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日記(9)

彼得.巴菲諾維奇.弗拉基米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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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6日訊】1942年6月23日

由康生提供的中共中央情報局的材料是如此混亂和矛盾,更重要的是,特別在涉及國民黨的對內對外政策時,如此有傾向性,以至於大致核實這些材料都要費很大的勁。

我們在努力克服兩種封鎖,一種是日本,它切斷我們與外部世界的聯繫;一種是康生的,它不讓我們與中共領導接觸。

康生及其隨從利用他們及時得到的關於德國計劃進攻蘇聯的情報,對我和我的同志們嘮叨個沒完。

多爾馬托夫對我說,戰爭爆發前幾天,在延安的蘇聯小組被告知說,德國行將進犯蘇聯。這以後不久,我們聽說周恩來從重慶發來了電報。

周恩來在6月18日報告說,蔣介石已得悉,德國要在6月21日晚上進攻蘇聯。因此,蔣介石急於策劃向特區發動總攻。這個消息是國民黨駐柏林大使陳介和武官衛永清報告蔣介石的。

康生晝夜都在毛澤東那裡。昨天,他竭力想使我深刻認識到,毛澤東在創造”革命戰爭的最新戰術”方面所作的貢獻是如何偉大(不單單是中國的革命戰爭,而是全部革命戰爭!)。他說全體中國人,甚至包括敵人,都承認,運用”機動戰術”是他的創造。由於採用這種戰術,”我們過去常常打敗蔣介石軍隊,現在又打敗日本人。”

小股兵力或游擊隊的機動戰術,就像戰爭本身一樣古老。順便說一下,還有許多真理是顯而易見的,而且早已為別人所闡明,他們把這些真理的”發現”也歸之於毛澤東。眼下,毛的小股兵力的”機動戰術”,就是對佔領者避不採取任何戰鬥行動的戰術。

1942年6月25日

我在哪兒,馬海德也常常”湊巧”在那兒出現。他這樣無禮,見我還要裝得彬彬有禮,這早就叫我討厭了。我記得他那輪廓分明的臉,大鼻子,一對深陷而靈活的眼睛。他的中國話非常好,並能講多種方言。

馬海德不受康生的人監視,我們是得不到這種待遇的。他可以在延安和特區的任何地方單獨活動。他同中共官員的關係很密切,被待若上賓。他藉口需要去診病,為他的拜託作掩擭。

1942年6月27日

中共有的領導人談到了他們對我們的善意,據說預先告知德國的進犯就是表現了這種善意。這是公開的投機。真實情況是康生暗藏的敵意,也許,甚至連中共中央主席毛澤東也是這樣。

毛澤東懷有敵意?!這種思想現在對我已不再是什麼異端邪說了。有許多重要和不重要的具體事情,使我改變了對這個人的看法。我在延安這個地方碰到的情況,是毛澤東的政治錯誤呢,還是他有意搞的一種策略?!這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我必須弄清,也有責任弄清中共領導的政策的實質。不是表面上的,而是真正的政策。看來,我恰巧是在中共政策發生明顯變化的時候來到這裡的。我對我們的黨和共產國際負有重大責任。

1942年6月29日

毛澤東實行的政策,是與共產國際的路線和原則背道而馳的。但,是什麼思想指導他這樣做的呢?!

我來延安的前夕,在莫斯科了解到共產國際執行委會關於建立抗日統一戰線的決議。

中共的主要任務是:結束內戰,與國民黨聯合行動,團結中國人民的一切力量保衛中國的領土完整和獨立,反對侵略,中共的政策必須服從這個任務。這個文件的意義是,那種把中共同國民黨聯盟看作是投降蔣介石的觀點,對親日派有利,並且容易引起一場互相殘殺的內戰。必須嚴密注意托洛茨基份子的陰謀,他們企圖通過在中國進行挑衅性活動,破壞抗日統一戰線的事業,他們是日本侵略者的走狗。(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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