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夢(90)

作者:老臏遜
Heaven

幾十年的事實已證明,在中共統治下,追求所謂共產主義的天堂,原來是一場惡夢。(製圖: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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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死裡逃生

逃生血淚恨剝奪自由作牛馬

簡房零度難過夜苦累贓險逼著幹

炸塌電熏隨時死就地一埋就完事

何年熬過鬼門關盼早摘帽離苦海

天還沒亮,被子還沒有睡熱,哨子就吹起來,催著大家起床。難右們吃過早餐,有人拿起鐵鍬、抬筐或斧頭鋸子,然後排成隊,由連長排長帶領,開赴到四五里路的一條平時乾涸的小溝邊取土、砍樹枝、做土胚、建造住房,他們在田野勞動,北風凜凜,寒風刺骨。

因為這裡地勢低窪,只要挖下一尺多深就見到水了,這些人沒有膠鞋,所以二腳泡在水裡。他們挖著挖著還挖出沒有腐爛的屍體(勞改犯),一股臭味衝了出來。一些女右嗅到這股惡臭嘔吐起來,有的則嚇得逃到上面,當即被在上面監督的連長臭駡。

錢明在三連二排一班當班長,他們休工回到宿舍經常談天。今天高明明第一個開口,他說奇怪,人事局送我們來北大荒的幹部李根生,怎麼派他到我們班裡與我們一起勞動,我看他是領導派來監督的奸線,今後我們可得小心提防,要像佛一樣的敬,像賊一樣的防。

誰知李根生回來得早,早已躺在裡間的床上。他聽了難過和委屈,於是走出裡屋,把大家嚇了一跳。他對大家說,我已和大家一樣是個送右派的右派,你們不要懷疑我了,如今我感到太冤枉了。

於是他把經過說給大家聽……這時有個曾對共產黨抱有幻想,駕機反叛的國民黨空軍劉飛聽了李根生的話,他說,你有什麼冤枉,我看我們所有右派都是上當受騙,說了真話的好人,都是被毛共誣陷,全國所有右派都是冤枉的,根本不存在右派一說。

他說,我在臺灣是中校飛行員,工資幾千元,有一次我偶然聽到中共廣播說,中共在大陸建立的是一個沒有剝削、壓迫、公平、公正的共產主義社會,在大陸的人民都過著民主自由幸福生活,歡迎國民黨空軍架機飛來大陸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保證軍銜不變、待遇不變,每架飛機獎勵黃金1,000兩,說到做到決不失言。我聽了信以為真,找了個機會架機飛到大陸,受到了地方和中央領導的歡迎,發給了一張1,000兩黃金的銀行存摺。但這張存摺只能看不能拿,如同廢紙,空喜歡了一場。反右運動開始,領導反復動員我向共產黨提錯誤缺點和批評意見,幫共產黨整風,我又信以為真,結果換來一頂千斤重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大帽子。

有個叫劉旭的工業局長,他說肖澤書記逼我抓百分之五的右派,我對肖澤說黨的政策是實事求是,有幾個抓幾個,我單位按領導步驟,經過開會動員、學習討論、大鳴大放大字報等階段,但沒有幾個人上鈎。我不能為了完成任務,毫無根據地去湊數冤枉好人,如果你一定要逼我完成,那你就拿我去湊數。

二個月後肖澤通知我,經市委討論批准你是右派。我責問他根據什麼,他說這是你自已說的,君無戲言,我就這樣不明不白來到這裡。

這時高度近視機械學院高才生高明明又開口說,我工作的研究所裡二十來個人,市裡規定揪出一名右派,但找來找去找不出來,後來尤所長說我們用選舉辦法選出一名右派向領導交差。經過大家同意後在一天下午開會選舉,在會上出於情面,大家都不肯表態,沉默了很久。這時我尿逼,到廁所去了。

我一走,有人提出這右派就讓小高當吧。我小便回來,尤所長對我說,小高,剛才大家選你當我們所裡的右派,不知你同意不同意?我想以後再遇著什麼運動,我們所裡的人就大家輪流著當,我想運動一過就可沒事的。當時我想,我雖是遺腹子,要撫養老母親,但要與其他同事比,我還沒成家,我就輪第一個吧。誰知運動過了就把我押到北大荒來改造,這一來何年何月回原單位和見到老母親?

一個在僑聯工作的孫仁慶說,我1946年在大學入黨,當時地下黨的經費奇缺,學委書記楊百康向我借錢,我想為革命成功作出貢獻,於是我回家裡偷了10根金條共100兩交給他,他說革命成功後加倍還我。1952年我家工廠因罰稅而關閉,父母兄弟姐妹連生活都沒有著落,當時我還是供給制,身無分文。我找楊百康書記說明困難,要求他事先說的承諾還我金條,他不僅不還、卻借反右運動,說我向黨索債是反黨行為,結果10條黃金換來一頂右派帽子。如果我沒有妻室兒女,我想以死抗議共產黨不仁不義、誣陷和迫害。

又有一個曾任過65高中校長的張如迅聽了上面幾個人的談話,他開口說,諸位難友,我們能夠活到今天,看來還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他向大家介紹說,我的表弟叫王建國,在漢陽一初中做校長,1957年整風大鳴大放,教師員工們覺得這下可以向領導提意見出出氣了,並不知道是毛共耍引蛇出洞的陰謀。

當時該校的初三四班要升高中,但升學率比例,市裡卻規定從去年的90%下降到今年的5%,因此引起學生們的嚴重不滿。由於共產黨大鳴大放對人們的誘惑,所以全校有幾百名學生集會批評共產黨的升學政策,會後一時感情衝動,大家就集體去縣委要求。

校長王建國怕學生在路上和在縣委出亂子,所以他和一些教師、班主人先是勸阻,勸阻無效後,他們就隨學生一路去縣委,目的是維護秩序,防止學生發生意外。

事後毛共卻把學生們到縣委反映正當要求,和學校校長、教師、維護學生安全的舉措定性為小匈牙利事件,參與者定為反革命分子,殺雞儆猴,並在全國大造輿論,還派百名幹部進駐該校抓反革命。

結果我表弟因為家庭出身是富農,所以定為反革命首犯。凡與王建國共過事的教師幹部也都成反革命成員。語文教研組組長鍾毓文患眨眼病,他在批王建國的鬥爭大會上總眨眼,被工作組的人看見,誣陷鍾老師眨眼睛是使眼色給王校長看,因此定鍾毓文為反革命集團骨幹。57年9月6日漢陽法院審判並經毛共批准,判處王建國、楊煥堯、鐘毓文等人死刑,立即執行。另有數十名教工學生判刑或勞教。毛共就這樣把人民的生命當草芥,先在這所中學把這群善良無辜的師生開刀。

張如迅接著又說,在反右運動中,我也是兇狠的打手,一個犯了罪的人,今天我被劃為右派,是我整了別人後的報應,是應得的下場。我原先領導的65中學,有23人被劃成右派,占總人數的23%,成了市裡反右先進,受到肖澤表揚。這次因為整到了自己的頭上,才嚐到了被人誣陷的滋味,後悔不該聽從共產黨的讒言,把那麼多有才華能力水準的教師打成右派。如今我自己妻離子散,這是整人者被人整應得的下場。

有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叫錢卿升開口,他說解放前有錢的資本家都逃走了,我卻聽了共產黨肖澤的話,買了3,000石大米運到蘇北支援大軍過江,但今天卻買到了一頂千斤重的右派帽子。

後來錢明介紹自己和妻子用紅布做了一塊尿布被打成右派的經過。

最後有個叫袁正的市宣傳部右派幹部聽了大家的發言,他介紹說,我過去聽了共產黨為解放全人類的謊言,在大學讀書時就入黨,解放後分派我到市宣傳部工作,所以我成了共產黨建政後歷來運動——土改、鎮反、三五反、反胡風、肅反、反右等運動的急先鋒。共產黨叫我們專找知識分子差錯,是共產黨迫害知識分子的鷹犬,誣陷害人製造文字獄的工具。因為我瞭解共產黨整人的內部,我反思過去,為什麼共產黨一得政權,就要把屠刀指向自已同胞,大開殺戮,像蘇俄東歐朝越柬等那樣,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共產黨信奉馬列主義、階級鬥爭。待續@*

責任編輯:蘇筱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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