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望南春與冬 第四章(76)

朱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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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5日訊】談話間,忽有一位氣宇軒昴的人步入客廳,迅即吸引座上的視線﹐李朗起立趨前握手。他剛含笑相握,便突然左手指向陳王英:「請問,你可是王英叔﹖」老人與他對視,似曾相識,卻一時記不得是誰﹐正苦苦思索。李朗笑道:「他是惠廣哥,村西耀南伯的大兒子呀﹗」老人似乎憶起,惠廣已快步上前牽起老人一隻手說:「玉英叔,二十年前,你老幫我家辦過酒席,你的炒鑊美味,多少年我想起就想再吃啦﹗ 」這話一出,一掃大家相見初的陌生感,在座望南父老兄弟咯咯咯笑將起來。

惠廣這時認識了眾鄉親,內心那純樸鄉誼感便油然而生,二十年前那故鄉溫罄情景又一一重現腦海。他隨著李朗指引坐到廳右邊西式沙化椅的中間單人座,又滿懷感情地說:「王英叔,我還記得酒宴前一天,我爹就請你到家來作準備,特別是要把八、九十斤鯪魚「啄」(望南方言,左右持快刀不斷砍向碪板上起了皮去了骨的魚肉)成帶膠質的肉漿,再捏作一個個小丸子放到鍋裡,水開了,小丸浮於水面才算製成。那天你帶領兩個助手從傍晚做到半夜,真辛苦你了!此後戎馬生涯闖蕩大江南北一、二十年,我再也吃不上家鄉如此美好的鯪魚丸了。」

王英到中年就因超卓的廚藝聞名於二千多人的望南村,開始頻頻被邀為家庭喜宴,祠堂大宴的主廚,自然也被邀到耀南家幫忙。他聽後笑著說:「惠廣姪,那年頭你身穿國軍軍服,看去英俊挺拔,一個好後生(粵語、青年)。而今一看,你已變作老成持重有官樣兒的人了。我人老眼花,真認不得你是二十年前的惠廣了。你剛才這一說,我想起了當時是耀南哥為你在祠堂擺設二十桌功名酒(望南村俗,誰家有子榮任官職,便擺酒歡宴鄉親並表示慶賀。此俗起於何年何代,已無從考核)要我去幫個忙。」

玉亭接過話頭說:「王英你這一提,我也記起那年惠廣從省城軍校畢業,受命為軍官,功名酒我有幸也出席了,而且還坐在第一棑。開宴前,身著戎裝威風凜凜的惠廣,先向宗祠後進神龕上列祖列宗牌位恭敬獻香,行舉手禮,一轉身就對大伙說:『各位叔伯、各位鄉親,我感謝父親耀南為我擺設功名酒,也謝謝大家賞面光臨﹗今天,我雖然被任命為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一位軍官,但談不上甚麼功名,請大家把它當作一般喜慶宴共同來暢飲一杯…』他講完話,便朝祠堂東中西三面宴席上的鄉親輪番行了三次舉手禮,真是禮儀週到。」(未完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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