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關的瀕臨死亡也不得不讓他們改變迫害的方式,畢竟消滅肉體並不是他們的目地,再說,人真的死在勞教所裡,對勞教所也沒有什麼好處。於是他們決定把老關送進醫院。
醫院是對人們來說是療養身體,恢復健康的地方,但是勞教所的醫院是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它有著特殊的整人手段,裡面冷酷肅殺陰寒惡毒的氣氛不是用語言所能表達的。勞教所的酷刑折磨人的肉體表面,但醫院就可以折磨人的神經和五臟六腑,還可以把人活體解剖。當警察和醫生失去人性的時候,他們就不會把人看作人。一群掌握著權力和現代科技的生物比任何野獸都可怕。
然而心中有著佛法真理的人會有無量的智慧光輝照徹一切黑暗而無所畏懼,肉體的存滅無關於精神的永恆。
老關沒有死在醫院裡,但並不代表所有送進醫院的人就能夠活著出來。
老關的壯舉得到了警察們的瘋狂的迫害,但是也給那些轉化的人很大震驚,有的對轉化產生了懷疑,而本來就被迫轉化的更是受到了鼓勵,但是完全癡迷轉化的則對老關產生了仇視的心理,他們認為是老關破壞了共產黨的減期政策,以致自己不能早一天回家。而警察更是加強了迫害,每天的學習時間無限期的延長,所謂的學習就是把中央電視台的《焦點訪談》翻來覆去的看,一遍一遍的洗腦,重復著拙劣的謊言。他們向來就認為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是真理。整個中隊所有的警察取消輪值,全體上崗。氣氛緊張肅殺。
明志看到自己敬重的老關如此的行動,心裡下定了決心,開始絕食爭取無條件釋放。
和老關同一個宿舍的老劉是一個退休的老教授,一輩子兢兢業業,教了無數的學生,為社會培養了很多的人才,在年輕的時候被打成了右派,自己的結髮妻子就是在那段黑暗的歲月裡被迫害死的,從那以後,老劉對政治就不聞不問,避而遠之,退休後的他為了祛病健身,修煉了法輪功,法輪功的修身養性很是符合老劉的心理,法輪功的不參與政治更是和老劉不謀而合,但是命運好像和老劉開玩笑,到了晚年的他,又一次被共產黨關了起來,他的一生幾乎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和共產黨有關,對共產黨的整人招數更是清清楚楚,對轉化就是消滅人的精神的實質更是明明白白,但是迫於自己一生的痛苦經歷和心靈的創傷,也只好表面的妥協,但是內心的痛苦更是無法言語,那天親眼看到老關的的舉動,自己的內心也不再那麼怕了,自己也決定站出來正視所有的邪惡。於是老劉和明志的絕食便不謀而合,幾乎是同時開始。
他倆的絕食給整個隊也造成的了不小的影響,大隊長立即召開了全隊警察的緊急會議,商量如何對付他們,以及如何保持全隊的穩定。
老劉和明志的身邊幫教的力量又一次加強了,他們倆分別被關進小屋裡,一天二十四小時不讓睡覺,面壁,坐硬板凳,那些精通轉化理論的幫教骨幹集中對付老關了,而他們倆由幾個不太會幫教的人看守著。
第一天,全天沒有喝一口水,明志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只是身體發虛,發輕。老劉也沒有喝一口水,他好像也沒有心情,全天的時間自己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集中所有的精力背誦李洪志老師的經文,累了就回憶自己的一生經歷,有感慨,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晚年得法修煉的機緣的珍惜。
第二天警察找明志談話,重點是老劉的絕食是否與明志有關。他們一直認為老劉膽小自己不敢鬧事,老劉絕食肯定是明志教唆的。從小就靠強制的命令和鐵的記錄管束起來的警察永遠也不會理解人們內心向善的力量是多麼默契,所以他們絕不會相信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法輪功的集體上訪是人們自己發自內心,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組織。這一點是他們永遠都無法理解無法相信的。
第三天警察找老劉,勸他放棄絕食,並威脅他說如果繼續絕食那麼就將面臨如何如何,意思是盡快放棄。但是老劉並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背著經文。
第四天,好像是風平浪靜,明志已經感到自己的身體的脂肪已經不多了,他也擔心老劉的身體是否能繼續堅持下去。他們倆沒有吃飯,除了幫教們勸說,警察並沒有理會。第五天,使插管灌食的日子。
一大早,警察剛換完崗,就來了五六個因打架而被勞教的社會小混混,在警察的指使下,直接就把明志扭送到勞教所醫務室門外,裡面出來一個穿白大褂的警察,帶著眼鏡,好像很斯文的樣子,手裡拿著管子,鏍絲刀子和開口器。
「自己喝吧,省得麻煩」,白大褂說道。
明志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畢竟自己的體力消耗的不少了。
白大褂毫不掩飾眼鏡後面的獰笑:「把他別在椅子上」。
小混混們不由分說就把明志的雙腿別在椅子前面的橫梁上面,又把兩條胳膊反銬在椅子背上,這時,警察的一隻腳就踏在明志雙手間的手銬上,使勁向下踩,馬上疼痛的兩隻胳膊就像掉了一樣,而警察的手就抓住明志的頭髮,向後使勁拽,使他的臉向上。這時白大褂走上前,用鏍絲刀子撬明志的嘴,明志緊閉著,刀子猛烈的插,只一下,嘴便破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在一用力,把稍微撬開的嘴裡塞開口器,這是勞教所特有的東西,然後一圈一圈的擰,直到嘴張得不能再張,這時兩個嘴角已經被開口器撕裂,然後是插管,管子從嘴裡插進去,直到胃裡,然後灌鹽水,灌完後,拔出管子,明志的胃一陣痙攣疼痛,一收縮,所有的鹽水全部吐出來了,氣得警察大叫。
接下來是更加慘無人道的插鼻管,白大褂叫所有的小混混全上,摁腿的摁腿,摁胳膊的摁胳膊,抓頭髮的抓頭髮,自己用管子從明志的鼻子裡向下使勁插,插進去再拔出來,反反復復,明志的喉嚨被插破,鮮血流進了胃裡,也從口裡流出。就這樣折磨了好大一陣子。這就是勞教所的為人的生命負責。
絕食,想一下,誰會絕食,這種折磨自己的和平抗爭方式在歷史上有誰用過,印度的聖雄甘地為了民族的獨立用過,宋朝的岳飛在被奸臣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入獄後用過,一般說來,往往是好人為了得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利和利益的時候,才用此辦法,一方面是表示對方對自己不公,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喚醒對方的良知,不要再繼續為惡了。在歷史的今天,共產黨在利用手中的權力殘酷鎮壓法輪功的時候,有多少大法弟子為了制止迫害,為了喚醒世人的良知,採用了這種和平而悲壯的方式,其中大法弟子承受了多少痛苦,經歷了多少磨難,又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有的人知道了,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理解,他們為什麼這樣,有的人就是這樣的想法,他們自己找的,自作自受,如果不煉法輪功,就不會吃那樣的苦。是的,他們在為自己的信仰而和平的抗爭,但同時也是在堅持著做人的原則,如果在一個國家的獨裁者肆意行惡而沒有人敢於站出來講真話,沒有人站出來說「不」,那這個國家將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個惡人大行其道的國家和民族將會是什麼結果呢?今天如果法輪功沒有人站出來和平抗爭,也許這個獨裁者現在正在迫害打壓著更多的人,說不准就有誰。而現在無數的大法弟子制止著這個獨裁者的罪惡,才使它行惡時才不會無所顧忌,才知道行惡是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才不會對更多無辜的人們犯罪,當一個國家和民族充滿著正氣的時候,這個國家和民族才會有希望和未來。
當明志絕食被惡人插管的時候,老關也正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他從醫院裡回來之後,警察就不敢在把他關在隊裡了,專門找了一間小屋,有集中了很多的幫教人員對他展開了狂轟亂炸,吃的是最不好的窩頭,睡覺幾乎是被剝奪了,一天二十四小時就坐在馬扎上,動也不准動,而四周又是五六個幫教的骨幹,他們在按照警察的要求,盡最大的能力來轉化老關,他們認為一旦把老關轉化了,就會影響很多人,帶動很多人也轉化。
高壓,殘酷的高壓,但是並沒有讓老關屈服,惱羞成怒的警察幾乎是歇斯底裡的把老關捆起來,吊在房頂的鉤子上,用了七八根電棍電他。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痛苦承受到極點的他,在當警察休息的時候,要求去一趟廁所,在回來後,趁著警察不注意,拿起自己坐的硬板凳,朝著自己的頭砸去,頓時鮮血順著臉就汩汩的流下來,而自己也暈了過去。警察頓時慌了手腳,他們沒有想到老關會這樣。
是的,法輪功的原則是不能殺生,自殺也不行,但是一個生命在自己遭受痛苦到極限的時候,最後用自己的生命來爭取自己最基本的權利,用自己的生命來堅持和維護自己的信仰,這是一種偉大的精神,這是一股浩然正氣,使警察心驚膽寒,進而他們也知道了正義和真理凜然不可侵犯。
如果大家認為警察把老關逼到自殺的份上,就不會再對他迫害了,或者不在強制轉化他了,或者放鬆對他的關押,那麼大家就錯了。他們並不甘心他們的失敗,而是對醒過來的老關又進行了一次失去理智的瘋狂的拳打腳踢,直至他奄奄一息,再次把他推到死亡的邊緣。而這次的打擊的理由是「威脅警察」。
共產黨和它培育的警察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自己是絕對的正確,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總是「一貫正確」,在我的權力下,不管是什麼都必須服從我,我要管天,我要管地,我還要管人們的思想和信仰,同時我還管著世間的正義和是非,我永遠是正義的化身,我說誰是誰就是,說誰不是就不是,我說誰邪惡誰就邪惡,一切善惡是非的標準都是我說了算。
有著這種極端狂妄的自大心理,使得警察們在對付大法弟子上幾乎是無所顧忌,「打死算自殺」,大法弟子的一切都得歸我管,就是死,也得是我同意,就是死也得轉化你的思想,也得放棄你的信仰才能死。
其中大隊長的經典話語是:你們只有否定神佛,你們才能是神佛。另一句是:你們不是修神佛嗎,那我們就是管神佛的,你們歸我們管。
他們的確忘了,自己是華夏兒女,炎黃子孫,當年的炎帝和黃帝不都是有著神仙本領的人嗎?特別是黃帝,晚年的時候跟著神仙廣成子在黃山上修煉成功後,羽化飛天,從此那座山就叫黃山。看來他們的確忘記了,他們連自己的祖宗都敢否定,都不相認,把自己的根都忘了,正如花草樹木,根斷了,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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