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海盜

天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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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5日訊】三公曾做過海盜,但不是純粹的海盜。三公19歲那年偶然上了賊船,便不由自主的經歷三年的海盜生活。三公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深受孔孟之道的熏陶,頗得君子之風,並且三公寫的一手好毛筆字,是村上有名的「文化人」。那年海上來了一夥人,找個會寫字計數的幫老闆管帳,三公懵懵懂懂的隨那夥人上了船。

當三公知道那伙是海賊時,逃跑已經來不及了。他被帶到賊頭的面前,賊頭一雙賊溜溜冷光閃閃的眼睛逼視著三公,三公不寒而慄。賊頭吩咐手下將紙墨筆丟在三公的跟前,命令三公寫幾個字看看。三公抓起毛筆蘸上墨,寫了「天地人」三個字,賊頭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問三公什麼意思?三公指指天、指指地、又指指船上週圍的人。賊頭突然大笑幾聲,倏然而止。「拿刀來——」三公一陣驚悸,賊頭一把抓住他的手,拿刀刃劃了一下他的手腕,一陣疼痛往心上鑽,鮮血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的酒碗裡,一會兒,賊頭鬆開三公的手,三公驚出了一身冷汗。賊頭也用刀劃一下他的手腕等血滴到酒碗裡,然後拿起酒碗遞給三公,倆人碰了一下,將碗裡的血酒一飲而盡。賊頭說,你就是我的人了。他要三公對天對地對船上所有的人發誓。不背叛船主,與船共存亡,與船上的人共生死。三公被迫說出了他不願意說的話。茫茫大海,三公感到命如紙薄。他的心像被閹割一樣難受。特別是第一次目睹海盜搶劫的情景,他靈魂像飄出了體外,整個人宛如一副空殼。那金銀珠寶落到海盜的手上,一種興奮使海賊狂笑不已,而三公分明看到了明晃晃的刀子向他捅來。每搶來一件金器寶貝都必需經過三公的筆記下來,而三公每記上一筆好像在身上宰上一刀一樣。當海賊為搶來的財物狂歡爛喝時,三公靜靜的跑到一邊,凝視著大海。甲板上的海盜醉的東倒西歪的,他們腰間佩戴的馬刀或火槍露出了猙獰。這是搶劫時派上用場的武器,與海盜寸步不離,劫財時張牙舞爪,令人心寒。

賊頭對三公並不信任。第一次記帳,三公面臨著賊頭的考驗,核帳時少了一枚戒指,第二次覆核時又少了一串項鏈,第三次又遭遇同樣的情況。三公知道裡面肯定有鬼,就把情況告訴了賊頭。沒料到賊頭聽後哈哈大笑,爾後拍拍三公的肩膀,滿意的點了點頭。賊船上表面看似平靜,卻醞釀著不易覺察的奸詐和爭鬥。賊頭的一個副手綽號叫「鯊魚」,為人狡猾,表面上唯賊頭的馬頭是瞻,背後卻悄悄拉攏一夥人,三公也成了鯊魚拉攏的對象。三公的骨子裡就看不起這伙強盜,對他們的陽奉陰違已習以為常。三公意識到無論他傾向那一夥勢力,都沒有好果子吃,他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不露聲色,對內部的傾軋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無事的時候就立在甲板上觀賞大海,心中盤算著怎樣伺機逃離海盜的魔掌。

海盜搶劫、殺人、放火成了家常便飯。而對三公來說,這無疑是靈魂的一次次墮落,他無法想像自己繼續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一次海盜遇上一隻商船,由於對方的反抗,海盜就把船上的所有男子投進波濤洶湧的大海裡。鯊魚掠得一名婦女,當場將婦女剝光衣服,婦女不堪凌辱,一頭撞上桅桿氣絕身亡……

在財物的分贓上海賊不叫分贓而叫吃魚,賊頭得魚頭,副手分魚身,其餘的食魚尾。分了贓海盜扮成漁民模樣將金銀珠寶藏好,各自到金器鋪兌成鈔票,然後購買一些所需的生活用品及其給賊船供養。三公趁海盜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了,海盜找不到他只好作罷。三公回到村裡,人們問起他在船上的情況,他閉口不談海盜的事兒,村裡也沒人知道三公曾經做過海盜。(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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