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異事破迷霧 蒼宇聖王度紅塵(中)

作者:聽泉
每到夏夜,那時沒有環境污染,夜空非常的清透,天碧藍碧藍的,滿天的繁星。(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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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家莊上有個叫三女的人,離姨家只隔兩戶人家,她爹娘沒有兒子,就讓她招了個倒插門的女婿留在了家中。在她十來歲時,家裡養了兩頭羊,後來爹娘把羊交給了羊倌入大羊群去河灘代牧。小女孩思念小羊,在一個中午跑去河灘看羊。忽然一陣旋風襲來,小女孩便隨旋風快速地向北跑去,快得像是腳不沾地的在飛一般,其速度快得令人匪夷所思,眨眼間就失去了蹤影。在河灘上幹活的許多村民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有「明眼人」(開了天目的人)說她是被兩個小鬼架跑了。姨也說旋風的中心都有邪靈。家人沿河邊往北去找,幾天後在鄰縣一百里開外的一個村莊找到了小女孩。

原來那天晚上,一個老者吃完飯出來遛彎,看到村裡壕坑邊的大樹下有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在抱著樹哭。上前打問,說是某某村的——老人從沒聽說過的村名。又問了小女孩爹娘的姓名,還是不認識。此時天色已晚,善良的老人看小孩無家可歸,擔心她的安危,就將她領回了家,讓家裡年齡相仿的小孫女陪她同住同玩。第二天又託人打聽、尋找小女孩的親人。後來終於與尋找女孩的家人會合,女孩平安回家了。現在當年的小女孩還健在,不過已是七十來歲的老人了。姨說,像這種鬼架人的事情,那時在鄉下並不少見。

姨還說過這麼一件事,是她小時候她的姥爺——我太姥爺親自給她講的、發生在太姥爺身上的事兒。太姥爺家是個大戶人家,在他年輕時,有好友家裡有喜事,他帶著禮物——一雙玉鐲子去隨禮。主人熱情的好吃好喝的盛情款待。喝完酒已是半夜三更。他醉醺醺地往家走,忽然被兩個半人高的看不清模樣的黑撅子擋住了去路。那兩個黑撅子一邊一個,架起他的胳膊就往村外跑,快得像飛,腳不沾地。他嚇得立刻酒醒了,知道遇上鬼了,想掙脫卻毫無能力。兩個小鬼架著他穿過寬寬的滹沱河,它們卻說是過「壟溝」,來到田地裡一個水井旁,那時田野裡的水井都是露天圓形的,直徑差不多兩三米,上面架著水車澆地用。鬼說:「把他扔到這個瓦罐裡吧」,它們把水井稱作「瓦罐」。這時倆鬼爭執起來:這個鬼想要太姥爺當這個的替死鬼,那個鬼想讓太姥爺當那個的替死鬼,兩鬼互不相讓,爭執不下,不得已,又架起太姥爺往太行山上跑去。山上到處是灌木叢和荊棘窠,太姥爺的衣服被掛得一條一條的,比叫花子(乞丐)還叫花子,身上也滿是被荊棘劃破的血印子。接著它們又架著他往回跑。臨近村子時,太姥爺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神仙——是管理莊稼的「青苗神」。姨說,這蒼宇間萬事萬物都有神靈在掌管。青苗神看見它們,只是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倆小鬼嚇得扔下太姥爺撒丫子就跑了。是青苗神救了太姥爺一命。

姥爺家也曾是村裡的大戶人家,日軍侵華與國民黨統治時期都做過村保長,但家產在日軍侵華時被搶去了不少,餘下的又被過路的奉軍(或是晉軍?)掠奪。僅剩的糧田與油坊又被共產黨搞四清時全部瓜分。只留給他們幾畝薄田和二間牲口棚供其生存,姥爺為逃避共產黨的迫害遠走他鄉。

在這種極其艱難困苦中,姥姥和姨省吃儉用供母親讀書。母親後來在縣銀行做了職員。母親很善良但又非常單純、幼稚,被邪黨謊言迷惑得正邪不辨、善惡不分。處處表現得非常「積極、上進」,並早早地與家庭劃清了界限,年紀輕輕就加入了邪黨組織。對邪黨的無神論更是深信不疑,就是爹娘在文革的殘酷迫害中貧病交加的早亡,她也沒對邪黨生出半點怨心。篤信無神論的她,在姥姥、姥爺死後,從沒上過墳,更沒燒過紙錢。致使她每次做夢,都夢見姥姥都追著她打罵。即使她這樣對共產黨忠心耿耿、死心踏地的忠順與熱愛,共產邪黨還是把她當作異己,在1957年的反右中把她打入農村,做了一名小學教師。

1976年唐山大地震後,全國各地的農民工都被派去唐山重建新城,我們村裡也派了民工。第二年工程完結返鄉時,在正定縣火車站,有兩位本村的民工在過鐵路時,被呼嘯而來的火車給軋死了,其中一位是母親曾教過的學生名叫記紅。那年他剛二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說起記紅,他與我有很大的緣分,曾有恩於我。他年長我六歲,是個很英俊、帥氣的小伙子。我小時候身體很差,體弱多病。鄉下教育條件很差,北方的冬天又很冷,雖然自己家庭條件還可以,天剛一入冷家裡就升起了煤火,可在學校教室裡只有最冷的時候才有一個小煤火爐取暖,在偌大的教室裡根本不管用。特別是一到課間活動時,教室門大開著,男孩子們跑來跑去的,僅積攢的一點熱氣也很快散失殆盡。姨知我體弱,年年早早地給我做好厚厚的棉衣穿上,可在課間活動時,稍一運動就會出很多的汗,回到教室,汗冷卻下來,身體會更冷。所以年年冬天,我的兩手兩腳都生凍瘡,無論怎麼保護也不行。凍瘡膏抹上也不管用,最後竟成頑疾。一到冬天,手腳凍得紅腫得像饃饃,暖過來時又癢得鑽心。每到春暖花開時,凍瘡開始潰爛,那潰爛面很是嚇人。

記紅是母親的學生,母親對她的學生們都很好,所以她的學生們常常來家裡玩,就是畢業了也是常來看母親,記紅是其中之一。那時他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那天他看見我潰爛的凍瘡,就對母親說,他有個偏方可以治好我的凍瘡。母親自然很高興,答應讓他給我治。他真的用偏方給我治好了凍瘡,並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犯過,但代價卻是一隻麻雀的性命。那時候,在鄉下,男孩子們撈魚、摸蝦、捉蜻蜓、粘知了、逮野兔、捕麻雀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別說男孩子,就是女孩子們,捉蜻蜓、挖知了猴、逮螞蚱那也是常有的事。但誰也沒有告訴過我們這也是殺生。他是因為我,而傷害了一隻麻雀的性命,並且手法很殘忍。我不知道他的死與那隻麻雀有沒有關係,我心裡一直很愧疚,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他造了很大的罪業,我虧欠於他。

在他死的那天上午,有好幾個村民都在村北口磨麵房旁的大道上見到了他。人們都熱情地與他打招呼:記紅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默不作聲。當時人們還覺得奇怪。下午村裡就傳來了消息:他倆在過鐵路時被火車軋死了。而人們上午看到的則是他的魂魄。是他的魂魄提前回來了。村民把這種現象叫作「出殃」。這件事對無神論的母親震動很大。

我們西鄰的女主人與母親非常要好,她母親沒有兒子,便一直跟著她住。老太太一生行善,不知是在哪個道門修行。那年老太太過世了,街上村民議論紛紛,說她的白蒙單(蓋屍布)上出現了蓮花,都說這是老太太「行好」(人們通常把修行稱為「行好」)的善果。那時我還很小,大約十來歲的樣子吧,心裡很是納悶:蒙單上又不是水田,怎麼會開出蓮花呢?百思不得其解。我素日膽小,很怕看死人,但這次實在是好奇心放不下,以為蒙單上真的開出了蓮花,便壯著膽扒頭去看:原來不是我想像的蒙單上有實體的蓮花出現,而是在蓋遺體的白布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有規律的摺痕,其形狀真的就像是一朵蓮花的圖案。

小時候跟著姨住,每到夏天的夜晚,全家都會爬上房頂鋪上涼蓆乘涼。那時沒有環境污染,夜空非常的清透,天碧藍碧藍的,滿天的繁星。多得讓人眼花繚亂,數不勝數。姨教我認識星星:哪是牛郎織女星、哪是銀河,參婁及北斗七星等等。有時也會看到夜空中有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每當此時,姨就會說,「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丁。不知道地上又有哪個大人物死了。」我不解,她解釋說,天上的每一個星星都對應著地上的每一個人。我便追問她哪一個星星是我,她便說,肯定是那個最不起眼的小星星了。

姨和母親都是屬於性情非常剛烈之人,只是姨外表文靜含蓄,母親活潑外向。姐妹倆都成家比較晚。姨心靈手巧,非常聰慧,描龍繡鳳,做得一手好女紅,並且畫圖非常棒。看到什麼圖案,她都能畫下來。因她曾在她奶奶的壽棺上畫了一朵大牡丹花和龍鳳呈祥的圖案而在村裡非常的出名。在她二十多歲那年,曾發生過這麼一件事,轟動了全村。

姨有一天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知。請來了郎中也束手無策。於是姥姥急忙去求香婆。香婆在神像前燃了香,虔誠地禱告後告訴姥姥:「你家閨女是王母娘娘身邊的織女轉世,現在王母娘娘要召她回去了。」姥姥差點暈過去:兩個閨女是姥姥的命根子,特別是姨,她是家裡的頂梁柱。搭上自己的老命也得救活閨女啊。於是她急忙跪下求香婆救救閨女。香婆被姥姥感動了,凝想了一會兒告訴她:站在房頂上去給閨女叫魂吧,閨女不醒就一直叫。

姥姥就這樣在房頂上不停地喊著姨的名字,呼喚她快回來。漸漸地姨醒了——卻神智不清。她像瘋了一般,張牙舞爪,大打大鬧,嘴裡還不停地嚷著:「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你們聽不見我娘在喊我嗎!」平時看上去很文靜的人,此時竟力氣大得嚇人,四五個男人也治不住她。姨在下面折騰了三天三夜,姥姥在房頂上也喊了三天三夜。

姨終於清醒了,她像大病初癒,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虛脫了一般,癱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醒後她說:她夢見被關在一個宮殿裡,門口有武將把守。她聽見姥姥在喊她,就想回去,可把門的武將怎麼也不讓她出來,她急了,就和他們打了起來。她連打了四道關卡才闖了出來。

類似以上的故事,在兒時姨給我講了許多許多,但隨著年齡的長大,課本上無神論、進化論的洗腦灌輸也漸漸地污染著我,心不再那麼純潔無瑕了。我也漸漸地開始隨波逐流,把它們當成故事在聽了。

上高中那年,我與同學們結伴去正定大佛寺遊玩,見到莊嚴神聖的大雄寶殿與慈悲威嚴的千手觀音,我還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了無限的敬仰之心。走出大雄寶殿,有同學說出對佛不敬的話,我不想叫人說我迷信,也就隨口附和了一聲。出來後,我突然發現身上帶的母親叫我買衣服的十幾元錢不見了。要知道那時父親的月工資才四十幾元。我一下子懵了,立刻意識到是我對佛不敬遭報應了。

幾十年過去了,人們的道德水準在逐日下滑,信神的底線也越來越低。當無神論、進化論完全充斥了人們的大腦的時候,神離人也就越來越遠。逐漸的這些神靈異事也就越來越少,最後完全消失,徹底的消聲匿跡了。(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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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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