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和母親(70)

張霜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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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淒風冷雨孤苦夜 師來天外續前緣

一天,父母的家門被驟然敲響。「這是誰呀,連門鈴都不會用,一定是個土老冒!」正在閒談的表哥不屑的對母親說,母親打開門,真是一個農村老太太,七十歲左右的樣子,紅衣白髮,面色清逸,看上去倒真像是從白居易詩中走出來的老嫗,母親心裡念道:「醉裡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這慈眉善目的老人帶著濃濃的田原風味,一下子就感覺親近了。

「你找誰啊?」母親笑問。「我就是找你呀,你不是煉法輪功的嗎?我要請你幫忙呢!」沒等母親回答,老人就一邊笑著一邊自顧自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就坐下來,很悠然的翹起那曾經纏過的金蓮,像是久別的旅人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自在。看上去老人也真是累了,一定是長途跋涉來的,鞋子沾滿了泥土,走過之處在乾淨的客廳地板上留下一串腳印。母親笑了,像這麼實在可愛的客人,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了。

「這位大姐,你認識我嗎?」母親問:「認識的,咱不都是修大法的嘛,自家人,當然認得。」老人說自己叫王丁氏,是從山裡來的,打聽到母親修煉法輪功,又肯幫助人,所以就找來了。

她同母親談了自己的經歷,語言樸實無華,使母親感到驚奇的是她說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學大法的人,都是師父直接引導她來學法輪功的。

老太太的家在大山裡,那是個很僻靜的地方。當法輪功早已在北京、濟南洪傳開,並在社會上流行的時候,她家鄉的人幾乎沒人知道。老太太說自己青年守寡,個性又是極要強的。兒子長大成人後就定居在省城了,想盡孝的兒子一直要把老太太接到城裡去享福,可是兒媳婦不同意,擔心和一個山裡老太太一起生活不習慣,老太太心氣高也不想兒子為難,所以至今老太太還獨居在山間那個破舊的茅屋裡。

在一個風雨的夜晚,自己早早就躺下了,她聽著外面的風雨聲,想著那個曾寄予無限希望的兒子,忍不住流下淚來。是啊,她年輕守寡,自己辛苦拉大兒子,本是一個憨直後生,怎麼就一下子變心了呢,怎麼會那麼久了,都不知道回家看看娘呢。

老太太告訴母親,那天她的心裡是莫名的悲傷,覺得好像刀絞一樣的疼。看老太太的表情真是那麼的淒苦孤單,母親都感到她的心痛了。真像詩中說的那樣,「深山月黑風雨夜,此時有子不如無」啊。

在老年人很淒涼的時候,一個沒有孩子的老人,她面臨的只是環境的苦;而有孩子的卻又不被贍養的父母,卻面臨著兩種苦,一個是環境的折磨;一個就是被子女拋棄的痛苦,而這種被拋棄的痛苦是人最難於忍受的。「那天我的關節也疼得厲害,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掉一樣。」老人說,」我覺得活著,真不如死了的好。於是我就傷心得哭起來。也不知哭了多少時候,我覺得外面的風雨都停了。我的頭也暈得不行,就想睡覺了。我看見……」那老人若有所思地停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母親,思緒很快拉回到她的回憶中去。

原來在老太太想睡覺的時候,她看見那個黑暗的屋角閃出一片強烈的亮光,有一個紅衣人從屋角飄然而下,「喲,我是不是該死了!那挺好,我早已不願意在這兒待了,我是真的活夠了!」王老太太說出那時她曾自言自語說的話。但是那紅衣人用卻用手勢阻止了她,老人告訴母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到的,但她知道那人告訴她,讓她明天去縣城找一個叫李映真的人。並告訴老人,李映真是縣城東邊賣菜的,在一個賣菜的大棚裡。說完那人一閃就不見了,但王老太太記住了那人穿的衣服的式樣,於是她再也不敢睡了,生怕忘記那個名字,就坐在被子裡,開始一遍又一遍地背,直到晨曦從窗子上射下來。

早晨起來她的心很亂,許多過去的事情在頭腦裡翻騰著:她想著丈夫去世後,自己真是又當爹又當娘,那日子過得是要多艱難有多艱難。自己曾像男人一樣騎著自行車帶著自家的白麵到離家三四百里的城裡去換粗糧;為了掙點錢,像男人一樣去城裡給人家打零工運煤;曾騎著三輪車去城裡拾破爛,為了自己和金玉能活下去,那吃的是什麼樣的苦啊,她覺得自己就像背著一座山往前走,那氣都喘不上來了,好像隨時都可以死掉似的。好不容易熬到兒子大學畢業了,自己的心那個甜啊,那可真是美夢成真啊,那時她真的做了個美夢啊,她夢見自己像坐在一個半空中飄著的船上,輕輕的飛。「這多好,我是狼也不怕,虎也不怕了。」她在夢裡這樣地對自己說。

可惜,自從兒子有了妻子後就變了,他回家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孤獨又像虎狼一樣咬住了她。她在貧病中煎熬著,看不到一點亮光,就等著熬日子了。「大姐,我可是個苦人啊,要是沒有師父,那我可是就等著爬煙筒了。」她笑著,飽含著淚水。

王老太太繼續給母親講她的奇遇,老人告訴母親,她那天早早地就離開了家,踩著露水就進城了,果然在一個賣蔬菜的大棚裡找到了那個叫李映真的人。「大娘,你找我有什麼事啊?」那是一個很敦實的小伙子,長得濃眉大眼的。「咳,我這事還真有點不好說。」老人說,她當時心發慌,不想把自已看見神的事告訴人家,怕人家笑話自己迷信,可是不說這個又說什麼呢?!於是她囁嚅著:「是有一個穿紅衣服的神告訴我,……讓我來找你,……我也不知道讓我找你幹什麼。」沒想到老太太幾句話,那小伙子就心領神會了,他把王老太領到大棚的一個小隔間,老人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牆上的師父的像。「哎呀,就是這個人啊,是他讓我來找你的。」老太太驚異的大叫起來。「啊,這是我的師父呀。」那小伙說。「我是修煉法輪功的,看來你和法輪功有緣,是師父讓我教你學法煉功的吧!」小伙子那裡正好有個學法小組。於是王老太太被安排住在一個功友家裡,開始了修煉的歷程。

王老太太的事,她自己也很吃驚,甚至百思不解。我也覺得很神奇,母親說那王丁氏老太太一定是有很大緣分的,這一世注定也是要來修行的,所以師父要幫助她讓她找到法輪功。

母親聽了這個神奇的故事也很高興,大法是有神跡的,其實哪一個正教沒有神跡呢。當時母親想起了耶穌在水上行走的事,現在的人都把這當成神話傳說了,是因為現代人無法理解神跡了。

一日,一艘載著耶穌門徒的船在海中航行著,風大浪高,船晃得很厲害。夜裡四更天,耶穌在海面上向門徒走過來,在離門徒很近的時候。門徒看見耶穌在海面上走,以為是魔的變化,一個門徒說:「那是個鬼怪吧?!」大家便嚇得喊叫起來。耶穌連忙對他們說:「你們放心,是我,不要怕!」彼得說:「主啊,如果是你,請叫我也從水面上走到你那裡去,行嗎?」耶穌說:「那你過來吧!」彼得就從船上下到水裡去,在水面上走起來,當快到耶穌面前的時候。風狼突然更大了,彼得害怕了,馬上覺得自己快要沉下去了,便喊著說:「主啊,快救我!」耶穌趕緊伸手拉住他,說:「你這小信的人哪,為甚麼疑惑呢?」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世界上用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太多了,真是不用大驚小怪。而在西方世界,信神的人佔大多數,神跡在真正信神的人群中一點也不少見。像王丁氏這樣的事可能有人不會相信,但是這確實是真實發生的,暫時無法理解的事情,有時候倒不用急著去否定它,讀者就當我說個故事吧。

母親看她家境貧寒,就想把一台電視機送給她,囑她說:「大姐,你下次帶一個小伙子來,把我這台舊電視拿去吧!」沒想到那老太太竟然笑道:「哪裡用什麼小伙子啊,我自己就可以搬回去的。別人來了還得多打一張車票。那就不上算了。」母親看著她說:「我說的是電視機啊,我這機器又厚又重,一個小伙子都搬不了多遠,更何況像你這樣年紀的老太太呢!」「哎呀,大姐,你可別以為我的力氣比不過小伙子,說不定我能幹的他們還幹不了呢!」這王丁氏還不服氣呢,搞的媽媽哭笑不得。「媽媽,要不然就讓大娘試一試?」弟弟問母親。「不行,把老姐累壞了,誰負責!」母親阻止說。「搬過來,我搬給你們看!」王丁氏很自信的說。

弟弟把那個大傢伙指給她,她說:「今天也不早了,那我就搬走了!」說著,果真搬起電視機就走了。看著搬著電視機出門的老太太,我們全家都驚得目瞪口呆,那哪像是搬個電視機呀,簡直像抱一個空盒子!她飄飄地去打出租了。

後來王丁氏經常出入我們家,和父母成了好朋友,大家一談到修煉的心得,那老太太就滔滔不絕,她單純不修飾的話語和真心能夠很輕易地打動大家。這個其貌不揚的老太太修煉法輪功之後,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神奇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講來了,這些連我都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呢!

背景

父親張興武

67歲,山東濟南教育學院物理教授

母親劉品傑

67歲,濟南半導體研究所退休員工,兩人於1995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後,身心受益,嚴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後,兩人被降職降薪,數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離家出走,四處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傳法輪功」為罪名雙雙被判處3年勞教,在勞教所中被迫勞動每天至少17個小時。期間,因為不肯寫「決裂法輪功」的保證書,張興武被連續2個6天6夜不許睡覺連番洗腦,劉品傑被兩次加刑。2003年底出獄後仍然受到嚴重的監視盯梢,不准外遊,不准辦護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點,濟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屬單位魏家莊派出所20多名員警在專業開鎖人員的協助下,沒有任何理由破門而入,抄家搶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電腦,印表機各種機器及大量現金,銀行卡,工資卡,同時綁架了張興武、劉品傑。張興武第二天送往濟南看守所,濟南市中區公安分局通知已經內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無法得知。

辦案主要負責人:
濟南市檢察院聯絡人張曉暉0531-85037729
濟南市公安局市中區反X教大隊長韓延青:0531-82746554
實施綁架派出所:濟南市市中區魏家莊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長鍾偉電話:13361012598
張興武被關押看守所:濟南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531-82795754531,531-85088354(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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