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說:末世大營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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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大溪嶴,除了幾個老人住著之外,很多房子都是空著,或倒閉的,有些都成了斷牆殘壁了。原先山路上都長滿草,曾經是忙碌著人們影子的農田上,也都荒蕪了。黃水清的父親更多時間是休息在家,靠幾個出嫁的姐姐隔幾天輪流回家照顧。黃水清因為教書比較遠,出錢請了堂妹燒飯。堂妹名叫敏芳,因為有點跛腳,年紀快三十了還未嫁出去,也找不到工作,便和父母住在一起。敏芳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那天,他發現小叔的衣服又髒又臭,堂姐黃翠花也沒有來,而有點老年癡呆似的小叔又不會動。她便對黃武鋼說:「叔叔,你衣服很多天沒換了,脫下來我給你洗吧。」

「你說什麼?」黃武鋼聽不清,湊近耳朵,大聲問。

敏芳努力的把小叔的身子扳轉過去,黃武鋼艱難的舉起樹枝一樣的手臂,慢慢轉過身,敏芳就像像扒皮一樣把他左邊的衣服扒下來。她瘦弱的身子看上去有點吃力,她喘了口氣,馬上屏住呼吸,因為衣服的味道確實有點臭。敏芳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曾經多麼生龍活虎的人,如今變得如枯柴乾枝一樣。

黃武鋼說:「我那女兒什麼時候回來?」

「翠花姐馬上來了,她說這次回來想把您接到她家去住。」敏芳想,越是年老的人越需要子女。

「好的。」黃武鋼點了一下頭。

敏芳看得出,黃武鋼曾有的那份年輕活力沒有了,這份活力已繼承給他的子女了。敏芳拿過衣服時,手居然有點顫抖。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影子,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敏芳回頭,原是黃水清回來了,不由得眼睛一亮,隨即,身後出現一個令敏芳感到意外而局促的女人。「哥哥,很少回家啊!太難得了。」

黃武鋼聽到是兒子回來了,把頭一偏,慢慢轉過身。黃水清放下一些藥物和禮袋,叫了聲爸。明顯看得出,黃武鋼是多麼的高興,他的下巴和眉毛抖動了幾下,張嘴想說什麼,沒有發出聲音,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只是笑容只在一半臉上,另一半麻木的臉永遠黑著,而且已枯縮了一半。

敏芳已經端過椅子,叫那個女的坐了。黃武鋼非常高興,用漏氣的聲音說:「坐,快坐。」當黃水清介紹之後,黃武鋼居然拿起籃子,拖著身子要出門去割菜,說是要招待小飛。

黃水清與敏芳寒暄了幾句,拿出一件花衣服和一些化妝品之類的送給了敏芳,安頓好父親之後,他便逐家去拜訪伯父伯母。

聽說教書的侄子回來了,黃水清的伯父伯母們高興的合不上嘴,看到又帶來一個水靈靈的姑娘,更是搶著要請吃飯,又是搬凳又是倒水。

最後剩下一間茅屋。那是黃成重住的地方。黃成重是老光棍,由於在村裡人緣很差,弄了二畝地種菜,種不好,生活艱難。黃水清一直對他有說不清的成見,說就不去見了。小飛說,你不能對任何人記仇、記氣,要對任何人要寬容和好。於是,他們去了。

黃成重有點尷尬請他們坐。黃水清很不情願的問候了一句:「你好!謝謝。」

黃水清突然想起那個夢,便這個夢告訴了小飛,要小飛解夢。

小飛說:「我的理解是最好你自己去煉氣功,煉了之後你自己會理解。」

「那你來了大溪嶴之後,感覺大溪嶴怎麼樣?這個夢與它有什麼關係嗎?」

「夢又是怎麼回事呢?人連自己的大腦、意識都認識不了,何來對客觀世界或宇宙萬事的認識。」

黃水清覺得倒也是,說:「如果能讓父親的病煉好,我就跟著你煉!」

回到家後,小飛便教黃武鋼煉氣功。

說也奇怪,煉完之後,黃武鋼說身體暖烘烘的舒服多了,身體動作也靈活多了。黃水清也確實看出父親的氣色好了許多,走路不用人扶了,而且,左邊的臉變紅了。

於是,黃水清也決定回去後試著跟小飛去公園裡修道去了。

四、荒唐忌恨掀妒情 只因莫須私猜疑

公園裡,跳舞的、唱戲的、做體操的、打太極的,好不熱鬧。那廂裡,有一群人排隊整齊,靜靜的在煉。其中小飛也在那裡。說也奇怪,黃水清一場煉下來,突然一陣醍醐灌頂,身體裡突然像有一個什麼東西重重飛入,頓感身輕氣爽。

煉完後,很多人互相在談論著什麼,其中慧姐、明亮是小飛學校的老師,慧姐和明亮就是小飛生病時最初介紹小飛來修煉的老師。還有倆人叫金鋼、馬善。明亮在人群中高興地說著什麼,說得津津有味,大家圍著他聽,有人高興,有人露出羨慕的表情。慧姐卻在一邊很不耐煩,後來打斷明亮的說話,大家回頭都看她,她說,煉動作是次要的,關鍵是你首先要看淡名利,做事或想問題的基點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或不吃虧,遇矛盾要找自己原因,要會吃苦。大家說,「說得有理!」

「這個容易」,黃水清想,「我想要做什麼,我的思想和行為還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黃水清決定開始做個講道德的人。從此,黃水清也常能做到為人著想,上班要早來晚走,兢兢業業,覺得身體越來越健康,心境越來越寬闊,生活也越來越美好!

黃水清想,寶貴的東西應讓人人分享,他想到了一個人,就是當年在大溪嶴教他知識的上海阿姨。上海阿姨退休之後,回到城裡,有一次去廟裡,她不相信神,說了不敬之辭,回家後腰椎盤突出了,便一直休息在家。黃水清想叫上海阿姨也去修煉,恢復身體。星期天,黃水清便找到了上海阿姨的家。上海阿姨在曬太陽,知道是黃水清來,很高興。黃水清叫她仍躺在躺椅上,說:「你這個病西醫看不好,中醫也看不好,何不到公園去煉氣功呢!」

「氣功?我家老公練過十多種氣功,練了五、六年了,什麼花頭都沒練出來」

「氣功不能亂練的,你要全面瞭解之後,哪個是正確的,哪個是不正確的,選擇對了,就煉一個。」

「我老公的侄子,練什麼要拜月亮的什麼功,每天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後來得了精神病。」上海阿姨一臉不屑,不說下去了。

「他可能練的不對,精神病人是不能煉的。」

「好,你是我的學生,這麼多年才來一次,我也不好意思不練。」

「你不要礙於情面,不要為你學生煉,是你自己內心要煉。」

「好,你把書留下吧。」

黃水清便把書留下了。

黃水清在回去的半路上,突然遇到神情慌張的馬善。馬善說,快,快到小飛學校去,慧姐來電話說,大事不好了。黃水清還沒聽清什麼,馬善就急匆匆去小飛學校了。看著馬善的背影,黃水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緒的傻站著。

小飛的學校,剛好是下班的時間,慧姐突然非常緊張的跑到小飛的辦公室來,紅著臉,氣喘吁吁,結巴著說:「不好了,不好了,有傳來消息說,現在全國各地開始禁止修煉了,因為煉的太多了,說有個地方鬧事,造反了,不准煉了。」

「不會吧,聽誰說的?」小飛不信。

「今天的晚報新聞剛出來啊,你沒看嗎?說是天津開始抓人了!我打電話,馬善的單位已下通知了。」

小飛趕緊找來報紙看,新聞大意是:思想領域統治不能放鬆,一定要統一思想,不能有多種思想與統治思想不一樣,全國各地要取消修煉活動。

小飛不理解:為什麼呢?這個社會不應是人的身心越健康越好,好人越多越好嗎?身體健康了,不是為社會節省醫藥費了嗎?道德提升了,人人為別人著想,不與人爭權奪利的鬥,社會不是變得祥和、安寧了嗎?

回到寢室,打開電視,所有的頻道在播放全國不准修煉的新聞,如果煉,就開始抓人!

明亮也急急跑來找小飛,說公園裡不能去了,有人去鍛煉已被抓了。小飛到公園去看:只見公園只有一些人在玩樂,原來他們鍛煉的地方現在非常冷清,只有幾個公安人員走來走去。傍晚風吹過,小飛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報紙、廣播、電視……所有媒體鋪天蓋地傳來抓人的新聞!

新聞還說修煉這種功法的人會變成精神病,有的殺人,有的自殺,甚至集體性自殺。

小飛惶惶不安,不知所措,以為是領導人誤解了,她想,明早一起來應去向市里領導反映情況,解釋清楚。

整個通宵,小飛內心翻江倒海,根本沒睡著,第二天一早,臉也沒洗早早到市里去了。市里門口站著員警。小飛一到門口,說明情況,員警就把她連扯帶拖抓到裡面。裡面有警車。在塞進警車時,小飛大叫:做好人沒錯,你們不能冤枉人!

員警把她打倒在地,用腳踩著她的臉,說:你在這裡還敢喊?小飛想站起來,因為是夏天,穿著短袖和裙子,裙子絆住了腿,還沒站起來,員警就攥著她的手臂往車上拖。小飛努力抬起頭,她的另一條手臂在地上磨擦,衣服和褲子很快磨破了。殷紅的鮮血從手臂上、腿上滲了出來。當她被拖進車子的時候,眼睛青腫,手和腿上全是血,磨破的衣服片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小飛被抓到一個小房間裡。「我還是要煉。」一進房間,小飛開始坐下盤腿,很快,員警們氣急敗壞衝進來,邊罵邊來打。可是小飛坐著紋絲不動,打不動推不動,員警就叫來了更多人,五六個人又拉又扯,小飛突然站起來,指著員警的鼻子問:你叫什麼名字?員警們沒料到,一時被嚇得後退了三步。然後,他們突然醒過來似的,其中一個大叫:把她銬起來。小飛被抬了起來,手和腳被掰開,手銬把她銬在窗櫺上,腳尖一點點著地,兩臂吊起來。整理好他們,員警終於舒了一口氣,滿意的出去了。

一直吊到天黑,被吊得雙臂痛疼難忍,雙腳又麻又酸,她感到手腕似乎與手臂已脫離了,後來,開始感覺又熱又冷,到了半夜,似乎沒有感覺了。這樣,一直到天亮,又來了兩位員警,便把她放了下來。捏捏小飛的腿,還有彈性,便說:「哎啊,一個姑娘怎麼能讓她吃這樣的苦呢?人總要講道理的,來,肚子餓了,快讓她吃飯!」

於是,門口端進來稀粥與麵包。小飛不吃。那人又說:「這兒太暗了,走,到辦公室去。」

於是到了辦公室。辦公室裡,看到有幾個人除了員警外,還有一個二十多左右的男孩在一個白髮老太面前哭,似乎在哀求。」

這個白髮老太太的面前放著紙和筆。「這不是你媽媽的錯,媽不能寫保證書。」

「回家去啊,」那男孩突然放大哭聲說:「我現在書也不能讀了,學校說要開除我!」

那個白髮老太太看著兒子這些天來又嚇又餓,已瘦弱了很多,掉下了淚,便開始在紙上寫了。

員警端進來二盒速食,笑呵呵的說:「寫完之後就回家!」

員警不讓小飛多看,就把她帶進了裡面一間。有個領導一樣的員警進來,給小飛讓了座、端了水。那人溫和說:「算了,修煉有什麼意思呢?你們人多了就要造反。」

「這是莫須有的猜測,事實上,我和我所知的人是不會去要權的,修煉的原則也是說不能給社會產生動盪。」

「那我們上面有指示,你們憑什麼形成團體?」

「沒有團體,我對任何人關係都是一樣,就如做體操一樣,我對你總不會因為你做體操了而對你不一樣了對不?你們這麼亂抓人是違法的,」

「上面的指示就是法律,上面要你這樣你就得這樣,上面要你那樣你就得那樣!」

「嘿嘿,」小飛冷笑道:「只有邪惡才會強迫人,而真理永遠是叫人選擇的。」

那人見小飛如此強硬,突然眼睛如金魚眼曝瞪,鷹眉倒豎,發怒道:「你是不是神經有毛病?」猛拍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嚇了一大跳,水晃出來浸濕了一片紙。那人示意了一下,門外立即進來兩個人,把小飛綁架了出去。「善惡有報,你不能做壞。」在拉到院子時,小飛還這樣叫。院子裡停著一輛救護車,車上,有兩位醫生一樣的人坐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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