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政府
我們家附近住著這樣一個人,上世紀六十年代當兵,在部隊生涯中度過了「文革」,我們都很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種,每當他講到那段歷史的時侯他都很興奮,他最愛講兩件事,第一是中蘇戰爭時期差不點兒沒上戰場,第二是他怎麼入了黨,出於新奇,我們也愛聽他講這些過去的事情。我不說他的名字了,設他為達伯榴最好。達伯榴快到六十了,給共產黨幹了四十多年,眼看著就要退休了,他的單位就被「買斷了」,說是買斷了工齡,不如說是「騙斷了工齡」,這也是達伯榴經常給我們講的一個大為不悅的話題。達伯榴的單位沒有破產,單位還繼續存在,應該是「協商解除」 的那種方式搞一下「減負」,由於政府隱瞞檔,破壞職工的知情權,最後只是政府定了一個十分可憐的價錢,把達伯榴他們騙回家當作負擔減下去了,政府檔規定參加工作三十年以上,年齡在五十年以上的職工要實行「內部退養」,這個條件還是達伯榴簽完字以後才知道的,再說其他職工也沒有「協商」,政府官員們卻恫嚇說不簽字「後果自負」等等,這些人在沒有知情權的情況下被一腳踢開,他們的價碼兒是,參加工作一年給二百九十九元人民幣就拜拜了,他們創造了數以千萬的財產就這樣灰溜溜 地滾蛋了,留下一個「大盤子底兒」之後,一部分被政府官員們拿走,另一部分則被剩下來有關聯的七大姑八大姨們所佔據,這個沒有「負擔」的「小團體」在工人的血 汗中肥得流油,從這個時期開始,一個「家族式的企業」便開始「扭虧為盈」。
這裏存在一個問題,就是既然政府有檔那為什麼政府又要出來行騙呢?這就是當前時局一種十分明顯的標記,我看也是造成一部分人錯覺的關鍵,於是,一些大腦尚未發育完全的弱智們感悟出來了:「真是一本好經,就是讓歪嘴和尚給念跑調兒了,」為了這樣的一句他們就相當知足了,之後又蹲回到其他人等的腦瓜頂子上頭拉屎去了 。要知道,他們現在的所謂「檔」和「法律」都是用來糊弄人權的,買個好兒就完事了,小事情尚可以磕頭作揖地求爺爺告奶奶,關鍵地方決不是拿過來就用的,如果有誰不信,那你自己隨便找一個「維權」的人問問,最好是到北京上訪的地方考察一下 ,這樣你才能相信我的話沒有假。
達伯榴說他們也「維權」了,到縣政府、市政府、省政府都去了,結果有一個,說這是搞「試點」這句話還是接訪的人私下說的,正式答復是讓上訪的人先回去,說他們要「研究研究」,我從來沒聽說過有明顯詐騙性質的試點還能夠進行,我頭一次聽說過他們自己制定的「檔」,他們自己不執行。其實也不是什麼「試點」,這個鎮子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企業都用這個辦法詐騙成功了,綜合起來可以明顯地看出一種「全國通用」的手段,就是他們一兩年詐騙一家企業,遇到上訪時千篇一律都是「先回去、研究研究」,這樣做第一可以挫敗訪民的積極性,把訪民騙回去之後馬上看管、施壓與分化並舉,他們的手段是:先確定帶頭「鬧事」的,首先要進行收買,不成功就動用流氓打人、恫嚇等等手段,「兩斧子半」下去之後基本上就全部都「拿下」了,把這個「矛盾」徹底平息掉之後,他們又重新選擇目標繼續下手。日積月累之後,一部分受害者只能是屈服這個強暴和詐騙並舉的淫威。在無知和無奈下,每當又有遭難者問起已經上當多年的人們時,麻木的小鎮歸納了一句沒有頭腦的話:「別人都買斷了,你咋的。」
在中國的所謂「維權」中還能遇到這樣的貓兒膩,這個貓兒膩達伯榴他們就有過遭遇 ,我自己也有同樣的「巧合」,我的這個事情還是不說了,反正大致相同,留給大家做考察不是更好,我想大家也不難能夠遇到這個「巧合」,到那時侯,我相信你一定會贊同我說這個政權是「流氓政府」了。達伯榴說他們一行人最後找「法制化進程」了,「法制化進程」的人說他們有一個「規定」:就是在「法制化進程」之前,必須先到政府部門進行裁決,裁決不復的他們才能接案,誰也不知道這個聽起來還順得過去的答復竟是一種戲弄,這時候你會變成一隻抓耳撓腮的猴兒,在政府和「法制化進程」之間來回跑,政府說你還是找「法制化進程」,這件事我們管不了;跑回到「法制化進程」之後又說沒有政府的裁決我們不敢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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