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薔薇﹐紅薔薇
夜來園中開幾蕊
獨在枝頭照在水
分咐東風莫亂吹
和幾位朋友一道去紐約林肯中心看歌劇。票是去年就買好的。一共買了兩場﹐這是第一場。不想開車﹐所以﹐找他們Car Pool.
從中文學校出發。我帶老鬼的女兒和紅門先回紅門家﹐在她家門口再與老鬼的太太和我們的司機劉先生匯合。
到了紅門家門口﹐劉和老鬼妻已經到了﹐正在車裡等着我們。見到我們﹐鬼的太太就下車來打招呼﹐將她的女兒先讓進車裡去。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鬼的太太。她個子很高﹐總也有1米65已上吧﹐穿一件黑呢大衣﹐一條黑裙子。她不是很美﹐但是看上去很舒服甜美。她的笑容很陽光很令人心動。這是那種生活得很滿足的女人才有的笑容。她有這樣的笑容﹐鬼是有很大的功勞的。他們的女兒一看也是一個很幸福的孩子。
我坐司機旁邊﹐好給他看路。我對紐約城比較熟悉﹐而且在女孩子中我開車認路都是比較能耐的吧。
在車子裡說話。不知怎樣的﹐紅門就問鬼太太﹕“哎﹐你和鬼結婚後有沒有抱怨過遇到鬼了﹖”我們都笑﹐因為知道這是不久前鬼自己在網上開玩笑的一句話﹐說女的結婚後都會說﹕“遇到鬼了﹗”
我對鬼太太說﹕“不會吧﹐鬼很會疼太太的。”她笑着說﹕“他是給我磨練的。”
鬼是很會照顧家人的﹐他把他們家上至老下至小都安排到林肯中心去輪流看戲。說是醺陶。
一路上沒有任何交通阻塞﹐很順利地就到了紐約。歌劇要8點鐘才開始﹐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坐下來吃晚餐。停好車後﹐就去找鬼說的小面館。在寒風裡走了好幾個街口﹐也沒有找到。後來還是鬼遙控我們才找到。
我沒有帶帽子﹐又是穿的裙子﹐雖然長呢大衣也很遮風﹐但是﹐寒風還是吹得有一些頭痛了。司機和鬼太太也說有一些頭痛。
坐下來吃飯﹐熱熱的湯面吃下去後﹐身子就暖和多了。
出了飯館﹐又往林肯中心走去。路上積雪未化﹐我的皮鞋不太適合在這樣的路上走﹐有一些滑。紅門就牽着我的手走路。幸好是冬天﹐行人都被寒風瑟縮了﹐只顧匆匆趕路﹐無瑕旁顧。要是在春夜裡﹐兩位女子這樣手牽手地走在紐約街頭﹐ 行人多半會認為我們是“同志”吧﹖
以前接觸不多﹐但只在街頭上這樣一走﹐就看得出來﹐紅門是一位很母性的人。從上路到看完歌劇回家﹐數不清她給她先生打了多少電話了。看完歌劇後回到她家﹐我上了車子她還不肯進屋去﹐站在寒風裡向我揮手﹐要看着我的車子走了才進屋。
歌劇是蝴蝶夫人。故事倒也簡單﹐講的是二戰時一位美國士兵或將軍﹐在佔領了的日本租了一位日本新娘。女孩名字就叫做蝴蝶。因為喜歡這個女孩子﹐這位美國士兵就與這位女孩正式舉行了婚禮。並說願意租女孩子999年﹐但是要每月續租約。這位女孩子是個痴情人﹐將這位美國人真的當成了丈夫。戰爭結束後﹐美國人回國了。留下女孩子一個人帶着孩子苦守了三年。等來的卻是這位美國人帶着一位美國太太再度來到了日本﹐並且要將他們的兒子帶走。以蝴蝶從小受的教育﹐她只能服從丈夫﹐將孩子交給他。然而﹐沒有了人生希望的她只好自殺身亡。
舞台的布景很好﹐很美﹐日本的庭院建築﹐淡藍的海﹐飄落的花瓣。那位蝴蝶夫人長得也不錯﹐很嬌小。不是唱歌劇的那種特有的胖胖的身材。
樂隊是多明戈指揮。很不錯。
看着這個歌劇﹐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蔡琴唱的那首歌“紅薔薇”來。或許﹐蝴蝶夫人的命運與之類似吧﹖
早來園中多露水
枝枝葉葉盡含淚
問你傷心是為誰
一邊看一邊在黑暗中動筆往Program上記着一些什么。邊上的紅門問﹕“記者習慣﹖”我說﹕“不是﹐喜歡這些歌詞。有詩意。”
看完劇出來﹐已經深夜十一點過了。開車在紐約的街頭﹐路過了時代廣場。名符其實的不夜城呢。這么晚了還象白天一樣﹐街上行人不斷﹐華燈閃爍﹐將城市照耀得如白晝一般。難怪紅門說她們有時候看完戲還要去吃宵夜呢。
到紅門家已經快一點了。我開車回家後就是一點過了。
真是一個溫暖愉快的夜晚﹐雖然是零下多少度的天氣﹐寒風一直吹着。以後還去看。
2004.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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