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逃生記(57) 閒閒扯奇案 悠悠斬預審——磕掉預審 搞定管教

作者:葉光
北京逃生記(夏瓊芬/大紀元製圖)
font print 人氣: 107
【字號】    
   標籤: tags: , , ,

磕掉預審,搞定管教

終於盼到了提審。原來的預審真被美國使館磕飛了!兩個海關的新預審在監區外對我笑臉相迎——中年的姓王,年輕的姓孫。

他們領我上預審樓,審訊椅也不上鎖,格外和氣。想起靳哥臨走的囑咐:新預審可能是「笑面虎」,更不好對付!我驟然警覺了起來。

老王先罵了一通姓劉的預審,說他是個退伍大兵,就知道蠻幹,已經被調走了。

提審了多少次,圈套鑽了多少回,我也學會了不理會,看他怎麼噴,反正不當真。

老王笑著說:「方明,現在我們接手工作了,以前他們給你做的筆錄,只是個參考,咱們重新來,你看行嗎?」

「好好好!」我嘴上應酬著,心裡想:你們還拿以前的口供參考啊?!這不還是想照著原來的方向來嗎?我這回可是要全面翻供的!可是咋翻啊?靳哥說了,我是法人,逃不脫!

小孫開始禮貌地問我簡歷,還是老一套的筆錄格式。我如實講出了前預審對我的刑訊逼供,小孫乾聽著,一個字也沒記。

見他們很和氣,我也硬氣起來,問他們為什麼這些不記,老王為難地說:「這也得讓我倆說得過去,你這等於揭我們這行兒的短了,領導那兒也不好交差。」

小孫幫腔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他哪讓我方便啊?!」

老王馬上笑著說:「誤會,誤會!聽說……你那天吃海鮮,鬧了肚子,加上大劉著急問案子,造成了一定的誤會。」

一定的誤會?

是「一定的污穢」!

我可生氣了,原來的預審那麼整我,這二位竟然避實就虛,想輕描淡寫跳過去,太過分了。這分明是不想得罪同事,顯然,姓劉的還在,他們不想得罪同事。

老王馬上又來打哈哈。

我氣哼哼地說:「那你們看怎麼記吧。」

小孫提筆就寫,看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我問:「我什麼時候再見美國大使?」

「不是一個月嗎?」小孫隨口就答。

「啊?」一個月還不放我呀!

小孫莫名其妙!老王馬上說:「要是你取保出去了,就不用見了。」

好能編啊!我現在鑽圈套都鑽出經驗來了。我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是十二分的警覺。

他們又問了兩個問題,我發現真是按著原來預審的套路,我再回答可怎麼翻供啊?現在不能回答他們任何實質性的問題!得先買通他們,再翻供——甚至讓他們幫我翻供才行。我得儘快回去,趕緊找管教打電話。於是我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律師?」

「啊?你……你寫個申請吧,我們報上去。」老王說。

「我見個律師還得層層批示?」

我也不知他們是否故意推脫。因為中共這套沒有人性的司法體制確實是這樣——請律師:重重受限;找藉口:冠冕堂皇。

「我們會盡力爭取,這你放心,會格外照顧你的。」老王說得很漂亮。

我開始爭取主動,「如果你們還是找有利於劉預審的東西記,那跟他對我誘供有啥區別啊?那樣,我不能給你們簽字。」

他倆意外了。

我滔滔不絕地講他們如何對我誘供,我越說越來氣——他們還是一個字也沒記!最後二人嘀咕了一會兒,小孫飛筆寫了起來。老王跟我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小孫就把筆錄拿來了,說:「你看這行嗎?」

他倒真客氣。我仔細審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實質內容,就是輕描淡寫地記了一下我和原預審的衝突,作為「迴避」原預審的原因,由他們接手。我馬上簽了字——不涉及案子最好,我得趕緊回去「公關」。

§

回號兒就求教鄒處如何求見管教,這個曾買通看守的老手告訴我:去上菸錢是最好的辦法。

官司的緊要關頭,顧不得臉面了,跟柳兒爺們商量了菸茅的份子錢,大家都很爽快,隨便兒就繳了一千五百。

我跟管教先吹了一通如何跟「愛滋病」聊天,基本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越說越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插隊的歲月——胡編思想彙報。然後說號兒裡弟兄沒「精神」了,交上了一千元的鬼子票——在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是個真正的牢頭了。

管教笑納了,扔給我一盒市價三元的「都寶」牌香菸。我開門見山:換了預審,想跟家裡通通氣,趕緊打關係,一旦晚了,什麼都晚了……

胡管嘖嘖地遲疑了半天,「我回去給你說一聲。」

「萬一來不及……您在這兒說不一樣嗎?要不這幾天我睡不著覺了……您看……」

他為難了。裝蒜吧?他偷著借給犯人手機用也不是頭一回。胡管兒問:「那以啥理由找你家屬啊?」

我一下明白了,馬上說:「再要兩千生活費啊!」

胡管兒眼睛瞬間一亮,隨即收斂了眼裡的光芒,拿出了手機,「我說,你聽著。」

我讓他撥通了萍萍的電話,搞公關還得是萍萍。胡管兒手機聲音大,我站在桌邊靜聽著萍萍嬌美的聲音,很是高興。胡管兒要萍萍把生活費送到他手上,然後捂住話筒,問我新預審的名字,我只知道姓。胡管兒熟練地傳達了我的意圖,看來他對此輕車熟路。

我是十二分地想和萍萍說上兩句,我徵詢地看著胡管兒,他看出了我的意思,示意我去門口。

他不鎖門,關門堵著門口。我接過手機,邊說邊往屋中間走,儘量離胡管兒遠一點兒。電話裡萍萍很是激動,我趕緊囑咐她,趕緊去幫我打關係買通預審,爭取三十八天內取保候審,逮捕了就不好辦了;趕緊叫律師來見我。萍萍一一答應了。

我轉回身,還想跟萍萍再聊幾句,猛然發現胡管兒拚命咧著嘴向我打手勢,我這才發現離他已經三四米遠了,我正要過去,「砰」一聲,門開了一尺,正碰著他堵門的腳跟!

胡管兒一招手,我立刻把手機飛了過去,迅速蹲下,胡管接在手中,迅速撤退開門兒。

「喲,王所兒。」

「幹嘛呢?這兒!」王所責備地質問。

「姐夫、姐夫!」手機裡傳出萍萍的聲音,真真切切。(本章完,全文待續)

本文由博大出版社 http://broadpressinc.com 授權轉載

點閱【北京逃生記】系列文章

責任編輯:楊麗海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洗手間裡,我在洗臉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鏡子裡,一個戴黑墨鏡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方明,這兒沒監控。」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他摘下了墨鏡——My God!是他!
  • 在醫院見到了杜紅,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將成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剛畢業的法律研究生,不諳世道,跟預審死磕,結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預審整得被律師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塞給她一萬元——杯水車薪,在這昂貴的醫院裡支撐不了幾天。這錢還是我向母親借的,我目前在國內的現金,為還人情債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 徐隊一愣:「說點兒『人話』你聽不懂啦?非得讓我說『黑話』是不是?方明,收拾東西!」我終於聽到了這句久久企盼的「自由令」——坐牢四個月,我就聽不懂「人話」了?非得用「地獄的語言」翻譯一下!我已經成了標準化的大陸囚徒了!
  • 忽然牢門口鈴鈴作響——徐隊拿著鑰匙當鈴鐺晃。「又講課呢,方明?」他說著開了鎖,裝模作樣地說:「放學了,你走吧。」這是著名小說《最後一課》裡的最後一句話,他用的也是小說中那老師悲涼無奈的語氣。又開玩笑了。我馬上改為笑臉迎了過去,「徐隊,又提誰呀?」
  • 原來膾炙人口的「諺語」竟是半個世紀的騙局!應該是「小河有水大河滿,小河沒水大河乾」——大河的水是小河流匯過去的!人民富足了,國家才富強,西方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而中共顛倒是非的「諺語」竟能騙了幾代大陸人——一味壓榨、搜刮人民,紅產階級打著國家的名義中飽私囊,給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點牙縫裡的剩飯,這就是黨的溫暖。
  • 「十萬搞定!後來都是預審教我的口供、教我的逃跑路線。他是讓我舉報一個『專門轉移朝鮮人出境的團伙』,其實就是一個韓國大飯館。預審給我換了身好衣服,明著安排我去求那兒的韓國老闆幫我偷渡,讓我給老闆打個欠條,然後他們好去抓那個老闆,逮個現行。他們四個人在大門外守著,兩個在裡邊吃飯,我裝著找老闆,從後邊兒的廁所窗戶跑了。」
  • 不到二平米(平方公尺)的廁所煥然一新——這就是布什總統給老江打電話,給我們爭來的「人權」!只是鋪鑲了磁磚,安了可以洗涼水澡的淋浴,換了個四十W的燈而已。沒幾個月,七處就要搬到昌平了,臨走還費錢幹這個——「廁所人權秀」!這足以讓老江給布什回話時吹得天花亂墜了。
  • 小周可以選擇別的抗爭方式,可以低低頭出去,去宣揚他的FLP 「公平——邏輯——證實」的理念,可這個昔日的基督徒,把《啟示錄》銘刻在心,選擇了一條殉道的路——不,他抗爭了,曾經從死神的魔掌中甦醒過來了,是那個男大夫,硬把他推向了殉道的路——撒旦!不折不扣的撒旦!
  • 「反基督,也是預言文化中常用的一個比喻,比喻敵對基督一樣的善的信仰。現在黨的元首姓『江』——六劃;他的權杖——共產黨的『共』——六劃;專門迫害信仰的機構——六一○公室,這就是六六六。」心裡還在疑惑,還真沒有比這解釋更貼切的了。我又問:「《啟示錄》還預言啥了?」
  • 大家正無聊,小周向我提了個非常抽象的問題:「方哥,判斷問題的時候,你們教過思路的順序沒有?就是看問題先看什麼,後看什麼,怎麼看?」「全面看唄,能歷史地看最好。」小馮說:「看事實唄!」小周一笑,說:「小馮,如果誰上來就讓你『看事實、看事實』,很可能他在騙你呢!你看了『事實』,被騙了還不知道呢!」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