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269) 眾生劫-夢斷長歌3

作者:云簡
font print 人氣: 265
【字號】    
   標籤: tags: , ,

第六章 夢斷長歌(3)

京郊西山。

話說玲瓏不甚墜入溶洞,摸索前行,走了不知多久,終於聽見隱隱水聲,心下歡喜,行至其前,但見岩頂小洞,傾瀉一道日光,映照周遭石筍泉流,宛若仙境。

捧水來飲,清冽甘甜,舀泉拂面,神清氣爽。

起袖抹乾臉頰,沿著石壁遊走,靜靜觀賞。忽然,視線定格,飛身過河,翩然落地,面前景象,不可思議:但見巨大晶石聳立,觸手冰冷,寒氣逼人。水晶石內,浮空立著一個女子,羽衣翩躚,素眉雲髻。指翹芝蘭,袖掩柳腰。羅裙雲舞,秀足風垂。輕雲蔽月,不足形其美;流風回雪,未能襯其容。

倩目純柔,澄眸憫悲。低眉似瞰,苦世蒼涼。

玲瓏看得一呆,心底一顫,臨水照影,忽地發現,自己竟如那冰中女子,一模一樣。

「喂!你可聽見吾說話?」玲瓏敲著晶石,道:「你是冰心玉魄麼?吾是來找你的呀!」敲了半天,晶石無動,其人無語。玲瓏歇了片刻,再飲口水。繼續敲道:

「吾是玉玲瓏,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夢境之人麼?」

「為何你住在石頭裡?你不冷麼?」

「難道你是被關進去的?那是為什麼哩?什麼時候被關進去的呢?」

「為什麼你不說話?」玲瓏躺倒在地,仰望其人,嘆了口氣,道:「你被凍得硬邦邦,又怎會講話呢?」說罷,開始打石取火,好容易弄出一絲火星兒,卻發現無有木材,狠了狠心,不敢燒衣服,便將包袱布點著,仍到冰石上。怎奈包袱燒盡,冰石卻絲毫未有融化。

「好生奇怪。」玲瓏手掌按住水晶,但感一股深寒冰冷之意,直入心底。登時放開手來,哆嗦不已,抬頭望天,早無日光,想來已是天黑。轉頭而視,但見鍾乳岩石,不知為何,散發幽幽微光,看得岩石溪流,倒也不覺害怕。轉頭再看晶石,也隱隱泛著微光,內中之人,好似仙子一般。

玲瓏盤膝坐下,道:「你為何跟吾長得一樣?」轉轉眼珠,回憶書中所記,脫口道:「難道你是吾的娘親?或者祖母、外婆、姐姐、姑媽、姨媽、嬸娘……」掰著手指,念了一串親戚,仰倒在地:「為何你不說話,吾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噢!」心下想了一想,忽地起身,腦袋依靠岩石,呆呆望著:「如果你是吾娘,那該多好?」嘆了口氣,眼皮開始打架:「其實,吾也很想有娘親。」不覺之間,沉入夢鄉。

夢境,四十年前。

古堡塔樓,高如丈許,幾入雲巔。高樓北窗,木板釘死,終日不見陽光,森然陰暗。

「二姐,吾等何時才可出去?」一個少女,面色蒼白,仰頭問道。

另一少女,撫著小妹長髮,道:「等瑤瑛頭髮長了,便可離開。」

「要多長?」瑤瑛道。

瓊珏道:「要很長、很長……」

「那是多長?」瑤瑛追問。

瓊珏道:「長到古堡塔樓一樣高,吾等便可順著髮繩,爬下高塔,離開桎梏。」

「那要多久?」瑤瑛皺眉道,「吾的頭髮只到腰間。」

「嘩啦」一聲,鐵門露出小縫,放入兩碗飯菜,復又緊閉。

「瑤瑛起身,要吃飯了。」瓊珏道。瑤瑛道:「吾不要吃飯,吾要自由。」說罷,起身奔至小窗旁邊,透著木板縫隙,瞧向窗外,忽地興高采烈:「二姐,天上有鳥在飛!」

「噓……」瓊珏拽下瑤瑛,鐵門微微響動,隨後靜謐無聲。

****************************

「二姐,你看吾的頭髮長到膝彎了。」瑤瑛道。瓊珏替其捋著長髮,笑道:「此是吾等希望,長長便可以出去了。」眼角溢出淚水。忽然,鐵門大開,衝入數人,兩個兵士拉開玉瓊珏,首領將玉瑤瑛推倒在地,按住腦袋,揪起長髮,齊根剪斷,摔在地上,揚長而去。

瑤瑛跪坐於地,十指顫抖,捧起落髮:「希望,沒了……」淚如斷線珍珠,散落一地。瓊珏抱住小妹:「還會有的,希望……還會有的……」瑤瑛霍然起身,奔至小窗之前,眼前大雁飛過,淚雨面頰,浮起一絲笑容:「來世,吾要做一隻鳥,天高海闊,自由翱翔……再也不做人了,再也不做人了……」

「小妹。」瓊珏抱住其身,失聲痛哭。

****************************

「二姐,你怎麼了?緣何額頭滾燙?」瑤瑛驚慌失措,緊緊抱住瓊珏。瓊珏口中囈語:「大姐……遠嫁玄沙;小弟,體弱多病。瑤瑛你放心,吾、吾等很快……便能出去……」語畢聲消,瑤瑛大驚,連連哭喝:「二姐,別離開吾;瓊珏,別扔下吾,別扔下吾……」

「救命!救命!」瑤瑛奔至鐵門前,用力砸門:「救命!救命!」

未知過了幾個時辰,方才有侍衛並太醫入內。太醫診治,開藥煎煮。

「二姐,你張開嘴,好不好?不喝藥,會死的……你別扔下吾啊……」瑤瑛心急如焚之際,鐵門閃開小縫:「你扶住她,吾來餵藥。」一個侍衛道。

「你、你是誰?」瓊珏道。

侍衛道:「吾叫夏莊,是此地侍衛。」

數日之後,瓊珏終於醒轉,卻見到一個陌生面龐,眉清目秀,善意暖笑:「新王日益病重,爾等可要堅持下去。」自此之後,侍衛每每得隙,便來看望,捎帶鮮果佳餚,並朝中消息。

「王上情況如何?可是不行了。」瓊珏道。

夏莊嘆了口氣,道:「丞相尋得良藥,王上已經康復了。」

「什麼?」瓊珏跪坐於地,眼神呆滯:「如此說來,吾等又出不去了。」

夏莊怒從心起,道:「王上乃爾親弟,爾望其死麼?」說罷,轉身離開。

此後,多日不見身影。玉氏兩姐妹,一個望窗,一個守門,皆是心有所念,望眼欲穿。

「這幾日,去了哪裡?緣何多日不見?」瓊珏道,不由自主,握住夏莊雙手。夏莊心下一驚,嗖忽收回,牽動傷勢,面現痛楚。

「爾受傷了?」瓊珏道,「他們為何打你。」

夏莊笑道:「已好了大半,無礙的。不過被發現,以後不能再送水果了。」

「千萬別再送了。」瓊珏抽噎一聲,側眼看看瑤瑛,正守在窗下數星星。夏莊耳語道:「王后已懷有身孕,爾等今生怕是出不去了。」

瓊珏漠然之間,點了點頭,道:「吾等早已認命,今生老死孤塔。」

「其實還有另一方法。」夏莊道,「只不過,一旦事成,須遠離王城,永生別再踏入。」瓊珏似已料到,不住搖首,道:「如果救一人,要以害一人為代價,那又何必救呢?」夏莊聞之動容,瓊珏道:「有緣識君,不枉此生。」

「爾若逃走,可願與吾廝守?」夏莊堅定道。

瓊珏淚如雨下,微微點頭。

****************************

王城紛亂,古堡起火。

「發生何事?」瓊珏道。

夏莊道:「王上駕崩,丞相被廢。王城政變,正是逃命時機。快走!」挽住瓊珏之手。瑤瑛不及聲張,兵士湧入塔樓。夏莊一路護衛,三人逃至郊野。瓊珏鬆開瑤瑛之手,與夏莊並立:「王城失主,爾該當回去繼位。」眼望夏莊,含情脈脈:「吾二人早結鴛盟,今生不棄。永別了,瑤瑛。」說罷,轉頭欲走。

「二姐。」瑤瑛哭喝一聲,淒涼無助。

瓊珏下定決心,不再回首,提步欲離,再聞心碎之聲:「別、別扔下吾!」立時頓住,再難邁步。夏莊道:「你願與吾等一齊走麼?」聽聞此言,瓊珏轉身而視。

暗夜黑影,孑然一身。夜風吹過,長草蕩蕩,其人卻紋絲不動。

「再不走,恐來不及了。」夏莊望見遠處火光,嘆息一聲,轉身欲行。

「別扔下吾!別扔下吾!二姐、二姐……」瑤瑛哭倒於地,沒入長草,不見蹤影。

「瑤瑛!瑤瑛……」瓊珏放開夏莊之手,撥開長草,奔回其前,瑤瑛哭似淚人:「二姐,別走,別走……」瓊珏抱住小妹,泣涕漣漣。便在此時,兵士舉著火把迎來:「公主在此,公主在此。」

眾大臣見狀,紛紛湧來,跪地叩首:「參見王上。」

「你叫誰?」玉瑤瑛道。

輔政大臣蕭企,拱手道:「回稟公主,按玉氏順位,該當由二公主繼位,就任王統。」便在此時,天際極光閃現,穿入瓊珏體內,消失不見。

蕭企道:「玉魄已定,參見王上。」眾大臣附議齊跪。

「免禮。」玉瓊珏道。玉瑤瑛拉過遠處夏莊,道:「方才兵荒馬亂,吾二人幸得他護衛,適才免於災禍。」

蕭企道:「回至王庭,論功行賞。」

「便封御前侍衛。」玉瓊珏道。

「王上親賜,還不謝恩。」蕭企道。

夏莊愣了一愣,跪地拱手:「多謝……王上……」

****************************

「為何百姓不從吾之策令!」玉扇落地,摔得粉碎。玉瓊珏獨坐妝檯,摘下髻上爛菜葉,道:「惜蓉,你可知這是為何?」

奉惜蓉服侍梳妝,搖首道:「老臣不知。」拿起木梳,梳理長髮:「老臣有兩個女兒,皆年幼。每逢老臣入宮,要離家門,她們便然攔住不捨。」

「那你又是怎樣出來?」瓊珏秀眉微蹙。

奉惜蓉挽起髮髻,戴上王冠,道:「老臣便出一道謎題,讓她二人沉迷猜想,心思轉移,便不再攔阻,老臣吾得空方離。」

「究竟什麼謎題?」瓊珏回首,皺眉道:「哪裡來的許多謎題?」

奉惜蓉道:「隨處皆是謎題。」視線落於寵貓,俯身抱起,道:「小妹有一隻獅子狗,時常淘氣,甚至撕爛姐姐畫作。吾便道,要將此獅子狗送人,姐姐雙手贊成,小妹即刻反對。於此,二人心思,都落在這獅子狗上,便無暇顧及老臣。是以能可擺脫煩擾,來此侍奉王上。」

瓊珏沉眉細思,自語道:「便是有一論點,能挑起利益矛盾,分化人群,分而治之,當無暇反對本宮策令。」握住奉惜蓉之手,道:「惜蓉,你真是聰明。」

「王上過獎。」奉惜蓉道。

自此之後,瓊珏以此分化之計,策行夢境,不在話下。

於此數月太平,是日朝會,策令又遭群臣反對,玉瓊珏憤然離朝,回至宮中。忽見一個宮女,抄著竹棍,敲打寵貓,立時喝止:「爾在作甚!」

宮女慌忙跪地,戰戰兢兢:「這、這隻貓,在御座之上小解,不敬王統。是以教訓,令其休要再犯。」

「那它聽話了麼?」瓊珏道。

「這……」宮女吱唔不言,奉惜蓉喝道:「帶下去,好生看管。」

是日,瓊珏於臥榻稍息,眼見寵貓於房內遊走,唯獨繞開御座,心生猶疑。起身抱起寵貓,放於御座之上。豈料那寵貓好似受驚,尖叫一聲,躍下御座,落地不穩,滾了幾個圈,急速逃離。

瓊珏望見,心思但明。

****************************

「王上,北方有城,無視王之策令,竟……竟然舉兵反叛!」中書令跪地道。

瓊珏負手揚眉,道:「太尉聽令……如有不從,一律殺無赦!」太尉領旨而去,果不其然,鐵腕奏效,一時之間,四方平定,百姓道路以目,無人再敢言聲。

是日,太史令覲見:「懇請王上赦令。今日待斬之人……許多,還是孩子啊……」

「那又如何,不臣罪民,豈分長幼!」御史大夫拱手道,「請王上親自監斬,以威懾天下。」

玉瓊珏首肯,刑場監斬,見此等不臣之民,盡皆伏首,心下好生快意。

「行刑!」御史大夫喝道,一聲令下,數十人頭落地。瓊珏目睹慘像,快意煙消,忽地腹中翻湧,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王上……」奉惜蓉跪地道,「恭喜王上,已有三月身孕。」

「嗯?」瓊珏一愣,了然之間,心下升騰起一絲歡喜,道:「速請夏莊來見。」

「這……」奉惜蓉吱唔不言,榻下宮女端上湯藥:「王上,請、請喝藥……」舉案過頂,雙手微顫,瓊珏接過藥碗,待要飲盡,忽地被奉惜蓉打落在地:「王上……」奉惜蓉跪地道:「不可飲此滑胎之藥。」

宮女大驚,轉身欲逃,卻被奉惜蓉一掌擊頸,暈倒在地。

瓊珏慌忙抹乾手上藥湯,道:「究竟怎樣回事?」

奉惜蓉道:「都是丞相顧讓之陰謀。其人欲讓王上下嫁,與其子顧言結作連理,以把控朝政。現下驚聞王上已有身孕,是為不潔,遂派人偷偷下藥……」

「難道殺吾孩兒,逼吾再嫁,便是為潔了麼?」瓊珏護住隆腹,珠淚滾落,指著宮女道:「勒死她。」

「啊?」奉惜蓉一驚,玉瓊珏眼神堅定,道:「吾要保護吾的孩兒,吾的王位,吾的國家。」

「是。」奉惜蓉雙手顫抖,一尺白綾,送入黃泉。

「速召夏莊來見。」玉瓊珏道。

奉惜蓉抹淚不止,叩首道:「王上,為今之計,當以保重身體為重。」

瓊珏心感不妙,手扶心口:「究竟如何?快說!」

奉惜蓉道:「丞相知夏莊是王子生父,是以……亂杖至斃……」驚聞噩耗,瓊珏險些暈厥,提手扶額:「誰、誰人告密!」

「是……瑤瑛公主……」奉惜蓉話鋒一轉,道:「此事也不能責怪公主,想她身處深宮,不聞政事,被顧讓等人威逼,想必失言。」

親夫慘死,小妹背叛。玉瓊珏無力倚靠軟榻,手心落於小腹,忽覺一絲胎動,登時落淚:「孩兒,母親如今,只剩你了。」

「王上,保重身體……才、才是為王子著想……」奉惜蓉道。

窗紗微亮,夜幕盡退。

瓊珏綁緊腹帶,身披重裝,入殿上朝:「亂世用重典。」眼望顧讓,道:「丞相所提,嚴刑峻法,本宮甚以為意。著令自今日起,刑至舉國,皆有丞相操持。」

「是。」顧讓跪地叩首,道:「老臣定不負王上所託。」回身向眾臣,道:「自今日起,清平吏治,自顧行言。偏行歧路者,刑罰伺候。」

半月之後,是夜月黑,氣悶無風。瓊珏以下嫁之事,祕召顧讓。顧讓大喜過望,領著兒子,獨入深宮。豈不料,未及趁人之危,渾水摸魚,名入王族,卻然侍衛齊出,死於亂刀之下。

瓊珏一揮袍袖:「丟棄荒野,餵食野狼。」說罷,轉身而去。

丞相慘死無屍,家府被抄,子孫妻妾,推入鬧市砍頭。清查黨羽,一經查實,身死族滅。夢主雷霆手段,鐵腕政策,一時之間,朝野震驚,眾臣顫駭。牽連者禍及九族,餘者戰戰兢兢,朝不保夕。

是日,奉惜蓉取來腹帶,瓊珏推開道:「束之無用……」頓了一頓,道:「以後,也不必束了。」

奉惜蓉憂心忡忡:「便是今日麼?不必操之過急吧。」

瓊珏撫著腹中孩兒,眼露溫柔:「吾因名分之爭,被鎖囚塔十年。吾之孩兒,絕不能再受此苦。」是日,不顧群臣反對,填夏莊之名入王室族譜,並授腹中胎兒作一等榮位。(待續)

點閱【天地清明引】系列文章。

責任編輯:楊麗海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間裡,我在洗臉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鏡子裡,一個戴黑墨鏡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方明,這兒沒監控。」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他摘下了墨鏡——My God!是他!
  • 在醫院見到了杜紅,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將成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剛畢業的法律研究生,不諳世道,跟預審死磕,結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預審整得被律師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塞給她一萬元——杯水車薪,在這昂貴的醫院裡支撐不了幾天。這錢還是我向母親借的,我目前在國內的現金,為還人情債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 徐隊一愣:「說點兒『人話』你聽不懂啦?非得讓我說『黑話』是不是?方明,收拾東西!」我終於聽到了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個月,我就聽不懂「人話」了?非得用「地獄的語言」翻譯一下!我已經成了標準化的大陸囚徒了!
  • 忽然牢門口鈴鈴作響——徐隊拿著鑰匙當鈴鐺晃。「又講課呢,方明?」他說著開了鎖,裝模作樣地說:「放學了,你走吧。」這是著名小說《最後一課》裡的最後一句話,他用的也是小說中那老師悲涼無奈的語氣。又開玩笑了。我馬上改為笑臉迎了過去,「徐隊,又提誰呀?」
  • 原來膾炙人口的「諺語」竟是半個世紀的騙局!應該是「小河有水大河滿,小河沒水大河乾」——大河的水是小河流匯過去的!人民富足了,國家才富強,西方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而中共顛倒是非的「諺語」竟能騙了幾代大陸人——一味壓榨、搜刮人民,紅產階級打著國家的名義中飽私囊,給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點牙縫裡的剩飯,這就是黨的溫暖。
  • 「十萬搞定!後來都是預審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線。他是讓我舉報一個『專門轉移朝鮮人出境的團伙』,其實就是一個韓國大飯館。預審給我換了身好衣服,明著安排我去求那兒的韓國老闆幫我偷渡,讓我給老闆打個欠條,然後他們好去抓那個老闆,逮個現行。他們四個人在大門外守著,兩個在裡邊吃飯,我裝著找老闆,從後邊兒的廁所窗戶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廁所煥然一新——這就是布什總統給老江打電話,給我們爭來的「人權」!只是鋪鑲了磁磚,安了可以洗涼水澡的淋浴,換了個四十W的燈而已。沒幾個月,七處就要搬到昌平了,臨走還費錢幹這個——「廁所人權秀」!這足以讓老江給布什回話時吹得天花亂墜了。
  • 小周可以選擇別的抗爭方式,可以低低頭出去,去宣揚他的FLP 「公平——邏輯——證實」的理念,可這個昔日的基督徒,把《啟示錄》銘刻在心,選擇了一條殉道的路——不,他抗爭了,曾經從死神的魔掌中甦醒過來了,是那個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預言文化中常用的一個比喻,比喻敵對基督一樣的善的信仰。現在黨的元首姓『江』——六劃;他的權杖——共產黨的『共』——六劃;專門迫害信仰的機構——六一○公室,這就是六六六。」心裡還在疑惑,還真沒有比這解釋更貼切的了。我又問:「《啟示錄》還預言啥了?」
  • 大家正無聊,小周向我提了個非常抽象的問題:「方哥,判斷問題的時候,你們教過思路的順序沒有?就是看問題先看什麼,後看什麼,怎麼看?」「全面看唄,能歷史地看最好。」小馮說:「看事實唄!」小周一笑,說:「小馮,如果誰上來就讓你『看事實、看事實』,很可能他在騙你呢!你看了『事實』,被騙了還不知道呢!」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