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新世纪的神圣天启(上)

作者 : 夏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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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没有觉察的时候,地球已一步步迈入了宇宙的新纪元。在所有已经和即将开始的变化诸相中,神韵现象是这一新纪元的先声。有如一扇朝向深邃苍穹的天窗,神韵把人类从一场千万年的大梦唤醒,把隐匿了过于长久,关乎生命的真相展现。

我们一起度过了预言中的2012,来到了2013年。然而根据玛雅古历,2012不是人类的毁灭,而是宇宙的净化、更新,和人类宇宙意识的开启。在过去数万年中,人类度过了漫长而艰辛的岁月。现在,在这2013年的开端,我们站在宇宙的门槛上。人类更新的伟大时代已临。

新世纪之交,哈勃太空望远镜穿越浩瀚的星系、星云,穿越神秘的暗物质、爆炸的新星,来到了亿万光年外,据说是接近宇宙边缘的浩渺星尘。从巨人骨、印尼小矮人的发现到超弦理论、心灵医学,人类重新认识地球、宇宙,也重新认识自己。从内到外,这个世界迅速变化、脱胎换骨,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像今天这样距离物质世界的真相这么近,同时又这么遥远。

我们生活在2012之后的今天。一切的表象显示,人类文明在脆弱的地球上飘摇欲坠。现在,是我们回头来看人类走过的这一条崎岖道路的时候了。

第一部分 文明的基石

纪元前五百年先后,古老的亚洲大陆和爱琴海畔的古希腊出现了一群智者。仿佛出自造物主奇妙的安排,这些睿智的圣者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地球上,开创了东方文明基石的佛家、道家、儒家,以及奠定西方文化的希腊哲学。同时,基督教的源头:希伯来民族创立的犹太教在纪元前六世纪有了完整的教义,《圣经旧约》前五篇经典《摩西五经》也在这段时期编成。

在人类长达数千年的文明史中,圣者在一、二百年之间纷沓而至、接踵先贤,绽放出一朵朵奥义之华,有如谁在时间中洒下的神迹启示,叫人深思。

这些智者对于生命的理解惊人的雷同。他们相信在物质世界之外有一个形上的,恒定不变的法则。简单来说,对于孔子,那即是天道,或曰天命。对于苏格拉底,是正义的天平,是灵魂乘壮丽的马车回返的,遥远天上的家园;对于他的弟子柏拉图,则是著名的形上理念世界。对于在有如一件天神乐器的菩提树下开悟的释迦牟尼,是物质幻象之外的永恒的法。在老子那里,则是没有语言能描述,从至高到至低,贯彻万有的道。

一直到科学革命之前,对宇宙法则的信念是人生活在地球上的精神基石。怀着对天道、善恶的天平、灵魂永生的信念,人类开创了辉煌的文明,在地球上生活了数千年。古埃及最诗意的信念莫过于一个纯洁的灵魂的重量等同于天平另一端的一根羽毛。让我们想像:曾经,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古人怀抱着对生命迥异的认识、诗意的盼望、悸怖,以及遥遥与天接的世界观,生活在大地上。

那是与我们所生活的现代完全不同的,早已消逝的时代。

东方古国的金钥匙

在这数千年中,多少帝国兴起而又衰落:亚述、古埃及、巴比伦、波斯、古希腊、罗马帝国、古印度一一覆亡,被入侵的异族文明所取代。位于古老的亚洲大陆东方,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五千年文明一脉相承,幸存至今的文明古国。这脐带没有断的古国经历了元、清异族统治,又经历了两次现代革命,然而她的血统、文字一直延续到今天而没有断裂。

这文明古国黑发、黑眼珠的民族有一个独特的地方:一直到今天,他们依然使用着从纪元前约三千年左右创造的古老象形文字逐步发展成熟的汉字。在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成为消逝的文明之谜的同时,生活在古老黄土地上的中国人每天阅读、书写这稀有动物一般的老古董,并不断赋予之生猛而动人的生命力。我们可以说:这健康地呼吸着的汉字是这悠久的文明一脉相传雄辩的见证。

人类历经了各民族的兴衰、迁移,器物的发明和无止尽的征伐,在大地上以平稳的速度前进,直到十六世纪在欧洲肇端的科学革命。

科学革命的头一颗炸弹:哥白尼太阳中心说之后,人类的世界观从天主教创世论逐步转移。从这里开始,人类逐步背离古典时代圣者对于天道、神佛的信念。无论这如何违背了虔诚的天主教士哥白尼的初衷,这一概念上的转移是迟缓然而深刻、无法挽回的。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太阳中心说发表之后受到的阻力有多大,说明了人们以多么坚韧的信念牢守原有的宇宙观,有如自己的生命一般。

科学革命之后,在过去的三百多年中,人类文明滚雪球一般翻天覆地,直到我们抵达了这有如文明废墟一般,天穹破裂、冰山融化海水上升,人类离人的本能越来越远的现代。

在科技文明深陷困境,人类四方寻找出路的今天,我们必须问:或许,中国这古老的文明幸存在大地上而没有覆亡,是为了一个神奇的目的?当人类集体迷失在这现代文明的荒漠大泽之中,有如一只金钥匙,这东方古国是人类理解自身生命的一条珍贵的线索。

在人类看似无序的历史中,莫不是一切皆非偶然,一切自有庄严的目的?

天与人

古代中国以天为生存的大背景。在中国思想史中,天是一个核心概念。象形文字里,正面、大写的“人”立在地上,加上昂然的头,成为“天”。我们会问:为什么不是山、云,或是树,加上指意而成为天?那不是更合乎视觉上的逻辑?

从这上古的造字思维我们明白:中国文化赋予人最大的重量。“人”直接通“天”,是天底下最重要的生灵——这独一无二的信念是中华文明的精神核心,决定了古代对人的庄严表述,并且与天人合一形成了至今不衰的生命哲学。

上古尧舜时,祭天的乐舞钟鼓齐鸣、弦瑟悠扬,鸟兽飞奔而来,率而舞之。以最大的想像力,我们看见了浩荡于天地之间的乐舞,看见了天穹中翔舞的青凤。

世界上很少有一个国家像中国那样,以不具象的天为祭拜的对象。这赋予了汉民族与世界上其他民族不同的生命观、宗教观,以及独特的自然神学。这无形的天在人心中,有如不止息的泉源,是人内化了的一部分。与其他文明外化的、具象的神相对照,天直接切入中国古人的精神人格,由内涵养之。

与这无形之天相通的是道家之道。老子以简约有力的话道出了一个深刻的哲思:道无形而贯彻万有,无为而无不为。这无为的天道深深刻印在古人的意识中,形成了澹然的生活美学,也隐然成就了中华文明平和而超然物外的性格。庄子无用之用的美学精神更贯穿了古人的生命境界,生出了无所求而自得的生命风格。

从天子到庶民,人生活在孔子所言的“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的天地之间。孔子遵从的天命、《道德经》中不落言筌的道是一切的源头。

秦统一中国后,汉帝国立下的儒家治国传统为日后的王道之治打下根基。皇帝的权柄来自于天:身为天子,他直接对天负责。这一归源于天的道德哲学贯穿在古代的君臣、子民之间,是人所依循,不可动摇的自然秩序。在历朝的盛世,古代圣者所深信的宇宙法则贯彻在中国古人的治国、生存之道中,数千年而没有失落。

即使在蒙古、女真族统治的元、清,儒家的道统依旧被选择性地采用,极力汉化的清代更是尊崇儒学。好学的康熙少年时苦读四书,并命儒者大量编纂儒家经典传世。康熙朝编的《古今图书集成》是现存最大的类书,收有多种儒家经典。满清一朝满文、汉文并列的金字匾额更是十分立体的证物,为一脉相传的象形文字佐证。

纪元七到九世纪是大唐盛世,古代中国的黄金时期。海纳百川、泱泱大度,融和了西北游牧民族雄健的心魄和汉民族丰饶的精神,给后世留下了瑰丽的艺术宝藏和多元的佛教、道教文化。长安城内的大雁塔藏有玄奘从天竺万里取来的贝叶经、佛像,俯视着脚下穿流而过的行人、贵族的马车、骑马的唐人。

大唐是当时亚洲的经济文化中心,来自各地的商旅、僧侣来到长安、洛阳,把中土璀璨的文化带向四方。从儒家哲学、汉化了的佛教、汉字,到生活、服饰,大唐把东方独特的精神文明传遍了亚洲。平安时代的日本吸纳了大唐文化、儒家哲学,形成别具一格的东瀛文化。而释迦牟尼创立的佛教经由汉、唐的传播,流传深远。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历史事件:神秘的印度古国和唐帝国携手,催生了佛法在世间的流布。

以唐帝国为中心,形成了依循自然、虔敬天地、神佛的东方文明。这一东方文明与中亚的波斯、亚述形成的古代东方文明在文化上不尽相同,与西方文明的关系也和与东罗马帝国之间征战数百年的萨珊波斯王朝判然有别。

欧洲百年中国热

当中国由大唐步入了繁华的宋朝,欧洲经历了蒙昧的中世纪早期、十字军东征。而当欧洲度过了黑死病、文艺复兴,正要大步迈向启蒙时,中国经历了元、明,进入了满清。在那时代,清帝国是东方最强盛的帝国,她的版图面积是欧洲国家的总和。

就在这时,东西方之间有一次奇妙的交会。1685年,路易十四从法国凡尔赛宫派遣六名国王数学家历经海上风暴、陆上的险阻,三年后,其中的五名终于抵达了遥远的东方帝国。那时正是康熙盛世。

每天,这些蓝睛长髯的耶稣会士入宫向康熙讲授几何、天文、物理,并历经十年而绘制了《皇舆全览图》:中国第一张实地勘察绘制的地图。康熙甚至仿效路易十四,在畅春园建立了中国第一座皇家科学馆:蒙养斋算学馆。

然而,这一次交会最重要的意义不是西学进一步传入中国,却是长达一百年的欧洲中国热。各国传教士介绍中国文化习俗的书信、他们苦心译介的典籍,一船船载满了丝绸、青花瓷、镶玳瑁屏风的商船抵达欧洲,欧洲人亲眼看见了传说中东方帝国丰饶的文明。

莱布尼兹所言“刚刚脱离了野蛮状态”的欧洲人对这维持了数千年稳定的古老帝国十分惊艳。桀骜不驯的伏尔泰直言:“在欧洲,没有一个国家的悠久古老能如中央帝国一样有着雄辩的明证。”

“我们之中有人出于愤怒称他们为无神论的帝国。殊不知他们所有的法律都是建立在对上帝、对报恩者和复仇者有充分理解的基石上的。……中国人有最完美的道德科学,他是科学中最重要的。”

透过与中国智者、孔门弟子在想像中的对话,伏尔泰破除西方中心论的思维框架。多年来,他在书斋中只悬挂孔老夫子的画像:“在这地球上曾有过的最幸福的、最值得人们尊敬的时代,是人们遵从孔子法规的时代。”

对于中国文化,曾在巴黎担任外交官的德国哲学家莱布尼兹有着比启蒙学者深切的体悟。他认为儒家哲学中的“天”、“理”指向宇宙的第一因,和天主教的上帝遥遥呼应。同时,他深信东西方之间由于彼此优异性的互补,需要相互寻索和善意地理解。

“我们从前谁也不相信在这世界上还有比我们的伦理更完善的立身处世之道,更进步的民族存在。现在,东方的中国竟使我们觉醒了。”

以一名爱智者的热情,莱布尼兹抵达了这个结论:“我们才需要来自中国的传教士。”他写信给路易十四,要求依据象形文字造一种具有普遍性的文字符号,并写信给康熙表示访问中国、加入中国籍的意愿。

对于正在思索一条理性道路的欧洲学者,这遥远的东方古国有如一个充满了惊喜的乌托邦,无论是思想、文物或生活,都给予了他们启示和灵感。

一场热烈的中国风卷了起来。昂贵的青花瓷成为法国贵族地位与财富的象征,欧洲王族以穿中国丝袍为时尚,从英伦半岛、普鲁士到俄罗斯,盖起了一座座美丽的中国花园、茶亭。在高大华贵的英国王家宴会厅,四壁上悬挂穿一身长袍、辫子垂背的清朝官员的巨幅画像。在当时欧洲的人眼中,穿丝绸、有礼的中国人是优雅的典范。

儒家的道德哲学被当时宗教纷争频仍的欧洲视为自身的解药。在有失偏颇、“拿来主义”式的挪用下,孔子成为启蒙学者的“守护神”。中国平等的教育、选士制度并促成了日后英国的教育改革。

十八世纪,法兰西学院创建了汉学研究中心;《易经》进入了欧洲学者的知识领域。和启蒙主义奉行的进步、理性立在迥然有别的维度上,老子上善若水、绝圣弃智的东方智慧拓展了西方二元对立论之外的另一向度,有如在西方的思维结构中开启了一扇来自遥远之乡的天窗。

两百年后,关于《易经》,荣格诚实地论道:“在这里,我们触到了一个‘阿基米德点’,这一‘阿基米德点’足以动摇我们西方的心理基础。”以无形的天道为归依的中国提供了西方人在科技思潮之外的另一视角。进入困顿的现代文明,这一视角弥足珍贵。

有如一头迟缓、优雅的巨像,这遥远的东方古国在欧洲刻下了深远的印记。在海上航行险阻,海难频仍的时代,许多欧洲人对地球另一端中国的向往之情抵达了宗教的高度:

“中国,世界上最高贵的地方,宇宙的中心点,在所有阳光得以照射,万物得以存活的地方,那是最荣耀的帝国。”(《那法瑞修士游记》)

而代表英女王出使中国的玛嘎尔尼在初抵海岸时也写下了这印象:“见到这些中国人我深受震撼,不禁脱口而出莎士比亚《暴风雨》中的句子:哦,太奇妙了!这里竟有这么多优秀的人物!人类真是美好!啊,美丽新世界,竟然有这么美好的人!”(《玛嘎尔尼日记,1793-94》)

科技文明的披靡

历史的转轮朝前奔,东西方之间完美的平衡生出了大逆转。

今天,我们很难想像曾经有这样一个时代,骄傲的西方热烈地崇拜中国,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以穿中国丝袍、入中国籍为荣,正如现在我们穿上了adidas,挤破了头移民欧美一样。

这两百多年间天撼地动,东西方之间生出了绝对的逆转。我们得问: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来自太阳王的使者航向中国一百年后,1789年法国大革命。太阳王的后裔路易十六被送上了断头台。在这之前,瓦特发明蒸汽机;孟德斯鸠《法意》、庐骚《民约论》、狄德罗等人编纂的《百科全书》先后出版,打造了与过去两千多年来完全不同的欧洲心灵。从器械、社会结构到思潮,西方经历了一波波的冲击。

到了十八世纪末,这已是另一个欧洲。

工业革命如火如荼地朝前猛进。蒸汽机如雾的热汽、一柱柱冒浓烟的大烟囱出现在地平线上。不久,铁铸的火车黑头颅一路切开了欧洲大陆。以这新获取的速度,加上启蒙运动去宗教化、科学理性和追求“进步”的驱动力,西方人在地球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信。海上帝国英国成了“人类的主人”。

在地球的另一端,1722年,康熙之子雍正篡位。白晋向太阳王描绘的,在欧洲声名远播的中国皇帝从他孜孜不倦地学习几何、天文的养心殿消失了身影。此后,清帝国再也没有像康熙那样自信、英明,敞开心怀促成中西文化融合的帝王。

即位后第一年,雍正下令驱逐各国传教士,中国与西方之间的桥梁断裂。同时雍正展开全国性的宗教迫害、大兴文字狱、闭关自守,以真正意义上的锁国蒙蔽了文人、百姓的心灵,把原本开放自信的清帝国一步步引向了封闭、腐朽,并悄悄种下了日后亡国的因子。

从这里开始,中国失去了世界

莱布尼兹之后的德国学者赫尔得这样说:“中国人以及世界上受孔子思想教育的其他民族仿佛一直停留在幼儿期。”曾经大力推崇中国的伏尔泰成为人们嘲弄的对象。

进入十九世纪,西方对中国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已完成:“这就是中国人。昔日他们还是人类无与伦比的菁英,今天已降为人类学研究的奇物了。”(苏格兰杂志,十九世纪初)

在新一代欧洲人的眼中,傲慢自闭、停滞不前的满清是一具画满了象形文字的彩绘木乃伊,一艘破败的战舰:“即使不会立刻倾覆,也会像一个残骸那样到处漂流,最后在海岸上撞得粉碎。”

这必然的结局不需要等太久即已到临。大英帝国三次派遣使节团向中国叩门,最后以枪炮、战舰打开了清帝国紧锁的大门。

1860年,英法联军攻陷了圆明园,这雨果盛赞的梦幻之园,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

“我们走出圆明园的大宫门,兴奋中带着一丝感伤,回首望去,只见火苗跳跃着、飞舞着,像一道道飘动的垂花饰和花彩环,点燃并吞噬了一个个门扇。……火舌呼啸着,劈剥作响,仿佛为周遭的毁灭而欢呼。”(英军中校吴士礼日记)

“一声军号催生了彻底的恐慌,大家一哄而上,一把推开站岗的哨兵,去搜罗自己中意的东西……人头钻动,各种语言欢呼喊叫着,一些人埋头在王后上了红漆的首饰匣里翻找;另一些人淹没在丝绸和锦缎堆里。……工程兵为了把镶嵌在家具上的宝石取下来,动用了斧头,发生了几起小火灾,有人高呼‘救火!’丝绸、锦缎和珍贵的貂皮被毫不吝惜地用来灭火,真是一场印度吸大麻者的疯狂幻梦!”(法军军官埃里松伯爵日记)

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紫禁城,在北京城四处纵火焚烧、掠夺。一起被焚毁、掠夺的,是这东方古国的自尊。熊熊大火燃亮了京城的夜空,把这幸存的文明古国最后的骄傲、自信烧得片甲不留,仿佛这些古国子民数千年的罪业被剥下了厚厚的一层壳。

在那些饮酒狂欢的异国士兵眼里,烈火染红的北京夜空“非常漂亮。”就这样,人类庆祝二十世纪的到来。

彻底击垮了自己崇拜过的中央帝国,欧洲挟工业革命带来的精良器械、权力意志,以加速度朝前推进。十九到二十世纪,欧洲帝国主义横扫“落后”的东方、南半球、黑暗非洲。

与和古代东方文明萨珊波斯形成长久拉锯战的东罗马帝国不同,在人类文明的后期,击垮了敬天、和平,以东亚、南亚为代表的东方文明,西方移除了和自己互补、抗衡的另一种文明思维、另一种心灵。也就是说,移除了莱布尼兹渴望向其取经的东方“先进文明”。从此,独树一帜的科技文明树立在地球四方,所向披靡。

东方古国成为文明的失败者。从印度、日本到中国,全盘西化、半殖民、殖民地成为这些古国共同的命运。面对被开除球籍的险境,“汉字不亡,中国必亡”、“横的移植”成为五四文人为濒于亡国灭种边缘的老大祖国设想的唯一一条出路。谁能想得到:这文明古国祖先留下来的遗产竟然成了其子民尾大不掉的包袱。

二十世纪末,西方优异的模仿者,跻身世界列强的日本回头思索自己分裂的文化身份:“什么才是日本?”直到今天,伟大恒河流淌的印度没有从两个世纪所铸造的被殖民者心理痊愈。同时,十分嘲讽的,说流利英语的印度菁英在电脑程式界成了一支异军突起。

所谓的“全球化”推动着地球上不同角落的人以相同的逻辑生活、思考,加入了同一场经济和发展的大角力。随着电脑的发展,人体中植入了变异的数码基因:在十分真实的意义上,人类生出了变种。

回顾那奇妙的百年间,康熙大帝和太阳王促成的东西方文明充满了互信的交会、莱布尼兹深信的中西文明之间的唇齿相依,在今天已成为人类失落的理想。天平重重地压到了一边,全军覆没的东方文明退入地平线,人类一步步迈入了科技文化所宰治,数码化、器械化的现代文明,与自然、天道越行越远。

2012之后

我们一起安然度过了预言中的2012。然而,这并不表示我们将永远安然度过所有在未来等待的劫难。

早在千禧年之交,地球陷入了水火交煎。大海啸、森林大火、大地震、金融海啸,人类经历了一回回的试炼,地球孤独地悬在银河系中。从冷热异常、圣婴现象到水龙卷、死去的森林和河流,我们明白:科技文明到了结账的时候了。

追忆数码革命之前人类的面貌,我们大惊失色地发现今天的人类是一种与人类的祖先相去甚远的变种。在欧美最富裕的国家,节节攀升的痴肥症、厌食症生出了怵目惊心的变形人。在英美大都会,巨型的人体迂缓地在路上行走;或者,骷髅一般的人形病卧榻上,这文明废墟里奇诡的风景。而难以描述的变性人更是违背了自然的一种异形,是硬脖子的人对天的叛逆。

从古代圣者的时代到今天,人类经历了一场海变。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是哥白尼日心说、牛顿万有引力、达尔文进化论之后的产物。是工业革命悲惨的工厂、烟囱的延续。是马克思无神论之后的,赫赫有名的荒芜时代。什么时候开始,教堂的钟声默默地敲了几下,钟声穿过街道,成为人在地球上生活荒凉的点缀。

自从人傲慢地宣判了上帝死刑后,从道德到艺术,人类陷入了虚无的荒漠。人杀人、被杀,像是太阳升起、落下一样平常。“没有永恒,就没有美德。”没有了神,人陷入了永恒的,没有止境的绝望。没有了神,人把自己抛弃在现代文明的废墟,让自己坠落在无底深渊。现代的真正罪行是人对自己的谋杀。是人对自己缓慢的,一天一天的集体谋杀。

工业革命之后的人类囚禁在地球上,大规模地进行这一场自我毁灭。玛雅古历上2012年的预言有如一个暗示,一个难逃的咒诅,耐心等待我们。即使我们已度过了这寓言中的神秘时间,难道我们果真相信自己将一劳永逸地逃离劫难?

在一切皆可的后现代氛围中是乱伦、乱性、道德失序。纽约时代广场上,遍布的数码霓虹广告闪烁,有如诡异的,被外星人占领的外星世界。地铁里、街道上的人们身体多了一件蛊惑力极强的附件:手机。iPad越来越薄,越来越贴身。同时,人类离人的本能越来越远。人们坐在电脑前,向遥远的陌生人拍出求救信号。以一分钟两人、一年一百万人自杀的速度,万物之灵的人类在地球上绝望地生活、朝未来挺进。

本文转自第311期【新纪元周刊】“特别企划”栏目

http://mag.epochtimes.com/gb/288/1106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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