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得到一本奇書(小小說)

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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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1日訊】我在政府某部門工作,主要負責本部門辦公室的文檔管理和材料整理,此外還要草擬領導開會的講話稿。我的工作相當文秘一類的,所以領導下鄉或開會經常需要我到場,可以說我幾乎成了本部門的代言人了,上級需要甚麼情況,問我一聲就行了,佈置下級甚麼任務也是通過我傳下去。可是近來,我好像不務正業了,嚴格的說是整個政府不務正業。原因是去年我市的計生工作因沒有完成任務上了省政府的黑名單,我區也榜上有名,區長今年在全區政府工作報告中強調,今年要把計生作為我區「重中之重」的工作來抓,沒有達標的要採取「一票否決制」,取消部門的年終獎金,領導不准晉升提拔。重壓之下,必有「勇」夫。全區各部門都把計生提到議事日程上來,原本負責穩定工作的政法委,在今年的「計生突擊月」裡全力以赴,務必完成本部門今年計生任務的百分之九十五。

政法委掛鉤的是轄區某鎮的紅旗村,該村大概有四五百農戶,分七個生產隊,經濟貧困,主要靠種植甘蔗、木薯等農作物維持生計,收入每年人均不到五百元,村民生活困難,子女教育普遍落後,並且治安十分混亂,搶劫、盜竊,甚至殺人等惡性案件時有發生。這樣的「釘子」村哪個部門都怕與它掛鉤,因為政法委主管轄區的公、檢、法,還有司法局,負責全區的社會穩定,所以這個釘子村非政法委莫屬了。

下鄉前,書記事先挑明:一要狠抓計生對象,該放環的放環,該結紮的結紮,絕不容許有漏網之魚;二要落實計生罰款,頑固拒繳罰款的,可以採取強制措施,沒收財物做抵押,絕不姑息。我們按照書記的命令,整個部門七條大漢,一個女將(三十來歲的少婦吧,我們稱她李妹),接受任務以後,開著一輛「長安」,一輛「雅閣」奔赴「前線」去了。到了村公所,村長、支書,還有兩個計生糾察隊員早就等在那裏了。村長他們踩好了點,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不敢亮燈前進,怕走漏風聲,只能藉著星光悄悄的向目標靠攏,真的應驗了老百姓說我們的「日本鬼子進村」的那句話。

第一個目標是位姓陳的老農家。村支書上前敲門,用土話喊了幾聲,戶主才畏畏縮縮的開門出來,沒等探出半個腦袋,書記一聲令下:「搜!」我們幾個將三間正房,兩間廚房團團圍住,曾仔衝進屋裡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查看,在廚房的一間柴屋內,將藏在柴草裡戶主的兒媳婦拖出來,她由於害怕,顫抖的很厲害。我們把她推上車,由李妹看管護送她到鎮衛生院,戶主的兒子可能事先知道甚麼,逃得無影無蹤。抓不到他,書記憋一肚子氣,罵道:「哪個混帳壞了這事?」然後吩咐檢查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我們不敢違命,打著電筒,查遍屋裡屋外,除了半缸米外,再沒有甚麼東西值錢的了。

「喂,快來呀,豬欄裡有兩頭小豬。」曾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叫喊。

我和趙仔、黃副書記打著電筒圍攏過去一看,大約三四十斤的小豬在鼾睡中被我們吵醒,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注視著我們。黃副書記問書記:「怎麼樣?」書記不容置否的說:「拉走!」

曾仔跳進豬欄,俯身用手一撩,抓住小豬的後腿。曾仔是我們部門的大塊頭,渾身牛力,他輕輕一提,小豬頭朝下被提離地三尺高。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小豬發出撕心裂肺的呼救聲,利劍一般的劃破村莊寂靜的夜晚。那老農見自己餵養的小豬被拉走,嘟囔著罵道:「強盜,不得好死……」邊罵邊衝過來,「我要和你們拼了。」兩個糾察隊員攔住他,老農順勢倒在地上哭喊起來,十分傷心。看著老農老淚縱橫,我不禁動起了惻隱。曾仔在旁邊就笑話我:「書獃子一個!」

接下來我們敲開一戶老婦的家,這個老婦人大概五十多歲,不過人挺精明的。她開門看見我們一點也不顯得驚慌,倒是十分禮貌的招呼我們進屋裡坐,並搬出凳子,書記不理老婦這套,「給我搜!」,我們搜遍幾個房間,不見我們要找的對象,書記更加生氣了:「他媽的!人都到哪去了?」老婦說:「打工去了。」

「甚麼時候回來?」書記問。

「不知道。」

「我告訴你吧,你必須通知你的兒子媳婦回來結紮放環,不然的話,我們加重處罰,你自己想清楚吧,逃過初一逃不過十五。」書記氣狠狠的說。村支書告訴書記,這家的超生款沒交過一分錢。書記命令大家,有值錢的就拿。趙仔在雞窩裡發現兩個老母雞,馬上把它抓起來扔到車上,老婦笑笑說:「你們總得講個理吧。隨便拿我東西,跟強盜有甚麼兩樣。都說共產黨比土匪還壞,一點不錯。」

「你再罵一句共產黨,我馬上抓你去坐牢!」書記喝斥道。

老婦依然笑了笑。我發現老婦她一個農村婦女好像身上有種甚麼東西支撐她著她,面對書記的威怒始終是一種平和的心態,莫非她……我不敢多想。

事隔幾天後,聽說她的兒子打工回來,黃副書記和我按照書記的指示再次到她的家來,半路上因為黃副臨時有個緊急的會議要開,司機將我送到紅旗村,他倆回去開會了,留下我自己一人去老婦家。老婦見到我,對我笑了笑:「我明白你的來意,老實告訴你,我的兒子媳婦還沒有回來。既然你來了,就在這裡坐一下吧。」她搬出長條凳子遞到我面前。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兒,橫豎等趙仔他們來接我。我就坐下隨便跟她說話,沒有想到老婦那麼健談,而且她知道的還挺多呢。她對共產黨的歷史還很瞭解,說共產黨是個殺人的黨,壞事幹絕,天要滅共產黨呢,並勸我退黨保平安呢。我表面答應她,心裏知道她是個甚麼樣的人了。她說我看起來不同其他人那麼蠻橫,非常和善的,她誇我是個明白人,將來一定會有大福報的。殊不知我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對付她呢,她低估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個甚麼樣的人,我在政法委這樣的部門是幹甚麼來著?那不是專門和法輪功作對的嗎?雖然我也瞭解到法輪功都是一幫好人,但職責不容許我背離,老婦被我表面迷惑了,她越說越來勁,把共產黨說的一無是處。最後她還把一本《九評共產黨》給了我。說:「你是個文化人,相信你看了這本書後甚麼都會明白了。」我把它偷偷揣兜裡好作證據呢。

不久,黃副和趙仔過來接我了。黃副是我區「610辦」主任兼政法委副書記,主管法輪功,老婦不會不知道吧。雖然老婦的兒子媳婦沒有找到,但我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我打算告訴黃副,這老婦是個法輪功。當我正要開口時,突然覺得咽喉奇癢難耐,並微微伴有疼痛,我想說,可是就是說不出口。一想說喉嚨就癢痛,不說倒不覺得甚麼。我想了想,還是不說吧。等看了她給的這本書以後再說也不遲。

第二天,我回到家裏關起門自己偷偷閱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書裡把共產黨評的太深刻了,簡直剝皮抽筋一樣。對照自己這幾年在政府裡看到共產黨的所作所為,確實比強盜還要強盜,共產黨的腐敗也是有目共睹,它迫害法輪功造下的天大罪惡,必遭天遣。我慶幸老婦幫我退出了共產黨,也慶幸自己最終沒有把她供出來,這個秘密將永遠留在我的心裏,我衷心祝福她好人有好報,也真正希望法輪功的冤情早日大白於天下。@(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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