拉莫死去。一個王誕生。剛鐸之子以自己的生命喚醒自己的王。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王本人作決定,除非他願意醒來。代價不大嗎?看著這一切,那俯視人間的主神,他又該如何的憂心?

然而為喚醒阿拉崗而準備付出生命的,不止法拉莫一人,還有視阿拉崗使命如自己生命,身在仙界的精靈公主艾玟。@*(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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