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涌
今天的中國已沒有國學大師,所以研究印度學的季羨林、寫小品文的張中行都被捧為 「國學大師」。所以溫氏要以政府首腦之尊呼喚「大師」誕生。專為君王唱讚歌、不為蒼生說人話的季羨林被官方和庸眾稱為「大師」,高居「泰斗」、「國寶」位上,時間久了也是戰戰兢兢,所以才有請辭三頂桂冠之舉。不料又成了大肆炒作、水漲船高的由頭,一片歡呼聲,季大師在三頂舊帽子之外又多了若干頂新帽子...
一次,一位比我年長的朋友來家裡聊天,說起對時局變化的看法,我們倆出現了分歧,原因是他對當局的一些舉措都抱有樂觀的期待,認為如此下去,總有一天,也許十年後,就可能開啟民主的大門。對此,我則抱悲觀的態度,我認為,到目前為止,還看不到當政者有推動政治改革、導向民主的任何跡象,比如我們在政治改革方面已落後於後起的越南。他則認為,我們的主流媒體對越南改革的肯定,就表明...
季羨林老了,他的頭上卻戴著諸多的桂冠,散發著無比誘人的光環。他雖然躺在病榻之上,他的一言一動都受到媒體和大眾的關注。這次,他的一本新書剛一上市,媒體就聞風而動,炒作的熱點是季先生要給自己「摘帽」,摘去三項戴了多年的桂冠,第一項就是「國學大師」,據他自己說,這頂桂冠已經帶了十幾、二十年,他不想再戴下去了。眾所周知,他的專業領域並不是國學,而是印度學(或者叫東方...
在1949年以前相當長的歲月裏,《大公報》曾經是「中國最好的報紙」,胡適認爲《大公報》之所以成功,無非是因爲它做到了兩項最低限度的報紙職務:一是登載確實的消息,二是發表負責任的評論。前者是新聞,後者是言論,它們共同構成了報紙的兩翼,缺一不可。報紙的言論通常是以時評的形式出現的,包括社評和社外撰稿人執筆的個論等。自從1899年梁啓超在《清議報》首創這一形式以來...
風風雨雨的2006年已成為過去,有人問我,新年有什麼新打算,我想了想,其實2007年,我並無什麼新打算,有的只是早就有了的老打算。對於我來說,這個世上已沒有什麼新鮮的刺激能誘惑我,也沒有多少可怕的噩夢能征服我,更不會有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能將我引入歧途。
雖然,不久前出臺的中共中央《關於鞏固和壯大新世紀新階段統一戰線的意見》,算不得「新的社會階層」崛起的標誌,但它至少意味著最高權力層已明確意識到了這些新社會階層所帶來的新格局。在高度控制型的社會管理體制之下,這一切都是潜移默化地發生的,而不是以大張旗鼓的方式,亂哄哄出場的,等到新社會階層以勢不可擋的趨勢,在新的時代條件下浮出歷史的水平面時,一切都變了,最關鍵的...
談到郁達夫,人們常常會想到他的頹廢、病態、傷感、浪漫,好像還有點自暴自棄、自怨自艾,……這些都不是裝出來的,不是「佯狂」,不是「為賦新詞強作愁」,在他完全是真摯的、誠懇的,他要把自己的世界無遮掩地呈現出來,這幾乎成了他文學的支點。 他是一個文人,但他與舊式的吟風弄月、醇酒婦人的文人已經有了本質上的區別。舊文人往往是游離於整個社會之外,獨善其身、玩弄詩詞文章、...
魏明倫公開表示支持李樹型打這個官司:「這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名,而是討回一個劇作家的尊嚴,喚醒中國影視圈對編劇的尊重和公平待遇。」我們生活的這個當下中國,不是也強調要「尊重和保障人權」,不是要重視知識產權的保護嗎?署名權雖小,卻也是基本人權之一,它和版權不同,是著作權中不可讓渡的權利,每一個作者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輕易放棄,面對侵權時更不應該保持沉默,以大事化...
大紀元12月7日訊】 11月24日,浙江大學2007屆畢業生大型校園招聘會在玉泉校區舉行,第二天,本地的《錢江晚報》做了一篇報道,眉題是「首場大學生招聘會昨日浙大開場,萬名大學生冷風細雨中趕場應聘」。
陳寅恪生在一個大轉型的時代,不僅是社會、政治的轉型,更是文化上的轉型,他目睹、身歷時代的大變,從他陳家深深捲入其中的維新運動到傾覆王朝的辛亥革命,從他不無異議的「五四」新文化浪潮到抗日戰爭,到1949年的天翻地覆,直到「文革」,他沒有因爲令人目眩的時代劇變而眼花繚亂,他早已打定主意、立定脚跟,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就是做一個學人,他在意的是追求知識的自由,追...
據說,在《南方週末》的報導出來之前,安徽師範大學的初一“特權班”,在網上就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網上輿論主要是罵師大家長的,認為他們利用了“特權”。和當地的普通市民相比,師大家長的身份確實不一樣,至少他們還有師大這棵大樹可以依靠,他們可以藉助師大的校舍自行辦班。網民對他們的不滿和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這樣做畢竟是在維護他們本已得到的利益。
全國山河一片紅,舊日窯洞的玩笑成真,毛澤東坐釣魚台開始分封文武百官三宮六院,填太子尿的詞。
1922年10月,上海一家英文報紙《密勒氏評論報》舉辦「中國當今十二位大人物」的問卷調查,有1900多人參加。2個月後結果公佈,孫中山以1315票名列第一。當時,他正處於逆境之中,在上海蟄居讀書,並不是政治舞台上風光八面的權勢人物。那個年代,從北到南都是軍閥當道,有實力的是「鬍子」出身的張作霖、布販出身的曹錕、秀才出身的吳佩孚這些人,他們有地盤、有槍桿。民意...
如果不是不久前媒體披露出這條消息,誰能將高等學府與供奉「神龕」聯繫在一起。西安華中科技學院的副院長辦公室內,一道布簾後面赫然竟是一座神龕,香爐、神像、淨水瓶等器物一應俱全,前面供著水果、食品,香爐上香火裊裊。如果不是記者暗訪時親眼目睹,我們的想象力恐怕還沒有如此發達。原來,這所全日制高校幾年前招生困難,在校生僅200來名,經營虧損極其嚴重,於是找到一個「神漢...
10月15日晚上,有朋友來短信說,林牧先生可能走了,打他家的電話沒人接。我回覆說,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今天一早,我剛起床,手機響了,一位長輩來電,林牧先生已經於昨天去世。我已經七年多不見林老了,他還不到80歲,想不到就這樣在午睡中安然離去,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一整個上午我都被一種悲愴的氣氛薄霧般籠罩著,雖然外面陽光朗照,街道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一切都彷彿...
共青團中央的第一書記周強出任湖南省代省長時高調承諾要「清清白白做人」,讓我想起朱鎔基當年的話,說什麼身後只要人們認為他是「清官」就不錯了(大意)。
中國制度陷入了僵化的泥沼,統治者和民眾都在裝傻,比賽弱智,而尚能清醒敢說話的卻是已退出權力場的幾位老人。天道何其不公。
在電視屏幕上,我們看到的鋪天蓋地的鶯歌燕舞,看到了漲滿整個畫面的歡聲笑語,看到了天安門廣場上50萬盆鮮花裝飾的「盛世」…… 半個多世紀,幾代人的時間,巫師般的灌輸、明諭、暗示,使許多人喪失了正常的認知和判斷能力,如同天真的孩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誤將狼當作外婆。
與八個樣板戲的時代不同,我們已進入一個允許娛樂的時代,你甚至可以選擇不同的娛樂方式,當然唯一被恩准的也只有娛樂,這是個娛樂高於一切的時代,「娛樂至死」這個口號放在當下中國是那麼的最恰當。而娛樂之外的東西,或受到權力的嚴密監視,或乾脆不許存在,或將它邊緣化,讓人們視而不見。
這幾天的報紙都在報導新鮮出爐的《中國城市生活質量報告》,我居住的這個城市也發佈了一份市民生活質量和幸福感的年度調查報告,「幸福感」、「幸福度」又成了關鍵詞。從調查結果可知,36個大小城市居民最不滿意的是房價、治安和就業,房價偏高尤其為人所詬病。如果我們僅僅把「幸福感」建立在知足常樂、吃虧是福這樣的價值觀上,誠然也不失為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不過,這只是廉價的、...
天底雲暗,我在半睡半醒之間想到了這個詞,天變涼了,可是這個世界依然充滿了不安,生存的空間依然是那麼狹小,人們的心情是那麼壓抑。物理學家李政道說,天外有天,很可能在我們知道的這個宇宙之外,還有很多很多個其他的宇宙。
這年頭,一個貪官倒霉了,實在已算不得甚麼新聞。何謂新聞?我記得上學時,老師曾這樣解釋: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在無官不貪幾乎已成為普遍共識的今天,一個小貪官被揪出來,早已引不起人們的興趣。貪官太多了,這些年前前後後被曝光的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以讓人神經麻木,見慣不怪了。
超級女聲的舞台上出現了「八榮八恥」,在一個政治一統山河的國度,本身就沒有純粹的娛樂,只不過更多的時候,娛樂彷彿以真的娛樂方式出現,人們通常忘記了我們娛樂是因為我們只能娛樂的事實,或有意或無意,這塊土地上,我們從一生下來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
100年前的今天,慈禧太后和滿清王朝開始忙乎「預備立憲」,至少表面上要學習先進國家的政治制度,一道「仿行憲政」的上諭曾激動過這個暮氣沉沉的民族,代表先進生產力、先進文化的商界、學界、報界一片歡騰,熱烈慶祝這個盛大的節日。
因為到處都是禁區,都是碰不得的高壓線,聰明的人們學會了繞著走、躲著走,他們紛紛往一條允許通行的胡同避行,久而久之,他們發現胡同雖小卻也別有天地,可以將慾望、身體、天賦、手段等施展得淋漓盡致。人們活著,需要吃喝,也需要玩樂、休閒、遊戲,誰能提供適合口味的文化消費,就會受到歡迎。在這裡,越是輕鬆無聊的東西,似乎就越能走俏。越是低俗誇張的東西,就越有市場。如果把這...
一連接到幾個朋友發來的短信,昝愛宗因「散佈謠言」被拘留七天。說他「散佈謠言」好像已不是第一次,我記得幾年前,他因為用網名「電子情」在網上發表一篇批評「嚴打」的文章,結果就是以「散佈謠言」被處罰,他不服,提起行政訴訟,當然是以敗訴告終。這件事曾引起法學界的討論。這一次他又是以文罹禍,要失去一個星期的人身自由,並且失去了工作。包括他在內許多普通公民的遭遇,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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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週五(5月17日)推出了試圖扭轉房地產業的所謂「重磅」措施,包括突出保交樓,收購存量現房,降低貸款首付,取消首套和第二套住房貸款利率下限等。這仍是小打小鬧,頂多算更大一個尺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