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重视知识的填充,不注重生命关怀的义成,既死板又与生活脱节的教育,很容易尝到苦果的,即使在美国也不例外。
三十年前,美国曾经发生过一件震憾全球的杀人事件,嫌疑犯聪明绝顶,使案子高悬十七年才侦破,犯案者卡克辛斯基(Theodore J. Kaczynski)出身名门学府哈佛,既是资优生,又是教授,却具有幽深、禁闭与危险的心灵的怪客,共炸死了三人,重伤三人,二十多人轻伤。
记者问他:“为何这么做?”
他的答案出乎意表:“不明日活着为的是什么?很不开心……”
《哈佛出来的博士杀手》(台湾商智出版)一书便是他的故事,著名的政治评论家南方朔写了一篇名为〈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导论,文章说:“无政府主义是近代最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一种思想与运。它是天使,从十八世纪无政府主义发源起,它就是一种中产及贵族知识分子的运动。卢梭、葛德文、布鲁东,到克鲁泡特金,他们都人格高,对世界的不平充悲怜。……相信人类将经由自治而止于至善。十九世纪主要的文化知识分子,包括托尔斯泰、印象派画家领袖毕卡索,美国大作家梭罗,都是无政府主义者……他们却让道德发光。”
生命教育里最主张的美德教育,原来是决定一件事优与劣的关键,这就不得不令人心里一惊,我们的孩子还残留几分美德?
就这些标准来看,我们的美德的确日驱低下了。
为何道德式微了,一来是价值观的冲击,金钱主义取代了一切,只要可以得到钱,便无关乎道德了,成人须负最大的责任,我们忙于赚钱,而孩子也从我们身上间接取得嗜钱如命的价值观;二是社会问题,品质拙劣的媒体,夸张的制造一些新闻,似是而非的染指孩子的心灵,一个绯闻,可以造就出一个名女人;一个作假的新闻,可以制播一个名媛……一步登天的成名模式,让孩子们觉得成名靠它便成了,何苦努力;三是竞争的模式,每个父母都担心孩子输在起跑点上,拚命拉着孩子向前跑,知识是填充了,但道德却散佚。
球技精湛,本性纯良的校队,永远比不过第一名的光环,这正是道德式微的原因了;怪不得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新闻报导中看见。
我们可以从另一个例子找着答案,重刑犯考上大学,你知道会有什么福利吗?无罪开释,外加红包数叠,原来读书可以除罪化的,你便能了解这是一个什么社会了;功名换来罪全消,只要把书读好,什么坏事都可以做,考试考得好竟可以代表悔悟了,于是性罪犯可以继续犯罪,只要把书念好,又可以推断无罪了。
《旧约全书》里有一段话,现在看来都意义深远:“行为纯正的贫穷人,胜过谬论愚妄的富翁。”
是啊,如果连美德都缺货了,我便不知道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了?
但,还有多少人记得洪应明在《菜根谭》里的那句话:“德者才之主,才者德之奴。”道德一事,在很多人看来早已不是最重要的,谁能成功谁说话便是真理;我们可以在报章杂志上轻而易举的找着实例。
缺了德字,这个社会便多出了聪明的坏人;我猜多数人都有接过诈骗电话的经验,从早期的信用卡刷爆,孩子在他手中,最近则流行语音诈术等等……,这些人全聪明者,但却用在骗术上。
礼义廉耻四维,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德了,有人说它八股,但,再怎么八股,也比无耻之徒好多了,不是吗?。
古今中外,无论罗马、希腊、英国,或者中国、日本,都对道德教育很重视,可惜的是,道德之词现在只成道德家的口号了,多数人不再奉行知礼、清洁、负责、尊敬、诚实、荣誉的重要性。
即使每一个时代,每一个社会,也都有其价值观与特色,古马时期重视身体健康、思想敏捷与又有美德的人;马时代的人们,被要求具备男子气概;回教徒看重神圣的士兵;印第安人的克依族(Keres)则以关心照顾别人的人,最被尊崇。
宗教亦复如此,天主教与基督教强调爱,认为它是永恒的东西;佛教的悲智愿也是如此,以西方三圣的形式呈现,观世音是大悲,普贤是大智,地藏王普萨则是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克依族与宗教的慈悲精神,隐约成了社会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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