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連載﹕《四面牆正卷》(九十一)

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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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3日訊】(7)山雨欲來

二龍這些天明顯有些鬱悶,出出進進的,大家也都加了些小心。

朴主任找高則崇談了一次話,高則崇出來的時候臉上挂著笑,主任卻陰沈著臉走了。

周法宏看高則崇坐定,問道:“高所有什麽喜事吧?”

“哼,咱一勞改犯能有啥喜?又沒輪上減刑。”

我笑道:“老高我知道你跟老樸說什麽了。”

“哦?”高則崇挺感興趣地望著我。

“你給老樸上政治課了,指導他該怎麽管理犯人,老朴聽了,勝讀十年書。”

高則崇笑了。

“老高在看守所一直當號長吧?”我問。

“你又說對了。”高則崇自足地笑著。看來他剛才還真給人家朴大主任講課去了,怪不得老樸一臉的不悅。

周法宏說:“你號裏肯定沒有敢鬧屁的吧。”

“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誰好意思折騰?這管理可是門學問,人這個東西他賤啊,不懂得恩威並施不行,但恩和威的尺度把握不好也很麻煩,總之是學問。”

“有道理,不愧是搞政工的。不過,估計你也是沒趕上真流氓。”我笑道。

周法宏不服氣地說:“真流氓又怎麽樣?看守所的管教吃乾飯的?能讓流氓把他們警察同志給砸趴下?”

高則崇正色道:“也不是那樣,我一進去,身份也就不是警察了,關鍵還是一個能力問題,要懂得觀察人分析人,然後採取不同的方式對待——我說的不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而是主張一把鑰匙開一把鎖。”

何永說:“那好啊,高領導,你不是會開鎖嗎?你說眼鏡兒跟疤瘌五哥哥這把鎖咋開——就是幹不完活兒?”

“你幫他們幹了,這鎖就開了。”棍兒陰涼地冒出一句。我們熱烈支援地笑起來。

高則崇也笑著,強調說:“關鍵還在思想,意識上只要……”

“捏死,音道關掉,要不換個台!”疤瘌五皺著眉頭喊,我們又笑起來。

高則崇一聲歎息後,不理我們了,沒有共同語言真是苦悶啊。我不知道將來有一天,高所能不能變得象我一樣,把一些自己覺得寶貴的東西藏起來或毀滅掉,邁開步子,走到群衆當中來,哪怕是暫時的權宜。

睡了個小午覺,主任又來了,一會兒二龍喊我過去,交給我一打裝訂好A4紙,封面上寫著《道德杯競賽百題》的字樣,主任說:“回去抓緊背——十六大以後全監搞知識競賽,還有一本公民基本道德規範的材料,明天給你。競賽時間可能在月底。”

“就我一個人啊。”

“一個中隊一個,你們三個一組,代表五大出戰,這個活動不僅咱監獄,就是局領導也很重視,別不當回事兒,前三名有政治獎勵,怎麽也能多報一個月倆月的減刑啊。”朴主任賽前給我猛打興奮劑。

二龍笑道:“麥麥你算揀個大西瓜了,我要認識字,還輪不上你哪。”

我當然沒有二話,欣然領命。

回去我才想起來問大夥:“十六大什麽時候開啊?”

“開完了,9月4號開的。”高則崇告訴我。

“不會吧,沒聽見信兒呢?”我想朴主任不會糊塗到不知道十六大已經閉幕的消息吧,要不怎麽還跟我說“十六大以後”?

“是啊,也沒接通知啊。”周法宏困惑地說。

高則崇說:“我聽白主任說的,沒錯。胡錦濤上來了。”

“上來好啊,不過江主席幹得挺好的,怎麽說下就給下了?”周法宏更著急了。

何永說:“別談國家大事啊,我腦子受不了。”

我笑道:“五哥怎麽了,一談全國人民都關心的問題他就暈倒了?”疤瘌五正趴在案子上,好像睡著了。

何永壞笑道:“別理他,晚上收工再叫起來。”

我說:“別太沒人性了,到時候,疤瘌五一看這堆網子,血壓馬上八百八。”說完,我捅了疤瘌五幾下,疤瘌五茫然地擡起頭,嘴角挂著涎水:“著了,媽的太困了。”

“沒點你就著了,火氣夠大啊。”周法宏笑著打趣。

那頭兒關之洲跟邵林發著牢騷,說邵林有福氣,躲開了老三,現在居然把他給拉上前線了。

“讓我伺候他,噁心不噁心?”

邵林只是得意地笑笑,埋頭繼續猛幹,這小子現在真有些改造狂了,一天能比定量多幹出一半活兒來,屢屢遭受朴主任的點名表揚。看來邵林是鐵了心要和趙兵爭那張積極票了。趙兵被二龍那邊的業務纏磨的生産成績上不去,背後跟我說邵林小腦積水了。

何永接過關之洲的話說:“說的是啊,老三現在能給你什麽好處?他連個熱得快都沒有。也就給你點剩罐頭——還是人家老師施捨他的——哎老師我就納悶了,你跟他湊乎什麽勁呢?”

我笑道:“既然都是湊乎,還談什麽勁不勁?能跟你們這些孩崽子似的,好三家臭兩家地倒騰松玩?”

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前些天霍來清剛跟何永他們拆了夥,還鬧得大家都不是人,就因爲霍來清的“薩其馬”讓何永給偷吃了,就倒騰出一堆陳芝麻爛穀子的舊帳,誰刷盆的次數多少也追記得很清楚,在工區裏不可開交地理論,何永連霍來清進了泡泡糖不跟一夥的兄弟們分享都成了罪狀。越想越沒勁,不過看著很好玩。

何永掃了一眼霍來清說:“那雞巴孩子太小氣,還霸道,總拿跟他爹媽那套跟哥幾個耍,誰買他的帳?”

霍來清可能是聽到點兒動靜了,立刻在那邊念經:“哎,可不是誰?弄節舊電池來,愣充新産品,就爲換一晚上小收音機聽午夜悄悄話。可不是誰?看人家褲衩好,說試試感覺,一試就不捨得脫了。可不是誰?偷人家火腿腸子,還說怕人家吃不過來放壞了。可不是誰呀——不要臉。”然後興奮地唱了起來:“給你臉,不要臉,不要臉啊,你是真沒臉……給你臉你不要臉,不要臉啊你是真沒臉……給你臉……”

“得,又神經一個。”周法宏笑道。

這邊已經離題八萬里了,關之洲還在自己的圈子裏轉呢:“哎法宏,那天你說的一句話怎麽說來著?”

“什麽話啊,我的名言比毛主席語錄還多哪,您喜歡哪句?”

“我就是覺得伺候老三彆扭,就是伺候人那句?”

周法宏笑道:“那句啊——嘿嘿,伺候月子等逼操,伺候你我圖什麽?”

關之洲笑起來:“是啊,我圖什麽?”

何永說:“這事兒你還不能彆扭,羅鍋操大肚兒,就乎吧,都當總統去,誰看大門啊?”

“不得要領。”關之洲挖苦他一句,悶下頭穿網子去了。霍來清那邊狠狠地道了句白:“就是不要臉!”也關了。

正這工夫,小尹隊在門口喊:“集合開會!”

五大的三個中隊都齊了,耿大和朱教導都沒有來,好多管教也沒到場,看來沒什麽複雜事兒。郎大亂意氣風發地拿了篇紙:“大領導們都開會哪,我給大夥念個通告啊!晚上發下去,一個屋貼一張,回去以後再認真學一遍,要求每個人、每個互監小組都要寫出決心書、保證書!”

郎大亂一手插腰,一手舉著通告,朗聲念道:“W市監獄局——監獄局的啊——W市監獄局!關於雙打雙整——括弧啊——嚴打犯人持有使用手機、私藏現金——的通告!……注意聽啦——”

晚上,就這個問題,趙監獄長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廣播會,講得也是氣壯山河,警告說,一旦發現有頂風犯科的犯人,一律關禁閉,並且給予兩年之內不准申報減刑的嚴厲處罰!

這種懲罰,簡直比加刑還厲害。

轉天就聽說四大關了兩個,都是手機問題,並且很快就下了通報,發到各個監區,監區的宣傳欄裏,大大的一張處罰決定書貼著,下面蓋著獄政管理科的官印。看來是來真的了。那兩個倒楣蛋這一刀被開得夠狠。

(8)槍口擡高一寸

四大的手機事件剛被通告兩天,新的通告又下來了,倒楣的還是四大的,這次是挖掘出來的殘餘分子或者叫“參與分子”更恰當些,通告中明確寫著:“在罪犯某某和某某的近期手機通話單上,共查出向外撥通的38個不同號碼,經調查核實,共有以下11人曾使用某某與某某違規持有的手機與外界進行聯絡……根據《W市監獄局關於“雙打雙整”的通告》精神,決定對以上11人分別處以禁閉一周、取消本年度所有政治獎勵並自即日起兩年內不予申報減刑的處分。”

這一下,“獨居”肯定要不夠用了。

同時還貼出了另一條新規定,並在夜間廣播裏連續播放了兩天:從現在開始,凡是主動交代自身問題、並積極揭發檢舉他人違規行爲的犯人,一律既往不咎,最後期限定在國慶節前。而且非常寬容地承諾:罪犯手裏的手機,可以交給主管隊長或他自己覺得“可以信賴的”管教,在接見時送出去。當然,在這些前提的鋪墊下,對再被發現的持有、使用手機的犯人,處罰將“絕不手軟”!

一時間人心惶惶,從犯人到管教,每個人的心態自然不會相同,明顯的一個結果就是雜役間的內部會議突然多了起來,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嘛。

從老三口裏知道,這次的專項整治活動,是有來由的。在“兄弟單位”裏,有個管教在和朋友聚餐時挨了槍子,後來案子破了,兇手交代說是聽命於“裏面”的大哥的指揮,工具就是手機。犯人手裏有手機的事實才被高度重視起來,亡羊補牢地搞了這麽個運動。

這次運動要求每個監獄都要嚴肅對待,凡是被處罰的犯人,材料都要上報監獄局備案,這意味著那個處罰決定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可能二監的領導們一看不到一禮拜就揪出了13個壞分子,也有些震驚了,所以才退一步,趕緊制定了一個寬限日期,畢竟能使用手機和現金的犯人基本都有源頭,不會是平地驚雷。

“這是給‘自己人’一個機會。”老三精闢地分析。

我笑道:“這麽一來,四大的那13太保就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

“什麽運動都得造就一批墊背的倒楣鬼。”老三毫不同情地說。

我湊耳朵邊小聲問他:“二龍的手機送走了麽?”

“能不送麽,主任連著找了他多少次?真出了事,誰也摘不清!”

“那手機不會是老樸給進的吧,太離譜了?”

“接見時候塞兜裏的唄,主任不搜身檢查,就是瀆職嘛。”

廣瀾出來了,一進工區門就興奮地喊:“這回獨居呆得熱鬧,全滿啦,就我一暴力案,剩下全是高科技犯罪,一水的手機!咱這裏沒人折吧?”

老三在檢驗臺上笑道:“咱這裏也沒手機啊。”

廣瀾大笑道:“說的好,說的好!”一路奔庫房跟二龍報到去了。

廣瀾剛進去,一大的大中就追進來問:“剛才是廣瀾嗎?”

“沒錯。”老三說。

“操,回來了不喊我喝酒?”大中嚷嚷著奔裏去。

老三笑著提醒他:“我們主任在管教室哪,輕點聲。”

“怕什麽怕,不就喝酒嘛,我也沒票了,廣瀾也沒票了,還怕他個吊?”大中一路咋呼著撞進庫房。

呆了一會兒,龔小可喊何永過去,何永跑了一趟,回來精神很亢奮。

“抽白面兒了?”周法宏問。

“操,抽白面兒是這表情嗎?回頭問問老三。”

“那你興奮什麽?”

何永神秘地笑道:“晚上有行動。”

我問:“外面有人接應嗎?”

“不會是直升機來接你吧。”周法宏笑道。

何永說:“靠,不知道管教都愛打飛機?多不安全!我拿電甩把你直接甩牆外頭多省事?”

我笑道:“先別甩法宏了,先把老五電醒了吧。”疤瘌五又爭分奪秒地睡著了。

何永沖疤瘌五耳朵眼暴喝了一聲:“呔!”

在我們的笑聲裏,疤瘌五機靈一下直起身,差點從座位上掉下去:“操你親媽的何永,你撒什麽神經?——剛進洞房,就讓你鬧醒了。”

何永嘎嘎笑著說:“我不撈你一把,還不掉逼窟窿裏淹死?”

“操,淹死也比在這裏累死好。”疤瘌五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醒了醒盹,拿起穿了半截的灰網。

周法宏提議:“老五你要再困了就說一聲,我幫你扇嘴巴,都是弟兄,咱沒說的。”

疤瘌五苦惱地說:“昨天又幹到兩點多——哎,眼鏡兒,你他媽怎麽不困哪?”

“誰說我不困?我都困過頭了,想睡都睡不著!”方卓鬱悶地說。

我只好鼓勵他們往前看:“再過倆多禮拜,不就十一了嗎,一放假,死睡一個點兒吧。”

晚上,我們在裏面忙著網子,何永開始實踐他“晚上有行動”的諾言去了,拎著個卡好的魚簍出去了,不到半小時,突然從窗戶外面扔進個濕淋淋的網籠,裏面蹦達著三條大花鰱,何永直接從窗戶翻進來,咧著大嘴,抓起網籠,直接送庫房去了,回來就跟我們炫耀,說他怎麽從排水洞鑽出去,怎麽爬到魚塘邊上下網子,怎麽紮在草叢裏躲避手電筒的掃描,又怎麽鑽了回來,他指這胳膊上一片紅腫說:“牆蹭的,過癮!”

“甭問,哥幾個晚上回去又喝上啦。”周法宏說。

關之洲渴望地說:“廣瀾這一回來,老三這組長又當不成了吧?”

蔣順治擡起頭說:“不可能。龍哥說了,廣瀾回來搬我們屋去,沒有減刑票了,當組長還有啥意義?反正這後半年,廣瀾也不會再摸活兒了。”

正說著,廣瀾招呼何永:“把這些魚雜碎埋了。”何永蹦起來忙活去了。

“操,整個一跟屁的,自己還覺得挺美。”猴子嘲笑道。

周法宏說:“有些人想跟屁還輪不上哪。”

關之洲跟我交流:“麥麥,魯迅說過吧,說這歷史上就兩個時代,一個是做穩了奴隸的時代,一個是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這何永就屬於做穩了奴隸的。”

我笑道:“以後我的書你不許再看了,除了那本‘薄冰’(英語語法),這傢夥你太容易中毒了,動不動就引經據典。”

*

回了號筒,沒想到給廣瀾接風的酒局,二龍會連老三和我一起叫上。去了一看,連小傑都在,不禁更感意外。我跟老三一交流眼神,立刻回去拿了好多罐頭食品過來,豐富菜碼。小傑一看,也想仿效,被二龍給攔了,並開了句玩笑:“我跟麥麥是一撥來的,我們過這個,你免了啊。”

二龍先挑明瞭給廣瀾的主題,大家坐下開喝,我一直有些局促,心裏惦記著二龍的用意。

說著閒話,二龍笑話廣瀾:“你砸我鍋啊廣瀾,我跟老樸做了多少工作,讓你當個組長,不就爲給你平安地弄張票嘛,瞧你這大榔頭砸的!”

廣瀾笑道:“散了吧,我也不惦記那票了,跟你這裏舒服著就得了,沒有票,更沒有壓力,什麽事你方便的,我辦!撐死也就獨居,一個獨居是沒票,十個不也就是沒票嗎?”

“我能把你當一棒子天天帶這嗎?那也對不住你呀——等過了年,老三這刑也該減了,他一走人,你就還回去管號兒,怎麽也得混張票減4個月啊,這個票不跟白揀的一樣?你跟坐牢有癮呀!”

聊來聊去,難免不說到“雙整”,二龍正色道:“我這裏有手機,大家都知道,好多人也用過,不過現在這事兒既然過去了,就都不要再提了。”

李雙喜媚笑道:“那是那是,這陣風刮得好懸!”

二龍說:“你們組裏那個雞巴所長咋樣?”

一聽二龍在“所長”前加了個修飾語,李雙喜當然明白二龍對高則崇的態度了,連忙說;“那雞巴人不咋地,成天裝大尾巴鷹,以爲自己還是人民警察哪。”

小傑附和道:“我看那雞巴人就來氣。”

廣瀾怒道:“警察了不起?到這裏了還充緊的!抓空砸之!”

二龍說:“咱也不是對誰有態度,是吧?新收嘛,該怎麽辦怎麽辦,有些人不能太給他臉,容易迷失方向——麥麥,吃魚喝酒,別淨看我們的。”

我笑著飲了一口。二龍說:“你們生產線上,也囑咐著點兒,別給他臉太多。”

我說對對。

老三笑道:“老師是文化人,給誰也不會動壞心眼,小心別叫所長給玩了。”

二龍立目道:“牛逼老三說什麽哪?我們這裏是使壞心眼哪?”

“誰說啦?我是告訴老師提防著點兒所長。”老三無辜地笑著。

二龍說:“我的意思,就是大家要看清楚前途,我就是指一方向,誰想怎麽走,那是自己的事兒。總之一句話,讓那個假警察得了勢,大夥都沒有好日子過。”

老三笑道:“對,這革命的上臺就要打壓反革命,反革命的上臺就要打壓革命的,鬥爭嘛,就是殘酷。”

“我砸不死他!”廣瀾叫囂道。

我覺得總得有點表示,就說:“他那樣的也得不了勢,別說弟兄們不買帳,就是老樸,我看也打心眼裏膩歪他呢。”

“那雞巴人有職業病——老樸親口跟我說的。”二龍喝了口酒道:“不過老白和耿大喜歡這操行的。”

林子總結說:“所以,在犯人裏面,要爭取把他搞臭,讓他從上到下沒形象。”

我笑道:“何永、疤瘌五這樣的適合幹這個。”

廣瀾大笑,誇我有眼力。二龍笑道:“那倆賴皮,也就拿人家找找樂子行,沒別的尿兒。”

小傑站起來笑道:“你一說尿兒,我還就急了,方便一下去。”說著拉門去了廁所。

廣瀾笑問:“龍哥,林子,這怪逼什麽時候修理啊?老放著都快餿了。”

林子說:“過了初一過不了十五。”

“先放兩天,一個一個來,現在的任務是槍口擡高一寸,瞄準高大所長,小傑這屁眼已經是囊中之物,貓手裏的一耗子,慢慢玩死他。”二龍輕蔑地笑著。

小傑紅撲著臉進來說:“龍哥,這酒還挺厲害,有點兒上頭哪。”

二龍笑道:“以後還有好酒哪,夠你喝一壺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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