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106)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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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8日訊】這一切,我看在眼,聽在耳,心裏感受到這是我離開軍校站上軍事崗位以來,第一次參加最高級軍務會議的見習。在教導團的一年多只出席過兩次營部會議,議題僅是研討兵士營房維持秩序,清潔衛生,假期應注意事項等事務性的會,至於研究軍事活動的場合,我就無緣參與。團級的會,連列席也輪不到我了。在他們眼裡,我只是低級軍官,世上多如牛毛呢!常浮起被歧視被排斥的感覺,多次動過要求上級把我調到服膺三民主義的部隊去的念頭。好了,這次可能的突發事件浪潮,一下子就把我拋到名符其實的國民革命軍隊伍來了!看錶,深夜一點多,團部所有軍官一個又一個全副武裝地前來報到了。壯實矮墩墩的團長,關懷卻威嚴地要我們就地休息,能睡上一覺更好,養精蓄銳,隨時聽令上戰場。這時我驀然想起軍校少將教官陸雲天曾鼓勵我的話:你要為抗拒邪說暴政在中國得逞盡一份力!如今這樣的時機已在眼前,我李惠廣將為之赴湯蹈火!

一陣嘈雜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只見一位年青戰士氣喘噓噓地跑進辦公室說:「報告,河北面發射信號彈了!」團長也許正醒著,聞聲立刻衝出門,我也跟著其他軍官迅速跑到院子裡,仰頭遠眺,微明寒空的四面八方升起的帶著一條條細小光尾騰空而起、竄到半空便一個接一個爆炸的信號彈像煙火樣爆開一朵朵亮閃閃的花。團長語帶憤怒地怒吼道:「這群俄共子真的造反了!」院子裡燈光依然明亮,軍官們隨聲朝團長望去。他向右扭頸看見離兩三步遠的我,大跨一步對著我說:「李副連長,你的神算真準,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沒有你這陣及時雨,讓我軍做出多方防禦,說不定我們今天會被人一鍋端了!」他邊說邊向我再挪近一步,緊握我的手說:「小李,我真的要感謝你這個勇敢的年青人!」我說:「團長!這是國民革命軍戰士應該做的事。」

說話間,北邊上空信號彈發出紫色的光全消失了,地上,砰、砰、砰…啪、啪、啪…噠噠噠噠的步槍聲,輕、重機關槍聲,似猛火炒黃豆般響個不停。這刺激耳膜、掀動神經的槍聲,突然令我凝思於一點,在這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一日拂曉這一刻,在這南方名城是誰打響了這罪惡的第一槍,就是誰造的孽!造孽害民者惡名必將永遠銘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恃權勢可掩蓋己惡於一時,可權勢不是永恆的,真相就不能永遠被掩蓋。(未完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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