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波:中國的主人.第十四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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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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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ime:18:57。鴻興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范寧臣:鴻興公司這個名,現在是出大了。新華社都出稿了,說的是「還在進一步調查中」。現在網上眾說紛紜,什麼觀點都有,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張天煥:與其別人說,不如自己站出來說。

范寧臣:自暴家醜?

張天煥:老實說,我對大多數中國媒體都很失望,御用知識分子太多,有的簡直就是權力和資本的傳聲筒。范總,我想從現在開始,實實在在地在鴻興做一件事,這需要你的膽魄。

范寧臣: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張天煥:鴻興公司將來容納的人,至少是兩萬人。一個現代型的企業,需要現代型的意識,這個意識不是一般的企業文化。讓外界認識鴻興與讓鴻興認識外界,這兩者是互動的,不是單方面的。如果一個企業有1,000億的資金和資產,但是這1,000億卻只能解決生存意義上的事情,那麼其意義就低得多。我覺得,企業在嚴格意義上說,應該是民間組織,有很強的民間性,所以民間性的企業文化,就應該有別於官方組織的聲音、形象和思索。

范寧臣:你說得都對,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你想做的是什麼事情。

張天煥:是什麼?

范寧臣:你想在鴻興公司做文化培訓?

張天煥:不,是刊物。我想辦《中國鴻興週刊》,主要在網上發行,有網站,有電子雜誌。網下可以根據情況,每期印1,000份左右。這將是一份有稿酬的深度媒體,會有大概十分之一的篇幅介紹鴻興本身,另外十分之九的篇幅,我將通過網站、論壇、博客、社群、電子郵件等方式,向中國及海外的任何人約稿,每期一兩個選題。稿酬大概就是每1,000字80元,每期10萬字。我一個人就可以承擔所有的編輯任務,十年前我就曾經在商學院主編過《學術批判》雜誌,我有經驗。校對工作,我兒子也能幫我一把。

范寧臣:這會不會成為一般的NGO刊物,或者像深圳金立手機集團那樣的《金立》雜誌?

張天煥:不會。思想的高度決定成就,而且是入世的思想。《中國鴻興週刊》將是一份人文、政治、經濟、歷史、調查等各方面綜合起來的刊物,言人所不能言,就像維新運動那樣。

范寧臣:為什麼每期只印1,000份左右的紙刊?

張天煥:可以不斷增加。一個企業要真正進入公民社會這種層面裡,是要讓三教九流都結識它,甚至是普通的農民、在外的民工,當然也包括高層。就拿油庫爆炸這件事來講,各種意見都可以集合在一起,這種角度與官方定性是不一樣的,能夠最大程度地獲得尊重。你與其拿出很多錢去應酬,去公關,不如真正在人民之中獲得尊重。

范寧臣:可不可能缺稿?或者在品質水準上不平衡?

張天煥:只會越來越好。這個平台,有一天會讓稿件擠破電子信箱,因為這個缺口實在太大了,大家都有傾訴的欲望,都有自己追求獨立見解的宣洩衝動,《中國鴻興週刊》絕對會因此既成為企業刊物,又成為社會刊物。而且成本很低,每期稿酬也就是8,000元,網路世界的傳播都是免費的。在印刷和郵寄上,以1,000份為例,應該不會超過一萬元。一年52週,全年花費93.6萬,每個月7.8萬,就能做到讓鴻興公司成為一個高水準的品牌。

范寧臣:這確實是筆小錢,有點像內部刊物的做法。

張天煥:對,可也不完全如此,可以叫做「半公開刊物」。不用銷售,全部免費贈送。這種功績是時代性的、全社會性的,輻射非常寬。

范寧臣:你的酬勞呢?

張天煥:能夠吃飽飯就可以。另外,我的稿件一分錢的稿酬都不要。

范寧臣:那可不行,人人學雷鋒,這個社會不一定就會變好。利人利己的活動是最有益於社會的,損人利己、損己利人、損人損己都不符合人的本性,最大化追求總體利益也不會成為可能。我每月給你1.2萬的編務費。

張天煥:這……

范寧臣:不要囉嗦了。先做一個月看看。我讓財務室給你劃9萬,如果效果可以,那麼每個月你都固定地到財務室領9萬。我每年就拿108萬出來,讓你做刊物,一切都交給你了。

張天煥:包括你的最終審核權嗎?

范寧臣:對。媒體必須獨立,不是權和錢的工具,而且這將是一份可以公開批評我、批評鴻興的雜誌。我現在就題字。

(范寧臣拿毛筆在紙上寫下「中國鴻興週刊」六個字,頓了頓,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一行小字:「照想的去說,照說的去做。」張天煥充滿敬意地看著范寧臣)

范寧臣(把兩張紙交給張天煥):這就是封面,100年以後也如此。你可以在家裡辦公,也可以在李亞嵐的辦公室辦公。這是我自己的一點心意。

(范寧臣拿出一萬給張天煥)

張天煥:這是幹什麼?

范寧臣:你看你那個家,簡直跟「三光政策」差不多了,去買台CPU和記憶體好一點的筆記本電腦,配個手機。你兒子受傷嚴重嗎?

張天煥(接過錢):後背被捅了一刀,沒什麼大礙。

范寧臣:我有空再去看他。你兒子是個人才啊!「古刹」,我以前就讀過這個人的文章,還以為是個老人,沒想到居然才20多歲,文字太老辣了。「你看到的還未死亡,沒看到的還在滋長」,這個張凱森,過早地滄桑了,叫他不要太沉重,這條路非常苦,非常難,要有十足的準備。

6.Time:19:24。「知任重書舍」。

(柯幸瑤走進書舍,正逢兩個顧客與書舍老闆交流)

書舍老闆:小妹妹,慢慢看,隨便選。你接著說。

顧客甲:最讓我頭疼的是,狗日中宣部又發神經了,把老子的《你不是人》禁毬了,簡直不是人!

書舍老闆:你那裡頭又反共,又色情,當然要禁你。我這裡還有一本,還沒你那麼露骨,人家大小也是中國作家協會的,就寫兩個人做愛,結果每回做愛如果不能想到毛澤東就來不了高潮。你那本小說,寫的完全就是中國版的克林頓性誹聞,拿江澤民尋開心。

顧客乙:你活該倒楣!要藝術沒藝術,要思想沒思想。我都跟你說了,你又不信,你花那工夫罵中共,還不如自己幹點別的什麼事,掙點錢。

書舍老闆:你這書呢,放在我這裡,我能銷幾本就銷幾本。年輕人,你如果真是骨子裡面有自己的東西,那就跟別人學一學。有人可以在官場隱蔽幾十年,到最後才怒髮衝冠,厚積薄發。不能寫就不要亂寫。現在提反共都是很幼稚的事情,意義不大,跟個潮流而已,你還站得不高。要麼,你就去搞點調查,跟老百姓打成一片;要麼你就去多涉獵一些,不要閉門造車,不然自己都會堵得慌。

顧客乙:我以前有個朋友。這個人特別愛寫東西,一邊打工,一邊寫,寫著寫著,自費,要了書號,印成書了,自己就去賣。從成都賣到貴陽,從貴陽賣到昆明,都是擺地攤,結果在昆明被城管拉到山上暴打了一頓,說他在賣非法出版物。

書舍老闆:這人太傻了。現在有個書號有什麼意思?新華書店就能幫你賣個好價錢?那還不如自己印呢,這叫印客,跟博客一個道理。價格也不貴,充其量20塊一本,自己賣,自己收錢,多踏實!

顧客甲:我就知道一個腐敗分子,自己寫東西,自己印刷,弄個胡錦濤跟他握手的電腦合成照片,強行送到人家的家門口,要人家買。別人不能不給他面子,結果都掏錢。這叫無恥!

書舍老闆:你們回成都以後,可以叫你們的朋友把自己的書都拿到我這裡來賣。我們荊寧這個地方,有反骨思想的人多得很,別的書店都不敢做得像我這樣大膽,畢竟朝中有人,要臨時檢查了,上頭也要打個招呼。

顧客甲:這裡面好多書都是禁書啊,你就不怕坐牢?

書舍老闆:說你幼稚你還真幼稚。我們這個區,除新華書店之外,總共有35家書店,35家書店的老闆總有家人吧?起碼養活100人。他們也賣盜版,盜版便宜,也賣禁書,越禁大家就越愛看,而且書價普遍高,巴不得每本書都印上「禁書」兩個字。如果35家書店都關門了,那這100人就不穩定了,尤其是知識分子,如果中國哪個城市有100個知識分子不穩定,那麼這個城市每一天都會有思想的起義,高壓之下就是這樣。毛澤東說知識越多越反動,其實就是權力恐懼,知識分子就是最反感權力的。

(柯幸瑤一邊聽他們的交流,一邊找書。可找來找去也沒看見《誰是新中國》和《文殤》)

柯幸瑤:老闆,你這裡有《誰是新中國》和《文殤》嗎?

(三人大吃一驚,睜大了六隻眼睛盯著柯幸瑤這個年僅22歲的女孩)

柯幸瑤:怎麼了?

書舍老闆:小妹妹,你多大了?

柯幸瑤(怯怯的):22歲。這種書是不是要達到一定的年齡才能讀?

顧客甲:你是異議人士嗎?

柯幸瑤:什麼叫異議人士?

顧客甲:就是說……

書舍老闆:什麼狗屁異議人士!每個人都是異議人士,胡錦濤也是。人的大腦又不是流水線的罐頭,不可能都一樣。小妹妹,像你這種年齡讀這種書,不多見啊。

柯幸瑤:是我一個朋友讓我買的。

顧客甲:你朋友是幹什麼的?

柯幸瑤: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他以前坐過牢,他父親說那是文字獄。

顧客甲:誰呀?這麼牛逼。

柯幸瑤:張凱森。

顧客甲:我X!原來是古刹啊!

顧客乙:對對對對對,你們荊寧的轟動人物,張天煥的兒子,2006年5月20日的事情。中共別的日子不選,就選「我愛你」這一天,也真夠會愛的。

書舍老闆:古刹是我們書舍的老熟人。

顧客甲:小妹妹,古刹現在在哪兒?

柯幸瑤:在人民醫院。我要買書給他。

書舍老闆:甭費勁了,這書就當是我送給他的。請你轉告他,他的書在我這兒賣得挺好,兩本書加起來,已經銷了300多本。你把他的作品也拿給他,是他坐牢的時候出版的。

(書舍老闆從抽屜裡拿出《血與火的抗爭》和《最底層的呐喊》,封面已標明「古刹 著」,皆是繁體文。又從另一個抽屜裡拿出辛灝年中國現代史辯作品《誰是新中國》和袁紅冰的自傳體小說《文殤》。前者1999年由美國藍天出版社出版,後者2004年由台灣博大出版社出版。原本分上下兩冊達1,060頁的《文殤》,已被超級濃縮為329頁的16開版本。書舍老闆將四本書遞給柯幸瑤)

顧客甲:古刹那兩本一共多少錢?

書舍老闆:150元,絕對正版。

顧客甲:我要了。

顧客乙:我也要了。

(顧客甲、顧客乙紛紛掏錢。柯幸瑤被這一幕震撼了)

柯幸瑤(掏出150元):我也要兩本。

(書舍老闆又拿出六本來,分別給顧客甲、顧客乙、柯幸瑤)

顧客甲:小妹妹,走,讓我們見見古刹。我們是從成都來的,看過古刹很多很多的文章。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搭火車回成都了。

顧客乙: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是壞人,真的不是。

柯幸瑤:好,走吧。

7.Time:19:52。荊寧市市委書記辦公室。

柯遠生:省裡打電話給我了,後天上午9點,事故調查組必須進行新聞發佈會,連中央電視台、新華社和《人民日報》都要來。這個事情動靜不小,你有什麼打算?

潘明達:這種事誰上誰倒楣,一露臉,都要問責。

柯遠生:你希望讓聶建成上?

潘明達:本來就該他上。他以後要當市長啊,加之他又是事故調查組組長,絕對是他上。

柯遠生:想搞窩裡鬥啊?你得學中央政治局的那些老人,就算裡面鬥爭得挺厲害,一到外面都能和氣一團。我們的敵人是誰?秦建勳。現在的數字是11人死亡、6人重傷、13人輕傷,絕對要問責,這比省委組織部的威力還要大,新聞媒體這個時候就是一把利劍,一劍封喉啊。

潘明達:他要是出來亂講怎麼辦?把責任推卸給我們,推卸給省委組織部,那不就適得其反了?

柯遠生:你不了解秦建勳,他不是這種人。我們利用的就是他這一點。萬一他非要冒險,那他更是死定了,得罪的可是整個官場。萬一他又太看臉色說話,新聞媒體絕不會放過他,也要把他往死裡整。反正現在網上是罵聲一片,我們推波助瀾,他就玩完了。

8.Time:20:04。荊寧市政府招待所。

秦建勳:喬治•奧維爾在《1984》裡說:「在普遍撒謊的時代,說出真相成了一種革命行動。」我們是有權力的人,如果我們也撒謊,如果我們對那些敢於說出真相的人進行懲治,那我們這個黨,我們這個國家就永遠沒有希望。民間流傳一句話:徹底制止腐敗,就會亡黨;不制止腐敗,就會亡國。我覺得,這種常識,已經不需要我在這裡多說了。我也不想再回答你們任何問題,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夠摸摸自己的胸膛,問一問自己究竟在幹什麼,我再什麼時候接受調查。

省組織部官員:你簡直比湖北的姚立法還要危險百倍。什麼「亡黨亡國」,這種思想,這種言論,完全就是蠱惑人心。

(另一名省委組織部官員走了進來,讓調查官員出來一下)

官員甲:什麼事?

官員乙:省委書記說了,後天,也就是24號,上午9點在荊寧開新聞發佈會。蒲部長交代了一下,讓秦建勳上。另外有一個很不好的兆頭,吳副省長也要來。

官員甲:來就來嘛,看他們怎麼表演。

(官員甲走進屋內)

省組織部官員:你是市長,省裡命令你後天在市政府舉行新聞發佈會。你敢不敢去?

秦建勳:我本來就應該去,我早就說了,這是重大事故,我必須在現場。

省組織部官員:不過,新聞發佈會以後,你還是要接受我們的調查。

秦建勳:這也叫調查嗎?這跟延安整肅沒什麼區別。

省組織部官員:看來你不是堅定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信徒。

秦建勳:你是嗎?1978年,你信毛澤東還是鄧小平?1989年,你信鄧小平還是趙紫陽?2009年,你信胡錦濤還是江澤民?為什麼社會主義到了中國,就是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什麼是中國特色?

省組織部官員:我們不跟你爭這些。通過我們的調查,我們看到了你的自負,看到了你的自以為是,看到你眼中根本沒有對黨的忠誠。你要小心啊。

秦建勳:小心什麼?

省組織部官員:你的任何不理智的公共表現,都可能扭曲、傷害荊寧乃至中國的形象,不利於荊寧地方經濟的持續發展。你總在過分拔高你的個人形象,否定黨和政府的作用,損害黨和政府的威信。

秦建勳:不理智時刻都在發生著,只不過大家都在沉默,或者不沉默的聲音變得沉默起來。到底是怎麼變的呢?你們知道答案,每個中國人都知道答案。形象、威信都是很外在的東西,外表再光鮮,可是裡面已經爛了,那有什麼用?你說我比湖北的姚立法還要危險百倍,可是你知道嗎?一旦姚立法走上街頭,老百姓就會捧雞蛋送給他以表感謝,計程車司機無論如何都不收他的車費,那是真正活在人民心中的人。我連姚立法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我只是感到慚愧、內疚,難道你們就一點慚愧、內疚都沒有嗎?

省組織部官員:你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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