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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喜功 國庫虛耗
武則天不知是否平時為人太過份,還是因做壞事心虛,總想在人前塑造自己虔誠禮佛的形象。他刻意表現在佛教上很虔誠、很願意花錢整修寺廟、佛像之類的,裝裝門面吧。但這種形式上的矯揉造做,除讓人了解武則天好大喜功之外,更讓唐朝國庫加速空虛。武則天令僧懷義率一萬多人興建「明堂」,高294尺,寬300尺。共3層,上有九龍及鐵鳳,以黃金為飾,金碧輝煌,號稱「萬象神宮」。明堂蓋成之後,武則天又命僧懷義鑄造「大像」,大像巨大無比,連小指頭內都可同時容納數十人,還在明堂附近蓋五層樓高的「天堂」來收納此「大像」。總花費以萬億計,唐朝國庫虛耗可想而知。
趕盡殺絕 翦除唐室
武則天野心很大,想要篡奪李家的帝位,逐步翦除唐宗室。諸王知道武則天的陰謀,各自不安,起兵反抗。首先是瑯邪王沖舉兵於博州(今山東聊城),接著是豫州刺史越王貞起兵呼應。可惜兵弱不敵武則天,最後瑯邪王沖和越王貞皆兵敗死。武則天對李氏諸王還不放心,非趕盡殺絕不可,於是令周興等審訊之,最後把韓王元嘉、魯王靈夔、黃國公譔、東莞郡公融、常樂公主等人逼迫自殺,鞭殺故太子賢二子,與李氏諸王有關聯的親信等也都被株連,唐宗室至此被武則天幾乎滅盡,殘存幼弱者也被流放嶺南,可憐大唐宗室,因一個壞女人而落得如此下場!
以官位收買人心 以密告拔擢人才
武則天以官位收買人心,說好聽是:不論出身,只要有才能就任用,其實是因自己得位不正,怕文武百官不服,怕老百姓議論,想以廣開仕途來攏絡人心。更荒唐的是,大開密告之風,為獎勵密告者,也以官位做為獎賞。有這麼個笑話流傳:有一密告者叫做侯思止,是一名地方無賴,平時以賣餅為生,因誣告舒王元名與恒州刺史裴貞謀反,而竟被拔擢為游擊將軍、侍御史。另有個人叫王弘義,平時在鄉里中素行不良、無惡不作,有一次他去密告說鄉里人要謀反,結果也被武則天授游擊將軍、殿中侍御史。這些都成為民間笑柄,但也反映出武則天荒謬作為。
贓賄如山 冤魂塞路
神功元年 (697年)武則天派武懿宗審訊劉思禮謀反之事,武懿宗假稱只要劉思禮說出哪些人有參與謀反,就可以免其死罪。劉思禮信以為真,於是誣告宰相李元素、孫元亨等36家「海內名士」,結果這些人通通遭到滅族。此事震驚當時社會,時人皆不齒武懿宗、周興、來俊臣等人的殘忍手段。
天網恢恢,做壞事者終有報應的一天。來俊臣濫殺無辜,冤死在他手上的人,數不勝數。後來,來俊臣異想天開,頭腦動到武則天家族上,想要繼承帝位,當武則天的接班人。於是他開始羅織武氏諸王的罪名,他先誣告武氏諸王及太平公主,接著又想密告睿宗及廬陵王謀反。武氏家族成員終日惶惶不安,於是發動攻勢,太平公主等人出來揭發其罪行,並立即將來俊臣下獄處死。據說來俊臣死後,仇家爭食肉骨,不一會就吃光。「贓賄如山,冤魂塞路」,其實來俊臣等人也不過是奉武則天的命令行事,沒有武則天的默認允許,他們也不敢如此魚肉百姓。
荒誕稱帝 荒淫不檢
武則天假托僧法明撰《大雲經》四卷,指武則天乃彌勒佛下世,當代唐為天下主,武則天大喜,下令頒行天下。其後,侍御史傅游藝率關中百姓900人上表,請改國號為周。接踵而來,文武百官及四方酋長、百姓、道士等浩稱六萬多人,都上表請改國號。早就想當皇帝的武則天,「順應民意」准其所請,改唐號為周,改元天授。武則天自稱聖神皇帝。
武則天的壞,還不只是在干政弄權、殘忍陰險上,他的私生活也相當令人不齒。他擁有多名「男寵」,張易之與其弟張昌宗就是深受寵幸者之一。萬歲通天2年(697年),太平公主推薦張昌宗侍奉武則天,張昌宗得寵後又推薦了哥哥張易之。兩人因面貌姣好而受武則天寵愛。《唐書》中載:「人言六郎似蓮花,非也;正謂蓮花似六郎」。(當時人稱張易之為五郎,張昌宗為六郎。)史書載:兄弟兩人「年少美姿容」,常傅朱粉、穿華麗衣裳,陪在武則天身旁。武則天曾命張氏兄弟穿鳥羽衣,吹笙、乘木鶴於庭中,旁人皆讚嘆之。甚至連武承嗣、武三思等都爭相逢迎、討好他倆。武則天每在內殿飲宴,就會與一些「男寵」如張易之兄弟之流,吃喝嬉鬧。武則天年歲漸大之後,政事多委於張易之兄弟,兩人大權在握,誰都不敢得罪他們。受武則天寵愛的還有薛懷義,雖然武則天令他在白馬寺出家為僧,但其實他仍與武則天私通。
死前退位 不敢論功
神龍元年(705年)正月,八十二高齡的武則天一病不起。宰相張柬之與大臣敬暉等人趁機率羽林軍五百餘人衝入宮中,先將張易之兩兄弟殺死,再逼迫武則天傳位給太子李顯。從此,唐朝恢復舊制。同年11月,武則天卒於上陽宮。神龍2年,與高宗合葬乾陵,陵墓旁有「無字碑」,意謂「功過由後人評價」。
雖說功過由後人評價,但後人對武則天的評價「過」多於「功」。司馬光的《資治通鑑》、明清之際的王夫之,都曾提出嚴厲批評,王夫之甚至說武則天乃「鬼神之所不容,臣民之所共怨」。看來,雖然武則天留「無字碑」不願論功過,但這樣的壞女人,顯然不能為世人所茍同,徒留臭名而已。(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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