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涌
又是清明将临,《南方周末》对中国人的“丧葬成本”作了一次调查,明白地提出了“殡葬为何如此暴利”这个问题。调查得知,有些地方[比如广西北海市]一次普通的丧葬费竟然相当于一个正常劳动力一年的全部收入。华南师范大学一位教授在农村调查教育时,有个镇长不无忧虑地向他诉苦说,他们乡镇干部现在主要抓三件事,一是“扎卵子”(计划生育),二是“挖死人”(殡葬改革),三是“做娘...
黄历新年前后,坊间流行一本书:《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 。老实说,这七张面孔,我们都并不陌生——朱元璋、朱棣、海瑞、魏忠贤、张献忠、吴三桂、郑成功,这些文章大部分我都已读过,其中四篇先前也曾收入《另一面》中,但是将这七张同属一个朝代的面孔放在一起,感觉竟然就大不一样了。
2006年3月1日,“冰点”复刊,首篇就是署名“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某某某的大文《反帝反封建是近代中国历史的主题》,洋洋万余言,试图驳倒在中国近代史研究领域卓然有成的历史学家袁伟时的《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然而看罢全文,除了引经据典,一口陈腐的马列腔,却没有拿出什么值得认真对待的史料。说白了,表面上盖着一块“学术”的遮羞布,可还是露出了政治批判...
1948年6月30日,夏日的南京又闷又热,风雨飘摇,“只识弯弓识大雕”的蒋介石亲自作出南京《新民报》永久停刊的决定。一个多星期后,7月8日晚上停刊令终于送达:
以往的民谣都是口头创作,靠的是口耳相传,如今,民谣插上了短信的翅膀,飞得更快、更高了,已经是无远弗届、无孔不入。这是民谣在传播手段上的现代化,究其实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民意的一种反映,在新闻不自由的地方,民谣就有广阔的市场,没有公民权利的人民需要通过这些民谣相互安慰、苦中作乐,在民谣中传达出来的往往是真声音,是社会变动前夜闪烁的火星,其中有爱与憎、悲与...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王东成教授曾说过这样一番话,上个世纪90年代,思想文化界有“四大发现”,就是顾准的发现、陈寅恪的发现、王小波的发现和西南联大的发现。我觉得还可以加上一个——储安平和《观察》的发现。其中后两个发现都和谢泳有关,正是循着“一个人、一本周刊和一所大学”,他重新找到了一条早被扯断、并且尘封已久的精神线索。他解释说,“一个人”就是从胡适到储安平再到殷...
《冰点》走过的不寻常的十年,对于编辑李大同来说,无疑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现在,他把《冰点》十年的成功与失败、妥协与抗争如实地写了出来,这是一位出色的新闻人以他独特的风格讲述新闻背后的故事,这样的书当然会引起读者的关注。出现在《冰点故事》中的有些人物是我熟悉的,比如《中国青年报》的老总编、晚年创办了《东方》杂志的钟沛璋先生,比如最早在《北京文学》批评中学语文...
大学或者说高等学校总有一些普世公认的基本准则,比如学术自由、教学自由、教授治校、学生自治等,这早已是常识。在中国历史并不悠久的高等教育史上,这些准则也已成为传统,即使在国民党统治时代,试图推行党化教育,将权力的意志渗透到高校的围墙内,许多国立大学校长也竭尽所能进行了抵制,小心而坚定地守护着大学之所以成为大学的那些传统。
】《红楼梦》作为文学经典,将是永远说不尽的话题,然而由此而来的“红学”,特别是最近这半个世纪的“红学”与文学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无论“政治红学”、“考据红学”,还是“游戏红学”、“八卦红学”,都远远超出了文学研究、文学解读的范围。在“红学”的泡沫中,有人常常会忘记这不过是一部伟大的小说。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有个经典的论述,说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
2005年12月29日,《南方周末》刊出 “新年献辞” 《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只可惜在煽情的题目后面,缺少的恰恰就是真话,相反,其中却包含了这样的一番大话、假话、谎话:
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中国的媒体总是充满了各种无聊的年度人物评选,其实参与者很少,而且参与者也多属“吃饱了没事干一族”,没有广泛性,也没有代表性,势利而无奈的媒体目光所及,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达官贵人,只有明星大款。看看曾经一纸风行、而今每况愈下的《南方周末》吧,它提出的那些所谓“年度人物”候选人,要么是高官、要么是富豪、要么是“超级女声”这样的娱乐明星,如果不是...
来自澳大利亚的莫里循被称为“北京的莫理循”或“中国的莫理循”,当年北京的王府井大街曾一度叫做“莫里循大街”。1894年,年轻的莫理循就来到中国长途旅行,沿着长江,一直深入到西南边陲。1897年他成为英国《泰晤士报》驻北京记者。进入中华民国后,他应袁世凯之聘出任总统顾问。他在中国度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光,对中国怀有深刻的感情,足迹远到西北和西南,他的镜头留下那...
刘宾雁先生告别世界的时候,他回不来的故乡正深陷在无边的严冬之中,横在他同胞面前的是漫长的冬季,就连曾经四季分明的江南,这几年来,气候也越来越反常,冬季漫长而寒冷,夏季酷热而漫长,春、秋两季昙花一现,很难体会到了,常听见有人抱怨,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季节。与气候、生存环境的恶化一样,刘宾雁先生最终回不来的这块土地,苦难依然看不到尽头,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有可能...
正是寒凝大地,有朋友打电话告诉我刘宾雁先生病逝了,冰冷的消息沿着电话线传过来,我内心深处仿佛都感受到了寒意,一时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一再地问朋友这个消息可靠吗?说实话,我是多么希望这个消息只是网上的误传,刘宾雁先生还活在大洋彼岸,他依然和我们这个悲苦的民族共有相同的呼吸。然而,朋友的回答是肯定的。刘宾雁先生真的走了,如同大雁永远留在异乡为宾客,他的名字就...
一时代有一时代的思想,在19世纪90年代,康有为的思想在古老、陈腐的中国搅起了漫天风云,无论是誉是毁,康有为这个名字确实震撼了那个年代朝野内外的读书人。 刹那便是永恒,即使康有为的思想有多少不足、缺陷和不切实际,他在思想史的意义都是巨大的。
9月底以来,一条关于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王君超自杀身亡的假消息曾在网上广为流传,王君超被迫诉诸法律,向散布、转载假消息的几家网站讨说法。《京华时报》近日报导说,最初出现这条假消息的“凤凰网”已经和王君超“达成谅解并签订谅解备忘录”,“凤凰网”还在网上公开道歉,并同意给予一定的经济赔偿。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个结果,但它暴露出来的问题不会随之而去。无论是报纸...
在香港科技大学教授丁学良直言“国内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学家不超过5个”之后,《中国青年报》组织的一次公众调查结果表明,大多数经济学家的公众信任率都在10%以下。为什么会是这样?原因很简单,经济学家往往成了某些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调查还显示,公众普遍担忧和失望的不仅局限于经济学家,也包括其他领域的专家学者。这个时候,提出“知识份子都到哪里去了”这个问题尤其令人深思。
在陈省身之后,丘成桐大概是最有成就的华人数学家了,他是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终身教授,二十多年前就获得过被誉为数学界诺贝尔奖的菲尔兹奖,在国际数学界享有很高的声望。他身居海外,却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十分关注中国的基础教育,关注中国的科学事业,特别是数学的发展。更为难得的,他还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人,对中国学术界的不良风气、名牌大学的惟利...
公民教育在这个广土众民的古老国度中断久矣。宪法上的公民概念始终笼罩在一片云遮雾罩之中,在多数时候,在社会生活中很少有人会把自己当公民,没有公民教育,就是因为掌握权力者害怕老百姓意识到自己的公民身份,真的把自己当作公民,一旦有了这 样的公民觉醒,无限权力便会逐渐失去用武之地,甚至成为过街老鼠。公民是专制的天 敌,无限的专横权力只有在公民缺位的地方才能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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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北京字节跳动的抖音海外版TikTok,因涉嫌侵犯儿童隐私等问题,将被美国司法部提起诉讼。日本媒体日前公布了对TikTok内容的真实性的独家调查,发现了大量虚假信息。法律人士指出,TikTok对整个西方世界,特别年轻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