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4日訊】在鄭欣的期待下,老婆婆娓娓道來年輕時也曾被共軍那一套「人間天堂」的美好描繪所吸引,在前往延安途中借住鄉下民宅時遇見一位年輕姑娘,她用顫抖的聲音告訴我們:「不要去那裡!延安不是天堂,是地獄!」
公園裡固定的長椅上,任善珍娓娓道來年輕時走過的歷史背景,鄭欣一字一句聽得仔細,他明白老婆婆即將揭示與他的前世因緣……
任善珍繼續說,雖然共軍擅長在民眾中鬥爭、打劫與暴動,但它既不敢、也不會打仗,倒是宣傳和統戰已經很內行了。從決定棄守瑞金開始,中共就打著北上抗日的口號,掩蓋因圍剿而逃亡的真相;後來利用統戰張學良的手段,使國民政府停止圍剿;在延安落腳後,更利用美國人斯諾的報導,把延安宣傳成革命聖地、一個實現公平正義的人間淨土。在中共高明的宣傳手法下,一連串虛構的故事被創造出來,將中共的形象由殺人放火的強盜團夥,扭轉成正義的化身、抗日的英雄。真相被徹底掩蓋。
謊言堆出來的「人間天堂」
「那一套『人間天堂』的美好描繪,的確吸引了很多充滿熱血、想貢獻國家的青年學子,包括當時年輕的我。雖然曾親身經歷過共黨暴亂時的恐怖血腥,但在中共洗腦式的宣傳下,卻真的相信只要我們在中國實現共產制度,人民的生活就會富足安康、社會就能公平正義,而國家也會進步富強,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所以我到後來居然不覺得中共的土匪行徑是不對的,反而還認為這一切都是為了達到理想而必須採取的手段。」
「當時我們兄妹三人寄居在城裡的親戚家,我跟年齡相仿的堂妹都受過一點西式教育,自認是新時代的女性,也能同男子漢一樣報效國家。我們二人都聽信了中共編造的謊言,決定到延安去。我們知道家人一定不准,所以就留封家書,來個不告而別。
當時的交通不像現在如此發達,我們帶的盤纏也不多,一路上有時搭乘舟車、有時只能徒步跋涉,晚上則借住在庵寺或民宅。一九三七年發生『盧溝橋事變』後,中國即展開全面對日抗戰。那時社會處於戰亂中,二個年輕女子隻身在外行走,其實是很危險的,但我們當時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不知害怕,竟然也讓我們順利地來到湖北和陜西的交界地帶。
那天晚上,我們借住在鄉下的一間民宅裡,簡陋的房子裡住著母女二人。老太太親切地招呼我們,女兒卻只是沉默地在旁幫忙。當我們說出此行的目的時,只見那女兒的臉色大變,不發一語地進去內房;老太太趕快轉移話題,臉上卻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將我們安頓好後,便回內房去了。
正當我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延安的時候,那年輕姑娘帶著緊張的表情走到外房來,用顫抖的聲音告訴我們:『不要去那裡!那裡不像你們所想像的那樣。』她猶豫一下,才說:『延安不是天堂,是地獄!』在我們充滿疑問與不解的詢問下,她掙扎了許久,才又鼓起勇氣告訴我們,她正是從延安逃出來的。」
一個青年志願者的遭遇
「祕密說出口後,她如釋重負,接著便告訴我們她的經歷。
她說她叫陳紅,以前也跟我們一樣,抱著理想與熱情奔向延安。但當她到延安不久後,原本的幻想便完全破滅。親眼見到的真相使她失望至極,因為中共口中公平正義的『革命聖地』,實際上卻比其他地方、甚至比那『萬惡的舊社會』還更不平等、更講究特權。不論食衣住行,幹部得到的,都比一般人好,更別說領導階級了,他們享受到的待遇,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豪華優裕。
幻想破滅也就算了,熱血青年想投入抗日行動,但中共卻只讓他們不斷地接受思想教育,一次又一次地交代所有的思想活、自我批判與黨性檢討。失望的人想離去,卻發現走也走不了了。中共禁止人們離開延安,任何提出要返家或外調的申請,幾乎全被拒絕;企圖逃走的會被追捕,捉回來後面臨的就是被處決的命運。
失望又不能離去的人,心中的不平引發越來越大的民怨,而中共面對民怨所採取的措施就是發起清洗整肅的運動——延安整風。陳紅說,那時以抓特務為名義,所有來自『國統區』(即國民政府統治下的區域)的青年志願者,都被視為嫌疑犯而予以關押禁見,有些被投入專為他們而開挖的窯洞監獄裡,其他的則被關在自己的工作單位裡,由非國統區來的同志看管監視。還好她是東北人,東北早已為日本所操縱的滿洲國所統治,不是國統區,所以她沒被拘禁。
她親眼看著那些被視為問題分子的同志所遭受的命運:審問者用恐嚇、刑訊、長時間不讓睡覺、開坦白大會等方式,逼迫他們承認自己是特務,還要『檢舉』他們的同志。被檢舉的人如果不認罪,就會被丟入監獄裡去接受各種酷刑;或被拖到刑場去,假裝要槍斃他們,造成人的極度恐懼,甚至精神崩潰。」(待續)◇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65期【城市的瞬間】欄目 (2010/03/25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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