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月4日
那幫人坐在白龍和白鶴上飛,他們的目光叫我膽寒,一不留神一個踉蹌跌入朵大蓮花裏,香味刺鼻的蕊把我薰得昏頭轉向,跌入一朵花心就像丟了條命,爬出來時整個虛了一圈,有時我整晚從一朵花心踉蹌地爬到另一朵花心,喪魂落魄,有些蓮花香味濃得嚇人,差點沒把我昏死在裏頭。一雙獠牙也有些鬆動,不敢拿它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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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
就憑那個高中畢業沒喝過洋墨水的人,他配有一億個追隨者?我是這國家的主席,可誰是我的追隨者?幾千萬黨員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廢物,單說老子心血來潮要寫本風風光光的傳記,興匆匆成立個寫作班子,那幫孫子作家不知從哪搗出那些陳年舊事,差點沒把在俄羅斯幹的那檔子事挖出來。趕忙叫停把寫作班撤了。這主席做得窩囊,他小子卻風光,走到哪有人簇擁著,師父師父滿口叫。師父個球,主席在這,誰敢稱師父?
我恨他們的信仰。這是個無神論者的國家,我們的上帝就是共產黨。我們行的是什麼不管,沒關係,我們信仰的必須是共產黨。三自教會那些牧師都是我們訓練出來哄洋鬼子用的。說我們不信上帝?就讓美帝們瞧瞧,我們信得可好,禱告的聲音比你們大,那虔誠,那熱切勁叫你們瞠乎其後。可那不是你們的上帝,是我們的。我們的。一個唯物主義領導的無神論國家絕不允許出現宗教,除非是一種偽裝。三自教會就是我們的偽裝。抓的地下基督徒前後不下幾十萬,關在勞教所六、七年,把牧師關瞎了都沒出事,這些人不過隨手打死一千多個就鬧得沸沸揚揚,芝加哥那次害得老子正門不敢走走後門,繞道從那烏七八糟齷鹺發臭的廚房進場。不把這些人廢了沒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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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
那些潑皮網民人數急速增加,網特得緊跟上,二十四小時監控,見一個砍一個。黑龍江寶馬不過殺個農婦就鬧得不可開交,這些人專門壞事。抓多少都不嫌多。全關起來圖個清靜。
為了管這些花樣百出的老百姓耗費不少,還是從前清淨,坦克壓死多少人無聲無息,水洗淨了血第二天大街廣場上一切照舊。老毛有見識,封鎖起來土法煉鋼省多少麻煩,文革時人吃人,撕嬰孩的事不都是悄聲無息的,吃了多少人就像沒事,現在什麼芝麻蒜皮的事都抖出來,老百姓,一吃飽飯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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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8日
這新年活像倒放錄像帶,什麼都熟悉,卻又什麼都怪異得叫人汗毛倒立。夢裏我又戴上那對獠牙騎在蛤蟆上和那幫人鬥。他們汗毛孔裏都是眼睛,手上法器的威力也越來越猛。我的獠牙發黃,多處是裂痕。那雙當劍鞘的破靴子早已不知去向。裸著那對獠牙和他們廝鬥,一個跟斗跌入朵女巨人般的蓮花,她的香味比酒濃,簡直比那些天殺的情婦還魅惑人。雄蕊雌蕊上的黃花粉沾了一身,把我粘在花瓣上動彈不得,活像頭蟲。這仗打得我全身虛脫。這不是新的一年?怎麽覺得這年舊得不行?
明天找老黃看有啥法子把這些噩夢給掐斷。老李本事大,建國以來多少老人都是叫他給硬是挺著一股氣,怎麽整就是死不了,活僵屍般死活賴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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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0日
麗兒這女人惹了不少麻煩,可老子就愛她那勁道,光聽這聲音就叫我全身酥癢,沒事放在枕邊聽聽也好去那些楣氣。
咳嗽聲。
主席,吆,您沒忘了我?
少廢話。你在那怎麼整的,鬧得一團糟?
您聽了哪個的胡話?
甭打哈哈。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少給老子惹麻煩。一天六百件刑事案,你這是哪門子的書記?
主席,我什麼時候不夾著尾巴做人了?特區人雜,誰不想往這塊兒竄?來了他們要各自發揮,您比我清楚,咱國家的窮老百姓要什麼沒什麼,就是搞亂子鑽漏洞的勁兒十足,就憑我一個書記能拴住他們?我說了您別生氣,就連主席您,怕是也管不住這些人呀。
甭胡說。我管得好得很。好好管管你自己,別給老子捅漏子。
主席,我的心您還不明白,您不理解…..
甭哭,甭哭,老子就怕娘們哭。
主席,您沒弄明白,現下全國最關心您的就數麗兒了。您瞧瞧周遭,哪個能信賴?誰不是見風轉舵,見好就上?
甭瞎說。老子有的是人。
您不上網吧?上了網您就看明白了。那兒可是龍潭虎穴。我都替您探明白了,您要看,我趕明寄一份給您瞧瞧。就怕您受不了。我這可是都存了底。就連人民網,您瞧瞧去,那都是說的什麼鬼話來著?說出來怕您傷心。
你說的句句是真?
您不信我趕明飛去北京見您,把心掏給您瞧。
別別,這塊兒人多口雜,還是過年我去你那,也有個名目。你好好準備好啊,懂我意思?
主席,您真會使壞。
我去我去,留神到時別出什麼紕漏,過年過節的,難看。
就是咱家裏那個愛吃醋的難纏。
甩不掉老子想法子調走。這算什麼事?乖兒,想我?
嗯,咱就不敢想。想有啥用?我可不跟自己過不去。主席,那忠陽行的事?
你找老丁去,叫他搞定銀行那塊。立馬搞定。
主席,您千萬記著,現下熱愛您關心您為您的利益著想的,就麗兒一個啦!@(待續)(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