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中國的主人.第八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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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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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Time:14:33。鴻興公司總經理秘書室。

李亞嵐:請進。

(魏茹曦推門而入)

魏茹曦:你好,我叫魏茹曦,是你們范總的學生。我想見范寧臣教授。

李亞嵐:你有什麼事?

魏茹曦:我想送他一樣東西。

李亞嵐:我來轉交就好了。

魏茹曦:這份禮物非常珍貴,我一定要當面交給他。

(李亞嵐撥電話)

李亞嵐:范總,你的一位學生想見你。

魏茹曦:是魏茹曦!

李亞嵐:哦,她說她叫魏茹曦。

范寧臣:讓她過來。

(李亞嵐向魏茹曦點頭,魏茹曦笑得極甜蜜,直接走向范寧臣的辦公室。范寧臣正在題寫書法「奮進」二字)

魏茹曦:范教授。

范寧臣:別這麼稱呼我。講座上我是教授,講座下我就是普通人。請坐。有什麼事?

魏茹曦:送情書,送給你。

范寧臣:好啊,我看看,千萬不要語句不通啊。

(魏茹曦被范寧臣的鎮定自若嚇到,趕緊遞出情書。范寧臣展開信,不到30秒即看完)

范寧臣:閱讀完畢。小朋友,你啊,並不懂愛情。愛情是要愛到天昏地暗,根本沒有辦法解釋,沒有理由,不知道該幹什麼,整個一糊塗蛋,這叫愛情。就像員警愛罪犯,狼愛上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嘿!它偏偏就要變成可能。比如說吧,假如我愛上了你,我才不管你是誰,如果有威脅或者危險,那我寧可拋棄整個企業,拋棄所有不理解我的人,拼命去愛你。這就是真愛。

魏茹曦:我就是喜歡你。

范寧臣:很多人都喜歡我啊,我也喜歡你。你這麼直接,要是碰見豺狼虎豹型的男人,就不怕吃虧嗎?

魏茹曦:那你就是答應我的求愛嘍?

范寧臣:如果不答應,你會不會自殺?

魏茹曦:會。

范寧臣:可是我已經結婚很多年了,我有合法妻子。

魏茹曦:那你就是不答應。

范寧臣:你這麼自信我會愛上你?

魏茹曦:是的。因為我漂亮,我可愛,我珍惜這份感情,我愛你。我還會做很多事。

范寧臣:那這樣,我推薦你看四部電視劇:《中國式離婚》、《中國式結婚》、《重婚》、《結婚二十年》。四部電視劇,就是四場講座,你慢慢看就會明白的。跟偶像劇有點差別。

魏茹曦:我們是80後的最後一批,我們懂愛情,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愛情觀。我都20歲了。

范寧臣:茫茫人海,緣生緣滅,你怎麼就能確定地球上的這個人,就是你的唯一選擇?

魏茹曦: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反正你要答應我,不答應就是不行。

(魏茹曦掏掏掛包,掏出一套西裝、一件襯衣,一條領帶,還有一張電腦光碟,一一放在范寧臣的辦公桌上)

魏茹曦:我沒你那麼富裕。西裝、襯衣和領帶是我用大學生活費買的,花了我900多塊錢。我從來沒有跟任何男生買過這麼貴重的東西。這張電腦光碟,是我寫的日記,裡面都是我喜歡你的證明,寫了兩年。我要走了,你要送我。

范寧臣:我……

魏茹曦:你不能拒絕我,不然我會哭得很厲害,很丟臉。我第一次追求我的愛,如果就這麼失敗了,以後傳出去,會被人笑死的。

范寧臣:那我送你。

魏茹曦:還有。今天晚上七點半,你要穿上我送你的衣服,在荊寧大酒店請我吃飯,飯錢由你來付。沒有反對,只有同意。

范寧臣:我們之間相差整整兩代,你都是我女兒一輩了。

魏茹曦:老土!老土!老土!走,送我。要開心,開心,笑笑,笑笑。別忘了哦,等會兒回到辦公室馬上閱讀我的愛情日記,一字不差。

7.Time:15:10。回荊寧市政府的車上。

(秦建勳接到柯遠生的電話)

柯遠生:建勳,你直接到我的辦公室來。我要在我的辦公室見到你。

秦建勳:對不起,吳副省長也打電話給我,讓我在她的辦公室出現。

柯遠生:如果我見不到你,那麼我會出現在吳副省長面前。

秦建勳:可以。

(秦建勳關手機)

曾興國:秦市長,吳副省長……

秦建勳:你去省城,找吳副省長。柯遠生已經急了。

曾興國:光碟。

(曾興國給秦建勳一張,自己保留一張。拿著DV機趕緊下車,搭乘一輛計程車遠去。這當中的談話,早已被安裝在秦建勳車上的竊聽器監聽著,杜智學通知國保隊員警跟蹤曾興國,務必拿下那張光碟,以及所有攝像設備)

8.Time:16:18。市政府。

(秦建勳、劉宇棠、裴敏琳帶著所有資料,一下車就迅速奔赴會議室。秦建勳坐在會議桌中間,劉宇棠、裴敏琳坐下。然而,來的官員只包括潘明達、汪立熹、顧克震)

秦建勳:人呢?通知的人呢?怎麼只有你們三個?

潘明達:我們在第一時間就等在這裡了,一直沒看到別的人。

劉宇棠:潘明達!肯定是你們把人都支開了。這是政府緊急會議,任何人都不能不來。我來打電話。

(劉宇棠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打,結果不是關機就是「對不起,您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秦建勳(拍桌子):有人想把我整成孤家寡人!我這個市長是傀儡嗎?

潘明達:這我不清楚。秦市長可以去見柯書記,他還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你。

秦建勳: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潘明達:政府的人啊。

秦建勳:我為荊寧市有你這樣的副市長感到恥辱。

潘明達:秦市長,你自己是個什麼人?你自己最清楚。坦白說,你的選擇很危險。還有你們兩個,冥頑不化。

秦建勳:怎麼個冥頑不化?雙弘村徵地案的反響程度,超出你我的想像,你能逃避這種社會壓力和呐喊呼求嗎?

潘明達:荊寧市需要開放的市場經濟,需要長遠的眼界來支撐,如果任何人都跟雙弘村那些鬧事者一樣保守、刁蠻,國家建設還能進行下去嗎?交通不發達,還要走泥路,一代又一代的人守著那些破房子,有什麼好處?工業化、城市化、商業化,是國家經濟轉型和社會轉型的大勢所趨,這些你難道不知道?你居然還反過來去加強那些人的保守,向共產黨示威,做那些落後愚昧的人的後盾,這叫什麼?你自己清楚。

秦建勳:你講效率,是不是?你講穩定高於一切,是不是?你講我們黨的利益就是代表大多數人民的利益,是不是?那麼,兼顧的公平何在?表面的穩定、高壓的穩定,能不能替代實質的不穩定?大多數人民的利益如何具體體現?誰是大多數?我們的黨員只有幾千萬,我們的幹部靠百姓養活,他們養著我們,我們就應該想到如何讓每一個公民的權利意志都得以體現,而不是去藐視、滅殺他們的權利。

潘明達:經濟建設能沒有代價嗎?國家既然要發展,就必須有代價,就像一個人想做成一件事,總要付出一些,犧牲一些。現在看來,農民確實沒有了土地,可是從長遠來看,他們能夠享受的實在太多太多。有多少農民能修夠檔次的樓房?有多少人修了樓房之後能不欠債累累?他們就一輩子當農民嗎?種莊稼能有多大產值?事實上,在沒有開發到普溪鎮的時候,整個普溪鎮的財政有80%都是靠農民在外打工來維持,而在沒有打工之前,財政問題一直無法解決,很多基層幹部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你是市長,如果你沒有工資,你怎麼去為人民服務?你應該為國家的公務員想一想,經濟如果不前進,連幹部的生存都解決不了,那麼各級行政能運轉正常嗎?

秦建勳:經濟的發展是不能以違法犯罪的手段來進行掠奪、強佔的。雙弘村的補償、安置是依法進行的嗎?拘捕、監控、恐嚇是必須的嗎?如果我們不能妥善解決農民們的憤怒,而是用強盜和黑社會式的方式來打壓他們,那就是逼著這些底層的人挺身而出,向我們宣戰。明朝末年,是有郵差制度的,當時有一批人靠當郵差過日子,可是有一天朝廷突然取消了郵差制度,有一個郵差就因為這樣,失去了生計,繼而反抗朝廷。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潘明達:我不知道。

秦建勳:是李自成!

潘明達:現在是西元2009年,時代背景早就不一樣了。

秦建勳:錯!不服從命運和安排的人,你如果把他壓制到沒有生存的餘地,那麼他就會反抗,而且是不斷地反抗。

潘明達:他們反抗有用嗎?跟現代化的武器反抗?跟整個制度性的國家機器反抗?笑話!秦市長,你的這些認識是非常危險的,身為荊寧市的市長,你不但沒有全局意識,反而煽動這些底層造反的意識,你的這種性質,已經嚴重脫離了黨的教育。我不想跟你多說,你可以去找柯書記,他會告訴你該怎麼辦。我們走!

(潘明達、汪立熹、顧克震離開會議室)

9.Time:16:30。一段公路上。

(曾興國和計程車司機駕著車在路上穿行無阻。突然,曾興國接到電話)

陌生人(聲音與吳丹慈副省長完全相同):小曾啊,建勳告訴我,你要送資料過來,不要送到我的辦公室,你把車開到「富雲山莊」,到C棟1樓103房找我。我等你。唐省長也在。

曾興國:好的。

(曾興國和司機駛向「富雲山莊」,將資料放在車上,一個人走向C棟1樓103房。司機在車裡等著。曾興國一進去,就被兩名祕密員警拿黑色袋子蒙住腦袋,但員警並沒有找到資料,索性將其銬在床杆上)

曾興國:放開我!放開我!

(沒有回答)

曾興國:你們想幹什麼?
(沒有回答。與此同時,司機也被蒙面的員警控制住,整輛計程車被搜得一乾二淨,光碟、DV機都被拿走。司機一言不發,也不敢動,只能盯著四名祕密員警遠遠離開。那司機待四名員警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立刻開車逃逸)

10.Time:16:46。市委書記辦公室。

柯遠生:你終於還是來了。

秦建勳: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柯遠生:沒有。

秦建勳:那就是說,我也被專政了?

柯遠生:沒錯。

秦建勳:你到底是誰?

柯遠生:你說呢?

秦建勳:你覺得你能代表共產黨嗎?你是夠資格的共產黨員嗎?

柯遠生:那要看結果,不能看過程。

秦建勳:我是不是就此被隔離了?

柯遠生:應該是的。你是一條可憐蟲,稀裡糊塗的一條可憐蟲。我在大學的一位教授告訴我:有的人跟有的人就像硬幣的兩面,有的人朝天,有的人朝地,看上去兩者是完全相反,可實際上,他們的命運都是被硬生生地貼在一起的,難解難分。

秦建勳:你說的這個教授,指的就是蒲玄恆吧?可是我的導師告訴我:一個靠著壓迫別人的不平等與保護自己的特權共生互利的集團,是註定要滅亡的。

柯遠生:你說的這個導師,我也知道,是吳丹慈。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的鬥爭還沒有結束,我們之間的鬥爭又開始了。

秦建勳:還有別的選擇嗎?

柯遠生:沒有。可是,我的老同學,我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事二主」的小人。你就是一個小人,你今天倒大霉是註定的,可你還是這麼糊塗,不可救藥。

秦建勳:我不糊塗。1989年我就看得非常清楚,蒲玄恆不是我的選擇。

柯遠生:你和我都曾經是蒲玄恆在北大最器重的研究生,你知不知道你辜負了他多少的期望?他把他的女兒也嫁給了你,而你,卻讓他的女兒在年僅26歲的時候就走向了死亡。孩子在哪兒?在她肚子裡!你這個罪人!

秦建勳:那是我的孩子嗎?那是你的孩子!

柯遠生:蒲夢雅喜歡的是我,不是你,她永遠也不屬於你,永遠!你知道我是多麼愛夢雅嗎?我們同時上同一所中學,同時上同一所大學,我瘋狂地追求著她,她也深深地喜歡著我。可是你,你這個荊寧人,根本就不懂我們新疆人對愛情的態度。你敢說,你真的了解蒲夢雅嗎?你XX甚至連石河子都沒去過!你知道什麼叫天山之戀嗎?那是冰清玉潔的愛情!別說你看不起蒲玄恆,就連我也看不起他,他居然把女兒嫁給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件事。

秦建勳: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

柯遠生: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純潔。蒲玄恆愛權,他一直在往權力的路上走,他以為你是為他鋪墊權力之路的一塊好石頭,所以他選擇了你。那麼當時的你難道就不是想靠他這棵大樹嗎?他當教授,你留校當他的助手,而我呢?只能去當澄江市鐵孜區的什麼狗屁工委!他當海津市文化局的局長,你也一直跟著跑,而我,只能跑到荊寧市這個破地方來當個下三濫的宣傳部長的秘書。他當澄江市的市委副書記,你還是跟著跑,而我,只能一輩子困在荊寧,困在這個有你一身怪味的地方!

秦建勳:那都是過去!1989年以後,我們已經分道揚鑣,還有什麼可說?蒲玄恆做了多少齷鹺事?你不知道?他寫文章揭發自己在北大的同事,揭發自己的政敵,揭發我,在澄江親自指揮逮捕那些不滿的學生和市民。他靠著這種沾滿人血的地毯,走向荊寧市市委書記的職位,而且居然還是全國人大代表。如果不是吳丹慈救我,我一輩子都完了。

柯遠生:你居然還有冤屈?蒲夢雅的死,難道與你沒關係?你一年到頭,回過幾次家?你們倆一見就吵,一見就吵。她挺著大肚子,衝上街頭,被武警的車當場壓死,那就是你打她一耳光的後果。沒錯,我跟她偷情,我讓她懷了我的孩子,可我們是真心相愛。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根本就不是一個有資格叫做男人的人!你XX精子死亡率是80%,你憑什麼給她幸福?你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嗎?即使你又娶了程麗穎,可你老婆還是只能像一棵植物一樣,躺在你的家裡,一動不動,成了活死人。

秦建勳:我明白了!你一直在報復我,包括報復我的妻子程麗穎。

柯遠生:你有證據嗎?沈世龍都判了重刑,你還想把他怎麼樣?

秦建勳:兩年前的這件事,是你指使的?

柯遠生:不要問我。我想告訴你,沈世龍這個仇人,你知道是什麼背景嗎?他就是現在快要跟你穿同一條褲子的劉宇棠的親舅子。哈,你居然跟仇人的姐夫一起同甘共苦、同舟共濟,你不覺得悲哀嗎?還有,你知道你這個市長是怎麼當來的嗎?建勳,這是個陷阱啊。

秦建勳:柯遠生,我沒那麼糊塗。蒲玄恆現在是省委組織部部長,他在利用我,給我一口井,讓我跳下去。可是他也應該知道,我早就不是他當年那個學生了,我有我的力量。

柯遠生:哎喲,乖乖,你XX都已經出局了,就不要說這些酸溜溜的狠心話了,坦誠面對省委組織部對你的調查吧。從現在開始,你的市長職位就沒了。這是省委組織部的決定,你拿去看吧。

(秦建勳接過那份決定書)

秦建勳:這是你們這種共產黨裡面的敗類的決定!我堅決不服從!

柯遠生:就憑你這一句話,你的政治生涯就可以永遠結束了。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等組織部調查完畢,回去照顧你那植物人的老婆吧。你不能總讓你母親當保姆啊,她都是70多歲的人了,當初生你、養你不容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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