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三人躲入樹林。風頭過去,有只斑毛大蟲,從高峰攛至果然面前。果然一見,嚇的雖然發抖,還是守著死然不肯遠離。那大蟲攛下,如山崩地裂一般,吼了一聲,張開血盆大口,把死然咬住。只見山坡旁隱隱約約,倒像攛出一箭,直向大蟲面上射去。
多九公笑道:「此鳥雖有銜石填海之異,無非是個禽鳥,近海之地,何處不可生,何必定在發鳩一山。況老夫只聞鴝鵒不逾濟,至精衛不逾發鳩,這卻未曾聽過。」
呂氏道:「將來全仗姑夫指教。如識得幾字,那敢好了。但他雖末讀書,卻喜寫字,每日拿著字帖臨寫,時刻不離。教他送給小山姊姊批改,他又不肯。究竟不知寫的何如。」唐敖道:「姪女所臨何帖?何不取來一看?」
話說這位唐秀才,名敖,表字以亭。祖籍嶺南循州海豐郡河源縣。妻子久已去世,繼娶林氏。兄弟名唐敏,也是本郡秀士。弟婦史氏,至親四口,上無父母,喜得祖上留下良田數頃,盡可度日。唐敏自進學後,無志功名,專以課讀為業。
話說武后吩咐擺宴,與公主賞花飲酒。次日下詔,命群臣齊赴上苑賞花,大排筵宴。並將九十九種花名,寫牙籤九十九根,放於筒內。每掣一籤,俱照上面花名做詩一首。--武后因前日賞雪,上官婉兒做了許多詩,毫不費力,知他學問非凡。
話說太監把炭火預備,上林苑牡丹二千株轉眼間已用炭火炙了一半﹔群芳圃也是如此。上官婉兒向公主輕輕笑道:「此時只覺四處焦香撲鼻,倒也別有風味。向來公主最喜賞花,可曾聞過這樣異香麼?」公主也輕輕笑道:「據我看來今日不獨賞花,還炮製藥料哩。」
話說武后賞雪心歡,趁著酒興,又同上官婉兒賭酒吟詩。上官婉兒每做「雪兆豐年」詩一首,武后即飲一杯。起初是一首詩一杯酒,後來從兩首詩一杯酒慢慢加到十首詩一杯酒。上官婉兒剛把詩機做的略略活了,詩興還未一分,武后酒已十分。
話說麻姑聞百花仙子之言,不覺笑道:「你既要騙我酒吃,又鬥我圍旗,偏有這些尖嘴薄舌的話說!我看你只怕未必延齡,反要促壽哩。若講著棋,我雖喜同你著,卻又嫌你……」百花仙子道:「這卻為何?」
據仙姑說得其難其慎,斷不可逆天而行。但梅乃一歲之魁,臨春而放,莫不皆然。何獨嶺上有十月先開之異?仙姑所謂號令極嚴、不敢參差者安在?世間道術之士,以花為戲,布種發苗,開花頃刻。仙姑所謂稽查最密、臨期而放者又安在?
昔曹大家《女誡》云:「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此四者,女人之大節而不可無者也。今開卷為何以班昭《女誡》作引?蓋此 書所載雖閨閣瑣事,兒女閑情,然如大家所謂四行者,歷歷有人:不惟金玉其質,亦且冰雪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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